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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帳中
白仁和帝景初寸步不離的守著江榆。
江榆好笑的看著兩人。
“那啥,其實也沒必要這麼緊張吧。”
白仁手裡拿著銀針:“師父,你放心,只要你毒發,我立馬將你扎暈,然後緩解你的疼痛。”
江榆盯了他一眼,對他豎起了大拇指:“還真是個好辦法呀。”
白仁點頭:“若是沒有解藥,每次毒發都會比上一次疼上一倍,徒兒只能出此下策了。”
“不怪,不怪的,我謝謝你都來不及呢。”
江榆話剛說完,就捂住了腦袋。
“該死的,還真是比上次還要痛。”
帝景初急忙上前,攔腰將她抱起來放在了床榻上。
“白先生,快給她扎針。”
“來了,來了。”
銀針剛扎進穴位,江榆縮成一團的身體鬆懈了下來,雙眼也緩緩閉上了。
一整晚,帝景初衣不解帶的守在她的床邊。
江榆的額頭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細汗,帝景初一巴掌將屏風外的白仁拍醒。
“你快看看,她是不是又毒發了?”
白仁來到床邊一番查探,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不是毒發,師父她應該是做噩夢了。”
“噩夢?”
帝景初錯愕的盯著眉頭緊蹙的女人,喃喃道:“是什麼樣的噩夢?能讓你這麼痛苦?”
他很自然的拉起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輕親吻,用低沉的聲音安撫道:
“榆兒,別怕,我在呢,我們都在。”
女人似乎是聽到了,皺緊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
白仁默默退了出去。
四更雞鳴
便有人來報,“殿下,冷風公子方才來信,說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
帝景初點頭:“好,我知道了。”
來人退下後,白仁起身說道:“殿下,那我回去準備準備。”
帝景初點頭:“恩,切記,不可出半點兒紕漏。”
“殿下放心。”
白仁拱手後退了出去。
待到天明,燕北川和兒子們巡邏完回來。
聽聞元帥和自已外甥女在同個軍帳中共眠,氣不打一處來,有種自家白菜被拱了的憤怒感。
急忙衝了過去。
走到門口正準備發火,迎面出來的是精神抖擻的外甥女。
“榆,榆兒······”
“舅父,大哥,二哥,四哥,你們回來啦?”
江榆面帶笑意的跟他們打招呼。
燕北川拉著江榆仔細端詳了半天,開心的笑道:“榆兒,你都好了?看著比昨天精神了好多,毒解了嗎?”
江榆點頭:“恩,解了,不過還得多虧殿下和白先生昨夜的照顧。”
“昨夜?照顧?”
江榆將昨夜會病發的事情同他們講了。
被燕北川大罵了一頓後,蔫了吧唧的垂下腦袋。
“舅父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燕北川聽到她委屈的小奶音,心瞬間柔成了一片汪洋。
“舅父沒有兇你的意思,就是擔心你······”
“榆兒知道,榆兒下次不敢了,榆兒也是怕舅父擔心。”
江榆嬌俏的過去挽著燕北川的胳膊,一臉可愛的看向他撒嬌。
“舅父,我餓了,可不可以去用早膳呀?”
“好好好,舅父帶你去用早膳,先吃什麼?”
“大肉包,還要喝甜粥······”
“······”
燕家父子簇擁著江榆離開,帝景初回想著她方才的樣子,嘴角不由自主的揚了起來。
身後突然飄來一個人,在他耳邊小聲開口。
“光看有什麼意思,想跟就跟上去呀,到手的小白兔可別不知道珍惜呀。”
帝景初回頭狠狠瞪了冷風一眼。
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你放她來戰場上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哎呦喂,哥,這也不能怪我呀。”
“跟我進來!”
“哥,我錯了······”
“進來!”
一聲充滿上位者的怒吼,冷風低眉垂眼的跟了進去。
*
半月後
朝廷傳來旨意,命景王殿下班師回朝。
帝景初一臉嚴肅的接過聖旨。
安排人好好招待傳旨之人後,凝視著隨著聖旨一同送來的密旨。
上面寫著:押送萬宗門宗主江榆回京。
謝慕白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要不要······”
“景王殿下,我今日做了梨膏,很好吃的,你要不要嚐嚐?”
江榆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話,帝景初慌張的將桌案上的東西藏了起來。
江榆一進來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神秘兮兮的?”江榆狐疑的掃過兩人臉上的表情。
謝慕白慌張的說道:“那個,我找燕小將軍有點兒事兒,我先退下了。”
帳內只剩下了帝景初和江榆兩人。
帝景初微微挑眉,視線落在了桌上的梨膏上。
一臉驚喜的問道:“專門給我做的?”
江榆點頭:“恩,專門給你做的,快嚐嚐吧。”
說完將勺子遞了過去,帝景初二話不說的拿起來就吃。
“剛剛你們在聊什麼?”江榆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帝景初支支吾吾的回答:“沒什麼,一些公務上的事情。”
“是嗎?我怎麼看著不像。”
“真的,沒騙你。”
江榆“哦”了一聲,然後伸出白皙的小手,朝他挑眉:“拿出來我看看。”
帝景初放下手中的梨膏,舔了舔嘴,笑的一臉心虛。
“什麼呀?”
江榆用眼神示意,帝景初還要繼續裝傻,去發現自已身體動不了了。
“你,你,又給我下毒?”
他帶著憤怒的眼神盯著她。
江榆無視他的憤怒,來到他的面前,一番上下其手。
“喂,你一個姑娘家,這樣不大好吧,傳出去有損名聲。”
“閉嘴吧你。”
江榆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銀針,帝景初霎時間聲音卡在了喉嚨。
最後在他身上搜出來了那封秘旨。
江榆冷笑一聲,嘲諷道:“上次是他運氣好,這次我若是跟你回去,定要親手了結他。”
江榆伸手取下了穴位上的銀針,還順手給他餵了一顆解藥。
帝景初氣的咬牙切齒:“江榆,你能不能重新找個給你試藥的人?”
江榆將手中的聖旨扔了回去,給了他一個白眼。
“真是不知好歹,我這是在訓練你對毒藥的敏感度, 看吧,每次都遭殃,一點兒防備心沒有,遲早有一天要栽。”
帝景初一時語噎,頓了一下,敲了敲手中的聖旨,低聲問道:“你怎麼想的?”
江榆冷笑一聲,反問:“怎麼想?景王殿下要拿我回去交差嗎?”
帝景初搖頭,有些艱難的回答:“我當然不想,但父皇已經將燕老夫人他們關押起來了。”
江榆收起漫不經心的表情,抬眸不可置信的看向帝景初。
眉頭緊蹙:“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