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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榆被謝慕白安全送回了客棧,又折返回了院子。
“殿下,回嗎?”他問道。
帝景初抬頭望月,眼眸中有些說不清的情愫。
隔了好久才淡淡開口:“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這麼回去豈不是浪費了。”
謝慕白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將要說的話嚥了下去。
他轉身低聲同下屬交代道:“飛鴿傳書回京,讓溫泉行宮那位千萬不能露出任何破綻。”
“是。”
帝景初在小院的涼亭內坐了整整一夜。
“澄陽的月亮要比京都的好看。”
*
回到客棧的江榆卻沒了賞月的心思,她從空間內將手術刀拿了出來。
關在籠子裡的小白兔成了她練手的工具。
臨近天明,她一臉疲憊的躺在了床上,四仰八叉的就睡著了。
小瑩端著熱水進來,差點兒被嚇得半死。
“小姐,你沒事兒吧?”
江榆戴著橡膠手套,滿手是血,桌上放著的籠子裡,還有一隻死老鼠。
一聲尖叫成功將江榆喚醒。
她費力的睜開滿是紅血絲的雙眸。
“怎麼了?”
“小姐,這死老鼠······”
“什麼?死了?”
江榆被嚇得騰地一下從床上起來,走到桌前認真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才鬆了一口氣。
回頭嗔怪道:“沒死,還活著呢,就是麻藥勁兒還沒過。”
小瑩瞪大雙眼,有些不敢相信:“都這樣了,還沒死?”
江榆懶得跟她解釋,擺擺手說道:“我再睡會兒,你先出去吧。”
“可是小姐,今天不是說好要上山去玩兒的嘛。”
“不去了,不去了,昨晚失眠,我得補個覺。”
小瑩被她無情的趕了出去,躺在床上她直接睡到了中午。
醒來發現房間裡的血腥味散去,變成了香味撲鼻的飯香味。
“醒啦?”
燕婉雲滿臉溫柔的招她過來。
江榆胡亂揉了一把臉,來到母親身邊,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燕婉雲指了指清理乾淨放到一旁的東西,微微挑眉:“昨晚辛苦了吧。”
江榆自從出來後才發現萬宗門的探子遍佈整個天下,昨晚見帝景初的事情也肯定是瞞不住的。
她坦白的說了自已的打算,燕婉雲有些驚訝。
“榆兒,你的醫術真有這麼厲害?”
江榆搖搖頭:“其實也沒這麼厲害,不過他相信我,那我就試試吧。”
“他可是皇子,你要知道萬一出現什麼情況,陛下會怎麼對你。”
“娘,我跟他說過了,到時候會簽署一份手術風險同意書,所有責任和風險他都自已擔著。”
燕婉雲想說她太過天真,不過思索片刻後,一臉認真的說道:“榆兒既然想做,那就去做吧,娘支援你。”
“謝謝娘。”
一連著幾日,江榆沒有再像之前一樣成日玩的不亦樂乎,更多的時候都是將自已關在房間裡。
帝景初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放心了不少。
薄唇微勾:“謝慕白,準備回京吧。”
“是,殿下。”
一駕低調的馬車出了澄陽,朝著京都的方向行去。
燕婉雲站在城牆上,低頭看著受傷的情報,沉默了許久。
心中暗歎:小婉,他要為你討回公道了,這是你想要看到的嗎?
往後不久,定然有一場腥風血雨。
她將手中的情報遞給了劍蘭。
“送去給他吧。”
“是,宗主。”
三日後
朝中有人彈劾帝景初。
“陛下,微臣聽聞景王殿下私下養兵,怕是要圖謀不軌。”
“私下養兵,陛下,此乃大罪,請陛下嚴查。”
帝君堯坐在龍椅上,沉著臉,看不出什麼表情來。
聽著下面吵成一團,也有人維護帝景初。
“景王殿下自小就得陛下萬般寵愛,怎麼可能幹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陛下,微臣覺得也不大可能,景王殿下從小患有心疾,成日病魔纏身,哪有精力養兵造反。”
“······”
帝君堯輕咳兩聲,目光鎖定在了帝德熙身上。
“熙兒對此有什麼看法?”
帝德熙上前一步,恭敬的拱手行禮:“回父皇,兒臣也覺得三弟不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兒。
只是無風不起浪,既然有大人提出異議,兒臣覺得可以召三弟回宮詢問一二。”
帝君堯冷哼一聲,不怒自威。
“身為大哥,弟弟病了不想著關心一二,竟還說出如此言論,朕平時就是這麼教你們的嗎?”
“父皇息怒,是兒臣思慮不周。”帝德熙低頭請罪,“兒臣下朝之後便親自去探望三弟。”
有朝臣低笑一聲。
“大皇子殿去探望,怕是見不到景王殿下吧。”
眾人朝說話的人看去。
帝君堯有些不悅的問道:“龐太傅此話何意?”
龐太傅出列恭敬行禮:“回稟陛下,老臣聽聞有人在澄陽發現景王蹤跡。”
“胡說,三弟分明是在陛下賜下的溫泉行宮養病,怎麼可能在澄陽。”
帝德熙呵斥道。
龐太傅“哦”了一聲,未與其爭執。
“大皇子殿下說的是,想來是有人看走眼了,故意亂傳的。”
帝君堯眸色陰沉的可怕。
下朝後,陛下帶著另外兩個兒子微服出宮,來到了幽南山下。
“父皇,我們不坐馬車上去嗎?”
五皇子帝明澈小聲詢問。
帝君堯抬頭望向不遠處的山峰,他很少來到這裡,這裡是她安息的地方。
“許久未曾出來了,走走吧。”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從山腳下出發,慢慢爬到了半山腰。
一座建造精美的溫泉行宮屹立在此,帝君堯望著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陷入了回憶的沉思。
福伯見到陛下回頭對宮人低語兩聲,面色從容的迎了出來。
“奴才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
帝君堯輕喘著粗氣,揮手直接走了進去。
“景王殿下呢?”
“回陛下的話,殿下方才喝了藥,這會兒在午休,奴才這就去請殿下過來。”
帝君堯擺手:“不必了,寢殿在何處,朕去看看他。”
“這······這······”
福伯想說這怕是不大好吧,可面對是大慶的皇帝,不容拒絕。
他只得恭敬的領路,很快就來到了行宮的寢殿。
福伯輕叩房門:“殿下醒了嗎?陛下來看您了。”
裡面沒有聲音,福伯再次抬手敲門。
帝德熙有些疑惑:“三弟真的在裡面嗎?為何無人在裡面伺候。”
福伯躬身回答:“我們殿下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旁邊伺候。”
帝君堯抬手,淡淡開口:“再敲。”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