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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婚禮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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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喜字貼在硃紅色的大門上,鼓樂手賣力的吹奏婚禮的曲子,火紅的燈籠高掛在門楣上,紅絲綢宛如一條火龍懸掛在牆上,不一會便聽到爆竹聲噼啪作響,一群孩子圍在花轎前,唱著童謠,取個吉祥喜樂的彩頭,一旁的傭人不停將手中的喜糖分發到孩子們的手上。

得到喜糖,孩子們臉上笑的更加開心,唱的更加賣力,這時一名身穿喜服的男人從大門內走出,手裡拿著那張引以為傲的穿雲弓,搭起弓對準轎門準備開弓射煞,只聽“嗖”的一聲,一支包著紅布的箭飛向轎門,正中轎門,一旁圍觀的百姓拍手叫好,人人稱道“好箭法,真不愧是季朝第一王爺。”

一隻纖纖玉手開啟轎簾,一名身穿鳳服頭戴蓋頭的新娘正穩穩的坐在轎子裡,男人將手裡的弓扔給一旁的下人,徑直向新娘子走去,新娘子透過蓋頭的縫隙看見一個穩健的身影走到自己的面前,頓覺心跳加速,臉上有些發燙,全身微微顫抖起來,心道,這不是在做夢吧,我今日真的是要嫁人了嗎?

四郎真的來迎娶我了,我也如願以償的嫁給他做他的妻子,新娘子用手擰了一下大腿,一陣疼痛感讓整個人清醒下來,這不是夢,是真的,我終於嫁給四郎了,這個讓她魂牽夢繞的男人,能給她一個安穩家的男人,司儀走出來高喊道:“迎新娘。”

一旁的喜娘伸手微微拉了新娘衣服三下,新娘這才走出轎門,跨過一隻木製馬鞍,到了門前跨過火盆,步紅氈,來到喜堂右側站定,新郎站在左首位置,兩人手裡牽著緣定三生的紅綢,只是首位空蕩蕩的沒有一人,司儀有條不紊的喊道:“吉時已到,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話音剛落只聽外面傳來嘈雜之聲,劉樉此時心情有些不悅,但感受到紅綢的另一側傳來安穩的訊號,示意劉樉稍安勿躁,繼續行禮,不要管外面發生的事情,劉樉這才壓抑住心頭的火氣,繼續行禮。

兩人剛剛拜完天地,司儀還未說話,只聽外面傳來一聲“上無高堂,安能完婚。此乃不孝之舉。”

劉樉再也剋制不住,扔下紅綢,轉身怒視道:“無膽鼠輩,龜縮在人群裡,發出雞鳴之聲,不敢現身相見嗎?本王今日大喜日子,我看誰看在此搗亂,莫怪本王手下無情。”

一聲怒吼,撼天動地,畢竟是沙場中走出來的人物,一舉一動之間透露出的是王者的霸氣,和一抹令人膽寒的殺意,在場眾人無不膽寒,不自禁打了個寒顫,眼神分分閃避,不敢與這王者氣勢對視一眼,似乎感覺這眼神都能取人首級。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人,五短身材,三角眼,塌鼻子,一對元寶耳朵,留著一對老鼠須,看起來頗為滑稽,這人從人群中走出來,不,應該是鑽出來,擠出人群,大義凜然的看向劉樉,目光中毫無懼色。

“玉王,今日大婚,小人不知玉王一向以孝道著稱,怎麼今日卻不見高堂在此,唯有兩個空座位,似玉王這等,可與孝道有違,既然沒有高堂,二位這婚事,可以說是無君無父的行為,怎麼還敢如此大操大辦。”

劉樉見這人貌不驚人,可嘴裡卻藏著刀刃,出口就是直擊痛處,想當初自個的老子在法場下旨,命兩人三日後完婚,可宮裡沒有絲毫動靜,也不見有什麼聘禮送出,更沒有一道明旨,足見自個的老子顯然是不想來參加自己的婚禮,並且暗存羞辱之意。

父母不在,完婚就相當於是沒有父母之命,行禮就是做個樣子,圍觀的百姓雖然不敢口頭議論,但背後自己和婷兒就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自個老子也是有意詆譭自己的名聲。

二來老頭對自己的性子瞭如指掌,越是這麼羞辱自己,自己越是難以控制,老頭這是等著自己將來說些什麼大不敬的話,或是做一些違逆的事情,然後藉機出手,將自己一網成擒,隨即廢了自己,貶為庶人,更是消除了太子的一大隱患。

真是想不到自己的老子居然如此對待自己,也是該著,誰讓自己當初闖法場,而且冒天下之大不韙當著百官的面,逼著老頭子釋放囚犯,並且請求賜婚,著實打了老頭子狠狠一巴掌,讓他心裡不舒服,他會想出一百種方法,讓你不舒服。

按理說,親王娶親,宗人府會製作寶冊璽印,冊封王妃,但是等來的卻是一場空,也就說即便成親,婷兒沒有得到正式冊封,身份上始終是名不正言不順,將來為了鉗制自己,到時再發一道旨意,讓自己迎娶經過冊封的女子完婚,到那時婷兒的處境更加尷尬,而且時時被人壓著一頭。

依著婷兒的脾氣,別說是冊封的王妃,就是穹高上帝也別想在她面前逞威風,盛怒之下婷兒都敢到虎鬚前摟一把,老頭啊,你這是逼著你這個兒子跟你做對,你為了江山,為了太子,不惜得罪全天下,就是不肯讓其他人得到喘息的機會,既然如此,莫怪我不念什麼骨肉親情,兄弟情誼。

你的江山是你的手足,骨肉,義子義侄打下來的,不是你一個人的功勞,你雖有稱雄之心,沒人輔助安能成此大事。可你倒好新都建立,天下初定,就開始大肆屠戮功臣,以致君臣失和,父子反目,你所做的都是為了你自己。

這天下你是不能在做下去了,我本想安穩度日,可你一再相逼,天下百姓雖說這些年在你的治理下,平穩了幾年,可是大臣沒有一個對你感恩戴德,你與“獨夫”何異,都是當初浴血奮戰過來的,你為了富貴權力,做了多少錯事,卻仍然執迷不悟。

既然如此,那就走著瞧,這個天下,“朕”要定了。

劉樉問道:“你是何人,敢在本王大放厥詞,不知天威何在嗎?還是你就是個為了區區薄名的沽名釣譽之輩。”

那人臉上不見怒色:“回玉王,在下只是個邊鄙粗人,賤名不足為外人道也,只是在下願意喝沒錢酒,管不合理事,玉王行事有違禮法,在下見了不忍直視,卻又不想就此作罷,這才出言阻攔。”

“看起來,你還是個迂腐之人,請問閣下,是否有功名在身。”

“在下心懷報國志,卻沒有登科命,連年碌碌,連年名落。不值一提,只是有無功名,又與今日之事有何干系?玉王做事不按祖宗禮法,肆意妄為,既不敬天,亦不循禮,眼中可還有天地君親。”

“你一介布衣,安敢在此誇口,豎子豈知‘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本王行軍多年,若不知變通之道早已客死異鄉,你這布衣滿口忠言,實乃昏聵,不知變通之道,一味以直待事,實乃古今第一迂腐之人,朝廷若是收納你這等人,實在是百姓之禍,朝廷之禍。”

矮子這時再也控制不住,圓滾滾的臉此時青紅交加,一對鼠須上下翻飛,三角眼左右翻滾,元寶耳朵通紅無比,周圍人見著小矮子吃癟的樣子,全都大笑起來,聲音之大簡直就要把房蓋給掀翻了。

蓋頭下的馮婷也是笑道合不攏嘴,矮子走上前兩步,“聖人云,君子三年不為禮,禮必壞。看來聖人說的還是保守了,我看用不了三年,今日就是禮崩樂壞的時候,玉王有違禮制,置聖人的教化於腦後,行偏門左道之舉,將新朝的禮數盡數破壞,實乃罪人也。”

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聲情並茂,可在場的百姓有幾個是通曉聖人言論之人,聽著矮子的話就好像聽天書一般,但是看著人的表情似是教育玉王一般,可見玉王未曾動過嗔怒,微笑看著矮子,就像看一個丑角一般,任他隨意說話。

這時馮婷轉過身走過來,隔著紅蓋頭問道:“我且來問你,你是哪裡人,到京城作甚,今日乃是玉王與我大婚之日,你這廝不分好歹,強行入府,大放空言,是誰給你這般膽氣,何不從實招來。”

本來劉樉的氣場足以壓倒眾人,如今再加上馮婷這逼人的氣勢,隔著蓋頭給了百姓腦補的空間,想象著這位王妃究竟是何樣貌,但是氣勢這種東西,是無法掩蓋住的,身上的國母威勢從身體裡噴薄而出,在場的人瞬間覺得有些壓抑和窒息。

矮子的感受更加強烈,只是強撐著罷了,頭上的冷汗卻是控制不住的留下來,但看著矮子雖說其貌不揚,但是衣著和打扮都有些塞外胡人的裝扮,面貌卻是漢人無疑,難道是經常往來塞外的行商,可是他有何膽量敢到玉王府來,狂言造次。

劉樉便想詐他一詐,臉色馬上生硬起來:“你這大膽的賊人,真是好大的膽子,你乃是敵國間諜,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來到本王面前大放厥詞,羞辱本王,於國於民本王都要將你這賊人碎屍萬段。”

“左右。”

“在”

“將這廝拿下,拖出去亂刀砍死,棄屍城門,讓這廝任由我季朝百姓隨意踐踏。”

小矮子立刻更加慌神了,看著盛怒的玉王,不知這人是要玩什麼把戲,但是玉王的手段,那也是略有耳聞的,落到他手裡哪裡還有活命的機會,只是自己的一家子都在那人的手上,若是不從命就要把家人都給牽連了。

“太子妃可安好。”

“安好。”

一個沒留神,一下把實話說出去了,男人更加惶恐無措,眼神茫然的看向玉王,跪下來磕頭如搗蒜一般,口稱“玉王饒命,玉王饒命。”

“饒命容易,只是你要說出來能保命的東西才行,能不能活下去全看你自己,是生是死全憑你做主。”

馮婷隨意試探,沒想到一試就是試出來了,想來能想出這麼弱智的辦法的人,除了那個畜生真是想不到還有誰這麼愚蠢之極,這個畜生想要藉著名聲,企圖毀了我跟四郎,卻沒想到找了個蠢材過來。

男子在威逼下,一五一十將事情說了出來,男子名叫宋雲峰,家住蘇慶府,本是個當地商人,因與胡人通商,經常來京城進貨,這次一批胡人向自己訂購五十箱藥材,出價三百萬兩,宋雲峰因經常和胡人打交道,瞭解以後,決定接下這筆單子,隨即帶著家眷來京城進貨。

誰曾想,剛一進城,就被守門計程車兵攔下,將自己帶到一處隱秘的宮殿,而親人全都關押在一處秘密場所,來到宮殿以後才知道是當今的太子妃見自己,並將計劃說了出來,初聽計劃,宋雲峰嚇得目瞪口呆,差點沒尿褲子。

後來太子妃以家人性命為籌碼,要挾自己,為了家人,宋雲峰也不得不這麼做,可宋雲峰至今都沒想明白,自己就是一個普通商人,莫說是皇家門裡的人,就是普通衙門,宋雲峰也無緣得見官員一面,太子妃怎麼會找到自己的頭上來。

也不容宋雲峰多想,家人的性命全在人家手裡攥著,就是不想幹,也要考慮家人的性命,沒辦法只能在劉樉大婚之日,前來攪局,煽動百姓,讓劉樉和這位所謂的玉王妃聲名狼藉,不能在在京城待下去,灰溜溜的滾回封地,苟延殘喘。

哪曾想走南闖北的宋雲峰對上這兩個高手,明顯就是不敵,在場的百姓有知道馮婷身份的,全都出言維護道:“都是一母所生,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姐姐心如蛇蠍,妹妹卻悲天憫人,真不知道這個太子妃到底是不是玉王妃的親姐姐,妹妹蒙難,不現身相救,卻想盡辦法詆譭妹妹。”

“像這樣的人怎麼命還能這麼好,居然當上了太子妃,真不知道皇帝老子是不是搞錯了,讓這麼一個蛇蠍心腸的人,嫁給太子,此乃亡國的舉動。”

一時間群情激奮,不少感念玉王恩德的百姓,全都衝了出去,回到家手裡拿著幹活工具,衝到東宮,準備大鬧一場,攪一攪東宮的平靜。

馮婷讓跪在地上的宋雲峰站了起來,好言撫慰,並讓他稍安勿躁,一會就能看到他所想見到的人,出現在他面前,宋雲峰一時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眼淚撲朔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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