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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清揚連忙提醒他，“我跟你開玩笑的，我又不跟你搶，真是的......跟個小孩兒似的。”
她也有嘗試過幫他擺脫這道枷鎖，無奈這條鐵鏈乃是由極為罕見的堅韌牢固的玄鐵所制，根本無法輕易弄斷，而且這窯洞的迴音極大，萬一弄出的聲響驚擾了上面，到時候不僅救不了他，還可能給他引來殺身之禍，那可就不好了。
顧老頭也顧不上自己那破皮流血的腳踝，連忙抓起一塊雞腿啃上，吧唧著嘴巴，撅嘴道，“你個臭丫頭，還敢戲耍我，你娘沒教過你要尊老愛幼嗎？”
華清揚表示很不喜歡他說‘你娘沒教過你嗎’這種話，好像她所犯的過錯卻要讓她的孃親來替她承擔一樣，若是她真有什麼罪孽她也希望是報應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報應在她娘身上。
她有時候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哪裡做錯了，才會導致她的母親臥病在床這麼多年。
可是她說了幾次顧老頭也不見得他就會改，如今反而還形成一句口頭禪了。
“您還真別說，最近我娘還真教不了我，她這幾日身體狀況都不怎麼好。
所以我說你也要體諒我啊，我又不是故意拖這麼久才來看你的，再說了，我沒來，你不也活得好好的嗎，能吃能睡還能有力氣來懟我。”
華清揚看他的氣色看起來比之前還要好，也比自己有活力多了。
心中暗奇，沒想到蔚兮平時一個五大三粗的人，竟然還挺會照顧人的。
“你娘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怎麼這麼久了還不見好轉啊？”
顧老頭一聽連忙放下手中的雞塊焦急的問道，原本嘴裡咀嚼著的食物也變得索然無味了。
華清揚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顧老頭好像很關心她孃親的狀況，她也曾經問過他們二人的關係，可是他都三緘其口絕口不提，後面她也懶得再問了。
饒是如此，還是認真的彙報，“前段日子是有些不太好的樣子，不過她現在好多了，精神好多了，吃的也變多了。”
不得不說這個何阿飛還真有兩把刷子，自從他來了後，母親說的話變多了，吃的也變多了，這身體狀況自然而然也變好了。
“她還能吃多了？哈哈，好事啊，這是好事啊！”
顧老頭說完又接著有滋有味的啃起手中的雞塊。
邊吃邊望了一眼火光下臉頰紅彤彤胖嘟嘟的華清揚，“不過我說，你最近也吃多了吧？臉色紅潤有光澤，長胖了不少。”
邊說邊順勢捏起她臉頰上軟軟的肉，恍惚間好像看到了年少時心中歡喜的那個她，一時之間愣住了，也失了神。
華清揚有些尷尬，也不好明說，懊惱的甩開他的手，連忙擦掉臉上的油漬。
“臭老頭，誰讓你隨便捏我臉的，你手洗了嗎？油滋滋的髒死了，你以後要是再敢捏我臉試試，看我打不打斷你的手！”
顧老頭也是看著她長大的，雖然平日裡顧老頭不讓她喊他師父，但是在華清揚心中早已超越了師父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