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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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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還算很和諧的,邱渝考慮到謝清客會渴便當著他的麵點了一杯檸檬水,還問道:“謝哥,你喝檸檬水嗎?”突然的一問謝請客還沒有緩過來淡淡的嗯了一聲,邱渝笑兮兮的吃著漢堡。

米棲悅神情複雜的看著謝清客有很多問題想問但還是忍住了,米棲悅問道:“謝清客你晚上要上多久的班?”謝清客看著她回答道:“要上到明早七點。”

米棲悅淡淡的哦了一聲,“明早七點,那你不睡覺嗎?會不會猝死?”邱渝幫謝清客解釋道:“明天是星期六,他白天可以睡覺的。”米棲悅眼睛瞪得很圓震驚道:“明天是星期六了?”

邱渝看著她震驚的眼眸都開始不自信了,“明天不是星期六嗎?”看著兩人都不確定的眼神謝清客向他們解答道:“明天就是星期六。”

邱渝笑著掩飾尷尬還不忘嘲笑米棲悅:“看吧,這孩子學習都學傻了,明天星期幾都不知道,早知道該告訴她明天星期五讓她一個人揹著書包去學校,發現學校裡沒有人,想想別提有多尷尬了。”邱渝說著說著便笑了起來,米棲悅知道這種缺德的事他是乾的出來的。

米棲悅默不作聲自己假裝沒聽見他的嘲笑聲,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完全不安分,邱渝有接著問謝清客:“謝哥,你多大了?”

米棲悅踢了邱渝一腳,“別問了,聽著有點煩。”謝清客微顫看著米棲悅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看著窗外的天空微微暗下,邱渝焦急道:“快快快,天快黑了。”連忙把賬給結了,邱渝牽著米棲悅的手對謝清客道:“謝哥,我們先走了,下週見。”

被拉著走,米棲悅有些不舒服喊道:“邱渝你慢點走,我跟不上了。”邱渝一邊說一邊放慢腳步:“你能讓我慢,你能讓時間慢下來嗎?再不早點回去你下次可就沒機會出來了。”米棲悅一聽確實有道理,拉著邱渝跑了起來。

夜晚的人很多,跑起來容易撞著人,但是他們也盡力小心一點,在門外,平復一下跳動的心臟,才緩緩開啟門。

見母親在客廳畫畫,米棲悅走過去坐在她旁邊,鄧可抬起頭看著她:“回來了,去桌子上倒杯水喝,跑得額頭上全是汗,又是玩過頭了吧。”米棲悅沒說話只是笑笑。

鄧可有些擔心道:“嘟嘟,你告訴媽媽,媽媽是不是對你太嚴厲了,都十多歲的人了還有門禁。”米棲悅喝著水看出媽媽的不安,安慰道:“媽媽,沒有的事,我自己清楚,換位思考一下,自己的女兒從出生到現在被拐了將近十次,這我自己也無法想象的,但是人都會長大的,遲早都會學會獨立,當我學會的那天,還請媽媽放心放我出去。”

鄧可看著他笑道:“這是肯定的,我就是奇怪了,明明你人長得挺機智的,為什麼就是容易被騙呢?還好,世界上的好人多,不然到時候我都不知道在哪裡哭。”米棲悅抱著媽媽:“沒事的,我這有的時候不也長了腦子嗎?我還就不信了,我以後還被綁,這幾年的人販子少了很多。”

鄧可氣笑道:“你還嫌少呀,你也不看看這幾年的人販子抓了多少,好了,不聊這個了,回去休息了。”

謝清客忙完店裡的事後,和老闆說了聲辭職,老闆把錢結給他,回到四處破爛的家,開啟謝梁的房間,看見他還在睡覺便轉身去了廚房。

察覺父親似乎醒來,謝清客將謝梁扶起來問道:“上廁所嗎?”謝梁淡淡嗯了一聲,謝清客將謝梁背去廁所放在輪椅上,謝清客熟練的轉過身去,謝清客知道他的父親是一個有自尊心的人,一場車禍讓他失去了雙腿,失去了他僅有的自尊。

謝清客推著輪椅上了桌,謝梁沒有動筷子,謝清客察覺到了他的異樣問道:“怎麼了。”謝梁語氣平緩但還是聽出了他的怒意:“你是不是又去上夜班了。”謝清客放下筷子,見他不說話,謝梁又放高了聲音:“我問你是不是。”

謝清客低著頭不承認道:“沒有,昨天我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了一會兒。”謝梁有些不通道:“真的?”謝清客點著頭,是的。

謝梁很對不起這孩子,有的時候真的會想,如果真的聽了她的話把這個孩子打掉,這個孩子就不會受這麼多的苦頭,他本該在這風華正茂的時期嚐盡這世間最純粹的時光,卻要因為這個殘破的家,他要撐起來。

謝梁掩蓋著自己的情緒,默默將筷子拿起來。謝清客躺在床上,很累,這樣的生活他知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有的時候會產生消極情緒,想過放棄,但是放棄後的後果是他無法償還的。

謝清客閉上眼睛,工作辭了又得找新的工作,也不知道星期一當天班上的人怎麼嘲笑自己,也不知道她會用什麼嫌棄的目光,想著想著便睡了過去。

兩天時間,謝清客依舊沒有找到工作,週一早晨,謝清客踏進教室,和以往一樣,班上並沒有同學,謝清客放下心來。

緊接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班上的同學越來越多,謝清客捏著書頁的紙緊了又緊,終於等到了他們。

他們依舊和往常一樣打打鬧鬧走進教室,班上充斥著他們的歡聲笑語,說謝清客不羨慕是假的。

邱渝回到座位上把書包放下便朝謝清客跑去:“謝哥,聽說成績快要出了,你緊張嗎?”沒來由的一句,謝清客腦袋有點轉運不過來:“什麼?”“成績呀,果然是學霸居然成績都不關心一下。”邱渝說著連忙擺擺頭。

謝清客沒說話,從校服口袋裡掏出錢來,“給,這是上週請我吃炸雞的錢。”邱渝歪著頭道:“為什麼給我錢,不用的,下次讓你請回來不就好了。”謝清客忐忑道:“什麼時候?”

邱渝笑著道:“就今天吧,一會兒我帶你去,順便把米棲悅帶上。”謝清客心裡沒有底,不知道他們要吃什麼,也不知道錢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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