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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幽邃,照耀在滿是塵埃浮動的大地之上,冰冷的地面彷彿散發著寒氣一樣,凜冽刺骨。
“啊哈哈!”一方通行一臉猙獰笑容,口中發出那帶著一絲嘶啞的獨特詭異笑聲。
而他那猶如嗜血獵手一般的冷邃雙眸在幽月的照耀下,再加上那兩道從他眼中驚掠過的詭異幽火,令他顯得更加的冷酷無情。
從遠處望著這雙眼睛,少女便不寒而慄、毛骨悚然,甚至雙腿不爭氣的顫抖了起來。
“不能害怕,害怕就是懦弱,要像姐姐和當麻一樣。”少女在心中為自己鼓著氣。
不過,驀然,那雙冰冷而彷彿能透過肉體直擊靈魂的眼睛死死鎖住了她。
令她直接嚇呆了。
“喲,這不是那隻小老鼠嗎?怎麼?你是要來陪本大爺玩的嗎?”一方通行嘴角勾勒起猙獰而恐懼的笑容,一臉邪魅的說道:“還是,你是來救它的!”
他猛地一瞪眼,死死盯著少女,而在他的腳下,是已經被蹂躪至絕望,卻依然依據著本能的反應而掙扎著的御坂妹妹。
他緩緩移開踩著御坂妹妹的腳,將雙手插在褲前的口袋中。隨即緩緩向著少女的方向走去。
“你……”少女驚慌失措的看著他,嚇得雙腿發軟,直接癱軟在地,口中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一方通行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向著她微微一笑。隨即從口袋中伸出手來,托起少女的下巴瘋狂的笑道:“本大爺很好奇你是怎樣的存在。她們不會求饒,也不會哭泣,而你不同,你比一隻老鼠還膽小,啊哈哈!”
說罷,一方通行雙眼閃爍出奇異的光芒,滿臉好奇的注視著她。
“咕咕咕……”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蒼白的就如同白雪一樣的臉,她本能的嚥下一口唾液,身體不爭氣的發抖著。
她為什麼要來面對這個如同殘暴的野獸一樣的傢伙呢?為什麼?為什麼……
她的眼睛開始顫動了起來,開始閃爍出怯弱的光芒。
“不!”突然,她強行壓抑住心中那無比強烈的恐懼,臉上多了些堅強的叫道:“我是來阻止你的!”
“阻止本大爺?”一方通行聽後輕蔑一笑道:“就憑你?就憑你這隻可笑的小老鼠嗎?真是可笑至極!”
說罷,一方通行猛地伸手按住少女的臉,冷漠的說道:“再見了,小老鼠!”
“御坂試圖勸阻……姐姐是不屬於本計劃範圍之內的特殊個體……”就在這時,奄奄一息的御坂妹妹突然顫顫巍巍的開口說道:“同時,御坂無法判斷其價值……如果貿然只憑一時之快而將她……殺掉……實驗將出現不可彌補的偏差……屆時……”
“本大爺知道……”一方通行一臉不耐煩的緩緩鬆開手,然而,下一瞬間,他突然大笑道:“但本大爺就是想把她殺掉,不過,如果你願意向本大爺求饒的話。”說著,一方通行湊近她的耳邊,
說道:“說不定本大爺會良心發現,放你一馬,哈哈,如何?”
“下三濫,你離她遠一點!”突然,一聲憤怒的咆哮聲驀地響起。
“誰?”一方通行瞬間拉下臉來,冷漠的看著聲音傳出的方向。
只見,上條當麻從陰暗中走了出來,用著充滿憤怒的目光看著一方通行。
“又來了一個不知名的蠢貨。”一方通行不屑的一笑。隨即,他緩緩向後走去,躬下彎將在地上痛苦掙扎著的御坂妹妹拎了起來,丟向上條當麻,口中說道:“這具‘屍體’就先送給你了,看你是否能幫它延續早該死去的生命!”
“沒事吧……”上條當麻接住了御坂妹妹,一臉擔憂的說道。
“你為什麼要來……御坂不解的問道。”御坂妹妹虛弱無比的開口問道。
“因為我有堆積如山的怨言向你發洩。”上條當麻緩緩將她平放在地上。
“你的行為御坂很難理解,御坂的庫存還有9968具,而且只要有足夠的器材與藥物,御坂就可以重新生產,人造的身體,借來的心……”御坂妹妹愈加無力的說著。
“但你也會哭泣不是嗎!”突然,上條當麻大吼一聲。
“我……”這一剎那,御坂妹妹眼睛突然明亮了幾分,一種充滿生機的光輝閃耀在其中。
“肥皂劇演完了嗎?”忽然,一方通行不屑一聲道:“真是老套而演技拙劣的爛劇!”
“你一直反覆在進行著這樣的事情嗎?”上條當麻低下頭,緊攥著拳頭問道,似乎在強行壓抑著那早已積蓄滿滿的憤怒。
“什麼事?”一方通行露出猙獰而瘋狂笑容的看著他。
“在暗巷之中的……”上條當麻抬起頭來開口道。
“哦,那是血液操作,‘嘭’的一聲,直接化為血霧,那可是我第一次嘗試,不過也沒有什麼關係,只不過是一具肉做的傀儡罷了。”一方通行獰笑著打斷他道。
“夠了!”上條當麻緊緊攥著拳頭,看著一方通行,大罵一聲道:“下三濫!”
“嗯!”一方通行皺了皺眉頭,一臉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便抬起腳來,輕輕的踏了一下地面。
頓時,一股能量狂湧而出,將地面上的碎石塵埃捲起,向著上條當麻呼嘯而去。
“啊!”上條當麻硬生生的用著雙臂抵擋著席捲而來的石塊。石塊撞擊在他的渾身上下,令他疼得直咬牙。
“呼……”待攻擊消失殆盡之後,上條當麻已經變得衣衫襤褸、遍體鱗傷。他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正從他的臉頰墜落而下,滴在地面的塵埃之中,濺起一陣塵霧。
“下三濫!”上條當麻再次罵了一聲。隨即揮動著右拳向著一方通行而去。
“真慢啊!”一方通行一臉不屑一顧的瞥了他一眼。隨後像做了一件多餘的事一樣,輕輕踩了踩一旁廢棄的鐵軌。
只見,經他的觸碰,鐵軌像是受到什麼吸引一樣,從地下拔地而起,懸浮在空中。接著向著上條當麻猛然砸去。
“哐哐!”聲不斷響起,上條當麻緩慢的躲閃著,卻出人意料的躲開了砸下的鐵軌。在喘了一會氣之後,他繼續向著一方通行衝來。
“呵!”一方通行更加的不屑一顧。這次,他都懶得防禦,就一臉高傲的笑臉等待著上條當麻。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
想像中的上條當麻連貼身都無法辦到的直接被彈飛出去的情景並沒有發生。
而發生的是,令一方通行不敢相信的事。
一方通行視野驀然一暗,轉換為深邃的虛空。這一剎那,他只感到自己被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令他直接吐出一口鮮血來,同時精神有些恍惚了起來,大腦更是嗡嗡直鳴。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
他竟被一拳擊中了鼻子,差點直接被打暈死了過去。
這是從未有過的!
他不敢相信!
“你!”一方通行迅速從地上彈了起來,與上條當麻拉開距離。接著,他露出那恐怖的表情看著上條當麻,瞪大著眼睛怒吼道:“該死,你幹了什麼!”
說完的這一剎那,鼻血從他鼻子中狂湧不止。他捂住鼻子,那張猙獰的臉已經開始扭曲了起來。
“我要你死!”
……
“她們也是生命,她們遇見自己所喜愛的事物也會笑,她們也會恐懼,她們也會因為離別而傷感……她們是人造的身體,自己造的心,她們是借他人的東西而誕生於世的她們,她們是人,是真正的人,因為她們也會笑,也會哭泣!”
御坂美琴充滿幸福的一笑。接著,她從地上站了起來,伸出手揩拭了一下自己眼中還未流盡的淚水。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開始向前而進。
她堅定的眼神告訴著她,她正追逐著一個人的背影。
而恰恰那個人是一個笨蛋!
……
“給我去死!”一方通行面目猙獰的大吼一聲,揮動著拳頭一拳擊在上條當麻的頭部。
“你這個無聊的人……才最該去體現死亡!”上條當麻被一拳打歪了頭,身體也隨之像喝醉酒的醉漢一樣,搖搖晃晃的向後退了幾步。但當他穩住身體,立馬朝著一方通行咆哮一聲,“你這個屠夫!”
“你懂什麼!”一方通行鼓大眼珠子,瘋狂的看著上條當麻,口中吼道:“這是為了讓我變得更強,消耗幾隻不會求饒的實驗器具又有什麼的!”
“你在開什麼玩笑!”上條當麻憤怒的咆哮一聲。隨即驅動身體向著一方通行衝去。
一方通行見狀,雙手交叉抵擋在身前,作出一副防禦的架勢。
而上條當麻已經揮舞著右拳向著他轟擊而來。
頓時,血肉之間的碰撞令一直依賴自身能力的一方通行直接被上條當麻有力的一拳擊飛了出去,再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發出一聲哀鳴。
“呼……呼……”上條當麻喘著粗氣,甩了甩髮麻的右拳。
“不可饒恕!”驀然,一方通行從地上爬了起來,顯露出那如同猛獸一般的恐怖表情咆哮一聲。
接著,只見他向著身後的巨大集裝箱便是一腳。瞬間,一股強勁的力量狂湧而去,如同一頭兇殘的野獸一般,將集裝箱撕咬的粉碎。
頓時,集裝箱中的白色塵霧瀰漫開來,令月光照耀下的這片地方變得朦朧不清。
“咳咳!”上條當麻被瀰漫開來的塵霧嗆得咳嗽個不停。
不過,當他吸入這塵霧之後,他便意識到了不妙。
一個物理課上的名詞——塵爆!倏然湧現在他的腦中。
“該死!”上條當麻捂住鼻子開始不斷在朦朧之中尋覓著少女與御坂妹妹。
但由於塵煙之中的可見度實在太低了,令他如何也無法發現她們。
“你知道塵爆嗎?”突然,一方通行帶著癲狂笑意的詢問聲不知從何處響起。
上條當麻瞪大著眼睛尋找著他的身影。
“如果不清楚的話,本大爺就現場給你上一課!”一方通行的聲音再次響起。
隨後,只見一聲清脆的腳踏地的聲音響起。
“嘭!”的一聲巨響,火光熠熠生輝,迅速直蔓蒼穹而去。烈焰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頃刻間,熊熊烈火燃燒而起,火浪翻騰,熾熱的氣流席捲大地,火海將一切都吞噬在其中。
在熾熱的火海之中,雙手插在口袋之中的一方通行令人難以置信的閒庭信步的走著,似乎,身旁正瘋狂咆哮著的火焰與他毫無一絲關聯一樣。
“化為灰燼了嗎?”一方通行停下腳步,在火海之中環視了一遍。隨即嘴角勾勒出瘋狂的獰笑,口中說道:“或許連灰都沒留下吧!”
說罷,他正準備離開。不過,當他抬起腳的那一剎那,他發現,一個熟悉的拳頭從火焰中突然出現,向著他的臉不斷靠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下一秒,拳頭猛地擊在他的左臉頰上,直接令他向後飛出數米,重重的砸在地上,令他發出那瘋狂的痛苦哀嚎聲。
“別看不起人了,混蛋!”只見,在火焰中,上條當麻收回拳頭目光堅定的看著一方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