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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奕寒一回頭,便對上了柳清寧那張國色天香的臉。
她晶亮的雙眼看著他,慢慢的搖搖頭,示意他不要過去。
案發現場她得保護好,若是蕭奕寒這樣胡亂過去,很有可能會破壞一些很重要的線索。
蕭奕寒不懂柳清寧為什麼不讓他過去,但還是聽話的站在了原地。
柳清寧則套上用布臨時做的腳袋,還有手套,一切準備就緒才朝案發現場走過去。
蕭逸塵都直接看懵了。
大盛查案從來都沒這操作,他有點不明白這是什麼原理,上前一步詢問蕭奕寒,“五弟,清寧這是?”
蕭奕寒雖不懂,但他覺得自己不能和蕭逸塵一樣沒見識。
他冷冷的掃了一眼蕭逸塵,最後視線又落向了柳清寧,“三哥若是眼睛有問題,大可去找個大夫看看。”
蕭逸塵,“……”
呵!誰眼睛有問題?!
還不能問了?
他若是知道又何必問!
想到柳清寧和蕭奕寒的默契,蕭逸塵心底不是滋味,厚著臉皮湊過去,有些嬉皮笑臉的,“五弟,本王這不是不懂嗎。”
“所以不懂就想問一問,清寧到底在幹嘛?”
瞧見蕭逸塵那猥瑣樣,蕭奕寒下意識的和他拉開距離,狠狠的瞪了一眼蕭逸塵,眼底帶著濃郁的不屑,“三哥,清寧很明顯是在查案啊。”
蕭逸塵,“……”
他怎麼都沒想到蕭奕寒竟是這樣的答案,肺管子都差點炸了,暗自咒罵一句:我去你大爺。
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老實的閉了嘴,仔細看柳清寧查案。
柳清寧查案查的十分認真,一邊查,一邊做筆記,心底亦是忍不住唸叨。
[死者一個西域人,兩個大盛人。]
[大盛人兩個都是七孔流血,臉色紫青色,死於西域的毒藥地獄花,地獄花是劇毒,聞到後若不及時施救就會徹底斃命。]
[對方下藥下的也很猛。]
[西域人則死於刀傷,刀寬兩寸,細長,應該就是大盛人手裡握著的這把。]
[他身重數十刀,致命傷是貫穿心肺的這一刀。]
[四周腳步凌亂,打鬥的人至少有十人以上。]
[看鞋的印記,像是軍靴。]
[所以安王說的遇到了匪患這事是假,是有人想殺人滅口。]
不遠處的蕭奕寒和蕭逸塵被柳清寧心裡所說的這些都震撼了,兩個人同時看著眼前忙碌的女子,心情複雜。
而此刻東宮內的蕭亦鐸也聽到了柳清寧的心聲,他正提筆處理公文,手裡的狼嚎一頓,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門外。
管事公公就守在一旁,瞧見他停下了,主動走過來遞給他一杯茶,“殿下,可是累了需要休息一會?”
他發現,自從大順帝解除了太子和葉玲瓏的婚約,太子明顯身體都好了不少。
蕭亦鐸擺擺手,“最近宮外可有發生什麼事情?”
管事公公微微一愣,有點不明白蕭亦鐸的話,“殿下您說的是哪一方面?”
蕭亦鐸知曉這公公滑頭,也是因為怕他這個太子,主動點明,“比如西域的商人是否出事?”
管事公公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
他雖不懂太子殿下為什麼突然要查西域商人,倒是主動道,“沒聽說,殿下可是發現了什麼?”
蕭亦鐸將狼嚎掛在了筆架上,“總感覺要出事,你現在就命可靠的人去查查西域的那些商人。”
“本宮總覺得要出事。”
“記住,避開那些眼線。”
東宮的眼線不少,他一直都知道,他之所以沒驅除,就是想反過來利用利用這些人。
既然他想助蕭奕寒坐上那個位置,他就必須比以往更用心更小心。
柳清寧此刻會說這些心聲,必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還和宮裡的人有關。
柳清寧又一直和蕭奕寒在一起,這事有可能會給蕭奕寒帶來麻煩。
畢竟林嬤嬤也是死在西域的奇毒上。
“是,殿下。”管事公公立馬退下,趕緊去安排這事。
蕭亦鐸這會處理公務的心思也沒了,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荷花。
他此刻是有些羨慕蕭奕寒和蕭逸塵的。
不管如何,他們是能夠自由自在的陪在柳清寧身邊,不像他,就像一隻籠中鳥。
都說帝位之位無比尊貴,可他卻覺得這是無限的責任和暗無天日的圈養。
帝王有帝王的太多無奈。
想著想著,他很快回到了桌案前,提筆畫了一張柳清寧的畫像。
畫像剛收好,管事公公便過來了,臉色不太好,“殿下,剛剛得來的訊息,那個西域商人索恩死掉了。”
“還有,達克力逃跑後下落不明。”
“更重要的是,其他一行的商人跟憑空消失了一般,連晉王派去監視他們的人也不見了。”
“什麼?”蕭亦鐸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
他說好和蕭奕寒結盟,如今蕭奕寒遇到事情了他不能不管不顧,“馬上吩咐下去,全力尋找剩下的西域商人以及晉王的人。”
“還有,聯絡我們的人,全力暗中配合晉王,看住宮內的那些人,防止他們有所動作。”
他可不覺得這是偶然事件,更像是有人故意給蕭奕寒和柳清寧下的套。
“動作小心一點,不要留下任何把柄。”說完,蕭亦鐸又叮囑了一句。
他其實有點想去宮外看看,但他是太子,這宮是不能輕易出去的。
他只能竭盡全力的去幫蕭奕寒。
柳清寧和蕭奕寒絲毫不知道蕭亦鐸在暗中幫助他們。
柳清寧剛檢查完現場,大理寺的人就來了,他們很識趣的退到了一旁,柳清寧則過去向蕭奕寒報告她所看到的一些線索。
根據這些線索,她能夠猜測出現場的大致情況。
大理寺的人也沒為難他們,直接放他們離開了。
蕭逸塵則在一旁聽柳清寧分析案情,他也想做點什麼。
雖然他和蕭奕寒不對付,但這案子關乎到柳清寧的以後,他也只能盡力去幫柳清寧。
三個人在馬車內討論的激烈,馬車忽的一沉,像是有什麼人掉落在馬車後的空位上。
不過片刻,淡淡的血腥味也傳來了。
馬車內的三人同時警覺起來,蕭奕寒和蕭逸塵手裡的暗器都下意識的露了出來。
就在大家都有所動作,千鈞一髮之際,馬車忽的外傳來了虛弱的聲音,“王爺,是我。”聲音低沉中帶著一種無力感。
蕭奕寒還是一耳朵便聽出了這人是自己消失的暗衛之中的其中一個,他趕緊看向柳清寧,“清寧,是本王的暗衛。”
蕭奕寒不說柳清寧也聽出了聲音,趕緊將馬車後面的門開啟,扶著渾身是血的暗衛走進來。
暗衛此刻臉色煞白,已經瀕臨死亡之際。
他手緊緊的捂著心口處,手已經被血染遍,此刻還有鮮紅的血不斷從他的指縫裡流出來,“王爺,王爺,我追蹤到索恩了。”
蕭奕寒,“……”
蕭逸塵,“……”
柳清寧,“……”
索恩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