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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的肖野貌似也瞭然這邊的情況,開口安慰道,
“笙哥,你得鎮定下來,小美女還在等著你呢?”
肖野唉嘆了聲,幾年前桑晚依離開的那晚,他和蘇俊青眼睜睜看著池言笙在她家門口哭得撕心裂肺,卻安慰不了半分。
在她離開的將近一個月時,要不是他及時發現,或許他早就出家了,和蘇俊青拼死拼命把他從寺廟裡拖回來。
桑晚依對他來說,太重要,太重要了!
人在面對自已心愛的東西將要失去時,不是憤怒,不是難過,不是阻撓,而是無力,是無助,是自已沒有辦法阻止一切的自責慚愧!
良久,沉悶聲音緩緩道來:
“發動TR武裝小隊,緊跟追蹤點,即刻待命!”
話落,張晟便啟動車子。
苦笑著,池言笙撫了撫眉心,
寶寶,
我是不是真的保護不了你?
*
腦袋昏昏沉沉,身體有些僵硬,桑晚依想鬆鬆手腳,卻發現怎樣都動不了,後知後覺,她好像被綁著,嘴巴里好像也被塞了像抹布一樣的東西!
眼睛上也蒙著一塊布,她看不到任何東西,只能依稀聽得旁邊人的對話。
“梁董,您打算?”
梁董?
是誰?
桑晚依不解,姓梁的她也沒認識幾個?
等等,
是梁葉庭?
“呵!池氏那小子一直在跟我作對,不是搶我投標就是攻擊我的股市,如果他再不住手,為了挽救這一次損失,梁氏恐怕得成個空殼了!”
桑晚依皺了皺眉,這聲音有些粗,不像是梁葉庭的!
“那您抓池言笙那傢伙的女人是想?”
“女人?你還真別說,先前我還沒發現,他看人的眼光不錯,怪不得讓他藏了那麼久?還挺誘人的!就是不知道她在池言笙那小子那裡值不值價?”
“梁董,或許,我們做了一個很英明的決定。值的話,我們便有了威脅池氏的機會,反則,我們旗下的‘桃花窟’還缺了這一枚上等美人不是?”
約摸幾秒,便傳來奸邪粗獷的笑聲,
“哈哈,你這小子!”
還被綁著的桑晚依一動不動地躺著,聽著他們的穢言汙語,桑晚依一點一點地清醒過來。
桃花窟?
一個只供給上等貴族玩樂的酒肉場所!
多少少男少女被騙了去,進得去,卻出不來?
不,
還是出得來的,
但那會可能已經奄奄一息或是惹上一身髒病了!
想到那個地方,桑晚依驀地抖了抖。
“喲!醒了?”
粗獷的聲音讓桑晚依聽著恐懼,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桑晚依不禁往後縮了縮。
心裡害怕,但嘴裡被捂著,發不出聲音。
可身體上還未有任何觸碰,便被一聲巨響嚇到了!
“啊啊!”
“誰敢在這裡搗亂?”
“是池氏那小子嗎?”
“快!你們幾個過去看看!我們抓了他的人,看他還敢亂來?!”
隨後,又有幾道槍聲,“砰砰砰”的幾道,又感受到重物掉地的聲音,嚇得桑晚依不禁抖了抖,她現在被蒙著眼睛,什麼也看不到,手腳被綁著,只能往後縮!
不多時,聲音逐漸小下去。
驀地,黑布被扯下,嘴裡的抹布被拿下來,一瞬間的光明讓桑晚依有些睜不開眼,適應了會,才看向蹲在她眼前的人,
“梁,梁葉庭?”
還未從驚訝中脫離出來,便看到眼前的場景,十幾個黑衣人全部倒地,還有十幾個整整齊齊站到一邊,似乎是梁葉庭這一方的。
不遠處還有捂著被打中左腿的人,他正惡狠狠地看向梁葉庭,一臉的不可置信,
“怎麼?現在毛都還沒長齊,都敢管老子的事了?”
梁葉庭沒有理會,他先是幫桑晚依解開綁著手腳的麻繩,又扶著桑晚依坐在一旁的沙發。
桑晚依這才反應過來,這好像是一家酒店的套房?
他也認得,地上男人的聲音就是剛剛談話的被稱為“梁董”的人!
半響,梁葉庭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身上,衣服上沾染的血漬,聽著梁興旺一如既往輕蔑的聲音,眼眸暗了幾分,無所謂笑著也緩緩道:
“父親?我怎麼敢?”
父親?
桑晚依驚得看了一眼梁葉庭,又看了眼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的男人,確實有幾分相像……
梁興旺忍著左邊小腿上的劇痛,那裡袞袞流出血來,可肚子肥肉了當,坐著彎腰伸直手也碰不到那傷口,掙扎道:
“臭小子!我讓你上最好的學校,讓你受最好的教育,讓你直接掌管梁氏,白培養你了?你這白眼狼!你就這樣報答我的?”
梁葉庭不怒反笑,理了理衣服,慢條斯理道:
“培養?想必梁先生您是為了您的面子培養吧?我只是一個工具,一個畜生,這還是您告訴我的!”
睥睨著地上癱坐的臉色逐漸蒼白的違心叫了二十幾年的父親,眼神飄忽,似是陷入了回憶,
“也是,梁先生的培養方式多好啊?五歲的孩子,做錯了事,你就掐著他的脖子高高舉起,下面是十幾層的高樓?孩子害怕嚇哭了,你罵他膽小?十歲沒透過格鬥考核,被你關在閣樓,毒蛇老鼠蜘蛛樣樣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十八歲高三考試落得第三,被你用鐵鏈拴住,苦打了整整一夜,包括現在,最深的傷口仍能見到骨頭?”
高三考試?難道就是她和池言笙打賭的那一次,想起那一晚的對話,恐怕他是恨死了她!
聽著,桑晚依從未了解過樑葉庭,而此時此刻,她深刻覺得,高新靚麗的背後可能忍受著常人無法忍受的事情。
那天的咄咄相逼,桑晚依也曾想過,那是家庭因素使然。
不論是誰,走到天涯海角,言談舉止都離不開原始家庭的影響。
倏爾,桑晚依覺得那天她說對了,他確實可憐。
話罷,梁葉庭從口袋裡拿出瑞士軍刀,甩了甩,又穩穩接住,緩緩來到癱坐的男人面前。
“你知道我為什麼咬著牙忍著痛都不願治療那塊地方嗎?”
半會,梁葉庭手握著刀撬開他的褲腿,露出小腿後,又猛地插進去,血一下子飆了出來,隨著地上男人的慘痛,血已經濺得恨天高!
絲絲落落滴到梁葉庭的臉上,可眼眸裡瘋狂,眨也沒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