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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叔直接開到了附近的醫院,給寒曉掛了急診,然後就是拍片,止痛,消腫,處理額頭和手肘處的傷口,表皮擦傷,不算嚴重。
好在腳部沒有傷到骨頭,只是扭傷軟組織,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復了。
寒曉把陳叔手上的醫藥費用單拿過來,轉手就遞給李承彥,說:“你付錢。”
“......”
李承彥默默接了過去。
離開醫院前,寒曉鄭重地對李承彥說:“我和你兩清了。”
如果說,李承彥和江玉清分手的事非要怪到她頭上,那她今晚受的罪就算她的報應吧。
希望他以後不要再來找她麻煩了。
寒曉一個月沒上幾天晚班,最近都是陳叔接她上下班,晚上很快就到家了,方姨睡前還沒有看到她回來,便打電話問了一下。
這一問才知道又出事了。
方姨和陳叔把寒曉扶進了客廳,讓她坐沙發上,方姨愁著眉頭問:“這是怎麼弄的?疼不疼?”
剛才在電話裡寒曉沒有跟她說清楚,只說腳扭傷了,她以為是不小心弄到的,現在一看她額頭上的傷就知道不是這麼簡單。
江玉澤臉色驚詫,他打量了寒曉一下,問:“你遇上小流氓了?”
這大晚上的,寒曉長得這麼漂亮,他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
江文康直接看向陳叔,臉色陰沉,冷聲問:“陳叔,這是怎麼回事?”
陳叔也很內疚,他覺得寒曉受傷他也有一定責任,如果他再謹慎一點,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對不起,江總,是我不夠小心。”
“不是的,這事跟陳叔一點關係都沒有。”寒曉連忙插話,頓了頓,說:“......是李承彥,他喝醉酒了......誒!就是不小心弄到的。”
江玉澤很是錯愕:“李承彥跑去找你幹什麼啊?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方姨也詫異地看著寒曉,有些不明所以,李承彥的事為什麼會牽扯到寒曉?
江玉澤和方姨搞不清楚,但是江文康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他看著寒曉,沉聲問:“他知道了?”
寒曉點點頭:“他昨天來店裡看到我了。”
江玉澤瞅瞅他小叔,又瞅瞅寒曉,兩人說話好像打啞謎一樣,便莫名地說:“這是怎麼回事?”
寒曉覺得這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言簡意賅道:“李承彥之前和他那個情人來過四季......”
“你看到他......”江玉澤一愣,即刻頓悟:“所以,這事是你先發現的?”
他一直以為李承彥突然被曝出軌,是他小叔不放心,在他姐婚前特意找人調查他,哪知道這事最先發現的人竟然是寒曉。
江玉澤臉色一肅,說:“所以他把事情怪到你頭上,今晚故意過來找你麻煩?”
寒曉想了想,才說:“算是吧!”
江玉澤倏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忿忿地說:“他還意思怪你?他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真當江家人好欺負啊?我明天一定揍死他。”
寒曉連忙道:“玉澤,你別衝動,別打人,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
“那是哪樣?”江文康看著她額頭上那道抹著藥膏的傷口就異常礙眼,陰沉著臉問:“難不成你自己摔的。”
寒曉一時啞然。
今晚的事寒曉還真是說不清,她覺得李承彥沒想跟她動手,就是陰差陽錯,但是她身上的傷確實是因他而起。
寒曉就說:“他也不算是故意的,只是一時喝多了,神志不清。”
江玉澤咬牙切齒:“你幹嘛要為那種人說話?”
“一碼歸一碼而已。”寒曉想了想,說:“這事就算了吧......你千萬不要去打架。”
江玉澤之前就揍過李承彥一回,她生怕因為這事,萬一把事情弄得更嚴重就不好了。
說好兩清就兩清了。
權當她運氣不好吧,李承彥也應該不會再來找她麻煩了,她今天都差點沒命了,直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她看李承彥也嚇得半死。
聞言,江玉澤臉色忿忿不平,怎麼可能就算了。
方姨就說:“先不說這個了,你傷口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問題都不大,小傷,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寒曉說。
方姨細細打量著她臉上的傷口,憂心地說:“可不要留疤了。”
女孩子的臉是最重要的,這麼好看的臉要是留疤就可惜了。
寒曉伸手摸了摸額頭,就說:“沒事的,傷口不大,按時搽藥就好。”
這些傷口剛開始是挺疼的,去醫院處理過就好很多了。
江玉澤問:“那你的腳呢?”
“呃...也不嚴重,但是要休息一段時間。”
一說到這個寒曉就有些發愁,她現在算是傷殘人士,這個樣子是沒法上班的,而且她行動不便,很多事還要別人照顧她。
她有些難為情:“這段時間可以就麻煩你們。”
方姨就不樂意了,責怪道:“說這話幹嘛呢?”
在方姨看來,寒曉平白遭受牽連了,那個李承彥就是個禍害,這人簡直不可理喻,還好江玉清和他分了。
江文康一直神色不明,語氣也聽不出一絲情緒,“很晚了,先上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明天再說。”
他本想走過去扶起寒曉,但旁邊的江玉澤快了一步,他往寒曉面前一蹲,手指著自己的後背:“上來,我揹你上去。”
江文康腳步一頓,便收了回去。
寒曉連忙拒絕:“不用了吧,我自己還能走。”
江玉澤側過頭,說:“你打算用一隻腳蹦上三樓啊?就不怕把另外一隻也扭了,你跟我客氣什麼呀?”
方姨就說:“就讓玉澤揹你上去吧,你傷的這隻腳要好好養著,這段時間,能不動就不動,這樣才好得快。”
寒曉有些不好意思:“那麻煩你了。”
江玉澤背起寒曉上樓,方姨也跟了上去,寒曉現在行動不便,洗漱都成問題,她上去搭把手。
夜深人靜。
二樓的主臥裡,江文康拿著水杯,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杯裡的水從微微搖晃到歸於平靜,想起寒曉額頭和腳上的傷,突然把杯子往桌面用力一放,水濺了出來。
冷靜了幾秒,他慢慢籲出了一口氣,眼底一片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