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人間——北凰京都。
上元佳節,鳳武大街,十里彩燈。
北凰城牆上,一女衣一抹紅衣墨髮呆呆地坐在冰涼的石城上,披帛在黑暗中飛舞,那鬼面面具下看不出女子的表情。
“上元佳節。”神裳的聲音帶著一絲深沉,十萬年更替,她見證了太多人類的生老病死。
對於人來說,一百年是一生,對於神來說,一百年猶如彈指一揮間。
酉時末打更的梆子剛敲過,北凰的十里長街瞬間燈光輝煌,人聲鼎沸。
月色燈山滿帝都,香車寶蓋隘通衢,身閒不睹中興盛,羞逐鄉人賽紫姑。
“啊~”就在這時,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響起。
一身著藍色宮女服的戰戰兢兢的拉著一旁的自家小姐。
“小姐沒事吧,誰啊,別在那裡裝神弄鬼的,你可知我們家小姐是誰嗎?樓蘭國都葉家大小姐,你是來參加北凰宮宴的嗎?怎麼穿成這樣。”
樓蘭國?葉家?不認識。
此時的神裳轉了個身,跳了下來:“這地方讓你了,有什麼問題找殺門主。”擦肩而過,一陣寒風吹過。
“殺,殺門主。”一主一僕立刻怔住了。
“嘭!”就在此刻,整個城中綻放出五顏六色的煙花,說不出的美好,神裳抬頭看了幾眼,立馬收回了目光,離開了這座城牆。
皇城中,一處屋頂上,她微癱坐著,手中白色酒壺散發出淡淡荷花香。
此荷花酒,非彼荷花酒。
“小殿下,你這是把酒對月,還是對酒消愁呢。”一聲清雅的聲音的傳來。
黑暗中,一襲紅衣銀髮男子從對面的屋頂飛了過來,向神裳行了禮:“殿下,你這酒喝的有點多啊。”
看著房頂上十幾壺酒,他也嚇了一跳,都說這小殿下酒量好,沒想到居然真的這麼能喝。
神裳一口荷花酒飲下,酒香充斥在口中徘徊:“要喝嗎?”
“咳咳,殿下,我剛歷劫回來,身體太弱了。“長琴立馬一副要死的表情,是真的要死的那種,面部慘白。
“你是,太子長琴?沒想到,你居然也會在人間這個小地方啊。”神裳搖了搖頭,喝了一口,回味著。
“殿下此言差矣,人間怎麼會是小地方呢,再者,每年上元佳節,我們火神一族都會來人間一趟,例行公事。”長琴依舊是行禮的形態回道。
“例行公事啊,每一年?不是一百年?或者一千年?”神裳驚訝懷疑問道。
“殿下沒聽錯,是每一天。”長琴立馬退了好幾步。
“辛苦了,不過,最近是該留個心眼,此番我在人間巡視,有事來尋我便可。”神裳喝完壺中最後一口,有些不盡興,起身:“沒事,小弟弟,你且退下吧。”
輕飛而下,有些吃醉。
“恭送殿下。”長琴恭身行禮,沒想到,這次會以這種方式,見到傳聞中的小殿下,瞬間,耳垂紅了起來:“殿下,我都三萬歲了,不小了。”
“三萬歲,還是小屁孩呢。”神裳的聲音傳入長琴耳朵裡。
北凰皇宮中,東宮殿宇一角。
神裳跌跌撞撞闖入東宮中,她本想去宮宴方向,可是奈何這殿宇長得都是一模一樣,她唯一一點敢肯定,她迷路了。
這路痴的毛病,哪怕她是一個神都改變不了。
“宴會!宴會!”神裳提著空酒壺使了三次法術,卻依舊在原地不動。
不對啊,在神界,喝斷片依舊可以使用法術回司命殿,這次怎麼不頂用了。
“啊!有人設界了。”
神裳指尖輕輕一劃,她的結界輕鬆破解了那層結界:“呵呵,這次可以回家了。”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轉了一圈:“哈哈哈,這次終於到家了。”
其實還在原地。
“司凰閣,怎麼改了墨華閣了?無所謂了。”拎著酒壺上銀繩,就這麼揹著空空的一壺酒,推開門:“啊嘞?我的那些寶貝呢?怎麼我的梳妝檯都換了呢?”
“床,床。”酒壺放在桌上放了好久,每次放上去,酒壺都是歪的。
她擺了好久才正了,從門口到寢殿,一件衣服,一件衣服隨意扔在地上:“哈哈哈,床?這床換的也忒大了點吧!不過我喜歡,這樣她再也不會滾下床了。”
她這毛病,打小就有,神格也改變不了。
一炷香過後。
神裳從睡夢中醒來,翻了身,微微睜開眼睛,窗外殘月稀稀疏疏的照射而來。
有些,看不清那男子的容貌,覆手一揮,整個殿內燭火透明:“哪裡來的仙郎。”
這一看,神裳有一絲萌動。
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他的那張絕美的臉蛋,那左唇下痣甚是誘人的存在,絕美啊。
“戰淵?不可能!他從未進過我的司凰閣。”
一雙瑞鳳眼讓人迷惑,這雙眼睛細看讓人覺得特別勾人!,連眼尾都是一抹絕色,右眼側有一顆小小的美人痣,不近看,完全看不出來。
眼角尖而細,扇形雙眼皮很窄,到眼睛的後半段才延展開來,笑起來時眼底有一條細細的臥蠶。
眼睛整體是狹長的下垂眼,偏偏眼尾是上挑的,眼波流轉便是風情,所有的情愫都蘊含在這抹上挑的弧度裡了。
“老狐狸?這也太像了吧。”
剎那間,四目相對,迎上那雙如鷹隼般的冷眸,倨傲冰冷,泛起妖邪般的光芒。
“誰~”
“噓~”神裳一手揮去,燭火再次熄滅,周圍瞬時一片黑暗,此時床上的人在瞬間,身體瞬間動彈不得。
“十萬年了,能讓我看上的沒幾個,你是第一個,小郎君,本殿下開動了。”整個殿中充斥著整個曖昧。
沒過一會,神裳便解了那人身上的法術。
“作為今天晚上的報酬,本殿下允諾你一個心願,你想要什麼,金錢權利,還是找一個神仙姐姐做媳婦,我都可以滿足你。”帶著酒意,神裳肆無忌憚的調戲著。
奈何,那人怎麼能允許一個女人在自己身上這般放浪,抱起神裳小小身板,壓在床上。
“你,到底是誰。”他聲音透出毀天滅地的戾氣,帶著唇下痣嘴角微微上揚,好似世界就剩下她和他兩人一般。也不知是何緣由,這女人身上居然有一種讓人上癮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