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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內
帝景初臉色如同寒洞裡的萬年寒冰,冷聲吩咐道:“讓冷風來見我。”
“是。”馬車外的謝慕白恭敬的回道。
不禁為遠在暗閣的冷風首領提了一口氣。
而剛回到府中的江榆充滿了好奇,一直拉著燕婉雲問暗閣的事情。
燕婉雲將她帶到了書房內的暗室。
抱出了一大摞書簡,裡面記載了所有查到的有關暗閣的事情。
“你自已看吧,看完爛在心裡,誰也不能說出去。”
江榆點頭,認真的翻閱了起來。
原來暗閣的原身是一個江湖門派,原名叫風月門。
十年前慘遭滅門,被帝景初救了下來,逐漸發展成為了一個殺手組織。
江榆蹙眉問道:“十年前,他才多小呀?就開始謀劃暗殺組織?”
燕婉雲倒了一碗茶,抿了一口,思緒回到了數年前。
“他從小被陛下養在身邊,表面上看上去是風光無限,百般寵愛,但這又何嘗不是給他帶來更大的不幸。
能在風雲詭譎,勾心鬥角的皇室存活下來,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帝景初患有先天心疾,當年太醫推測他活不過十八歲。”
“那他現在還活著?”江榆下意識的開口。
“那是他遇上了蓬萊仙島的神醫弟子白仁,這些年經過他的調養,身體確實比之前好了一點點,也因此對他下手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燕婉雲指了指旁邊一個架子:“那邊全是要對他動手的人。”
江榆詫異:“這麼多?”
她有些不可思議:“本來就已經是個活不久的病人,怎麼還有這麼多人要殺他?就這麼看不得別人壽終正寢?”
燕婉雲搖頭:“這就是身為皇子的身不由已,當初蘇小婉也許就是因為這個,才不想要生下他吧。”
江榆臉上頓時沉了下來。
她曾以為,帝景初除了一身病痛,應當是一個很幸福的人。
那一晚,燕婉雲用江榆聊了很多以前的故事。
關於蘇小婉,關於帝景初的。
翌日,江榆命人按照她的要求,打了一套手術刀出來,藏在了空間裡面。
每天擠出時間來練習切割縫合技術。
除夕之夜
江榆坐在麵包屋的二樓包間,看著對面新開的酒樓,微微勾唇。
玲瓏閣。
她雙手環胸,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個弧度。
小瑩打探訊息回來,氣的都快喘不過來氣了。
“小姐,我打聽到了,玲瓏閣就是江雲輕開的,她還模仿我們做了很多花樣的麵食,價格還比我們低了好多,吸引了不少顧客。”
江榆微微點頭,看向門外親自送茶點來的錢掌櫃,他的臉色有些不大好。
走進來後便抱怨道:“依我看,他們就是來搶我們生意的,今日我們進店的客人少了一大半。”
江榆安慰道:“這不是還沒搶完嘛。”
小瑩湊過來:“小姐,要不我們我們也降價,這人都被對面搶去了,那個江雲輕不知道有多嘚瑟。”
江榆搖頭,點了一下小瑩的頭,果斷拒絕:“不行,我們還是照常營業,也不許降價,我開店可是為了賺錢。”
錢掌櫃愁眉苦臉的稟告:“今日除夕,原本以為人會比平時多,後廚發了好多面,現在午時已過,做出來的一鍋都還沒賣完,張大娘都不敢繼續做了。”
江榆想了想,叫來張大娘,教她將剩下的面做成了一小份一小份的蛋糕。
“就當回饋顧客,凡是經常進店的都可以贈送一份,另外帶孩子來的再多送一份小餅乾。”
錢掌櫃傻眼了:“直接送嗎?那得送出去多少錢啊。”
“有得有失嘛,也趁著這個節日,做個活動,正好打打知名度。”
江榆吩咐他們趕緊去辦,然後從空間中找出了以前買的營造氣氛的一堆小彩燈。
“小瑩,你和他們一起將這個掛起來。”
小瑩看著一閃一閃的亮光,好奇的問:“這是什麼呀,怎麼一點兒都不燙手,還能發出五顏六色的亮光。”
江榆隨便解釋了兩句,便走出了房間,去到了另外一個雅間。
“哎喲,師父你可算是來了。”
白仁笑眯眯的給他騰了個位置,“快來嚐嚐,謝慕白在對面玲瓏閣買的。”
江榆看著桌上的幾種花色烤饅頭和烙餅,打趣道:“你們還真是給我面子,來我店裡,叫我吃別人家的東西。”
帝景初輕咳兩聲,淡淡開口:“知已知彼。”
說完將東西往她面前推了推。
江榆頗有興趣的拿起來每樣嚐了一些。
“恩,很難評~”
白仁指了指他面前的烙餅:“這個還不錯,師父你嚐嚐。”
江榆擺手:“這種烙餅普通人家也能做,跟我不是一個賽道的。”
“對了,今天景王殿下是專門來找我的嗎?”她側頭問道。
帝景初微微頷首,說明來意;“白先生說你已經想到辦法醫治好我這先天心疾,只不過方法異常兇險。”
江榆點頭:“他說道沒錯。”
沒有合格的手術室,也沒有經驗豐富的主刀醫師,可不是異常兇險。
“所以殿下是選擇徹底根治還是如同現在這樣保守治療呢?”
帝景初幾乎沒有思考,答案脫口而出。
“我想根治。”
“若要根治,也要承擔很大的風險,因為一旦失敗,你將徹底失去生命。”
一旁的謝慕白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將要起身的時候被白仁拉住了。
他輕聲提醒:“這是殿下自已的生命,應該由他自已決定。”
帝景初這些年因為這個心疾,吃盡了苦楚。
他無比堅定的點頭:“我確定,這個後果我也自已承擔。”
“好,那到時候我們簽署一份風險責任,若是手術期間出了任何事情都與我無關,不過你放心,到時候白先生跟我一起,我肯定會盡我所能,助你痊癒。”
“好,那麻煩你了。”
眼看著謝慕白就要壓不住了,帝景初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有多少把握?”
“三成。”江榆回答。
謝慕白徹底忍不住了,“什麼?只有三成?殿下,不可,萬萬不可。”
江榆瞥了一眼他,沒好氣的說:“現在是三成,我又沒說一直是三成,這麼激動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