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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什麼辦法?”
“她能感覺他每天都在跟著我, 我想它是在保護我這個舌頭!看來它非常非常的在意我這個聲音!”
“接著說!”
“我何不故意破壞一下,讓它緊張,我來激將一下,看她會不會說出自己的身份!”
“這有一定危險, 萬一?”
“你不能出現, 不然它會很警覺!”
“現在也只有試一試了” 林宥棠無奈地說著。
李薇薇站在自己的窗前, 輕聲吟唱著兒時的歌謠, 遠處的樹上蹲著那隻藍色鳥,它在等待這明天的到來, 明天過後這個生音就屬於自己了!
“我決定喝下這滾燙的水, 讓你無法聽到我的秘密!“ 李薇薇輕聲唸叨著歌劇《后妃》的臺詞。
警覺的鳴嫡馬上飛過來,盤旋而下!
”無恥的人類, 絕不能背約 , 給我一副爛舌頭!“
“我為歌唱而生, 既然我無法繼續歌唱, 誰也別想得到!” 李薇故意說道。
“人類果然無恥, 你知道背信的代價嘛”
”死我都不怕了, 我還怕背約!”
“鳥兒天生都會唱歌,你卻非要別人舌頭!你又是什麼好鳥呢!” 李薇輕慢地說著。
那鳴嫡彷彿被戳中了痛處, 盤旋著飛起,突然一個轉身,翅膀煽動著李薇的頭髮,那鳥頭就抵住了李薇的鼻子尖。
“誰告訴你,我是一隻鳥! 會飛的就是鳥嘛, 有人形的就一定是人嘛?”
“你不是鳥,你是什麼?” 李薇薇急迫地問著!
鳴嫡突然收住了聲音, 扇動著翅膀飛上了天空,片刻之後,一個俯衝!緊逼到李薇的臉前, 翅膀煽動著霧水,讓她呼吸都困難了。
“你這個小丫頭, 為什麼要打聽我的真身!” 鳴嫡警惕地說道, 那聲音充滿了恐怖的氣息。
李薇故作淡定, 其實內心早已經緊張地不能自已。
“我對你的真身毫無興趣, 我只是對自己的舌頭的去處要了解清楚!”
聽到這話,鳴嫡稍稍放鬆了警惕。
“你不要管那麼多,必然比在你身上浪費了的好!” 鳴笛嫡說著。
李薇不再說話, 自顧自地在那冷笑, 那笑聲雖然很輕,卻彷彿有一種洞穿一切的輕蔑。
”你笑什麼,,你為什麼要笑!” 鳴嫡彷彿被戳中了內心最脆弱的地方, 急切地問道。
“我是笑你, 好一個自卑的妖, 好一個修行了千年還要去取悅別人的妖!” 李薇說著, 那笑聲卻沒有停!
“不要笑了, 不要笑了!” 鳴嫡已經怒不可遏。
“做自己不好嘛, 我是笑你雖然有千年的修為, 卻仍要去偽裝自己, 甚至都不能以自己的真身現世, 那修行的意義在什麼地方, 難道修行的目的就是讓自己永遠躲在暗處,來扮演一個另一個光鮮的角色, 多麼可悲的修行!”
“不要說了!” 鳴笛繼續扇動著巨大的翅膀, 它真的憤怒了。
“我是一個失敗者, 我承認, 我承認我的虛偽!” 李薇繼續說著!
鳴嫡似乎被李薇的話觸動了, 它胡亂滴拍打著自己的翅膀,近乎癲狂地說著一些讓人似懂非懂的話。
“你說的對,你說的對, 我只不過是一隻晨起的打更者, 就因為別人一句聲音不夠好聽, 驚擾了早上的美夢,就要來找你換一個舌頭, 並賠上我最美麗的一隻羽毛!” 說著這話,鳴嫡的聲音似乎越來越傷感。
“你可以做你自己!”
“你為什麼不能做你自己呢?” 鳴嫡反問李薇、
“我是人,你是妖, 你是有千年修為的妖!”
“那你知道,千年萬年的修為也只是為了成一個人形嘛, 你已站在頂端卻不自知而已!”
李薇覺得自己的問題, 已經慢慢走進它的內心, 答案也在一步步靠近。
“我發誓, 我勤奮,我克己復禮, 我日夜精進, 就要讓自己成為一個不一樣的……” 說到這裡鳴嫡戛然而止,它意識到自己可能會無意中說出自己的真身。
“不一樣的什麼!?” 李薇緊跟著問道!
“不一樣的鳥!” 鳴嫡換了口氣,舒緩地說著。
“你不是鳥, 你不是鳥, 你只是想成為鳥!” 李薇又刺激它。
“哈哈, 哈哈” 鳴嫡用笑聲回答著李薇的提問
“我好歹也被稱為酉時將軍,你卻在這裡看清我, 不和你廢話多說, 明日就是你的還債日!” 說罷鳴嫡飛向了夜空。
李薇似乎捕捉到了一絲絲的線索 但是她不確定, 她要馬上和林宥棠去匯合, 時間不多了!
林宥棠逐字逐句地分析這鳴嫡的話。
“晨起的打更者, 酉時將軍! ” 林宥棠反覆琢磨這幾個詞, 他似乎知道了鳴嫡的真身,但是他不能確定。
“只有按照我的判斷來了, 沒有時間思考了!” 林宥棠對著李薇說著。
“只有一次機會, 不成功則成仁吧!”
林宥棠心裡已經有兩幾分把握,也記起來末日書上如何介紹降服這妖。
第二日。
月圓夜, 李薇跟著林宥棠,來到一個廢棄的倉庫, 這是林宥棠精心挑選的交易之地。
鳴嫡隨後飛來, 它已經成竹在胸。它也做精緻的打扮, 準備擁抱那個能發出美麗聲音的舌頭,它藍色羽毛更加的閃亮。
在廢棄的倉庫裡,月光透過裂縫,鋪灑一地斑駁,宛如蜘蛛網般錯綜複雜。林宥棠站在月光之下,臉上的陰影似乎隨他的表情起舞,他手裡的木箱子並未開啟,但其中蘊藏的力量足以決定今夜的勝負。
寂靜被一個刺耳的尖叫聲劃破,鳴嫡以其真正的妖物形態降臨,巨大的身軀在光影間顯得扭曲而詭異,那是一種超乎自然的威嚴和殘忍。
“人類,你的計謀也不過如此。何必枉費周折,只須履行契約!”鳴嫡的聲音似乎從四面八方傳來,幽幽的,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脅。
林宥棠卻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腳步輕輕一移,身體如同一片落葉,在夜風中游移。
“眾妖告誡我, 最不能和你麼人類做交易,你們最是那奸邪狡詐,我卻不信 ,今天算是見識。 我成心與你們交易,你們卻要害我!”
突如其來的一聲尖嘯,鳴嫡揮動其翅膀,剎那間,無數鋒利的風刃如同颶風中的利箭,向林宥棠襲來。他躲閃不及,肩膀上擦出一道血痕,紅色在黑夜中格外刺目。
“呵,開始有點意思了。”林宥棠低語,從袖中掏出一枚銀色的哨子,吹出一個只有妖物才能聽見的頻率。那是挑戰,是戰鬥的號角。
”我本不想傷你, 你休要逼迫我!” 鳴笛嘶吼道。
鳴嫡的攻勢愈發猛烈,彷彿要將這個敢於挑釁它的人類撕成碎片。它的每一次攻擊,都帶著毀滅的力量,每一次揮翼,都掀起滔天巨浪,倉庫內的一切都在它的力量下顫抖。他就是要引誘那鳴嫡來靠近自己,攻擊自己。
“妖物,我不是來束縛你的,而是來度你。”林宥棠淡然回答,他的聲音中隱藏著幾分讓人摸不透的意味。
鳴嫡不屑地笑了,它的笑聲中有著銅鈴般的清脆,但很快,它發現林宥棠的目光並不在它的身上,而是注視著那個木箱。
林宥棠迅速開啟了木箱,只見木箱中突然彈射出一團細網,這些不是普通的網,而是浸泡了黃鼠狼尿的網,它們在空中展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陷阱。
當那尿騷味瀰漫在空氣中,鳴嫡瞬間感覺自己的法力遲滯片刻,反應也慢了半拍。
鳴嫡的笑聲戛然而止,它嘗試揮動翅膀逃脫,但那些細網像是有生命一般,精確地捕捉到了它的每一個動作,網中散發出的氣味讓鳴嫡的法力受到了壓制。不一會鳴嫡顯現真身, 一隻巨大的,毛色美麗的大公雞展現在他面前。
“好妖怪, 原來是一隻大公雞!”
他一刻也不敢耽誤,他只有幾分鐘時間,鳴嫡就會恢復法力。
說罷,他迅速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符紙,上面畫著奇異的圖騰。他的口中唸唸有詞,每一個字都如同冬天的冰霜般冷酷。
符紙在空中燃燒起來,化為一條條火蛇,在鳴嫡困繞的網中游走,火光照亮了這廢棄工廠的每一個角落。在火光的照耀下,鳴嫡的妖力開始一點點流逝,它那本該凌厲的叫聲也變得嘶啞無力。
那身形巨大的公雞,瞬間變成一隻普通的公雞大小!
林宥棠上去就要捶殺他。李薇趕忙跑過來拉住了他的手!
“不能,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