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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裡了”她低著聲音問道,又怕自已管太多,也沒有期望他會回答。
“給我的女孩,準備禮物去了”語尾帶著笑。似乎資訊量有些大,她歪著腦袋,慢慢思索著,看著眼前的人的影子,慢慢沉了下去…
“宋子湘,我喜歡你,從三年前你進校開始就喜歡上你了,喜歡你上課明亮的眼神,喜歡你下課害羞的問我問題。雖然我們只認識了三年,但我卻忍不住被你吸引,想陪你過每一個生日,想和你永遠在一起。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語氣裡帶著不安,渴望…祈求…
手上捧著一束玫瑰花,她繼續歪著腦袋,似乎在思索著這些話有幾分可信度。見她遲遲不語,他垂下頭,自嘲道“我知道這樣很唐突,也許會讓你難堪,亦或是…討厭我,但是…但是…我…”我真的好喜歡你呀。
“如果給你帶來困擾,我道歉,你也不用著急回…”
“好…”他話未落,只聽見了這個字,這個字彷彿帶著魔力,將他的心也帶走了。“你說什麼?”“我-說-好”,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生怕他聽不見,“真的嗎?”“嗯”,他激動的站起身來,雙手顫抖,卻不敢抱她,小心靠近,輕輕環住她。發現她沒有抗拒後,緊緊抱住,生怕她跑走,彷彿抱住了他的整個世界。既然答應我了,就別想逃離我了…
她的腦子裡只有幾段話:喜歡你,在一起,女朋友,好不好?
…
漫漫長夜,河岸邊一對璧人相擁,再長的夜,也不及他對她的情思。
第二天醒來,她的腦袋昏昏沉沉,完全不知道自已是怎麼回到家的,她是不是做了一個夢,夢到了賀老,可又好真實,昨晚記憶的碎片一點一點拼補,她都記了起來,眼裡寫滿不可思議,那…可是賀老啊,他那麼好,自已怎麼可以為了一點私慾就答應了呢?
自已這樣的人,怎麼…怎麼配得上他呢?她在祈禱,祈禱昨晚只是一場夢…可惜幻想總與現實相反,她進到廚房,就有人給她遞了一杯水,“謝謝”她下意識的說道。
不對啊!父母不是出差了嗎?家裡不是隻剩下她一個人了嗎?
循著瘦削的手臂向上。媽媽,我戀愛了…要不要大清早就直面暴擊呀:帥哥早上好…她慌忙捂住鼻子,生怕紅色液體噴湧而出…
“子湘”低沉的嗓音將她拉回現實。“賀老早上好”,90度鞠躬,賀凌:…
啊啊啊啊,誰來救救我?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賀老怎麼在她家呀?
“我都是你男朋友了,還這麼見外?”賀凌輕皺眉頭,有些不滿。“阿…阿凌”,“誒”,剛剛陰沉的臉,瞬間舒展,抱住她,輕暱的蹭了蹭,像只大狗狗,但她沒敢說…
“阿…阿凌,你怎麼在我家呀?”
“你忘了?”語氣裡透著幾分委屈,“子湘果然心裡沒有我呢”…
這這這還是她認識的賀老嗎?她的印象裡,他是溫柔的,冷清的一個人,而眼前這個嚶嚶怪真的是賀老嗎?妖怪,還我賀老!!
“昨天晚上你拉著我又喝了幾瓶啤酒,一直抱著我不放手,說要把我帶回去做你的壓—寨—夫—人”後四個字咬的很重,宋子湘:不是自已都幹了些什麼,怎麼什麼也記不到了,“你還…你還親了我,說會對我負責的…”
什麼虎狼之詞,真的是她說出來的?
“你是不想對我負責嗎?”眼眶微紅,像被褻瀆了的神明…啊,別啊,大美人,我的錯,我的錯,“我會對你負責的,”她一臉認真。…下一秒,啊啊啊,我在幹什麼…
聽到這句話,小美人欣喜的抬頭,將她拉到面前,小心地問,“那我可以親你嗎?”
宋子湘:??!
未等她回答,細密的吻如雨點般襲來,剛開始帶著點試探,如蜻蜓點水,慢慢變得急切,似疾風驟雨,撕咬…啃食…
宋子湘內心直呼完了完了,神明被我褻瀆了,真該死啊!分開時,兩人都面帶潮紅,她的嘴唇有些紅腫,羞得不敢看他,這…算是第二次親吻了嗎?
她感覺自已的心臟就像一隻小兔子一樣在亂跳,彷彿要跳出嗓子眼兒。而她的臉也像熟透的蘋果一樣,紅得讓人想一口吞進肚子。
這個暑假漫長卻充實,她吸收了很久才接受自已有了個男朋友…
賀凌隔三三差五就要和她黏在一起,生怕她和別人跑了…
成績出來,她選的學校…距家1000多公里…
報到前一晚上他哭唧唧的抱著她,“崽崽,你愛我嗎?”
“當然”
“真的?”
“嗯”
“那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
“不會的”,為什麼他會比自已還缺乏安全感呢?
那一夜,一夜無眠…
大學的開始,忙碌是它的代名詞,但依舊每天會和賀凌打電話分享身邊的事,或許真的是因為自已的生活猝不及防,加入了一個人,讓她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事了,每天過得很開心,沒有祈求,沒有害怕…
賀凌一直覺得忍忍四年很快就過了,可惜…他的崽崽等不到四年…
那個寒假,他像個孩子一樣,滿心歡喜地盼望著她的歸來。然而,她卻告訴他學校裡有聯誼活動,可能回不來了。他什麼也沒說,心中卻如刀割般的害怕,害怕她不要他了。他存著一絲希望等待她回來,沒等到她,他卻要去更南邊參加教研討論,他與她的距離再次拉遠。他動身的那天晚上,他們打了一個通宵電話,她的語氣中帶著不捨,隱忍略帶哭腔,他覺得是自已聽錯了,略帶有些猜疑,他害怕他問出來,她就嫌他煩,討厭他了,她不願說的話,他便不問了。
“阿凌,我愛你,你要幸福…”
“我也愛你”,什麼意思?她是不要他了嗎?他久久不能回神…
我們分手吧… 早上六點的訊息,如同一把冰冷的刀,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本來就睡得淺,訊息一發出,他就看見了,他反反覆覆看了好久,確定是她發來的,過後愣住了,想說很多,卻只打出一句話,為什麼?
然而,她已經將他拉黑,所有的聯絡方式無一例,他想去找她,卻害怕她厭惡他,可是…可是…最終定了最近的機票,他要去找她,問她為什麼…
那邊,很冷。他走的匆忙只有一件厚衣服。下了飛機,已是晚上,風冷的有些刺骨。他火急火燎趕到她的學校,一行人正拉著行李上車,他一眼就看見了她,及和她談笑風生的他…
所以…是這樣嗎?可是她才說了愛我啊,為什麼呢?他心裡懷著一點希望,求求了,不要…是這樣…
他衝過去抱住她,“崽崽,我來了”,聲音哽咽,她失了神,她本以為他不會來的,不是教研討論嗎?為什麼?為什麼…要來?
只有一會兒,懷中的溫熱突然喪失,他眼眶微紅,“我們已經分手了”,她別過腦袋淡淡的說…
他頓了頓,將她人群中拉出,“為什麼?如果我哪裡做的不好,我可以改的,不要…丟下我好不好…求求你了…不要…丟下我。”
他強忍著淚水,沒讓眼淚落下。
“實話說吧,我發現我從來沒有愛過你。以前我以為我喜歡你,但那僅僅是喜歡,而且我並沒有我想的那麼喜歡你。時間久了,我也意識到我們也離得很遠,我受夠了。賀凌,這兩年我對不起,我向你道歉,我們不合適,你…回去吧”
他低垂著腦袋,她說的每一個字就像一塊石頭,在敲擊著他心裡僅存的一點希望,一點點的崩塌,“你走吧,這裡不適合你,”
她轉過身,眼淚再也繃不住落下,他不知…“祝你幸福”,他從身後緊緊抱住他,慢慢退後,直到腳步聲消失在暮色中…
她脖間留著他的一滴淚水,滾燙,似乎要把她燒穿,他再也繃不住了,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不知道怎麼辦,又狼狽的坐了飛機回家,教研討論也沒去,在酒吧坐了一夜,兩夜…他的光…沒了…
又一次開學,他所有的哀怨全都展現在學生身上,再也不是那個溫柔的賀老了,嚴厲,幹練,反倒成了他的代名詞。
他用每日長時間的工作來麻痺自已,可惜都無濟於事。他沒有她的訊息,也不敢去打聽…他愛她,只希望她能幸福。
時間一眨眼便是三年,他好像又變回了那個溫柔清高的賀老,只有一人知道他的心中一直沒放下他,那個人便是最開始見證他給她表白的人。(總的來說,專業跑腿人)她的歷史老師——夏蟬,他們是大學同學,自那以後,他便日日夜夜賴在他家裡。
他倒是很好奇,畢竟人人都說夏蟬有一個白月光,(雖然很不道德,看了人家聊天記錄,但他沒有道德)他看見了他置頂的人,開啟聊天框,一直翻到頂部慢條斯理的向下看,越看越覺得這個人很熟悉,最開始的記錄是他們分手的第二天…
夏:你們真的分手了?
嗯
原因呢?我不信你不愛他,
愛信不信。
死丫頭?好歹我還是你老師,放尊重點。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滿足一下我八卦的心…他狀態很不好
和我有什麼關係?
死丫頭,這麼絕情。他回來了就去了酒吧,喝得不省人事。李萌萌給他拖回來的
李萌萌?
就之前喜歡他那個, 你們班的。
我知道…
所以你都不關心一下?
夏老以前也沒見你這麼油嘴滑舌
我不會原諒你了,除非你告說分手原因…
扯了一會,她還是說了,我要去國外,可能去一年兩年,也或者是三年四年,也可能永遠不會回來了,我不能一直耽誤他,他太好了,我配不上他…
他那麼愛你,你說扔就扔啊,多久走?
讓他別等我,他要好好的,昨天晚上就走了…
你…唉,死丫頭…
別告訴他
你去國外幹什麼呢?
人體實驗…
你…你…你…
只不過是那裡研發藥物治療疾病的…當個志願者
真的不回來?
我不知道,可能吧,可能會死在實驗臺上
再後面就是隨便嘮嘮家常…
他用手遮住眼睛,小騙子…
夏蟬出來就看見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已…
“你可別想不開,我可不彎”,開啟手機才發現自已沒換號…完犢子了…
看他的表情,依舊帶著僥倖小心詢問,“你看見了?”
“嗯”
“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唉,年紀大了,腦袋不好使了哈”
她個小騙子…
“你也真的是,她說什麼你都信,如果不愛你,怎麼可能大二上期的時候你發高燒,連夜坐飛機回來照顧你,第二天又飛回去…”
“你又不告訴我…”
“啊,什麼呵呵,老了,體諒一下”
“你比我小四個月,他會不會也嫌我老?”
夏蟬:去死吧,情侶都去死吧,毀滅吧…煩了…
沒關係,他會等她回來…
(一年後)
“她要回來了,回來完成作業,採訪自已的老師…”
“還會走嗎?”
“不確定”
他盼著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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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 thank you ,now I am going to interview my physical …”
她真的回來了…四年…變了些許,烏黑的長髮剪短,及肩,可依舊是他愛的那個人,他記得那天晚上吃完飯,他和她又一前一後走在河邊,到了他們在一起的地方…
他身體微微發抖,“還會走嗎?”
他不敢大聲問她,她只是轉過身,看著他,微微一笑,動人心魄,朱唇啟“你希望我走嗎?”他向前幾步,抓住她的手。
“能不走了嗎?”祈求…渴望…
“阿凌,謝謝你等我…對不起…”
“你會回來嗎?”帶著兩層含義的詢問…急切…
他抱住她,禁錮,周身全是她的清香…
“當然不會走了,今天特地為你回來”
…
他隱耐的小心的親吻著她,想了四年的人兒,急切的宣洩著自已的思念…
小騙子,你騙我騙得好苦啊…
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好嗎?
可他不知道她的動態,僅個人可見裡寫滿了:想你的第一天…第二天…第1000天…
我愛你崽崽…
我也愛你,阿凌…
*
她回到國內,打算在母校當生物老師,學校也特別人性化,讓他們辦公室安排在一起,當然中間夾了一個夏蟬。
夏蟬:…上輩子我咬死了全世界情侶是不?
有一次他們出去約會,他去買東西,就看見一個大約二三十四歲的小夥子找她要聯絡方式…
後來,她還說:還說年輕真好…
他久久不能入眠,小心地問她是不是自已老了,她不喜歡他了…
她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怎麼會?我叫阿凌,最乖了”,他依舊耿耿於懷…
他生日,她送了他一枚戒指,上面刻著他和她的名字,戒指可以拉伸,像手環一樣,可以戴在手上…
一天晚上,他把她抵在牆角,發了瘋似的親吻她,帶著一絲不甘,委屈,害怕…她喘著粗氣,問他怎麼了,他紅著眼把腦袋埋在她脖間,留下幾個紅色印記,曖昧不已,“崽崽,我想要個孩子…”
“我都快30了,你才24…你太好了,我害怕…你會跟別人跑了…”,想在你身上留下我的痕跡,告訴所有人,你只屬於我…這樣別人就不會惦記你了…
“我…好…”
…
“等一下,有什麼東西硬的,不舒服…”
“是…你給我的戒指…”聲音低沉,帶著絲絲纏綿…
“你居然把…把它…”
話未說完,便被迫盡數吞下…
這樣我們才會永遠被綁在一起啊,別離開…我好嗎?
【正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