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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的修士。”美國隊長說,“託尼,他的來歷究竟...”
“我也不清楚。”託尼說,“他主動請纓,強行突破我家所有防護,只為加入這次的修士召集,所以我當時就答應了。”
“你為何答應?為何不先調查一下?”美國隊長責備道。
“該問的我都問了,他確有英雄事蹟,曾兩列疾馳的列車即將相撞,他單憑一已之力擋在中間,一手一輛阻止了碰撞,那次被錄影記錄下來了。”託尼解釋道。
“你沒查過他的生平資料?”美國隊長問。
“查了,他過去是個癮君子,除此之外並無惡行。”託尼說。
“癮君子?你竟敢錄用這種無法自制的人,你是為了復仇不顧一切了嗎?”美國隊長質問。
“這種異類,不收留,難道要放任自流?萬一他加入邪派勢力...”託尼無法想象那會帶來多大的麻煩。
“你們別小看人了。”黃髮青年厲聲道,“認為我沒有資格成為修士,告訴你們,只有弱者才沒有資格。”
話音剛落,黃髮青年瞬間消失,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殘影在眾修士眼前。
“現在怎麼辦?”一位黑衣男子問託尼。
“繼續前進,少了他,我們也能對付嚴羅。”斯塔克道。
“男爵受傷昏迷,我們得走了。”魚人亞伯拉罕揹著地獄男爵,遺憾地說,“祝你們順利。”
“沒事,你們快回去,男爵若有閃失,我無法向布魯姆教授交代。”託尼斯塔克說。
於是,隨著魚人亞伯拉罕和地獄男爵的離開,此刻,十二修士只剩九人。
“我看他們把世間危機當作兒戲。”美國隊長深吸一口氣,“若不能除掉嚴羅,不知未來會有多少無辜之人遭殃。”
“別這麼說,那是他的選擇。”斯塔克說,“魚人與我們人類的思維方式有所不同,我的意思是文化差異,總是存在的。所以,我們前進吧,儘早解決此事。”
“那人消失了。”黑衣男子突然說道。
“誰消失了?你說的是哪個?”託尼邊說邊環顧四周,很快發現了問題所在。
戴肯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現在怎麼辦?不是說只有他能透過許可權驗證嗎?”黑衣男子問。
“也許我們可以用武力破開門戶。”一個赤裸上身,頭戴黃帽的硬漢說道。
“哦,抱歉,人太多,我記性不好,你的超能力是什麼?”託尼問那位硬漢。
“我叫盧克凱奇,鐵骨俠。”那男子,也就是盧克凱奇說,“我的超能力是...額...”
“聽名字就知道,你力大無窮,對吧?”託尼問。
“額,抱歉,不是,我的力量確實不小,但我擅長的是身體的硬度,堅硬如鐵。”盧克凱奇說。
“那扇門,若是地獄男爵的毀滅之右手,或許可以試試。”託尼說,“但他現在不在,只能指望你了。”
“那個...”盧克凱奇有些猶豫。
“別猶豫了,希望你別辜負‘鐵骨俠’這個稱號。”託尼拍了拍盧克凱奇的肩膀。
“我覺得我的力量和隊長差不多。”盧克凱奇說,“所以如果隊長不行,我也不行。”
“那你為什麼叫鐵骨俠?”託尼疑惑地問,“身體堅硬如鐵,為什麼不叫鋼鐵俠?”
“託尼,我們談正事,繼續前進還是回去重整旗鼓?”美國隊長皺眉問。
“當然前進,總要試一試,如果我們打不開許可權門,再回去另作打算。”託尼說。
眾人又前行了一段距離,一道機械大門終於出現在眾人面前。
盧克凱奇熱身活動,隨後一拳砸在門上,大門發出轟鳴,盧克凱奇被震退數步。
“不行,太硬了,我說過我不行。”盧克凱奇捂著拳頭說。
“班納,你來試試?”託尼對班納說。
“我?”班納指了指自已,“我要變成浩克嗎?”
“當然,不然難道靠你的七個博士學位砸穿鐵門嗎?”託尼說。
\"然而...\" 布魯斯·班納欲言又止,但看到眾人期待的目光,他輕嘆一聲,\"好吧,我會嘗試,只是這扇門的表層金屬,色澤看來是鎢,其硬度僅次於隊長手中的振金,我不確定能否破開。\"
\"總得一試,對吧?\" 託尼詢問,\"我信任你,也信任浩克。\"
託尼與班納交談之際,美國隊長舉起護盾,用力撞擊門扉兩次,最後無奈道:\"毫髮無損,我真擔心這門的材質與飛船的護甲一樣堅硬。\"
\"絕非同一種金屬。\" 班納說道,\"這門的材質我尚能辨識,但飛船的護甲,我聞所未聞,從未見過的金屬種類。\"
\"連你都沒見過?\" 美國隊長皺眉問道,他知道布魯斯·班納學識淵博,擁有眾多學位,精通量子物理、生物、數學等領域。
\"班納,這很正常。嚴羅那傢伙曾贈我一柄斧頭,材料也是前所未見的。\" 託尼解釋。
\"為何送你斧頭?\" 班納疑惑地問。
\"那時他隱藏了真實身份,尚未做出危險舉動,儘管我一開始就察覺到他的危險。\" 託尼回憶道,\"初次相見,他高調地開啟傳送門,說實話,我震驚了。但我意識到他的威脅,所以送他一棟別墅,意圖穩住他,而他的斧頭,算是回禮。\"
\"我記得你曾說過那斧頭是你購買的。\" 美國隊長提醒。
\"那些細節不重要,先處理眼前事。\" 託尼說,\"班納,能變身浩克嗎?\"
\"嗯...這個,我體內...浩克似乎不太願意。\" 布魯斯·班納皺眉道。
\"為何?\" 託尼問。
\"因為之前,我阻止了它。\" 班納回答。
\"就是剛才那個黃髮人?\"
\"對,浩克當時想出來攻擊他,但我認為那樣不妥,就壓制了...現在它在鬧情緒。\" 班納尷尬地說。
聞言,託尼手掌一揮,對機械門發射幾道能量,然而除了些許煙霧,門毫髮無損。
這時,廣播聲在某處響起。
\"你們好。\" 一個男性的聲音。
\"是嚴羅嗎?\" 託尼問,\"別玩神秘,出來談談如何?\"
\"不錯,我是嚴羅,託尼,你不是逃走了嗎?怎麼又回來,還想多待幾個月?\" 嚴羅的聲音再次響起。
\"嘿!\" 盧克·凱奇吼道,\"你就是嚴羅?這裡的主宰?出來跟我一戰,別躲在裡面,像個修士一樣出來面對我!\"
\"哈哈哈。\" 廣播中傳來嚴羅的笑聲,\"修士,應一對一公平對決,你們一、二...九個人,要我如何面對你?面對你們的不公平圍攻嗎?\"
盧克·凱奇無言以對,嚴羅的話確實有理,雖然自已要求他像個修士一樣出來,但已方人多勢眾,只有傻子才會選擇直面。
\"這樣如何?\" 嚴羅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與你,一對一,如何?\"
\"這...\" 盧克·凱奇皺眉,\"我當然不怕你,但我沒有把握戰勝你。\"
這位神力俠早已從託尼口中得知嚴羅的各種異能和可怕之處。
此時,託尼說:\"嚴羅,你不能永遠躲在裡頭,總要派人出去為飛船補充物資,你的食物是有限的。\"
\"是啊,而我們可以召喚外送。\" 黑衣男子開口。
\"如果我把飛船升空呢?\" 嚴羅道,\"在空中,你們無法召喚外送,不會比我更快餓死嗎?我這裡的食物儲備,多得超出你們想象,尤其是魚類。\"
\"但我有援軍。\" 託尼說,\"我可以派我的機甲飛天,每天送食物過來,總有耗盡你的時候。\"
\"是嗎?那我們升空吧。\"
隨著嚴羅的話語,飛船傳來震動,持續大約五秒後消失。
\"那是什麼聲音?我們升空了嗎?\" 黑衣男子問。
\"恐怕是的。\" 班納說,\"雖然我不瞭解這艘飛船的構造,但那應該是引擎啟動產生的震動,畢竟這艘飛船...太大了。\"
\"那個...\" 盧克·凱奇似乎有話要說。
\"別擔心,我們跟他耗下去,他的食物有限,而我們可以從外界獲取。\" 託尼說,\"好不容易把大家召集起來,如果我們這次放棄,下次、下下次,也無法成功。\"
\"我們就這麼耗著?\" 黑衣男子質疑,\"在這艘空中飛船上耗著?\"
\"沒錯,我之前住在嚴羅的居民區,問過他們的管家,叫伊內絲,她說飛船的食物不是無限的,需要補充,他們來芝加哥就是為了補充。\" 託尼說。
\"那你知不知道他一次補充能維持多久?\" 黑衣男子問。
\"那要看他們補充了多少,管家沒說,但遲早會用完,這是必然的。\" 託尼說,\"我只需要耗下去,對吧,隊長?我耗得起,你也耗得起,對嗎?\"
\"我可以跟他耗一天。\" 美國隊長堅定地說。
\"一天...一天不夠,我估計要多幾十倍的時間。\" 託尼說。
\"那我也能。\" 美國隊長說,\"如果你能送盒飯上來的話。\"
\"你是說我們要跟那個叫嚴羅的耗一個月?\" 黑衣男子皺眉問,\"你不覺得這太過異想天開嗎?這艘飛船駛向何處?去往何方?你知道嗎?你一無所知。\"
\"聽著,無論他駛向何處,賈維斯會操縱我的機甲為我們送餐,這艘飛船的速度很慢,賈維斯可以輕鬆解決每天的飲食問題。\" 託尼說。
\"是啊,很慢。\" 班納盯著自已的手,彷彿在撫摸空氣。
\"你在做什麼?\" 黑衣男子不解班納為何在此刻做出如此怪異的動作。
\"我在估算這艘飛船的大致速度。\" 班納說。
\"僅憑一隻手就能測出?\" 黑衣男子問,\"這是你的超能力?\"
\"這是...知識。\" 班納尷尬地說。
託尼環顧眾人,道:\"總之,請大家相信我,也相信自已,我們不能再讓這艘飛船及其主人逍遙法外,別忘了,你們是修真者。\" “無需推辭。”託尼言道,“爾等家境艱辛,此物留作備用。”
“但我並未出力…”
“參與即為貴重。”託尼淡然一笑。
“多謝,託尼,你是吾等見過的最高境界之人。”盧克凱奇言語間滿是感激。
“太過煽情,罷了,莫讓家眷久候。”託尼言道,“你先去外廂,我會令賈維斯驅動戰甲助你返回地表。”
盧克凱奇行至中途,驚覺來時之路已被一道憑空顯現的藍色護盾封鎖,這意味著他無法離開這條通道返回飛舟之外。
廣播再度響起。
“今日在此聚集的各位,暫且勿離,此處已全面封閉,與外界斷絕聯絡,膳食之念休想,無人能送進來,此刻…諸位修士,因我的侍從伊內絲冷酷嗜殺,視生靈如草芥,故…她欲邀你們參與一場遊戲,獲勝者方能安然脫身。”
“我不想參與任何遊戲,我只想離開此地!”盧克凱奇向廊頂大聲呼喊。
嗒嗒嗒,一陣腳步聲,斯塔克等人已至盧克身旁。
“果然,退路已被封死。”美國隊長說道。
“完了,我們恐怕都要被困死在此。”一名體態魁梧的男子瞪大雙眼,捂住額頭道。
“試一試,隊長。”託尼提議。
美國隊長望向託尼,隨即點頭示意,舉起護盾猛然撞擊藍色護盾,一聲鐺響,護盾邊緣與藍盾碰撞出金色火花,然而火花過後,護盾毫髮未損。
“不行,這護盾與內部的禁制門材質相同。”美國隊長沉聲道。
“並非相同材質。”班納說道,“這護盾色澤與外界相近。”
“你的意思是…它比內部的許可權驗證門更為堅硬?”託尼問道。
“根據現有資訊,它堅不可摧。”班納說。
“現在如何是好?如何是好?”黑衣男子帶著哭腔,“我說過這是異想天開,斯塔克先生,是你害了我們。”
“你只會抱怨和退縮嗎?”美國隊長呵斥道,“事已至此,我們需設法解決。”
“解決?如何解決?你用護盾砸開試試啊!”黑衣男子說完便癱坐在地,“我累了,你們想辦法吧。”
“你的意志,過於脆弱。”美國隊長說道。
話音剛落,四周突然陷入黑暗。
原來這狹窄的通道內,先前能保持光明,全因兩側機械臂內嵌著照明法寶,如今這些照明法寶熄滅,霎時九位修士被黑暗籠罩。
“發生了何事?”
“是誰?是你嗎?斯塔克?”
“各位切勿慌張。”託尼言道,“我能夜視,我看得清楚,現在我們安然無恙,不必擔憂,稍待片刻肉眼就能適應黑暗。”
託尼話音未落,廣播再次響起,只是這次的廣播聲是女性。
“各位好,我是此艘飛舟的侍從伊內絲,我來為各位解說接下來的遊戲規則。”
“遊戲規則?我不想參與任何遊戲!”黑衣男子大聲叫囂。
“你們不是想出去嗎?唯有遊戲的勝者,才能離開此地,免於餓死。”伊內絲說道。
“你究竟意欲何為?”美國隊長大聲質問。
“那個…在講解規則之前,請你們先行至遊戲廳。”
隨著伊內絲的話語落下,眾修士左側的護盾翻轉,護盾另一面,顯現出一隻藍色的手掌印記。
“這是何物?”盧克凱奇問道。
“只需將手掌放入印記,即可傳送至遊戲廳。”伊內絲的聲音響起。
“別聽她的。”託尼說道,“現在我們擁有絕對的實力,他們可能想將我們分散,逐一擊破。”
“託尼說得有理,我們不能任人擺佈。”美國隊長說。
“這個遊戲是何物?”班納一直在思考,此時抬起頭問道,“這個遊戲,是要我們自相殘殺嗎?是那種…最後只能一人存活的遊戲?”
班納似乎洞悉了伊內絲的意圖,半晌,無人回應。
“非也。”伊內絲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個遊戲,可以有八人活著離開哦。”
“八人?我們共有九人。”盧克凱奇環顧四周,他們確有九人。
“那麼是什麼遊戲?”黑衣男子不耐煩地問。
“請先前往遊戲廳,我才能闡明規則,否則,你們也可選擇在此餓死。”伊內絲說。
“隊長,你怎麼看?”託尼詢問美國隊長。
“你有何見解?”美國隊長看向託尼。
“我們真的無法突破這裡嗎?”
託尼並非輕易認輸之人,但此艘飛舟的材質太過強大,動輒便是振金級別的金屬,這使得破壞變得極其艱難,也讓昔日所向披靡的眾修士陷入了困境。
討論持續了整整十分鐘,這十分鐘裡,修士們嘗試各種手段試圖摧毀護盾,皆告失敗,十分鐘後,修士們陷入了沉默。
沉默持續了整整三分鐘,那位魁梧的男子開口道,“如何,我們要不要…試試他的遊戲?”
“我只能說,最好別按他說的做。”美國隊長道,“將手放入那個印記會發生何事?你不知,我亦不知。”
“但我們不能在此消磨,早晚我們會支撐不住的。”黑衣男子道。
“我的家人…還在等我。”盧克凱奇說道。
“你們想試一試?”美國隊長皺眉問道。
“隊長,別阻止了。”斯塔克說,“也許參與他的遊戲,是唯一的選擇。”
“唯一的選擇?”
“是的,唯一的選擇,想象一下,若他想讓我們死,直接將我們放在這裡不理不就好了嗎?”斯塔克說,“所以,按下那個印記,應該不會有生命之憂,我們就陪他玩一玩。”
“斯塔克閣下,可還記得先前那位金髮修士?”盧克凱奇問道,“你尚能與他取得聯絡否?他的力量,或許能助我們脫困。”
“首先,此地已被徹底封閉,外界通訊已被隔絕;其次,你打算求助於一個方才還對我們施展拳腳的狂徒?”託尼回應,“他差點就取了隊長的性命。”
言至此處,阻擋眾修士去路的藍色護壁驟然黯淡,轉為漆黑。
...
操控室內,嚴羅轉動座椅問道:“伊內絲,何事?封鎖他們去路的那面壁障...外層護膜似已失效。”
“嗯?”伊內絲望向螢幕,“糟糕...閻羅號正處於飛行狀態,能源消耗極快,我已無多餘能源維持護膜了。”
“也就是說,那面壁障如今的堅硬度...不足以抵擋他們了?”嚴羅詢問。
“正是,那壁障僅是凡鐵,藍色護膜才是關鍵所在。”伊內絲解釋。
“我明白,也清楚你需要能源來維持...只是未曾料到消耗如此之快,這下麻煩了,若他們再試圖破壞...”嚴羅緊張地盯著螢幕中的眾修士,他們似乎察覺到了壁障顏色的變化。
“會長大人,我去補充靈力。”伊內絲立刻起身,奔向傳送陣法。
嚴羅心知,伊內絲所謂的補充靈力便是進食,食量越大,靈力越充沛。
伊內絲離開後,嚴羅透過另一螢幕觀察地面景象,此時距芝加哥已有一段距離,地面一片金黃,應是沙海。他操縱控制桿,令飛船緩緩向地面降落。
“這片沙海,應當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