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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物是人非,滄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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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家的李慕身心一下得到了放鬆,他將手機調至靜音模式,將老家房間的裡面的衛生挨著打掃了一遍。

忙完這些後,他滿懷期待地來到了小時候自己與小夥伴們玩耍的地方。曾經的那條淺淺的小溪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整整齊齊的農田;曾經那個喜歡和孩子們玩的李爺爺已經與世長辭,埋在了老家的這片土地上;曾經的那些兒時玩伴們,已經遠走他鄉,開啟了各自新的人生征程……

繞著李家鎮的村口走了一圈,李慕又渴又累,他來到街道的餐館,要了一瓶兒時記憶中的紅汽水,點了一份酸菜魚,要了一碗米飯。這是他和爺爺、奶奶最喜歡吃的飯菜。

以前是三個人一塊吃,現在是一個人獨自吃,早已物是人非。坐在街道餐館裡面,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他卻怎麼也找不回小時候那種感覺。菜、紅汽水依舊是那時的東西,而飯店、廚師、服務員卻早已不是原來的了。

回到老屋,李慕搬出爺爺原來用過的躺椅和茶桌,他模仿爺爺燒開自來水,泡了一壺茉莉花茶,茶葉是他回老家的時候在茶葉店裡買的,茶壺就是爺爺生前用的那隻。他躺在爺爺生前用過的躺椅上,感覺到非常的親切,彷彿這一切好像就發生在昨天一般。

在老家,李慕沒有了緊張的情緒,聽不到關於自己的緋聞,沒有工作電話的打擾,沒有周一晨會的彙報資料,沒有城市生活的喧囂,沒有逼婚……這裡更多的是人間的煙火氣息,午飯時間緩緩升起的炊煙,鳥兒清脆的鳴叫聲,開啟窗戶,一股清新的泥土氣息撲面而來。

這就是很多都市白領嚮往的生活。他開啟行李箱,掏出吳麗麗的小說本,喝上一杯泡好的茉莉花茶,接著之前的地方讀了起來。

“哎,這鬼天氣。”睡夢中的林飛被說話聲驚醒,忙拉開窗簾,原來是下雨了,昨天還是大熱天,怎麼一夜就變了,難怪媽媽在罵。

“玲玲,起床吧。”

沒有回聲,林飛轉過頭一看,旁邊也沒有玲玲,原來玲玲不知什麼時候起床了。

林飛剛想躺下,準備趁下雨天睡個懶覺,這時,林玲進來了,雙手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

“起床了,懶蟲。”林玲放下麵條,坐在床頭捏著林飛的鼻子。

“這麼早就做好早飯?”林飛還不想起床,仍躺著問。

“你沒有聽見媽媽在罵天”林玲又端起碗伸到林飛面前。

快吃吧,我要給林強送糧去。

哦,林飛這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天,弟眼看要中考了,時間抓得很緊,近段時間很少回家,尤其是下雨天。

“不用送了,讓他自己回來拿吧,不要把他慣壞了。”

林飛邊穿衣服邊說。

“虧你還是他哥,時間抓緊點總是應該的。”

林玲從衣櫃裡取下一件毛衣遞到林飛面前。

“穿上毛衣吧,今天天冷。”便走出門去了,又回過頭交待說:

“別忘了教蘭蘭寫字。”

天,真冷,躺在被窩裡還不覺得,現在才覺得寒氣逼人,林飛不得由打了幾個冷顫。

“媽,我走了。”林飛聽見是林玲在說。

“小心點,早點回來”林飛聽到是媽媽在說。

林飛急忙地胡亂套上衣服便追了出來

林玲已經去了,在雨霧中只能模糊地看到騎車的背影,大清早的下雨天路上很少有行人,穿著紅色雨衣的林玲是那麼艱難、吃力。

“她去了。”緊裹著毛衣的林飛縮著脖子漸漸消失的紅色身影。

“林強應該考上學校了。”

林老太沒有理會林飛,望著雨中遠去的兒媳身影,感觸地自個兒說。

……

“怎麼,這個忘了拿。”直到看不見林玲的身影了,林飛才轉過身來,一眼看見林老太靠著門的手捏著一疊錢。

“她沒要,她說她會給他拿。”林老太轉過頭來,深有感觸地說:

“哎,這孩子,比女兒還好。”

雨,越下越大,將還中午的時候,還颳起風來。

“玲玲,怎麼還沒有回來。”一個上午,林老太已是第四次在問了。按理,林玲早該回來了。路途雖然遠點,可現在已經是整整一上午過去了。這麼大的雨、這麼滑的路,還有這風,林老太越想越不放心,幾次想走出去看看都被林飛勸了回來。

“媽,別急,玲玲沒事,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你,你,一個大男人縮在屋裡,你跟玲玲好好學學。”急了的林老太把火發在林飛身上。

中午又過去了,林玲還是沒有回來。做好的飯菜放在桌上誰也沒有吃,林老太急得望著路口,嘴裡不住地嘮叨,林飛呆在椅子裡不知所措,只有不太懂事的蘭蘭還在屋角玩著積木。

又是兩三個小時過去了,林玲還沒有回來,外面的風,雨更大了。雨中還零星地飄著雪花。

“媽,別急,我這去看看吧。”呆在椅子裡的林飛實在坐不住了,站起來穿上雨衣對林老太說。

“去吧,快點,去看看她怎麼啦。”

林老太急得聲音都有點變了,忙把雨鞋給兒子拿來。

“媽,我回來了。”

正當林飛收拾好,準備出門,林玲回來了。

林玲渾身溼了,頭髮被雨水淋溼後零亂地貼在前額上,臉、嘴唇被寒風吹得發紫,身上濺滿了泥水,一臉的痕跡。只有那一雙善解人意的眼睛還是那麼歡快,那麼善良。

“孩子,你總算回來了。”

林老太忙丟了雨鞋,急忙迎上去,摟著溼透了的林玲。

林飛深情地望著林玲,似乎要說什麼,但又不知說什麼才好,走過去,替林玲脫下雨衣,他發覺,林玲的身子是冰涼的。

原本李慕認為自己讀的時候過於心浮氣躁,沒有理解到位。現在靜下心來讀,他依舊是越讀越懵。為了證明自己認真讀過吳麗麗的小說,就跟做課堂筆記一樣,他每讀到一處不懂的地方就動手摘抄下來,等見到唐榮時再跟她說明情況。

女人心海底針,吳麗麗究竟想表達什麼呢?李慕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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