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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宴舟視線轉向跪在地上哭訴的素馨,沒看到此時林舒月眼神中那疏離又失望的眼神。
林舒月轉而走出了屋子。
他才看到她清瘦的背影獨自走向院子外。
“你去哪兒?”
林舒月聽到了他在身後的聲音但沒有回應,她此時腦子裡像一團漿糊,整個人猶如身處泥潭中,十指緊緊摳著兩邊的泥水,越掙扎卻顯得越深。
她本是替嫁,是她佔了表姐的身份,她卻死皮賴臉待在這永安府享受將軍夫人這樣的殊榮。
想謝宴舟那樣的將軍能夠護著她,可她哪來的資格,僅僅憑著和他發生了男女情事?
現如今翠蝶被賣了,她孤身一人在永安府像是剛被賣到春花樓的那天。
走過石橋,林舒月坐在小花園外的假山,天霧濛濛的沒有生機,她長嘆一口氣,謝老夫人這殺雞儆猴的做法讓她後撤的心又燃了起來。
謝老夫人待她不薄,但只是在她是林府嫡女的前提下,謝宴舟對她好也是如此。
越細想林舒月的心越沉重,正當她還想在想如何是好時,花園後傳來竊竊私語。
“素馨之前被賣給了宮裡的太監,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結果太監一死,你看看現在春光滿面的,說不定之後還會成將軍妾室,真是命好。”
“要說素馨命好不如說將軍夫人命好。”
“此話如何說。”
“你沒聽說過將軍夫人是替嫁的,而且她還是……”
後面的話林舒月沒聽到就見謝宴舟站在她面前,再然後聽見剛才在假山後說話的那些丫鬟如見了閻王爺一般尖叫如箭,噗通幾聲落入了冰涼的水池中。
想要探個為何突然落水,林舒月轉頭望去卻被謝宴舟拉住手腕,回頭對上他的眸子,黑漆漆冷冰冰看不透。
走上石橋穿過竹林到西邊書房,永安府的傭人見謝宴舟牽著她的手腕紛紛低下頭不敢正眼瞧這對夫妻的“親密”行為。
正在林舒月想著他是否聽到丫鬟說的那些話時,謝宴舟把她拉進了書房,並關上了房門。
屋中檀香書香混合,雕花椅蛇紋墊在她身後,謝宴舟向她走近,在靈香閣時未注意到他身著紫色官服,此時才看見他穿上官服後的樣子是那樣凜然正氣。
窗外天氣不好,屋內光線也暗淡,謝宴舟背光而站,他身形高大,寬肩窄臀,稜角分明的下頜線,筆挺眉濃,一雙深幽的眸子正探索著她不斷往後退的身子。
“官爺……你怎麼了?”
說實話林舒月害怕了,她怕極了,心裡全是剛嫁入永安府那晚夢見的畫面——她暴露了,謝宴舟要殺她。
謝宴舟隻字不語只是不斷逼近她,直到將她逼坐在那蛇紋軟墊上。
她倉皇無措的雙手搭在紫檀雕花椅扶手上,本就白的肌膚在這樣的境況下越發顯得蒼白。
“官、官爺……”她聲音發抖。
謝宴舟緊盯著她那雙猶如被獵箭驚到的小鹿眼,大手“啪”的一下壓在她變得冰涼的手上。
他聲線偏冷,暗啞的嗓音問道,“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林舒月眼珠子在含著淚水的眼眶中晃動。
恐懼和求生欲充斥在她全身上下,她像個被逼問的犯人,眼前的謝宴舟也不像是時而對她溫柔的夫君。
她本能地搖頭。
謝宴舟猛地將她抱起來坐於他腿上,抬手扯下她襦裙。
……
滾燙的身體交織,他捂著她的嘴,不讓她發出聲音,力道不小。
謝宴舟在這期間說了許多騷話卻一句未提方才讓她說什麼,好似就是想在她身上發洩。
林舒月也受著,她並不覺得屈辱,因為她此時的身份並不是春花樓的妓子,她是謝宴舟的妻子。
一個時辰後,林舒月下巴靠在在他結實的肩上。
謝宴舟:“你怎的獨自跑出來了。”言下之意冷落了他。
他的言下之意林舒月沒聽懂,只當是在責怪她。
她想先穿上衣裳再回答,羞澀地伸手去拿掉落在椅子下的衣裳遮住身子,沒成想謝宴舟摟著她的腰,那有著完美曲線的手臂拾起她的衣裳直接扔遠了些。
謝宴舟極具壓迫感:“先回答。”
林舒月:“……”
她白嫩的手臂環抱胸前,遮擋那一處,垂眸帶著一絲落寞細聲道,“我給你騰地方。”
謝宴舟眸光閃過一絲疑惑。騰地方?
看向林舒月還帶著潮紅的臉蛋,垂著眸子不看他。
他抬手挑起她的下巴。
“看我。”
她緩緩抬眸,他的眸子卻震了一下,心潮湧動對著姑娘又來了感覺。
林舒月也感受到了,身子往前挪了一下,眸子向下看向一旁。
謝宴舟大手貼在她的細腰處,能一手捂住的她腰肢,他抬手將她凌亂的髮絲掖到耳後。
動作帶著男人的直率但又是溫柔的。
他的指尖滑過她的耳廓,她身子不由顫了顫,這一顫讓謝宴舟直接抱起她,順手將軟墊放在地上,又折騰了一陣。
最後林舒月求饒了。
“官爺……疼。”
她身子本就生的嫩,怎能經得住這男人如洪水般的慾望。
謝宴舟好似就想聽她這一句,貼著她的耳廓道,“那你好生告訴我,你為何獨自走了,為何生氣?”
林舒月愣了愣,才道出在靈香閣看見素馨跪在地上求謝宴舟的事。
她以為謝宴舟會來責怪她對丫鬟太過苛刻,沒想到他只是說了句:“你是將軍夫人,你有權決定她的去留。”
書房外的傭人都被謝宴舟撤走了,沒有嬤嬤服侍沐浴。
林舒月託著疲憊的身子穿上襦裙說:“官人,我回靈香閣沐浴。”
謝宴舟正在穿衣,他側眸應了一聲。
在她走出屋子前,他道,“翠蝶的事我會去和祖母求情,不過你別抱太大希望,祖母向來強勢,我盡力去勸說。”
林舒月手搭在木門上愣住,轉頭,他的眸光凌冽有神,高大的身軀讓她崇拜,他都沒有問為什麼相信翠蝶就直接幫她。
所以林舒月認為他還不知道她是替嫁來的。
“多謝官人。”
心情像是跌落懸崖後重生,她走出書房回到靈香閣,西嬤嬤已經回來了。
西嬤嬤看見她發軟的身子連忙上前扶住,看見她嘴上後被壓過的痕跡大概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趕緊去燒了熱水讓林舒月沐浴。
水霧在屋內繚繞,西嬤嬤拿著帕子給她擦拭止不住的嘆氣,“將軍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看把夫人身上弄的。”
林舒月坐在浴桶中昏昏欲睡,聽見西嬤嬤的聲音才睜開眼,“嬤嬤,翠蝶的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