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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撲滅,其實裡面能燒的東西基本都燒沒了,連旁邊的廚房都受到波及,被燒黑了一大片。
這時候消防車才趕到現場,彭河讓人去打了聲招呼,把對方打發走,免得事後又讓他們交錢。
我和張彩霞此刻就混在人群中,看到彭河踩著積水從黑漆漆的庫房走出來,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場大火不止把裡面的東西燒沒了,他們還在裡面發現了一具燒成焦炭的屍體。
屍體已經被燒的不成樣子,根本無法辨認。
這個倒還好辦,清點一下人數,唯獨少了霍強。
“說,誰剛才看見過霍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彭河望著眼前這群人大聲喝問道。
“中午的時候,我在食堂看見霍哥怒氣衝衝往外面走,也沒說要去幹嘛。”他手下一人說道。
其他人也搖搖頭,表示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都知道霍強這人平日好酒如命,說不定是他中午喝多了,抽菸不小心引燃了庫房裡的東西把自己給燒死了。
彭河這幫人沒有專業的法醫,自然沒法從一具燒成焦炭的屍體上分辨出到底是意外,還是他殺。
見所有人都答不上來,彭河似乎也沒辦法,讓這些人先回去工作,他轉身去找領導彙報了。
死了個人而已,彭河好像並不怎麼放在心上,倒是燒掉的廚房,讓他很是頭疼。
讓彭總知道是他手下的人不小心把庫房給點了,免不了一頓臭罵。
見彭河沒有要繼續追查下去的意思,我懸著的心算是落了地,跟著大家回到工作區。
霍強的死,就這麼平淡的一筆帶過?
我總有點不踏實的感覺,一邊敲打著鍵盤,一邊留意著外面的情況。
天不知不覺就要黑了,還有半個小時就能回去休息。
就在我以為這事真的過去了時,彭河帶著幾個手下走了進來。
“劉向東,你跟我們來一趟。”他說。
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彭哥有啥事嗎?你看我這裡有個單子馬上要收尾,能不能稍微等一下。”我擠出笑容指了指螢幕。
“讓你走就走,哪來這麼多廢話。”
聽著他變得嚴厲的語氣,我就知道壞事了。
忙叫來一名組員繼續跟進這個單子,然後起身跟著他們往外走去。
彭河直接帶著我去了頂樓,老總的辦公室,路上始終繃著一張臉,沒和我說過一句話。
我意識到不妙,臉上卻不敢有任何表露,還裝作一副不解的樣子。
進到老總的房間,肥頭大耳的彭總翹著腿坐在椅子上,只拿眼睛瞅著我,沒有任何表示。
我忙點頭哈腰道:“彭總好。”
話音剛落,一根棍子直直打在我小腿上。
吃痛之下我站立不穩摔了下去,扭過頭,就見一名彭河的手下正捏著棍子衝我獰笑。
“嘶……彭哥,這是什麼意思?”我捂著受傷的小腿,故作不懂的問道。
“你特麼還在跟我裝是吧,看看這個。”彭河拿出一個用布包裹的玩意兒,當著我的面開啟,是一把菜刀。
刀面已經被燒的漆黑,木質刀柄也被燒壞了。
這把黑色菜刀直接掉落在我腳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一把菜刀能說明什麼問題,難道上面還能找到我的指紋不成?
“說吧,為什麼要殺霍強。”彭河陰森森的問道。
“我沒有!”
我露出大驚失色的表情,望向端坐在對面的老總:“彭總,我和霍哥他無冤無仇,怎麼可能殺他,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還嘴硬,是不是還想嚐嚐我的手段才肯說?”
彭河掏出鐵指虎帶上,他一口咬定就是我乾的,說完根本不給我狡辯的機會,狠狠一拳搗在我肚子上。
咣!
這一下讓我直接捂著肚子摔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我真的沒有。”
“特麼的,我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
他這是要屈打成招,我唯一能做,就是咬緊牙齒什麼都不說。
連續捱了幾拳的我已經痛的快昏死過去,卻硬是沒有說一個字,因為我清楚,只要說了我必死無疑。
咣咣咣……
彭河打的累了,抬頭看向彭總:“要不直接處理掉算了,我敢肯定就是他乾的,監控拍到中午的時候他下了樓,沒過多久庫房那邊就起火了。”
他所謂的證據,其實我早就料到。
而且我還十分清楚,只有大樓出口那邊的監控才能拍到我。
可這隻能證明事發當時我出來過,根本證明不了是我殺了霍強。
我可以十分確定一點,廚房周圍絕對沒有監控,放火之前我還特意檢視過。
“冤枉啊,我那會兒確實出來過,可我根本沒見到霍強……”
“我特麼讓你冤枉!”彭河拿過棍子,用力一棍砸在我背上。
無論他怎麼打,我始終喊著冤枉,就連對面的彭總似乎也看不下去,抬手製止了他。
“好,我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只要你能證明自己沒見過霍強,我就放你回去。”他笑著說。
“我……我……”
我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暴躁的彭河掄起棍子又想打:“你還不說是吧,我看你就是在拖延時間!”
“沒有沒有,我中午其實一起和張彩霞待在一起,我們就在她的寢室裡……睡覺,直到外面起火了我才知道出了事。”一口氣說完,我癱倒在地。
工作時間跑去和女人廝混,在這裡我也算頭一個了。
不過這事比起殺霍強的罪名要輕得多,至少不會因為這事就要了我的命吧。
彭河這人好辦,主要是能不能騙過彭總這個老狐狸才是關鍵。
彭總一直盯著我,似乎在考慮我這話的真假。
過了片刻才說道:“你沒騙我,當時真沒見過霍強?”
“我可以發誓,如果騙了你們,隨便你們怎麼懲罰都行。”我信誓旦旦的道,當時的表情一定十分真誠。
“草泥馬的,擱這給我編故事是吧,嘿嘿,老子還不信撬不開你這張嘴……”
我料到事情不會那麼容易就矇混過去,可當看到彭河獰笑著拿出一把鉗子時,我身體還是不受控制的哆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