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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叔，你是打算再購置一輛三輪車嗎？”
李無為進屋後順手坐下，輕輕摸了摸何雨水的頭，此刻的他還帶著些稚氣，面龐略帶嬰兒肥，不像日後那般瘦削。
“李大哥好。”
何雨水甜美地問候，學著許鳳玲的口吻。
好，很好！”
他連聲回應，等待著進一步的解釋。
何大清接著說：“事情是這樣的，從去年十二月下半月開始，我們家開始蹬三輪車，到現在差不多兩個月了。昨晚我和弟弟算了算賬。
我自已賺了一百多，他也接近一百，加上傻柱的薪水，我們家每個月的收入都超過一百。”
他無需對李無為隱瞞，這些收入都是憑力氣掙來的，不怕別人羨慕，更何況這小子肯定能算得出來。
這真是不錯！比大爺家賺的還多，你們兄弟倆都是蹬三輪的天才，特別是你，何叔，竟然比老蔡賺的還多。”
李無為對此很清楚，老蔡總是秉持吃虧是福的觀念，時常少收錢，所以賺得不多。
“確實比易家賺的多些。”
何大清臉上洋溢著光彩，就像諺語所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所以我就琢磨再買一輛三輪，每天多跑些時間，多賺點。否則我和弟弟每天都要休息大半天，太浪費了。
但我弟弟堅持已見，認為現在足夠了，再買一輛會引起別人的嫉妒，怎麼勸都沒用。
話音剛落，老蔡便插話說：“李兄，我認識那些蹬三輪的，他們家裡只有一輛車，多了恐怕會有麻煩。”
李無為思考片刻，說道：“其實很簡單，雖然你們是親兄弟，但母親的情況不同。老蔡既然認祖歸宗，你們可以分家。
分家不分戶口，兩輛三輪車就合法了，去街道登記一下，這就是你們謀生的方式。
再說，你們兩個都還沒成家。得多賺錢娶媳婦，這並不違規，但絕對不能買第三輛車。”
\"李無為，你的智謀真是讓人佩服，問題就這樣迎刃而解了。\"
何大清滿臉欣喜，這樣的方案毫無瑕疵。
蔡全無思量一番，終於妥協了。“那就照李兄弟的建議行事，表面上分家，但我賺的錢依然交給兄長保管。”
\"弟弟，你安心，我會一直照顧你的。\"
何大清對這位弟弟十分滿意，他任勞任怨，遠勝過他那個愚蠢的兒子。
咳咳，那個，我還有三十塊五毛的債未還，可能需要稍作拖延。這應該沒問題吧？\"
李無為的負債在院子裡被視為一種榮耀。
傻柱大聲嚷嚷：“不就是三十塊五毛嗎，欠就欠著，別讓秦姐受委屈。我們家現在可是三輪車世家，兩輛三輪車，不缺那點錢。”
何大清瞪了傻兒子一眼，並非催債，而是覺得這“三輪車世家”的稱號聽起來有些刺耳。他們明明是三代農民，廚師世家，這稱呼多體面啊。
\"李無為，錢的事不必著急，等你經濟寬裕再說。如果你實在湊不足，到時我結婚，你幫我張羅婚宴，辦得紅紅火火的。\"
何大清深知許家辦酒宴的慘痛教訓，不止三十塊五毛，還丟盡顏面。
\"何叔，有你這句話，無論何時你結婚，我都有時間。”
李無為也沒料到自已在外竟有如此名聲，成了操辦宴席的行家。
\"那太好了，我正在尋找合適的機會。”
何大清覺得可以考慮接觸一下那個寡婦了，家裡有人賺錢，他一人掌管財務，兩輛三輪車，自稱“三輪車世家”，真是荒謬。
接著，他們商議決定購買一輛二手三輪車，既實惠，日後轉手也不會損失太多。
李無為見時機成熟，起身離開，傻柱卻跟了出來。
\"怎麼了，你跟我一起走嗎？\"
\"嘿，我答應秦姐要安全送你回家。”
傻柱是個守信的人，言出必行。
\"好吧！\"
走著走著，李無為開口道：“傻柱，我預測你的佳偶將在一九五五年出現，努力存錢吧，我相信你。”
\"一九五五年？兩年後？\"
傻柱心中一陣激動，這小子雖然有點不靠譜，但腦袋轉得快，不至於拿這種事欺騙他吧。
傻柱，自古以來，九為極致，五居中正，你具備中庸之姿，一九五五年應是你的幸運年。
我們院子裡的四個進步青年，就剩你還單身了。如果不是你父親拖累，你應該今年就能娶妻，不過等兩年也不遲。”
李無為一番胡扯，但並非毫無根據。
\"李無為，你說得沒錯。\"
傻柱也覺得他人不錯，只是被父親牽累了，非要給他找個繼母。
\"不過，傻柱，你得把三輪車開起來啊！你們家很快就有兩輛車了，閒置不用就是浪費。
上次你怎麼回事，怎麼還會走錯路呢？”
他再次想到前門小酒館的那個未來寡婦，蔡全無命中註定的妻子，以何家的血脈，何大清和傻柱肯定會對她感興趣，真的可能會上演一場三男爭妻的戲碼。
除非何大清在接下來的兩年找到伴侶，否則傻柱也無法倖免。
哎呀，別提了，那個客人是從外地來的，口音太重，他說的是地安門，我卻聽成了右安門，結果把他送到了外城區，不僅累得我半死，還沒拿到工錢。”
傻柱一想到這事就頭疼，也想起了小時候賣包子的經歷，唉！
“難怪你叫傻柱，碰到外地人先收錢才是正道。下次帶個本子，聽不懂就讓他們寫下來。右安門，那可是十幾公里的距離，人家要三輪車，他是傻還是你傻？你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應該是地安門嘛。”
李無為真想敲敲傻柱的腦袋，怪不得何大清想要逃避，這樣的教育真是失敗。
“你這麼一說，我才意識到！”
傻柱撓撓頭，當時一心只想著做成一筆大生意。
“傻柱，週日繼續蹬三輪，買車的錢裡也有你的一份工資，不只是你父親的。等你父親娶了妻子，你有了繼母，就得算清楚財產，否則你妻子進來，你們的日子可不好過。兩輛三輪車可是大件，價值不菲呢。
就連賈東旭和許大茂都開始自已管理錢財了，你也得跟上步伐。我幫了許大茂和賈東旭，當然也不會忽略你。”
李無為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老何家的寶貝兒子啊。
“你說得對，這個週日我就去蹬三輪，賺的錢我要自已存著。”
傻柱有了主意，不能讓繼母輕易拿走他的錢。
“你這麼想，我就放心了。好了，已經到後院了，回去休息吧！養足精神，週日全力以赴，至少能賺點小錢，讓賈東旭羨慕羨慕。”
李無為覺得差不多了，再講吓去，老何家可能會起風波。
“這樣很好，不過我還是得把你送回家，答應過秦姐的。”
傻柱想著還能再見秦姐一面，心裡才安穩下來。
第二天清晨，賈家人還沒來叫醒他，這項任務已經被許大茂的妻子接手了，畢竟人家有手錶。
“李無為，起床了，都已經十點了，李無為……”
“來了！”
他睜開眼睛，坐起身，看到床尾放著今天要穿的衣服，是妻子整理好的。
穿戴整齊出門，看見新婚妻子唐春燕正在洗臉，便開玩笑說：“你也剛起床啊。”
昨晚他睡前去廁所，回來時在院門口碰見同樣急需如廁的唐春燕，隨口讓她早上叫醒他，沒想到她真的信守承諾。
“早就起來了。”
唐春燕起初還擔心婚後貪睡會被別人閒言碎語，結果發現並沒有，後院有李無為擋在前面，院子裡的大媽反而勸她多休息。
“太好了！一會兒我要出去釣魚，如果傍晚還沒回來，就讓媳婦少做一道菜。”
唐春燕愣了一下，然後說：“天氣還冷，你釣魚不會凍著嗎？”
“我會帶件大衣去，沒事的。”
李無為洗完臉，今天他自已動手，一切都會順利的。
“那你中午吃什麼？”
唐春燕對此也頗感困擾，想回家用餐，卻又嫌距離太遠。她在猶豫是否該去食堂，畢竟一個女子經常在外就餐並不合適。
“我已經預訂了外賣，嗯，就是我提前在餐館下單，到時候他們會直接送到垂釣的地方。
多數時候我吃的是面，配上熱湯，既暖身又經濟，一餐問題就解決了。
要不我也幫你訂一份？我是常客，可以先享用後付費，嗯，就是先吃飯再付賬的那種。”
他的生活並不孤獨，只是有點反常。他過著唐春燕般的新婚生活，而許大茂卻像他的妻子一樣，工作賺錢，操持家務。
“啊！原來還能像你說的那樣叫外賣！”
唐春燕有些驚訝，“餐館不是都自已打包帶走嗎？沒聽說過會送到家門口的！''
“總有例外的情況，別小看了外賣，這是未來的趨勢。不說那麼多了，你想要一份外賣嗎？今天我打算吃燉肉面，你喜歡加蛋嗎？能吃辣嗎？”
李無為心裡想，他對北京可是有過貢獻的，早在五三年就開始培養第一批外賣員。
“那就幫我訂兩碗麵，加蛋，但不要辣。”
唐春燕決定試試外賣，如果真的這麼方便，以後午餐就不必頭疼了。
“好的，我會安排中午十二點前送到後院，到時候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是釣魚的大哥幫你訂的。”
李無為說完便去收拾釣魚工具，騎上腳踏車離開了。
唐春燕愣了一會，回過神來，發現這個人連臉盆都忘記收了，真是粗心。
她想了想，倒掉了洗臉水，擰乾毛巾後幫他晾了起來。
二大媽在窗邊看著搖頭，心裡暗想，又一個被他迷住的，以後這四合院裡，哪家沒被那個淘氣小子晾過毛巾，都不好意思說自已是這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