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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總,羅總,哎呀,你這大忙人,都有大半年沒見了吧?”
張全臉上堆起笑,但不同於其他業務員的是,他臉上的笑一點都不讓人厭惡。
“你這記性,8月份我們還見過一次。”羅德國臉上也浮現出淡淡的笑。
張全拍了拍腦袋,“對對對,我想起來了,你還差點把我喝趴下了,哈哈。”
說著,舉起杯又問:“羅總,現在在哪裡高就?”
“亞樂底下的一小小公司。”
“喲,亞樂可不小,涉及的業務多得很呢。”張全想了想,道,“我沒搞錯的話,亞樂用的是方正W10軟體,對吧?”
“張全,整個深城,就沒有你不瞭解的,什麼公司用的什麼軟體,你一清二楚。”
張全笑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嘛,深城又不是我們環宇一家的市場,我得知道對方的受眾面是不是?”
羅德國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環宇有你,想不大都難。”
說著兩人對視一眼,又哈哈笑起來。
羅德國只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酒杯,張全看著他放下酒杯,打趣:“羅總,你這酒量沒見長,怎麼還跟我走個形式了?”
“最近胃不舒服,醫生囑咐我不能多喝。”羅德國擺擺手,夾菜慢悠悠的往嘴裡送。
“那不能喝,羅總,你得多保重身體,我們這一行實屬不容易,你看看那網路上調侃的,只要是程式設計師那頭髮就是地中海,哈哈,還真他孃的形象!”
張全說話有點兒意思,既在意細節又十分爽朗。
羅德國也開起了玩笑,“張總,可你那頭髮這麼濃密……”
“我這是個例外。”張全摸著頭髮,直往後面扒,“我是三十歲的皮囊,六十歲的心臟。”
“張總,你可真會說,你這六十歲的心臟,還真有勁兒啊,喝酒是一點不含糊!”
張全喝了一口酒,有些失落,“羅總,你看看我們這一行的人,個個都說要養身體,酒也不喝了,說到了年齡,就四十來歲,整得像個老頭子似的,所以我得撐起來不是?”
羅德國突然看向我,對張全說,“張總,那要不我讓我們公司的人跟你喝喝?”
張全瞥了我一眼,笑著問:“你的手下?”
“我們硬體部的主管,南天。”
羅德國突然向張全推薦我,我有點驚訝,本來剛剛我還在想要不要自我介紹下,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機,這下羅德國主動讓我跟張全喝酒,我自然是巴不得。
“張總,你好。”我手忙腳亂的倒了滿滿一杯酒,舉著酒杯向張全敬酒。
張全驚訝的看著羅德國。
“羅總,你這手下可以啊,這麼烈的酒,倒這麼滿,有點東西!”
“南天,這可是劍南春,52度的酒,水可以大口大口喝,白酒可不要大口大口燜。”羅德國也很訝異,沉聲提醒我。
其實我的酒量也不大,之所以倒了這麼多,單純是因為我手抖,倒多了。
但既然已經倒了,怎麼都要硬皮喝下去。
而且還要在他們驚訝的目光中喝下去,這樣才能不浪費這杯酒。
當我喝下這杯酒後,張全肯定會記得我,以後說不定他提起我的時候,會在別人面前說:“哦,我記得他,他叫南天,喝酒很猛的,52度的酒滿杯一口乾!”
所以這酒我必須喝下,哪怕這酒燒著喉嚨燒著胃,都必須幹掉它。
“張總,羅總不知道我的酒量,我喝啤酒十瓶起量。”我吹牛皮說,“所以這杯酒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我豁出去了。
“張總,我聽羅總說了你的事,你就是我的偶像,這杯我敬你,我幹了,你隨意。”
我端著酒杯,毫不猶豫的把杯裡的酒往嘴裡灌。
苦,辣,熱。
當我閉著氣喝完整杯後,我的胃開始燒了起來,而後又往回蔓延,到我的喉嚨,直至整個腦袋。
太TM上頭了。
“厲害!”張全豎起大拇指,直向我點頭,“羅總,後生可畏啊!”
羅德國看向張全的酒杯,淡淡說:“張總,你看南天都幹了一整杯,你是不是也得表示表示?”
“是是是,今天羅總你這手下給足了我面子,我這杯得幹!”
說罷,張全一口把杯裡剩下的酒喝了下去。
我的頭開始暈了,老實說,這是我第一次喝白酒喝得這麼猛。
陡然一杯下肚,對於我這種酒量不大的人來說,衝擊太大。
但我知道我臉一般是不會紅的,不過整個人著實難受。
“南主管,我看你面不改色,酒量不一般啊,來來來,我再給你滿上!”
張全伸手要拿桌上的酒瓶,被羅德國一隻手擋住。
“張總,這一杯恐怕你喝下去都受不了吧,何必為難他一個年輕人?”
“哈哈,羅總,你還真護犢子……”
還未等他說完,我乾脆自己拿了酒瓶,又倒上一杯,這次沒有那麼滿,嚴格來說應該是半杯。
“張總,我再敬你一杯!這杯是替我們羅總喝的!”
我仰頭喝下,頭已經開始暈了。
羅德國臉有點黑,沒說話。
張全不可思議,他沒料到我又來了一杯,連連說:“南主管,別喝太急,傷胃傷胃……”
羅德國瞥了我一眼,對張全說:“張總,你要是還站在這裡,他恐怕得敬你第三杯了。”
張全反應過來,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對對對,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呀。”
接著又說:“羅總,那我就失陪了,你們多吃菜,南兄,你也要吃點菜,否則胃受不了。”
他比劃著自己胃的位置,慢悠悠提著酒杯走了。
我坐在餐位上,夾了幾口菜,依然壓不下那股酒氣。
很快,體內的酒氣就四處散開。
我頭越發眩暈。
“南天,你沒事兒吧?”羅德國關心說,“難受就去洗手間洗把臉,我帶你回去。”
我臉色雖然未變紅,但頭真是暈乎,拿著筷子的手有點兒抖。
他就在我旁邊,不可能看不出這點。
我硬撐了二十分鐘左右,實在是扛不住,便去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