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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您肯定是個博學多才的人了。”艾薩克小心翼翼地恭維著,看來老人之前狂躁的形象已經在他心目中根深蒂固。
“知識的宇宙是無窮盡的,孩子。我年輕時瘋狂迷戀著能產生神器能量的艾姆拉斯晶石,後來就成為了一名鍛造師,老實說。”奧迪斯興奮地揉搓起了雙手,“鍛造之後釋放出來的能量真的很令我著迷。”
這麼一說艾薩克似乎有些理解了為什麼老人之前面對晶石丟失的事情會那麼的激動。
“那麼您又為什麼成為了一名占卜師呢?”維恩似乎迫切地想要從老者身上找到人生的答案。
“哦,那個純屬機緣巧遇,我從一位非常有天分的女占卜師那裡學了一點。據我所知,她現在正在治安學校教授占卜學。”
“您說的應該是夏洛蒂·岡特老師吧?”沃爾夫饒有興致的問。
“沒錯,她的占卜很神奇,本來我是不太相信這些玄幻的事物,畢竟熱愛科學的我是個唯物主義者,直到我遇見了她。”奧迪斯緩緩看向了窗外,似乎回憶起了過去。
短暫的思考之後,艾薩克打斷了老人的回憶:“既然聊到了占卜,請問您能讓我們開開眼界嗎?”
“沒問題,完全可以當個娛樂消遣。”奧迪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從行李中翻找出一個玲瓏剔透的黑盒子,又坐回到了沃爾夫身邊。盒子很乾淨,看得出奧迪斯很愛惜。開啟盒子,一塊紫色的布上放置著一顆晶瑩透亮的水晶球。
“那麼,你們誰先來?”奧迪斯摩拳擦掌,有些興奮地躍躍欲試。
三個人互相觀察了對方一眼。
“我先來吧。”維恩自告奮勇,滿心期待的他甚至把身體朝前挪了挪。
“好的,你是叫維恩·瓦爾登是嗎?”奧迪斯隨即把手掌開啟放在水晶球兩側,隔著空氣緩緩地圍繞水晶球來回移動,嘴裡唸唸有詞,然後水晶球裡面由中心開始逐漸出現一團向外擴散的煙霧,數秒之後煙霧充滿了整個水晶球。
“有些曲折,孩子。”奧迪斯低下頭仔細地觀察著煙霧,“我是說你的人生,你會遇見一些難以解釋的事情,比如災厄什麼的,不過你總能化險為夷,這些經歷會成就一個不平凡的人生。”
老人收起了雙手,抬頭看了看維恩,水晶球裡的煙霧很快就煙消雲散。
“怎麼搞得,我好像要經歷很多磨難。”維恩攤開雙手難以置信地說道。
“水晶球會告訴我一切,不管你願不願意,它都會發生。”奧迪斯的言語低沉但鏗鏘有力。
“接下來你們兩位誰願意?”
“我有點等不及了,你的水晶球是什麼原理?為什麼會出現煙霧?我以前只用過塔羅牌玩玩,感覺都是胡編亂造。”沃爾夫急切地詢問。
“當然是高純度的艾姆拉斯晶石提煉的,能量不一般。”奧迪斯說著再次把雙手放在了水晶球的兩側並開始來回移動起來。
很快,水晶球再次釋放出煙霧,不同的是這次顏色有些不一樣,維恩的煙霧是灰色的,而沃爾夫的有些偏白。
“很明朗的顏色是不是?我想這代表你正在追求的事情很快就會有結果。”
“未來可期嗎?這麼說我有盼頭了?”沃爾夫頓時眉飛色舞起來。
“我只是說有結果,好事還是壞事可不一定。”
顯然這句話打斷了沃爾夫的美好幻想,因為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僵直。
“那麼最後。”奧斯迪看著艾薩克問道,“你是否願意提前看看你的未來呢?”
“好的老爺爺,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奧迪斯第三次將手放在水晶球兩側,嘴裡依舊輕聲細語,幾秒鐘後水晶球卻沒有任何變化。
“這又代表什麼呢?”艾薩克滿心期待地看著奧迪斯。
“這代表.....水晶球不會出問題了吧。”奧迪斯拿起水晶球仔細端詳著,“剛才還好好的,這也沒有裂縫啊。”
“你是叫艾薩克·託雷斯?”
“是的。”
“那麼名字沒有叫錯。”奧迪斯端坐起來,雙手第四次放在了水晶球兩側,這一次他做得更加認真,在低聲念出咒語後,水晶球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不可能啊,我的操作流程沒有問題的。”現在輪到這位業餘占卜師漏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了。
“要不您再給其他人試試?”艾薩克略微有些尷尬地建議道。
接受建議的奧迪斯捧著水晶球走到被他搜過身的男乘客面前說明情況後為其做起了占卜。
“你不會沒有未來吧?”維恩不安地看向艾薩克。
“別胡說,維恩。”沃爾夫安慰起了艾薩克,“這玩意本身就有些邪乎,你要是完全相信你的人生就完蛋了,知道嗎,我以前試過塔羅牌,每次結果都不一樣呢。”
聽到這裡艾薩克和維恩不由得咯咯笑了起來,可艾薩克那顆懸著的心依舊沒有放下。很快老人便回來了。
“沒問題,完全可以運作。”奧迪斯自信地說,“可是匪夷所思的是為什麼占卜你的時候沒有反應呢?我想,如果沒有結界的話,不會是你中了什麼詛咒吧。”
聽到這裡艾薩克心裡咯噔一下,接著好像掉進了寒潭一般。
“你有什麼仇人嗎?或者有人為了保護你對你施加了什麼高明的詛咒?雖然不太確定,但據我所知詛咒基本都是惡意的。”
“真的有這回事嗎?要知道他還只是一個13歲的孩子。”沃爾夫挺身保護起艾薩克。
“我只是在理性分析,沒有惡意。”奧迪斯冷靜地解釋道,“不過我主要研究晶石,占卜只是我的業餘愛好,我的經驗並不豐富,無法對這種情況做出解釋,也許等你們到了學校可以找夏洛蒂·岡特老師請教,據我所知她的占卜學是門選修課。”
隨後眾人討論起了艾姆拉斯晶石,氣氛還算融洽。
菲米爾的天空陰雨綿綿,無數的銀絲從天而降,接著被春風拍打在窗戶上,碎成一朵朵小花。
“我們快到站了,準備好行李。”沃爾夫看著窗外的首都城牆提醒眾人。
伴隨著汽笛的鳴叫,火車吐出陣陣濃煙,給菲米爾車站增添了幾分虛無縹緲的畫意,泥土的氣息混雜著山茶花的香味撲鼻而來,包裹著行色匆匆的旅人,芬芳怡人。
“我們直接坐馬車去學校就行了,看看時間,下午一點半,午飯就在學校附近解決怎麼樣?我知道有一家店味道很不錯。”沃爾夫扶著行李箱,對其餘人說,“您有空嗎,奧迪斯先生?要不然和我們一起吃?”
“不必了,我還要和列車長他們去警察局,就此別過吧。”奧迪斯笑著和三人握手道別,“我有預感,我們還會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