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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那位在車站扶我的熱心女孩。
那次租房遭遇猥瑣男之後,我很是狼狽的跑到公交站,周圍的人要麼避之不及,要麼滿臉漠然,唯獨她不同。
我伸出手,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林辰,新來的,你多指教。”
她也站起來,跟我回握:“我是陸娜,歡迎加入電臺。”
人事部在短暫的驚訝之後,吩咐了幾句就離開了。
簡短的說,我這幾天要跟陸娜學習,我們屬於都市廣播這塊,然後再上手寫稿,看是否過關。
有了之前的聯絡,跟陸娜相處起來就不那麼拘束。
“所以說,上次車站接你的那個就是畫家南冰?我後來看見那個採訪稿,很驚訝,原來是你寫的。”
我點頭,陸娜是個工作嚴謹的人,她在教我的時候,很是認真仔細,但是工作之餘聊天的時候,她就開啟了話匣子。
電臺是提供中飯的,中飯休息時間,辦公室裡的人聊起了八卦。
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更多的時候是聊自已的家庭,聊其他部門新的八卦訊息。
一白色裙子女孩,一臉神秘的說,“你們聽說了嗎?我們電臺副臺長過幾天要去參加一個訂婚宴。”
其他人似乎不是很感興趣,“有什麼稀奇,副臺長個人人情往來你也要管?”
“才不一樣,與我們電臺沒關係我會說嗎?知道去的是誰的訂婚宴嗎?”
這下吊起了大家胃口,一高馬尾的女孩忍不住問:“誰啊?我們小小電臺能搭上什麼車?”
“綺念雜誌社總部的陳副總千金訂婚。 說到時候給我們電臺注入一些資金,讓訂婚那天進行一些播報,宣傳。”
陸娜插了一句,“也難怪副臺長要出席,不過這雜誌社聽起來有點耳熟。”
沒想到吃瓜吃到自已頭上了。
昨天還在說讓我相信他,給他時間,轉眼就要訂婚的日期都確定好了,唉,真是精彩,是我過於天真了。
心底盤旋著一個聲音,他要訂婚了,要訂婚了!與我再也沒關係了!
陸娜八卦完以後也回來了。她開始教我如何寫出符合條件的稿件。
她讓我先寫一份,然後在上面進行修改,最後讓我再寫。
除了寫稿件之外,她還帶我去錄製室,製作室去看,電臺節目是如何製作出來的,而我也如願見到了那言辭犀利又不失溫柔的電臺播音,夏至。
沒想到她是一個外表溫柔沒什麼攻擊性的女孩,看來是屬於內心強大的那種。
接下來幾天在忙碌的學習中進行,沐月有打電話說代他哥向我表示歉意,楊琳得知後打電話來安慰我,說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有,順便吐槽現在的雜誌社,有了陳詩瀾的加入,完全亂了秩序。
然後給我爆了一個瓜,說陳星宇是陳詩瀾的堂哥,所以陳詩瀾回國能立馬知道我的訊息。
這倒是我沒想到,我也一直奇怪她那麼精準的找到我,一上來就針對,原來是有內部訊息。
“陳星宇跟你說的嗎?”
她支支吾吾的表示,陳星宇不小心說出來的,她知道後,已經不跟他說話聯絡了。
看來,楊琳跟陳星宇的關係不淺。
楊琳在那虛張聲勢,“我知道的,我就是玩玩,我上次就說過了,我要遊戲人間。”
又是一個星期一,在此期間沐繁星有多次打過電話,發過訊息,我都沒有回覆。
這時我已經開始寫稿了,也透過了陸娜的考驗,同事的認可,前兩天還讀了我寫的稿子。
被認可、接受,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眼看到了播報時間,夏至還沒到,其他電臺播音員都有自已負責的節目,所以都市電臺這塊,找不到臨時的播音,忙成了一團。
製作人聯絡完夏至後,一臉焦急的跑回製作室:“夏至臨時有事請假,陸娜你來頂上。”
陸娜連連擺手,“我不行,我社恐。”
製作人姓張,是個頗有風度的中年男人,但此刻失了風度,他看了看時間,神情嚴肅又焦急,“不行也得行,照著稿子念,陳副總千金今日訂婚宴,電臺要完成播報任務,不然沒法交差。”
陸娜一臉無助,“我等會結巴怎麼辦,我緊張。”
是麼,今日他訂婚,那應該場面很盛大,陳副總真捨得投資,對於雙方來說都是雙贏吧。
正拉扯間,製作室走進一個人,我抬眼一看,巧了,又是熟人。
琳達,她看到我也是很驚訝,但還是衝著張製作人去了,“怎麼回事,電話也不接,還得我來找你。”
“這不出了點狀況,不然我怎麼能缺席女兒的表演。”
我一臉茫然,什麼情況?他們是夫妻。
琳達這才走過來跟我打招呼:“林辰,你怎麼在這。”
我笑了笑:“一言難盡,總之我辭職了,如你所見,現在在這工作。”
琳達轉而一笑:“這才對了嗎,我就覺得你適合來電臺,節目組工作。”
然後她轉向張製作人,“你剛說你們遇到什麼問題?”
陸娜簡單說明了問題。
“那不有個現成的,林辰啊,她之前還做過採訪,跟我一起錄製過節目,她可以。”
這回輪到陸娜和張製作人一臉茫然加驚訝了。
最終趕鴨子上架,我跟另外一男播音一起進行電臺播報,在播到陳詩瀾和沐繁星的訂婚事件的時候,我停頓了一下,男播報看了我一眼,我定了定神,繼續說下去。
總體上,說不上來多好,但總算磕磕絆絆的播報完。
張製作人表示已經很滿意,放心的跟琳達走了。
提早下了個早班,突然想去喝點酒,於是找了個酒吧,鑽了進去,點了兩杯雞尾酒。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調酒師是個長相俊秀的小哥,一雙桃花眼,散發著魅力,人也幽默,點酒的女客人不少。
雞尾酒入口微甜帶酸,最後有一絲苦味,就像一場無疾而終的愛戀,只剩下苦澀。
一杯酒下肚,開始沒有感覺,後面就有些微醺感,但感覺還不錯。
“姐姐心情不好?”調酒師小哥見我默不作聲只喝著酒,適當關心一下。
他眉目清晰好看,繼續說著:“這酒得慢慢品,姐姐這種飲酒方式容易醉。”
我看了看他,仔細一看他眉眼之間有點像宋北瀾,“醉了好,一直保持清醒並不是好事。”
另外一杯雞尾酒又喝下一半,酒吧其他地方鬧哄哄的,吵的頭疼。
我扶著額頭,眼前有些輕微暈乎,打算喝完剩下的就回去,不能浪費了不是。
電話響起,我一看,沐繁星,結束通話,他此刻倒還是真有閒情逸致。
電話再響起,沒接,趴會等清醒一點在走。
調酒小哥很熱心,“姐姐,你喝醉了,電話一直響,不接嗎?我給你叫車吧。”我擺手。
電話又響,小哥大概有些強迫症,受不了了,接了起來。
模模糊糊聽他報了地址,然後將手機還給我,我繼續趴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手被拉起來,這小哥真煩,那麼熱心幹嘛?
“為了一個男人,喝成這樣,至於嗎?”
眼前的人皺著眉,和宋北瀾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