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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救駕之回通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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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筆從戎典故出處:家貧,常為官傭書以供養。久勞苦,嘗輟業投筆嘆曰:大丈夫……安能久事筆研間乎?後立功西域,封定遠侯。

《後漢書·班超傳》

獨孤為峰被齊辛帶下去了,又做了一些偽裝。

阿少廣十分不放心,要和肖三一起值日。

復生卻讓阿少廣和肖三一起下去休息,又安排了暗哨和衛士巡夜,復生說,“如今在邊州獵宮還是安全的,先好好休息,接下來是關關難過關關過了。”

齊辛這個時候又提著燈籠過來了,“王爺、復生爺,春暉宮內侍長金水前來傳隆朝天子口諭,已到獵宮正堂。”

復生說,“王爺,我們著常服去正堂吧!”

兩人火急火燎地換好常服。

到了正堂,魚徵回和復生作揖。

內侍金水說,“奉天子口諭,三日後在獵宮營地與南都王爺狩獵比試一場。”

金水又說,“太后娘娘也會帶著皇子公主一起過來,王爺就繼續住在前殿,正殿後堂側殿明日起就要封閉起來打掃乾淨,左衛衛隊明日獵宮戒嚴。”

魚徵回表示自已知道了。

復生讓齊辛送金水出去,齊辛賞了一個荷包,荷包裡是一張一百兩銀子的飛錢憑證。

這荷包也算是大禮了。

回到前殿,獨孤為峰說,“隆朝天子果然要留王爺一段時間。”

復生說,“這並不奇怪,使團千里迢迢進中州,沒有其他大事,公主又已經進宮,來的人是個王爺,總是要交流一下感情的。”

復生又說,“齊辛,你和獨孤為峰一個房間,肖三哥和少廣一個房間,沒人知道獨孤為峰的身份,你也別露面,先躲在房間裡,希望狩獵比試後能找到機會快速離開中州返回通郡,要是停留上一個月就有點不妙了。”

魚徵回就打發所有人下去了。

兩人洗漱後一起躺在床上,復生枕在魚徵回的肩膀上,“王爺,你是有感覺你離開中州很難?”

魚徵回摩挲著復生的臉,“復生,我有種預感,封凌知道我的身份,他想留我下來做他的殺人刀。”

“王爺,這位天子如果要留人,就分明留還是暗留,如果是明留恐怕就要去信和女王陛下商議,我覺得他應該明白,女王殿下不會同意的,就怕他現在送信過去,有人逼著女王陛下同意了,就隨便找個藉口,就說等到公主成婚以後再返回通郡,到時候通郡易主了,不過就算送信過去,肯定也會先和王爺交談過;要是暗留就要王爺死了,而且一定是要配合好的意外,再讓永和公主出面,這樣王爺才能改名換姓留下來。”

“我不想留。”

“王爺,明日我想帶著肖三哥和阿少廣去一趟五臺山,復生在五臺山等王爺十天,如果王爺沒有訊息過來,復生就直接回通郡了,復生要帶走獨孤為峰要帶走仙鶴戒指也要帶走王爺的印章。”

魚徵回吻上去,親吻復生所有的眼淚。

魚徵回說,“好。”

魚徵回拍著復生哄著他睡覺,還給他哼了歌謠。

第二天,復生起的很早,鬧著要去山中看日出,魚徵回自然也是陪著他。

山中日出要登高的,魚徵回背著復生用了武功才勉強趕上日出。

兩人牽著手回到獵宮前殿,復生讓人去備下四匹快馬,復生說,“肖三哥、少廣和獨孤為峰收拾東西,吃過早膳後,我們一起趕路去往五臺山。”

獨孤為峰很吃驚,可是除了肖三有點詫異,就連齊辛都是神色不變,他就覺得是自已的問題。

魚徵回為復生牽馬,復生對著他行了叩拜大禮。

他扶著復生上馬,“一路平安!”

復生紅了眼睛,“王爺要來找復生的,復生等王爺,在五臺山等在通郡也等。”

復生就調轉馬頭,快馬加鞭離開了獵宮。

獨孤為峰三人跟著。

如此趕路,復生身體吃不消,吃了那許多藥,又曬了一天,更是沒有胃口。

復生都是自已強硬灌了自已一肚子湯餅和米湯。

肖三都看不下去了,給他備了很多小點心肉乾帶著,陰涼的時候又哄著他吃些飯菜。

隆朝天子駕幸獵宮,也有部分官員隨行。

太后住在左側殿,二公主和永和公主陪著;天子入住正殿,安王帶著五皇子住在後堂;大公主和三公主住在右側殿。

魚徵回和齊辛住在獵宮前殿。

使團在前殿附近紮營,隆朝其他隨行人員在離使團不遠的地方紮營。

左衛衛隊在路口附近的空地紮營。

太后在讓四位公主在左側殿學習女紅,她到正殿和天子敘話,禮部侍郎來求見,太后就坐到了正堂屏風後面,禮部侍郎陳建文說,“臣已經和南都王爺隨侍的齊主簿商議好狩獵流程。”

天子問,“上次在宮中,南都王爺有禮官隨行的。”

陳建文回答,“回稟陛下,王爺說,恩禮官信仰佛法,想請一尊佛像回通郡,所以恩禮官就帶著武師去五臺山禮佛了。”

天子唸叨著五臺山,又問,“那位恩大人帶了幾個人?”

陳建文回答,“臣詢問過衛士,恩禮官帶了三個人,兩個武師一個衛士。”

天子就讓陳建文先下去了,他又去攙扶太后,請她上座。

沈太后說,“聽聞南都王爺最是疼惜恩禮官,如今竟也會放任恩禮官一個人去五臺山禮佛。”

天子笑著說,“聽說恩禮官臉上紋路就是神佛印記,許是他真心禮佛,也與佛有緣吧!”

太后很快回了左側殿,天子派暗探跟上覆生一行人。

狩獵比試在同一天,早晨天子狩獵一隻獵物,南都王爺就狩獵一隻獵物,所以是平局。

下午,使團十比三碾壓了隆朝官員。

魚徵回說,“使團北人多數狩獵是為了生存,隆朝眾人是君子六藝,不好殺生太過,不過是生活環境不一樣罷了。”

魚徵回如此說,天子也只能附和。

魚徵回後來在山林裡閒逛,他就偶遇到了在山林間納涼,要往春熙宮移栽樹木的太后娘娘。

魚徵回和齊辛趕忙作揖問安。

沈太后隔著簾子請魚徵回品上好的毛尖茶。

魚徵回不好茶,但是復生也喜歡毛尖,他也就習慣了毛尖茶,確實是好茶,是明前茶,這期間的茶葉嫩,喝著有種淡淡的香。因為生長速度慢,幾乎全部嫩芽頭,是毛尖級別最高的茶,大山採製的明前茶是毛尖珍品裡的極品。

如今不過六月初,這又是今年的新茶,恐怕是八百里加急剛剛進中州的珍品茶。

一旁的尚宮見魚徵回喜歡這茶,就對齊辛說,“王爺好此茶,齊主簿跟著奴婢一起去馬車上取一些茶葉唄!”

魚徵回點點頭,齊辛就跟著尚宮走了,給了他和沈太后說話的機會。

沈太后沒有掀簾子,“王爺,吾一直記得當日王爺相助。”

魚徵回嘆氣,“那不過是錢貨兩訖的一筆交易,已經過去了。”

“王爺是隆朝人,不想回家嗎?”

“本王想守護的東西在隆朝西北境之外,王邸在通郡。”

“天子想請王爺留下來。”

“本王只有屍首能留在隆朝,北國並不安寧,如果守護的東西都保不住了,那就埋骨在中州吧!”

“天子派人去照應恩大人了。”

“復生還有幾日才到五臺山,他同我說,他身上有顆劇毒丸藥,只要半刻鐘時間,他是不會被囚禁的,如果一朝天子會殺他國來使,使團主官不會介意同那位天子同歸於盡的,公主也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那恩大人如果請了佛像提前返回通郡呢!”

“本王知道他的安排,等得到本王,復生和本王一起回通郡,等不到人,復生先行回通郡。”

“恩大人會先回通郡?”

“本王親自為復生牽馬,又扶著他上馬,和他道過別了,他心裡有要守護的人就是本王,本王心裡有想守護的東西是隆朝和北國的和平,復生會替本王做該做的事情,生或死,他都在通郡陪著我,這不是權勢也不是苟且偷生,本王第一次失去復生的時候,是生不如死,本王肩上有責任,還時時刻刻都是清醒的,後來復生回來後說過,他不會拋棄本王的,本王知道復生做得到。”

沈太后知道他留不住魚徵回。

齊辛帶著一小袋茶葉回來了。

魚徵回說,“齊辛,你安排人送這袋茶葉去五臺山,這明前毛尖是好茶,復生最是愛茶。”

齊辛應答了一聲。

兩人又給沈太后作揖,然後一起離開了小涼棚。

沈太后把天子從樹後面叫出來,她也掀開了簾子。

金水和尚宮為天子備好茶點以後下去了。

旁邊裡三圈外三圈圍了一堆人。

天子說,“小王叔見了中州繁盛,居然也不肯留下來,朕很意外。”

沈太后搖扇子然後嘆氣,“陛下應該明白,吾等不是陛下,不過這種繁盛背後的附屬品,只是享樂榮耀便有了責任,南都王爺是留不住的。”

天子卻砸碎了茶杯。

沈太后既不吃驚也不生氣。

天子沒再和沈太后說話,只是快步趕上魚徵回和齊辛。

魚徵回和齊辛躬身行禮。

天子連金水內侍都沒有帶著,只有一個人,遠處跟著的暗衛急的不行。

天子說,“小王叔真的不想留在中州嗎?”

魚徵回笑了,“陛下不必隨永和公主也稱外臣一聲小王叔,喚一句使者即可。”

天子看了一眼齊辛。

齊辛低頭說,“王爺,屬下在前面岔路口等著王爺。”

魚徵回擺了擺手讓齊辛先行離開了。

魚徵回問,“陛下找外臣有事嗎?”

“朕希望小王叔留在中州輔佐朕。”

“外臣是北國的南都王爺。”

“中州是小王叔的家。”

“外臣的王邸在北國通郡。”

“小王叔智慧,您分明可以想辦法留下來。”

“外臣想在北國終老。”

“朕如果非要留下小王叔呢!”

“外臣活著不會為陛下辦事,死會帶著陛下一起。”

“王叔狂妄。”

“東面樹上有三個暗衛,前後巡邏把守的衛士離得很遠,西面的五把弓箭箭已經上弦,已經瞄準了,剛才陛下待在樹後面,後面一個衛士跟著又有內侍長陪著,陛下猜一猜,外臣出劍,是劍鋒先刺破脖頸還是箭矢先穿破胸膛。”

天子緊張一時語塞了。

魚徵回一陣哈哈大笑,“外臣玩笑太過了,臣先去找齊主簿先行一步回獵宮了。”

魚徵回就這樣步履穩健不急不忙地離開了。

先帝對封凌說過,“凌兒,你如果能收服你小王叔魚徵回這種硬骨頭,你才真的學會如何做一個御下有道的帝王。”

天子也知道他留不下魚徵回,剛才是他臉面上掛不住了。

他其實沒有本錢現在留下魚徵回,否則北國女王不會現在放任這柄好刀做北國使團主官。

但是他就是要置這個脾氣,不主動排期送行放人。

齊辛等到魚徵回,跟著他走回獵宮前殿,他一落座就只給了齊辛一個眼色,齊辛就出去了。

北國使團贏了狩獵比試後正在狂歡。

使團裡有人居然請來花樓女子對飲吃肉,但是沒有撫琴舞樂也算是收斂了,可是隆朝先天子喪期未過,總也有些過份了。

隆朝的文官也不是純粹的文弱書生,更是敢於直言。

御史臺文書吏李知鶴上前和使團副使勒放丘交涉,“副使應該顧及兩國情誼,隆朝哀傷未過, 這十二萬過分了。”

勒放丘遞過去一杯烈酒,李知鶴不肯接,被他灌了一杯酒,李知鶴也有些站不穩了,又被勒放丘摟著肩膀,聽他渾厚的嗓音,“我北國使團又沒有奏樂狂歡,我們贏得比試,今夜就該篝火夜飲,處理獵物,吃肉的吃肉,做肉乾的做肉乾,不然肉就要餿了,男女都可以縱馬狩獵,同享喜悅,這是人之常情,並未逾矩,女子的溫柔不過今夜繁星的點綴罷了,但是不比我北國女子的豪爽。”

李知鶴暈乎乎的,勒放丘一放手,他就栽倒在地上。

御史臺其他伴駕而來的人沒聽清他們的交談,一擁而上和北國使團吵罵起來了,不成樣子。

北國使團不能動手,言語上有些失勢。

勒放丘的隨從阿丁拿起一火把,開始跳火把舞,火把揮過的地方眾官員也都紛紛躲開,也還有被燒燬衣物和燒焦頭髮的御史臺官員,這些言官的氣勢就弱下去了。

齊辛給了個眼色。

那些花樓女子上來,給一眾御史臺官員都灌了酒,被北國使團摟著,又被灌了烈酒,御史臺高傲的言官都暈乎乎的,醜態百出。

七個御史臺的官吏都快醉死過去了,武將不屑於去救他們,文官相護可也是無力,總不能不讓北國使團慶賀他們取勝吧!

禮部陳建文請大將許放去調停事端。

許放最是不屑此等言官,“御史臺上前講禮的只是一位書吏,後來兩位御史才帶人圍上去了,也不過是北國使團慶賀勝利請御史臺官吏共飲,吾等輸家,應該反省苦練,實在不好湊上前去。”

這邊鬧騰的不成樣子,然後左衛衛隊就截到了恩復生寫給魚徵回的信,上面只是很簡單的一句話,“臣願為王爺做班超,投筆從戎。”

天子還沒反應過來,兵部侍郎郎平真又從城內趕到獵宮,“啟稟陛下,五臺山有訊息傳出,通郡耶律郡守帶著一萬兵士出通郡到達邊州城外二十里處紮營,據邊州和穎府奏報,耶律郡守派遣五個迎佛像先鋒官快馬揚鞭已到五臺山山門外,臣以為,此佛事不宜拖延,應遣禮部鄭重以待。”

陳建文趁勢說,“臣稟陛下,北國使團任務已成,兩國人生活習性有異,御史臺與使團多有摩擦,永和公主經太后允准,已經送過去解酒湯飲,不如由下臣帶著王爺去五臺山完成佛事就此離京。”

兵部侍郎怕邊州西北境生出事端,所以和尚書檯步調一致,甩鍋給禮部。

禮部侍郎明白天子想暫時留住南都王爺,可是沒有詳盡計劃,南都王爺之智慧機變又屬一流,他與齊主簿都是文武雙全,陛下既然沒有完全撕破臉的打算,他就要得到陛下的允准,早點送使團離開中州,順利離開隆朝返回通郡。

天子問,“百花樓有多少花樓女子過來了?”

陳建文回答說,“花魁三人,一眾花女十七人。”

天子說,“無良花樓女,擅闖獵宮,一律賜鴆酒。”

內侍帶著三壺酒過去的時候,紅花娘子已然知道那是毒酒了。

內侍宣了口諭,三個花魁娘子紅花娘子和紫花娘子都很淡定,能得恩賞毒酒也是了不得了。

年紀最小的青花娘子淚流滿面,美人落淚總是惹人心疼的,勒放丘想救她,她卻拒絕了,“天子賜酒,奴家是要喝的。”

底下的其他花女有些坦然也有驚呼叫喊的,底下花女有部分是被內侍灌酒的,大部分人都是自已喝下毒酒的。

當然也有人摳喉催吐,可也無濟於事了。

魚徵回親自過來了,滿足眾位花女一個遺願,說要帶她們的骨灰回通郡,那裡的女子牧馬放羊事農桑,都是願意去的,故鄉她們都是沒臉待了。

也有人為家人討銀錢的,青花娘子只想看一看焰火,那一夜放了半夜的焰火,傳言有人看見花娘子的鬼魂在跳舞。

倒也是那一夜,她們如畫的容顏化作了一捧灰燼。

齊辛一一完成她們的遺願。

魚徵回找來陳建文,“陳大人,這等比試結果我想隆朝諸將駕馭不了上等良弓,聽說邊州刺史府收藏一把隆朝祖皇帝的子弓,獵宮之中還有一把母弓,外臣想借走此弓,狩獵守土衛護和平。”

使團中還有人小聲叫好,陳建文的臉面上更是掛不住了。

外人看來,這是隆朝人輸不起,而百花樓老闆娘悄然解散了花樓,御史臺倒是被三個花魁娘子的恩客埋怨上了。

李知鶴又喝了許多烈酒,喝死過去了。

他知道,他死掉了比活著更好,可是永和公主的解酒湯藥總是管用的,他不管多痛苦總歸是活著的。

天子以皇祖的弓已經送到雲崖州安邊事為由,又贈了南都王爺另一把好弓。

魚徵回射了三箭,擊碎三個木靶。

魚徵回誇耀那是一把好弓,其實是一把快散架的弓箭,不過齊辛用了韌性十足的藤蔓綁好了,那三箭又用了內力,魚徵回說,“君子不奪人所好,外臣把這把良弓還給陛下,外臣御下禮官以及通郡郡守連連來信,希望我北國萬民得沐佛光,外臣要領使團去五臺山成佛事了。”

天子聽明白了魚徵回赤裸裸的威脅,可是魚徵回能豁得出去並且他確實沒有野心,也算是直白,天子也就退了一步,對陳建文說,“陳卿,先排佳期送使團出城,趕赴佛典,禮部也要鄭重待之。”

陳建文當即領旨。

魚徵回還託陳建文給百花樓送了一百兩金子,“昨夜一夜之間,百花樓散了,可是老闆還在,請陳大人代為付賬,畢竟各國使團進中州,百花樓也不是沒有接待過,花樓 總是要待客的。”

魚徵回倒是一兩銀子都沒賞給陳建文。

陳建文又受太后恩旨,把御史臺一眾官吏送回各自家中。

文官能臣和言官之間是有距離的,而武將對文官有敬服有不屑,可也知道文官是有本事的,但武將對言官只有不屑了。

尚書檯和御史臺也有矛盾,此間尚書檯和御史臺的矛盾也算是發作了,畢竟誰都不願意和御史臺這些人同擔罪過。

陳建文更是把矛盾轉移了,把禮部侍郎的位置坐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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