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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真是越看越有意思。
凌晨三點。
此時此刻,雁梓正在看小說。
玄幻、懸疑、言情、修仙、爽文……
這些他都看。
一點也不挑,非常好養活。
被窩十分暖和。
他用被子矇住腦袋,大拇指摁了下音量鍵,小說就翻了一面。
非常方便。
巴特,他已經連續三天睡眠不超過三小時。
是總合不超過三小時。
慢慢的,他感到肌肉痠痛,下顎也開始腫脹疼痛。
雁梓有的害怕了。
但還是看小說要緊。
小說里正寫到男主如何騙過眾人並裝X。
評論區的人才也是十分甚至九分的有語言藝術。
雁梓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就已經沉沉地睡去。
嗯…
擁有嬰兒般的睡眠。
等他眼睛一閉一睜,臥室已經不是他的臥室了。
雁梓坐在一張長桌上,周圍是用水泥糊的牆。
長桌的上方懸著一盞白熾燈。
一個被木板釘死的窗戶透出一兩絲光。
房間沒有門,想要出去似乎只能走窗。
雁梓懵了。
他毫不猶豫地送了自己一發阿魯巴。
臉腫地通紅。
真的!都是真的!
不過他安慰自己:
“穩啦,全都穩啦!我已經快人一步,學會穿越啦!”
長桌上除了他還有人坐著。
他們面面相覷。
都是懵的。
而且看著年紀和雁梓不相上下。
一個面容清秀的男生說:
“內個,我知道你們和我一樣都是出於迷惘,但你們先別迷惘。
我覺得可以互相認識一下…眾人拾柴火焰高嘛。”
大家聽完,又互相看看。
雁梓也轉頭看向右邊的高大男子。
“看你嗎呢?沒見過帥哥嗎?”男子道。
雁梓暗罵了聲神金,撇開視線,看回剛剛講話的男生。
男生見沒人願意起頭,於是開口:
“我先來吧,我爸姓蟲,希望我以後當一個領頭人,所以我叫蟲隊。”
一個戴著眼鏡的長髮妹子說:
“我姓楚,媽媽說我應該和虞美人那般天真爛漫吧,所以我叫楚天巴。”
長桌上的眾人不知為何笑了兩聲。
可這個叫楚天吧的女生一點反應也沒有。
大家明白,要麼是她真的心態好,要麼這壓根不是她真名。
雁梓似懂非懂,他旁邊的高大男子站起來說:
“我姓馬,爺爺給我起名時一邊夾著煙,一邊下著棋,所以我叫馬夾棋。”
經過兩番這樣的介紹,眾人都明白了。
大家可以合作,但沒必要暴露底牌,連姓名也是可以造假的。
一個戴著單邊白金眼鏡的西裝男說:
“我出生時,家人給我求籤,說我是個天才,我小時候又喜歡吃土豆…我是天才土豆。”
雁梓暗說: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坐在最邊緣的麻花辮女生有些膽怯地說:
“我叫肖五,生肖的肖,第五的五。”
只有六個人,還剩一個人沒有介紹,也就是雁梓。
“媽媽生的…我時,喝奶茶總是放三勺糖,所以我叫糖加三勺。”
四男兩女。
雁梓環視四周,他們的表情都很自然。
當眾人沉默之際,一個章魚頭的人不知何時躺在這張長桌上。
眾人本能後退。
肖五被嚇得一聲大叫,然後摔倒在地。
天才土豆一手握黑傘,一手伸向肖五,示意拉她起來。
肖五猶豫片刻後把手搭上,從地上爬起來。
另一個女生楚天吧心理承受能力比肖五好得多,和男生一樣,先是被嚇到,後又恢復平靜。
但大家氣氛都不太好。
“章魚哥”坐了起來,眾人又退了退。
章魚人有六隻腳,而且很臭……
準確的說是有種屬於海鮮的腥味。
房間沒門,窗也呈密封狀態,幾乎所有人都捂住鼻子。
除了雁梓。
蟲隊捏著鼻子問:
“你聞不到臭味嗎?”
由於捏著鼻子,他的聲音聽著十分戲謔。
“以前,我偷偷在廁所吃泡麵,可以做到邊拉邊吃。”
眾人聽罷,臉色比看到這個“章魚哥”還難看。
雁梓嘴角一扯。
雁梓認為自己是個喜歡看小說,內向還社恐的男生。
社交恐怖分子。
他年邁的老母親很擔心他找不找得到女朋友。
就算是男朋友也沒關係…
啊不,是人就行…
章魚人突然大叫一聲,然後腦袋像氣球一樣爆開,眾人無一倖免,全被血液濺到。
血腥味和海腥味混在一起瀰漫開來。
血液在長桌上形成了一朵巨大的赤色花朵。
肖五直接上演誰家玉笛暗飛聲。
馬夾棋也難以忍受,選了一個心愛的角落吐了起來。
蟲隊臉色不太好,但沒有太過激的反應。
楚天吧面不改色,似乎這是些小場面。
天才土豆則是微微皺眉,隨後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一塊手帕擦拭眼眼鏡。
雁梓有點害怕,畢竟這種場面見得不多。
“暖暖的,我們現在幹嘛?!這裡沒食物也沒水,等死嗎?”
馬夾棋實在難以忍受,說。
“可是…這…這都沒有門,我們怎麼…出去?”
肖五從驚恐中緩過神來,反問。
“有窗啊!把木板拆了不就可以了?!”
“同志,我們沒有道具,木板用鐵釘釘死,怎麼拆?”
蟲隊不緊不慢地說。
馬夾棋不再說話。
蟲隊說得有道理,他們沒有任何工具…
等等,天才土豆手裡好像有把傘。
“土豆sir不是有把傘麼?能用否?”
雁梓問。
楚天吧搖搖頭:“一把普通的傘,還沒有那種能力。”
“你們…要不看看這個…這個東西…”
肖五指了指章魚人的屍體,說。
雁梓直接湊上前去仔細端詳。
楚天吧則是上手在章魚身上摸索。
大家都感嘆且吃驚地望著她。
她邊找線索邊說:
“別這麼看我,我是個入殮師。”
大家這才平靜下來。
不早說,
原來是專業對口啊。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條章魚挺燒的。”
雁梓看得出神,突然來上一句。
眾人沉默。
其他人:瑪德,一個老八還能說什麼。
“呵,看不出來。”
馬夾棋嫌棄地說。
雁梓攤了攤手,微微一笑。
馬夾棋對他翻了個白眼。
“話說,你們都是怎麼來這的?”雁梓問出了心底一直想問的問題。
畢竟氣氛都到這了。
眾人又是片刻對視。
蟲隊說:“被卡車創飛大概三十二米遠。”
“遙遙領先啊。”雁梓評價。
蟲隊瞥了眼他,不再說話。
“額,我是熬夜,然後一覺醒來就到這的…也可能是猝死的。”
雁梓撓著頭,嘿嘿一笑。
這個地方也就他笑得出來了。
馬夾棋接:“被仇家打死的。”
楚天吧沒有收穫,擺了擺手,說:
“我那天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施工地突然砸下一個什麼重物,我醒來就在這了。
很可惜,我沒有任何收穫。”
肖五看看天才土豆,土豆選擇女士優先。
肖五說:
“我那天去陪我姑姑釣魚,沒想到那塊石頭很滑,我就掉到湖裡了,我不知道我姑姑有沒有救我,總之…就來了。”
天才土豆無縫銜接:“我…是從樓梯上摔下來。”
他面無表情。
雁梓拉出椅子坐下,靜靜的看著屍體。
沒人再提出話題,氣氛逐漸走向絕望。
馬夾棋舉著椅子狂砸木板,可木板卻紋絲不動。
他把椅子丟到一邊,放棄了抵抗。
“這是…什麼?”
雁梓坐在桌子旁,桌上有痕跡。
眾人都湊上去檢視。
那似乎是一個秘格。
雁梓劃拉了幾下,秘格開啟了。
裡面有一本筆記本和一支鋼筆。
雁梓取了出來。
馬夾棋看到鋼筆眼前一亮,直接奪過鋼筆,走到窗前,用鋼筆撅鐵釘。
蟲隊連忙上前制止:
“同志你瘋了嗎?!母嬰教育的漏網之魚!筆是用來寫字的!”
蟲隊把筆奪回時,筆尖已經彎了。
“哇哦,兄弟,你一本正經地罵人好帥哦。”
雁梓銳評道。
楚天吧說:“翻開書看看上面寫著什麼。”
書看著復古陳舊,外殼是棕色的皮質,上面沒有任何字眼。
翻開書一看,裡面的紙泛黃不說,還有股味兒。
書上也沒有任何字,可以說是無字天書。
蟲隊把筆放在桌子上,雁梓拿過去,在紙上劃了幾下,隨後轉開筆桿,筆囊裡空空如也。
“啊哦,比我錢包還空。”
“同志你怎麼不說比你腎還空?”蟲隊雙臂抱在胸前,平靜地說。
“誒嘿。”
“應該有什麼東西能充當筆墨。”天才土豆說。
眾人又是本能得對視,然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