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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有官職有土地有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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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字六書之象形字:魚字是一個非常有趣的象形字,它的形狀就像一條遊動的魚。古代的人們在河邊看到魚遊動的樣子,就刻畫成了魚字。

漢字六書之象形字

盧家的事情有了結局。

他牽掛的人又是好好的。

二月中旬,南都王邸建好了。

土石圍牆,宅院還是木質結構,王邸不算精緻講究,又不是特別大,所以幾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院子都是以月份為名,正廳就是議事廳,書房叫小書苑,王爺的院子掛匾本初院。

出了本初院,王邸不過12個院子,剛好以月份命名。

從私軍的五個院子起,再到屬官三個院子,到待客的三個院子再回到僕從的院子。

肇春院、仲春院、季春院、孟夏院和仲夏院。

三位王軍衛隊長住在肇春院,其他各院落各有120人,旁邊也有帳篷營地,也有一千五百人,王府私軍不得超過兩千人。

僕從院落是一個半院子的大小,後面成了射藝演武場和小馬圈,練習騎射都在外面。

僕從院落掛匾嚴月院子,中門關著,左門進男僕從,由兩位男管事管理;右門進女僕從,由兩位姑姑管理。

男女僕從各70個人,這是打掃清理做各種雜事的普通僕從,每個院子配了七個僕從,所有僕從的飯都在嚴冬院做好送出去,私軍院子隔開,衛士輪值做事。

三個客房院子季秋院、孟冬院和仲冬院三個院子各有十個人值守。

齊辛獨住在季夏院,他住在正房,六個管事住在左前廳,右前廳是屬官廚房,後堂有齊辛的書房和放置文書存檔以及雜物的庫房,屬官平日裡要到小書苑值守,大日子也到議事廳議事,各個屬官兩個小廝兩個小丫鬟,自已可以再帶五個人,院子另外灑掃侍奉的七人上夜後才會離開。

本初院本來是28個僕從,後來添了10個人,男女各半。

本初院自然有小廚房,也可以臨時改成做五十個人的飯食的大廚房,正日子議事廳裡王爺也許留大小官吏吃飯,也有大飯廳,本初院兩位管事值守,小書苑兩位管事值守,議事廳齊辛親自值守。

屬官兩個院子一個管事值守,客房院子一個管事值守。

僕從院子本來就有管事,私軍也有自已的規制。

手工房共六間大房,在僕從院子和小書苑中間,縫補漿洗或其他手工,僱傭一批手工匠人,他們不是奴僕。

王爺的本初院最高,有三層。

復生坐在三樓靠窗的書桌上發呆,不太開心的樣子。

魚徵回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

他轉過來,看到魚徵回,軟軟糯糯地一句,“王爺~”

魚徵回也順著他原來的視線方向看向外面,雖然看不到王邸外面,可是也有樹木園景,不算無趣。

魚徵回問,“璞初不喜歡新搬來的院子嗎?”

復生低著頭,玩弄著手指,“我喜歡。”

魚徵回把他攔腰抱起來,讓他坐進自已的懷抱裡,輕輕地戳他的腮幫子,“但是我看璞初不太高興的樣子。”

“我有想說的話,說不好,我什麼也不懂,王爺說我要當禮官了,我背下了一本《禮記》,我也去騎馬射箭,可是我有時候靜靜地,很無聊。”

“那我明日讓師傅過來給璞初講學的時候,璞初學寫字好不好,君子六藝其中的書,就是字,從象形字開始,璞初慢慢地找回寫字的感覺,以後我有空,也陪著璞初練字好不好,璞初也可以給我寫信。”

復生聞言十分滿意,還親了一口魚徵回的臉頰。

齊辛進來,復生就站起來了。

齊辛說,“王爺求的聖旨下來了,復生爺得了個禮官虛職,從四品直接掛在王爺下屬。”

魚徵回說,“你也不過六品主簿,下面四個參知不過從六品,兩個參軍不過七品,我以為復生能得個六品閒職就不錯了。”

“王爺在意,又不過一個閒職,也是王邸發俸,陛下不過一道聖諭,權當陛下賞的小物件了。”

齊辛又逗復生,“我以後要給恩大人行禮問安了。”

復生也不怕被逗,還拍了拍齊辛的腦袋,“那齊辛哥哥以後要乖,喝完藥才會有糖人吃。”

齊辛被逗得哈哈大笑。

秦海過來接恩復生去做針灸。

恩復生扁著嘴跟著他過去了,又把魚徵回和齊辛逗笑了。

齊辛又說,“王爺,今年四月不用去大洪郡述職,述職表由郡守以及四位參知轉述遞交,陛下怕北信侯離開北臨關北方會有異動,今年所有非皇親的王侯皆不返京,至於賜禮會由郡守帶回來的。”

魚徵回說,“陛下今年要親征北地了。”

齊辛點點頭。

秦遊醫卻進了三樓的茶室書房。

魚徵回瞬間緊張起來了,“復生的情況不好嗎?”

秦遊醫看了齊辛一眼,齊辛出去守門了。

魚徵回卻放心了。

秦遊醫遞給魚徵回一封信,“王爺,我又準備去波斯因而向年輕醫者道別,他好像開什麼方子保住了藹陽郡主的孩子,得郡主賜名平簡,又遞給我一封郡夫人要轉呈給王爺。”

秦遊醫說完話就推門離開了。

齊辛再進茶室書房,魚徵回已經把信看完了。

魚徵回把信給齊辛,“我這個皇兄倒是很會差遣本王,如今這事我是一定要管了,把信給燒了,殘渣扔進菜田泥地裡。”

齊辛快速把信看了,拿出火摺子把信燒了,把殘渣直接扔進茶室幾盆花裡,又整理了一下,什麼都看不出了。

齊辛說,“這事王爺要是管了,女王陛下那邊也要交代清楚的。”

魚徵回說,“我去小書苑,你去把耶律郡守找過來。”

齊辛先行,他去傳話了。

魚徵回慢悠悠地走到小書苑。

耶律延明來了,給他見禮,又坐下來,喝了茶。

齊辛出去守門了。

耶律延明有點緊張,“王爺有事嗎?”

魚徵回說,“陛下恐怕想今年親征北地,這幾年糧倉滿了,兵也練好了,兩條南方商路穩定了,物價平穩老百姓安居樂業,國庫也充盈了,非皇親王侯今年也不返京述職就是陛下要親征吹響的號角。”

“王爺反對陛下親征?”

“本王並不反對,只是北方四聯部的三大王有個賢惠的妻子,她是後族蕭氏的遠房親戚,為四聯部三大王所擄,從奴隸到女官再到側妃,已經改姓肖了,三大王側妃瞭解陛下,陛下心心念念就是兩聖山,過兩聖山以前就是北渡關外的北漠大草原,王側妃於是以十斛大珍珠相贈,說服了大食國陸路派的右賢王夫人,讓他去遊說潁府鄭氏。”

“潁府是齊姓縣侯。”

“齊家原也是軍功出身,當年動盪三兄弟只剩下嫡長子,長子一脈是庶出,還有嫡次子也沒了,於是齊縣侯成了侯爵,娶了兩個夫人,乃是平妻,有一個夫人是為嫡出的弟弟娶的,隆朝先天子賜婚分別下了兩道賜婚旨,王氏和鄭氏同時進門,當年就沒說明白那一位是縣侯妻,那一位又是縣男妻,最後清河郡夫人讓王氏子娶了藹陽郡主,王氏子就成了縣侯世子,鄭氏子直接成了縣男。”

“這侯爵等級相差太大了。”

“縣男還沒有實際封地,這些年來,鄭家在雲崖州西南邊境吃苦頭,廖刺史又奪了鄭家子的實權,讓他從法曹實職成了虛職,鄭氏子又成了縣男,這次鄭老將軍病逝了,小鄭將軍就軍權旁落了,但是鄭家旁支駐軍潁府,本王成了南都王爺,隆朝在潁府有了後備軍力,只是隆朝就近調遣的將軍也是姓鄭。”

“王爺是說,三大王側妃遊說右賢王側妃和鄭家,想在我北國南境再起風雲,逼迫陛下放棄親征北地?”

“本王就是這個意思,隆朝有訊息過來,他們想要邊州城,以後右賢王可以直接透過邊州和隆朝做生意,鄭家得到邊州,這樣分隔開北國和隆朝,邊州就成為大食國的延伸,三國不開戰,永遠有邊州這個磨心,如果我們誰對邊州出擊,大食國就對我們誰動兵,要是我們共同出兵,潁府有天險,恐怕通郡這個平原就會動亂上許久,陛下恐怕短期內必須放下北地。”

“三大王側妃頗有些陛下的鐵血手腕,不愧是出自後族。”

“本王想請郡守秘密上表陛下。”

“屬下明白了。”

“本王要以白衣之身去一趟潁府。”

“屬下擔憂王爺的安危。”

“本王對陛下長期的北地政策有用,會獨善其身的,邊州不能丟的,否則兩條南方商路都白開了,物價也會飛漲,軍費軍糧都會有問題。”

耶律延明根本攔不住魚徵回。

他也只能答一聲,“是。”

耶律延明急疏具表大洪郡。

女王陛下同意了魚徵回去往潁府,而且告訴耶律延明只要不正式動用大軍,其他時候以魚徵回安全為主,那些小事可以便宜行權不必請示。

陛下回信,魚徵回覺得分屬正常。

耶律延明也就跟著習慣了。

魚徵回於是帶著齊辛和四位死士,四匹快馬加上一輛馬車去微服出去暗訪南方六郡。

他們繞道進了邊州。

他們留宿在邊州定山寺的商旅廂房。

齊辛邀請藥嬤過來了一趟,讓他代為照顧恩復生。

藥嬤啜泣難言,卻高興地直點頭。

齊辛留下一個死士。

他就匆忙去追趕魚徵回和三個死士了。

邊州刺史府內,廖斌父子在談論魚徵回進了潁府的事情。

葉管家卻急匆匆地闖進來,“老爺,夫人……”

廖懷瑾很生氣,“葉伯也該懂規矩的,就這樣隨意闖進來過分逾矩了。”

葉管家說,“夫人她……”

這次,廖家父子無人打斷葉管家說話。

葉管家壓低聲音,“夫人一直悶悶的,年節也湯藥不斷,最近夫人常去定山寺,而且心情很好,還下廚做了幾次糕點,每次都是一大盒。”

“屬下這次去定山寺添燈,看見藥嬤從商旅大廂房裡面出來,夫人是不是在會男客。”

廖懷瑾像是失手跌了茶杯。

廖斌說,“你帶著我們悄悄去一趟定山寺。”

葉伯踢開大廂房的門,死士的暗鏢當即飛出,又被廖懷瑾打落在地上。

死士要出劍,被廖夫人攔住了。

廖斌看著死士和廖夫人在廂房獨處,頭疼欲裂,直到廖握瑜從廖夫人身後走出來。

葉管家震驚了,“二公子……”

廖夫人讓死士出去守門,直到恩復生點了點頭,死士才出去了。

廖夫人拉著復生的手,“復生,這是姨母的丈夫和兒子。”

復生怯怯一句,“姨父。”

又一句低聲,“表兄。”

廖夫人摸了摸復生的頭,“復生吃了湯藥,可以吃小點心了。”

恩復生很高興地跑過去坐著吃小點心。

廖夫人聽到遠處有異動大聲響,就讓恩復生往臉上畫了紋路,戴上金銅面具。

脂粉加上紋路構造出一張不一樣的臉,至少看起來不一樣了。

幸而那熱鬧聲響不是衝恩復生過來的,而是外間小廂房有人偷盜,所以廖夫人帶著廖家父子一起回刺史府了。

廖夫人倒是舍不下恩復生。

大馬車上,葉管家駕車,廖夫人和廖家父子坐在一起,藥嬤獨自趕著另一輛小馬車。

廖斌說,“那個孽障直接喊我姨父。”

廖夫人咳嗽了一下,“復生不記得了,他是從地獄爬回來的,是真的不記得了,復生當日確實中了蛇毒,深度暈厥過去了,還有一口氣沒散,要是下葬就算是活埋沒救了,於青祖傳的蛇毒解藥一直被複生喊在嘴裡,沒有化掉,後來王爺把復生泡在溫泉池裡,熱氣上來,化成汁液解毒藥進了身體,復生那口氣就沒散掉,可是餘毒難清,人也還是沒有醒,秦遊醫瞞著王爺,給下了又一劑猛藥,是促醒藥也是毒藥,又讓他泡在儲存屍骨的藥液裡,面板接觸的外毒和體內喝下去的內毒一碰撞,身體受不住開始嘔吐,人卻清醒過來了,又喝了多少良藥滋補腎氣,把身體給養得更好了,箭拔不出來,復生什麼也不記得了。”

廖懷瑾問,“那握瑜他?”

廖夫人說,“復生不僅什麼事也不記得了,而且他很容易忘事,有時候吃飯吃一半忘記了,很容易卡骨頭那些,王爺是精心養著,又讓他學了很多東西,把騎射寫字重新熟悉起來了,他也還在看雜書,王爺只讓他用漆器,怕他跌了瓷器傷了自已,為他入了戶籍叫恩復生字璞初,他是北國南都王屬下從四品禮官,掌紋也不一樣了。”

廖懷瑾問,“我們真的不把握瑜他接回來嗎?”

廖夫人說,“握瑜沒了,這是復生,他這個樣子,你們也是把他困在刺史府一輩子,怕他見人的,復生有了官職,比刺史府品級也不差什麼,他有南易商行的半成利錢做零用,王爺也供著他喝藥,他想去騎射就騎射,除了在家裡在外面他都畫上紋路帶上面具,他還做了水車,他學著提取井鹽研製火器,他也跟著去做生意,王爺給他養了死士留了醫者,為他積攢了錢財又買了土地,他讓復生學了所有該學的東西,讓自已沒了以後復生也能活下去,掌紋都對不上,恩復生又有戶籍又有官籍,握瑜沒了。”

葉管家聽見了很羞愧地低下頭。

廖斌始終沒有再說話,他也不敢說話。

回到刺史府,廖夫人對廖斌說,“我明天讓媒婆過來,老爺該納個良妾照顧飲食起居了。”

廖夫人再也沒讓廖斌進過他的院子。

廖斌也只能同意納妾了,他需要一個賢內助。

廖夫人只是管理家事,卻不再理會他。

後來,沈可言進門,廖夫人漸漸把掌家事宜交託出去,每日吃齋唸佛帶髮修行,夫人一直在為兩個兒子祈福。

魚徵回從潁府回到定山寺的時候。

復生剛好用特製藥水把臉擦乾淨了,一高興都把水盆打翻了。

齊辛等人忙著收拾。

齊辛這次租好了民宅,幾個人就搬離定山寺。

齊辛相贈五百兩香油錢。

魚徵回和齊辛都不信神佛的,只是復生回來了,魚徵回進了寺廟總有添香油的,齊辛也就習慣了。

魚徵回和齊辛遇到了熟人。

肖三有點醉了,很是悲慼。

齊辛就收留他住了一個晚上,肖三醒來第一時間摸錢袋。

死士冰冷冷的,他被嚇到了。

他後來見了齊辛,又去向魚徵回道別,又見到了復生。

肖三以為自已是沒睡醒。

肖三帶大了幾個弟弟妹妹,倒是和復生相處得很愉快。

恩復生一直沒有近身侍從,因為齊辛挑的人他都不喜歡,魚徵回又不敢隨著他的性子直接讓他挑。

魚徵回看著肖三陪著復生寫魚的象形字,還逗他手指會被魚咬,復生還配合地把手縮回來,吹了吹手指,一起在逗樂子。

復生就是要有人陪著奇奇怪怪的。

齊辛心下了然,去打聽肖三的事情。

很快,齊辛進來告訴魚徵回,“肖三做了探子被讀書種田的大弟弟和做生意的小弟弟看不起,兩個妹妹出嫁後,三兄弟分家了,肖三隻分到外面一個棚子,他做了探子再讀書也沒多大的出路,鄰里忌憚著,他過得煎熬。”

魚徵回去了臨時做書房的房間。

魚徵回叫了一聲,“復生,你過來。”

復生拿著那個魚字過來向魚徵回獻寶,說了很多沒什麼意思的話,可是復生很高興,所以魚徵回很有耐性陪著他說話。

魚徵回又問,“復生希望肖三照顧你嗎?”

魚徵回指了指肖三。

復生很快點了點頭。

魚徵回說,“肖三比我好嗎?”

復生火速搖搖頭,魚徵回都怕他的頭掉下來,被他逗笑了。

復生說,“王爺是王爺,是復生的,肖三是齊辛哥哥那樣的,又不是齊辛哥哥那樣的,是復生這樣的。”

魚徵回聽明白了。

魚徵回把肖三叫過來,讓復生去喝甜牛乳。

魚徵回問肖三,“十兩銀子月錢,你願意跟我回王邸照顧復生嗎?”

肖三問,“王邸如果有王妃,肖三會被趕出去嗎?”

肖三隻能很現實。

魚徵回說,“我向我北國女王陛下立下誓言,不成婚不生子,王邸永遠沒有王妃,復生是女王陛下親封的從四品禮官,他有俸祿俸米和恩賞,他有南易貨行半成利做零用,每年南易還會給他存一筆錢,他還有地有私庫,就算我趕他出王邸或者我沒了,他也能活,能活得很好。”

肖三的內心地震了一場。

肖三從魚將軍的話語裡聽到了他沒想象過的深情。

肖三不喜歡厲害的主人,他和恩復生相處的很愉快。

肖三需要一條出路。

肖三於是答應了這份工作,從此也有了一份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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