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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的事,魏清山也能猜出個大概。
可是藍氏卻沒腦子的當著下人的面直接暴露了。
魏清山氣她不知分寸。
魏鶯早就想阻止藍氏,但不管她怎麼使眼色,藍氏都沒發覺。
她眼眶微紅,輕咬著紅唇道:“父親,你別怪母親。你給大姐許的那門婚事,她一直都不喜歡,母親這才出此下策,可卻沒曾想大姐竟是故意……”
說著,滾燙的眼淚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此時的藍氏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話了,好在魏鶯機靈,幫她圓了剛才的話,又陰了魏姌一把,一箭雙鵰。
藍氏趁機添油加醋:“老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日日便想要攀高枝。妾身這個做繼母的,沒有辦法,只能出此下策,想著她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也不錯的,何況齊王也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姌兒便是側室也是高嫁了。”
她見魏清山沒再責備,也知他是信了,拿起帕子狠狠地壓了下自己的眼角,逼著自己流了兩滴眼淚:“只是妾身一心為她,她卻這般對妾身。還讓鶯兒在公主府受了那麼大的委屈,讓著那麼多人看著鶯兒和魏家的笑話。我們的鶯兒天生麗質容貌上佳,才情更是連世家男子也自嘆不如,現在被姌兒這麼一鬧,也不知以後說親事時會不會受影響。”
說完,藍氏就哭的更兇了。
魏清山最受不了她這副模樣,急忙抱著她的雙肩,哄道:“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你們都別哭了。等過段時間,這件事淡了,我再好好罰罰那個混賬東西,你們莫要再傷心難過了。”
有了魏清山這句話,藍氏這才放下心,不再哭了,只是面露憂愁道:“姌兒現在越來越不聽話了,連公主府的東西都敢擅自收走。妾身擔心姌兒這性子以後遲早要吃虧。”
魏清山沉著臉,冷哼道:“我自會收拾,你莫要再管。”
這般,藍氏和魏鶯兩人心底才覺得舒坦了。
魏清山所謂的收拾用的可是刑部的手段,即使沒有刑部狠厲,但魏姌也得掉層皮。
琴蕪苑
魏姌帶著蔣嬤嬤等人到了院中,讓他們放在院中後,賞了些碎銀子,然後才又特地福了福身,謝過了蔣嬤嬤。
蔣嬤嬤對魏姌如此懂事、禮數週全,心底滿意,道:“你是公主的貴客,又與公主投緣,無需如此多禮。”
說完,她打量了下院子,光禿禿的,別說綠葉鮮花了,就連一棵草都沒有。
這魏家還真是隻做表面功夫啊!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
魏姌從自己頭上拿下一根金釵,遞給蔣嬤嬤:“今日嬤嬤還幫了我,這是我的一點謝禮,嬤嬤莫要嫌棄寒酸了。”
蔣嬤嬤推辭一番,見魏姌誠心,便不再客氣,帶人走了。
她回了公主府,把魏府的情況如實稟報,並把魏姌送的金釵也遞到了玉和公主面前。
“公主,這個魏家女郎以前果真是裝瘋賣傻,倒是魏家那些人看著並非是真心疼愛她。”
玉和公主拿起金釵細細看了看,不是什麼珍貴之物,倒戴著玩倒也不錯,她遞還給蔣嬤嬤:“這既然是她送給你的,你收著便是。本宮也瞧她是個聰慧的,便幫她一回,接下來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她轉頭看向靖王,嘴角的笑意更濃:“今日本宮幫了你,你可是欠了本宮一個人情。不過你一向不喜熱鬧,今日怎麼突然來本宮府中?難道只是單純的為了解救這個魏家女郎?”
靖王拿起茶杯飲了一口,笑道:“本王離開京城太久了,倒是有些懷念京城的繁華富貴,長姐的賞花宴辦的不錯,只是府中的管理差了些。。”
玉和公主雙眸微眯,丹鳳眼浮現一抹警惕:“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待蔣嬤嬤走後,魏姌叫來了院子裡的二等丫鬟芷月,叫她把玉和公主送來的東西收好。
“你去叫些人,把這些都搬到庫房裡鎖起來。”
芷月好奇公主府的人怎麼會賞賜那麼多東西給魏姌,而溪雨又怎麼沒了蹤影。
她沒敢多問,只是叫了幾個粗使的婆子一起幫忙。
等東西放好,也登記在冊,芷月才又被魏姌叫到身邊伺候。
“以後你就到我屋裡伺候吧!”
芷月大吃一驚,問道:“溪雨呢?怎麼沒見她回來呢?”
以前這院子裡的一等丫鬟只有溪雨,除了魏姌外,溪雨就是這院子裡第二個主子,大家都知道她是藍氏身邊的人,不敢得罪。
芷月更是謹小慎微。
魏姌輕聲道:“她死了!”
進了京兆府與死人無疑。
芷月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魏姌。
今兒早上出門前,溪雨還特地裝扮了一番,得意洋洋的炫耀從今以後她就能飛黃騰達了。
可一轉眼怎麼就死了?
魏姌見芷月嚇傻了,笑道:“怎麼?你還捨不得她了?還是你不想到我屋裡伺候我?”
芷月回神,連忙搖頭:“不是,不是。奴婢只是……”
“罷了,你去給我備點熱水,我想沐浴休息。”
魏姌確實累壞了,她只想先好好休息。
芷月覺得眼前的姑娘和以前不一樣了,但溪雨沒了,這或許也是件好事,畢竟溪雨是藍氏的人,在琴蕪苑裡不僅偷奸耍滑,還時常偷拿魏姌的東西,甚至背地裡譏諷魏姌。
那魏姌是否早已察覺卻隱忍不發,只等著一招斃命?
魏姌並未在意芷月的猜測,她沐浴後,便一頭倒在床上,或許是累極了居然真的睡著了。
第二天,魏姌起了個大早,由芷月幫她梳頭更衣,一切準備好後, 外頭的粗使婆子連門都不敲直接衝了進來。
“姑娘,怡芳院那兒傳話,讓你過去用膳。”
怡芳院便是藍氏所居之處。
魏姌擺擺手:“我頭暈不舒服,你替我回了吧!”
然後她又對著芷月道:“你把早膳端到屋內吧!”
粗使婆子一怔,以前魏姌性情嬌縱跋扈,但對藍氏還是尊敬的,何時這般敷衍了?
魏姌見她還愣著,又道;“你是我院裡的?做什麼的?府裡的規矩學過沒?隨意進出主子的屋子也就罷了,還想要違抗主子的命令?一會兒我要去問問母親,這樣的奴才應當如何懲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