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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章 千面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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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會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姜望和劉青青一路過關斬六將連勝五局,最終只剩下包括陰煞在內的十位高手,他們將在最後的兩天內決出勝負,勝者將成為武林盟主。

不過在此之前,姜望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傳言在郊外的老林內有一間木屋,裡面住著一家五口,一個老頭,一個老嫗,一位姑娘,一個小夥,還有一位十歲左右的孩童。

常有人看到其中一位出沒林間,卻從來沒有人看見他們一起出現過。

好事者前去檢視,屋內一床一椅一桌一碗,設施十分簡陋,毫無五個人一起生活過的跡象。

那人嚇得屁滾尿流,以為是一間鬼魂居住的房屋,從此再也沒有人敢踏足那裡。

人們猜測,真正的活人只有一位,其他四個不過是附著於房屋的陰魂罷了。

這天木屋前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身著披風,臉戴銀色面具,“鐸鐸鐸”的敲響了房門。

屋內傳來一老嫗的聲音。

“進來~”

姜望推門而入,只見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嫗正背對著他,清洗著碗筷。

老嫗邊洗邊說道:“山間老林的,很少有客人前來拜訪。”

隨即她轉過身子,伸出雙手,顫顫巍巍的在桌上摸索著什麼。

姜望立刻將桌上的抹布遞了過去。

老嫗咧嘴一笑,露出稀疏的幾顆黃牙。

“謝謝了,我年紀大了,眼神不太好。”

他只能在一旁耐心等待。

等她忙完,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翻出一杆旱菸,便坐在板凳上抽了起來。

抽了幾口說道:“我兒子不在家,你要找他,改天再來吧。”

姜望環顧屋內一週,說道:“我找的就是您。”

老嫗呵呵笑道:“我一個快入土的老太婆,你找我做什麼?”

這時,姜望發現梳妝檯前有一支玉簪,他走過去,拈起髮簪,自言自語道:“從來沒有人知道千面菩薩的真面目,我猜,她應該是一位美妙的女子。”

老嫗生氣道:“登徒子,那隻髮簪是我兒媳婦的,你快放下來。”

姜望不以為意,拿著髮簪走到老嫗面前,輕輕的插在了她的髮髻上。

“那便物歸原主。”

老嫗愣了幾秒,突然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呵呵~你是怎麼發現的?”

姜望坐到她的對面,指著自己的鼻子,故作神秘道:“我這鼻子有一項特殊的本領,能聞見十米以內的美女,這叫做聞香識女人。”

他惋惜道:“我不明白,一位美麗動人的姑娘,何苦要扮老呢?”

其實姜望進來的時候,早就用意識搜尋過房間內的物品,裡面全是女人用的東西,所以對方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哈哈哈哈~”少女被逗的前仰後合,扭動著腰身,顯露出萬種風情。

“好一個聞香識女人,我算是敗在你手裡了。”

她抓住自己耳側一撕,露出真容,真是一位妙齡的姑娘。

姜望幻想過許多種可能,濃妝淡抹的中年婦女,徐娘半老的少婦,性格古怪孤僻的女人,總之就沒想過她會好看。

當對方展露真容的一瞬間,即便他見識過劉青青的盛世容顏,也不免驚訝了一下。

怎麼形容呢?他想起以前的世界有一位女明星,叫做戚薇,兩人倒有七八分相似,都是靈動可愛型別的。

姜望呆了一下,頓時有些尷尬,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輕佻了。

少女抬起一隻腳踩在椅子上,“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姜望收拾心情,從懷中掏出兩張畫像,正是陰煞兩父子的。

“我想勞煩姑娘為我製作兩副面具。”

她伸手接過看了看,然後打量了姜望兩眼。

“這個活,風險很大啊,陰煞幫可不是好惹的。”

姜望從懷中掏出一袋金子,“不知道這些夠不夠?”

少女微微一笑,接過袋子。

“這個地方本小姐住的夠了,換個地方也不錯。”

“不過,你還要答應我一件事,我才能接這個活。”

姜望微微皺眉,“什麼事?”

如果對方要求太過分,他也是不可能答應的。

她狡黠一笑,“你這個人真是無趣,我都露出真容了,你為什麼還要戴著面具,是不是不夠真誠?”

姜望一愣,沒想到對方說的是這個要求,搖了搖頭,緩緩將面具摘下。

本來還有些百無聊賴的少女眼中,突然閃現出光彩。

“小哥長的倒挺英俊。”

“好吧,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這活我接了。”

她將畫像放入懷中,“什麼時候要?”

“越快越好。”

“那便後天吧,你過來取。”

姜望點了點頭,重新戴上面具。

少女扯了扯衣領,露出裡面雪白,她以手枕頭,眼睛微眯著,整個身軀展現出玲瓏有致的嫵媚樣。

“小哥要走了嗎?漫漫長夜,不若留下來陪我聊聊天。”

姜望輕咳一聲,以手掩嘴嚥了嚥唾沫。

“那個,不了,明天我還有事。”

“呵呵~”少女掩嘴,“真的不留下來嗎,錯過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她雙手撐在凳子上,上半身仰著,一條腿慢慢抬起,光滑如玉的肌膚便從裙子裡露了出來。

姜望頓覺得氣血上湧,某個地方已經蠢蠢欲動了。

“唔~這踏馬太難頂了吧!”

姜望滿頭大汗,拼命壓抑著心中的獸慾。

自從與劉青青鬧矛盾以後,他已經很久沒有行過男女之事,面對如此誘惑,是個男人都難頂。

但他畢竟是個擁有遠大理想的好青年,同時是個忠誠的好男人。

姜望一咬舌尖,一股腥甜瀰漫口腔,頭腦瞬間清醒了許多。

乘著這股清醒勁,他連忙說道:“後天我過來取面具,希望你不要耽誤了。”

說完,姜望一刻也不敢停留,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他出了門,反手便把門重重的關上,然後仰頭,大口呼吸著外面清冷的空氣。

“女人果然是溫柔的地獄!”

姜望覺得,雖然沒有經歷戰鬥,但遠比來一場大戰更加艱辛。

等他走後,少女眼中的火熱突然散去變得清澈,彷彿剛才只是做了一場戲。

她整理好衣襟,喃喃自語道:“有趣。”

姜望雖然逃離了千面菩薩的住處,但腦海裡那雙美腿依然揮之不去,昏昏沉沉的走著。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一抬頭居然到了劉青青的門口,他略一思索,還是敲響了房門。

過了許久也沒人回應,姜望乾脆推門而入,如果對方不在就算了,如果只是睡著了,他看一眼就走。

推開門的一剎那,他便看見劉青青坐在榻上,臉上依然掛著那副金色面具。

姜望現在有一種渴望,就是摘下她的面具,近距離的好好看看她的臉。

“青青~”

他輕輕呼喚著。

劉青青一動不動,彷彿一座雕像。

姜望又靠近幾步,他實在有些受不了對方的冷暴力,哪怕打他罵他都能忍受,最怕的,是無視。

“我想看看你。”

他伸手想摘下她的面具。

突然,劉青青左手一掌揮出,印在姜望的胸前,將他擊飛了出去。

姜望感受到一股極強的寒意竄入體內,心中一驚,連忙催動火之氣息進行抵擋。

他用了好幾個呼吸,才將寒氣排出體外,一看胸前,已經溼了一大片。

劉青青冷哼一聲,“注意你的身份。”

說完,她便摘下面具。

姜望愣住了,這是劉青青嗎?

活潑娟秀的面容沒有了,變得冷俊刻薄,單薄發白的嘴唇,毫無感情的眼神,再配上一副白眉。

他沒有想到,劉青青的變化這麼大,一個熟悉的名字,在腦海中浮現。

“白髮魔女。”

姜望不能接受,他不忍心自己心愛的女人變成這副模樣。

“看夠了嗎,看夠了便出去吧。”劉青青冷冷說道。

痛,扎心般的絞痛!

冷,如墜冰窖的冷!

他現在想,如果剛才沒有抵擋,被一掌打死倒好了。

夜深人靜,女子閨香,孤男寡女本可續春光,而現在,兩人之間猶如有一條暗河,漆黑不見底。

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涯海角!

罷了!姜望現在再也沒有什麼念頭,只覺得周身空蕩蕩的只剩下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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