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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靈山？”
鳳簫起身，皺眉，“你要去穹靈山，去就是了，來找我做什麼？”
塗山澤瑄坐在她對面，見她起身，笑了笑，也跟著起身，站在她面前，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去穹靈山吧，上一次東方神域的入口就開在那兒，換句話說，就開在你面前吧？”
鳳簫直視他，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語氣有些危險，“你知道的挺多啊。”
塗山澤瑄愣了一下，旋即咧嘴一笑:“我知道的就是多啊，而且我就是想讓你跟我一起去。”
那張俊美邪肆的臉上正散發著屬於少年的明亮笑意，點點自信的光彩映入鳳簫眼中，這樣的一個少年是讓人不忍心拒絕的。
鳳簫看著他那張臉，覺得這人長得確實好看，這張臉在她所見過的人中名列前茅。
她垂了垂眸，餘光瞥向身側的胡不歸，暗忖:反正也要去穹靈山一趟，和他一起也沒什麼。
藥廬就在穹靈山上，穹靈山很大，說得上來的地方不止藥廬一個，鬼谷、靈教大小宗門加起來有百餘個。
上界分為五山十二洲三十六重天，穹靈、東君、望舒、雲川、扶搖合為五山，蘊天地靈氣，取日月精華，藏於雲際，宛如水墨滃染，美極，盛極。
“可以。”
胡不歸看向她，揚了揚眉。
塗山澤瑄:“你真的答應了？!”
“只是一起去一趟穹靈山而已，不算什麼。”鳳簫點點頭。
鳳簫:“確定只是陪你去吧？”
塗山澤瑄:“沒錯。”
鳳簫笑了一聲，一雙桃花眼彎起，嫣然動人，好看到天地為之失色，好看到此刻塗山澤瑄的眼裡只有她，她說:“好，那就期待與塗山少主同行了。”
塗山澤瑄的耳尖有些紅，“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
胡不歸挑眉看向鳳簫，目光頗有幾分意味深長。
鳳簫倒是沒在意，畢竟她之前也讓人家喊自己的名字了，於是就順口喊了一聲:“塗山澤瑄。”
她聲音好聽，即使是隨口一說，也如珠落玉盤般悅耳，塗山澤瑄的耳尖更紅了。
*
穹靈山、藥廬
一個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年盤坐在地上，雙手結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身前的丹爐。
白鬍子老頭兒坐在不遠處的草地上，低頭整理手上的銀針，“別太勉強自己了，這丹藥本就不是你這個年紀能煉出來的。”
易白年紀小，長著一張娃娃臉就更顯小，細看臉上還有灰，衣服上也有丹藥殘渣，顯然已經失敗過。
他沒說話，小臉很冷，仍然專注的盯著丹爐。
白無憂捋了捋鬍子，凝視幾秒，轉身離開，只留下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
*
一連幾日過去，玄武帝已經動身去了鳳族。
鳳簫幾人又聚到一起，準備去禁地偷千斤鼎。
“禁地守衛的人多麼？”塗山澤瑄問。
問的自然是烏灝，他想了想，道:“有，兩個。”
“才兩個？”
鳳簫:“十個我們也趕不上這兩個人。”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兩個人若是好對付，那偷千斤鼎不就是探囊取物？
鳳簫:“還有其它進入禁地的路嗎？神不知鬼不覺的那種。”
塗山澤瑄點點頭，也想到這個問題。
烏灝伸手撩過頭髮，有些猶豫的開口:“有是有，但是沒人走過，據說很兇險。”
三人聚在噴泉湖旁的亭子中，鳳簫斜倚坐在鵝頸椅上，單手拄頭，目光看向湖中心，悠然道:“那就這條路吧，我們走過了，就不算沒人走過了。”
湖中心的噴泉迸出氣流，將泉水高高帶起，輕盈落下，卻激起百米漣漪。
兩人看向她，塗山澤瑄毫不掩飾自己的震驚，烏灝則露出幾分意料之內的目光，他是一向瞭解鳳簫的。
塗山澤瑄喉結上下滾了滾，“真的走這個……兇險的路？”
鳳簫挑眉，“你不敢？”眉目張揚，眼尾劃過一絲邪肆。
眼前的鳳簫和傳言中那個離經叛道的鳳簫重合起來，塗山澤瑄的心跳快了一瞬，咧嘴笑起來，“我有什麼不敢的，去就去。”
少年眉眼桀驁，笑起來高傲又好看，這樣一個揚起頭就不會低下頭的少年，此刻耳尖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