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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鶴琛站在遠處看著兩人。
蔣公公道,“聖上,這斗篷還要送過去嗎?”
封鶴琛側眸看著蔣公公手裡拿著的白兔絨融金邊斗篷,長嘆道,“罷了,過去打擾小兩口不是顯得不識相了?”
他舒然笑了笑轉身。
走了兩步便又停下,轉身吩咐道,“派人盯著謝將軍,別讓他進公主寢宮啊,他不安全。”
蔣公公答道,“是,聖上。”
封鶴琛轉頭走後,蔣公公在身後笑了,他這老太監雖然少點東西,但還是知道聖上說的不安全是什麼意思,畢竟聖上曾給謝將軍送去過那麼些“教學”話本子呢。、
這下可擔心了吧。
雨停了,林舒月的下巴微微上抬去望著謝宴舟,他指尖滑過她額角的碎髮,緩緩道,“你與郡主留在承家的最後一晚,我回府上,給祖母提了要分家的事,祖母同意了,但大哥不同意,就拉著我喝了一晚上的酒,我醒來林慈菡就躺在我身邊了。”
見到她落寞地眸子,謝宴舟沉著道,“我這麼告訴你不是想完全把自己推得一乾二淨,只是我真的不記得那晚對她做了什麼,祖母說我把她當做了你,所以才將她拉入了房中。”
林舒月緩緩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很認真給她說著他與別的女子發生的事,她心口頓時像一塊大石頭似得被壓了一下。
她其實一直不相信謝宴舟真的和別人發生了,但這他都喝醉了做了的事不就和那晚她喝醉了一樣什麼都不記得了,但什麼都做了。
謝宴舟頓了好久,看著她的神色,嗓音很淡地道,“現在你知道了,你還想理我嗎?”
林舒月溼溼地睫毛眨動了幾下,轉開了視線。
“可那天你不是才與我有過親密行為嗎?怎麼還會想碰她?”
她聲音低低地說。
可說完不多久,她才想起謝宴舟的精力旺盛,一晚上三次四次都不覺疲累的,他還有精力也很正常。
林舒月眼眶溼漉漉地,她手一直在抖,許是因為冷,許是因為被氣的發抖。
她抹了抹眼角,轉頭看著謝宴舟。
他神色中沒有想要狡辯,多的是對她的愧疚,沒有多少精氣神的頹廢。
林舒月緩緩道,“我相信你沒有碰她,也沒有把她當做我。”
謝宴舟自己都說不清的事,她一句相信反而讓他開始覺得那晚他沒碰過林慈菡了。
遂回了一趟永安府,謝宴舟把正在扒飯的謝宏祠拉出去到院子裡詢問,“大哥,那晚我真和林慈菡發生了?”
謝宏祠一面吞嚥一面道,“應該是的吧。”
白心微站在堂屋門口看著,她眼皮微微抬,問身旁的丫鬟道,“二爺那晚是怎麼回靈香閣的?”
白心微是近幾日才從孃家回來的,回來才知道府中發生了這些個事兒。
丫鬟道,“是大爺送回去的。”
這麼一聽,白心微冷笑,她這夫君什麼德行她再清楚不過了,府上丫鬟小廝那麼多,他能想到親自送回去,那就是有鬼了。
謝宴舟走後,白心微開始逼問謝宏祠。
“你那晚睡在二弟房裡了?”
謝宏祠坐在方桌前夾菜,抬眼看了她一眼,鄙夷道,“說什麼呢你。”
白心微坐下,冷哼道,“要是讓我知道是你和林慈菡睡了,那我立馬收拾東西回孃家。”
謝宏祠拿著筷子在桌上一拍,覺得他這婆娘在回來幾天,又開始發神經了,真當他是窩囊廢了是吧。
轉頭看白心微抱著手,怒目而瞪,他瞬間慫了,
起身呵呵笑著去討好,“夫人這不就是多疑了嘛,你想當時那林慈菡還是個公主身份,我哪敢去碰她啊,就是二弟自己醉酒後亂性,還斷片兒了。”
白心微懷疑地眼神打量著嬉皮笑臉來討好的謝宏祠,“真的?”
謝宏祠嘖了一聲,有些不耐煩,而後又笑著點頭。
若不是白心微回孃家後,謝老太太一直找他麻煩,不讓他得個清閒,他才懶得討好這婆娘。
吃完飯,謝宏祠去老太太那邊轉了一圈。
聽到婆子們都在說林慈菡沒懷上要被處死的事,老太太因為這事兒氣得躺床上了。
他進去請安道,“祖母,這事兒急不得,您別憂心把身子弄的不好了。”
他與白心微這麼久都沒懷上,也沒見謝老太太如此焦心啊。
何必弄得像是天塌下來了一樣。
謝老太太轉頭瞧見謝宏祠沒心沒肺的樣子,她牙齒都要緊了。
“蠢貨,這就是你幾年升不了官的原因,不懂謀劃,腦袋裡全裝著些沒用的廢料。”
謝宏祠跪在床榻前,恭敬點了頭,“祖母教訓的是。”
魏嬤嬤扶老太太起身靠在床榻上。
謝老太太咳嗽幾下,抬手示意魏嬤嬤將痰盂拿來,她吐了濃痰,遂用茶水漱了口。
慵懶地抬起眼皮道,“前陣我讓將軍去向聖上求情,饒恕林慈菡一陣,等她生下腹中孩子再處置,如今得知沒懷上,我這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嘛。”
謝宏祠眼珠轉了半圈,頓道,“祖母是擔憂聖上責怪我們求情?”
謝老太太瞧了眼這蠢貨,遂道,“聖上若是要責怪還會復了將軍的職?。”
接著長嘆一聲,“我是擔心舒月真就不回來了,她怨我倒沒事兒,但怨將軍的話,那和離之事不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嗎?”
謝宏祠眼皮抬上抬下,頓了頓道,“祖母,我聽說聖上在等弟妹與二弟和離後,讓弟妹二嫁到國公府了。”
聞言,謝老太太臉色頓時變了,“國公府……是國公府那個嫡長子?”
謝宏祠點頭,“聖上許是聽聞江小公爺一直未婚配,所以想著應是個痴情的種,便想要讓自家妹子二嫁過去,並要求不能有通房和妾室。”
“痴情?哼。”謝老太太哼笑著搖了搖頭。
謝宏祠不明白其中含義,“祖母是知道什麼暗幕嗎?”
魏嬤嬤端來茶水,謝老太太接過呷了一口,道,“老國公家若是巴不得接了這門親事,怕是心術不正吧,我不信聖上瞧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