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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兒，你最近用什麼護膚品了，白裡透紅的，像個可口的水蜜桃。”
“啊？是嗎？”
越說臉越紅，夏喬湊近問她：“是不是談戀愛了？”
“沒有。”
“那就是有曖昧物件了。”一臉的不懷好意，“看起來處的不錯。”
葉歡推著她回去，“您老人家多多關心自已哈。”
晚上要陪甲方對接人那邊吃飯，王寧帶著她和朱琳一起去，上次跟楊新一起出去吃飯把她嚇壞了，這次能躲就躲，好在王寧也夠照顧她倆。
葉歡看著對方公司的人也是一身短袖和長褲，她今天只畫了下眉毛，連嘴唇上的口紅也都粘杯了。
朱琳看她一直吃著那盤肉，以為很好吃，夾了一塊放到嘴裡，味道淡淡的，皺著眉問她：“你覺得這個好吃？”
“還行，其他的離得太遠了。”
王寧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帶著倆人出來，一個只知道吃，一個只知道發呆。
他把蘸料放在那盤肉旁邊。
伸出去的筷子又被葉歡撤回。
她這領導真是眼觀六路。
快要四月份，包間裡沒開空調，吃的人有些熱，葉歡把外套脫掉，穿著裡面的短袖。
她年紀小，一桌子的人被這久違的青春氣息感染了，有人主動問起。
王寧介紹她，葉歡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拿著杯子站起來跟人家捧杯。
“這小姑娘未來可期啊。”
甲方公司牛馬跟乙方公司牛馬的見面會，一桌子人沒有拘束的暢聊自已學生時代，氛圍很好，難得的輕鬆，葉歡多喝了幾杯。
這次她看清楚包間的名字，問了服務員，往走廊盡頭走去。
廁所最裡面有一男一女在激烈的擁吻，葉歡一邊唸叨著非禮勿視，一邊快步往裡走。
剛走出門口，就被人伸手攔下，“小姐，麻煩幫忙問下廁所裡那位叫江琳的小姐，讓她快點出來，不然我就一直在這等，跟她說，她跑不掉的。”
這需要轉述的話怎麼有點威脅人啊？
看著葉歡還沒進去，他有點不耐煩的抬頭看她。
倆人誰也沒說話。
葉歡想問他可不可以再說一遍。
廖詞卻覺得這姑娘有點眼熟。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不太能吧。”
她身邊的朋友屈指可數，不管是誰的社交圈，都不太能跟這號人物做朋友。
朱琳看她一直沒回來就出來找她，看到前面兩人的狀況，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人拉到後面：“這裡是正規場所，請你放尊重點。”
媽的！又一個讓他放尊重點的，他到底沒尊重誰啊？
“葉歡，你先走。”
他皺眉聽著這名字，“你叫葉歡？”
“怎麼了？”
“美女姐姐，我不是壞人哈，我女朋友在廁所，我想讓這位美女姐姐幫忙叫一下，沒有別的意思，別誤會。”
他跟變臉似的，剛剛還一副惹我你就死定了的表情，現在又滿臉的假笑。
廖詞把她拉到一邊又問她：“你是葉歡？塗南的那個葉歡？”
嗯？
塗南的那個葉歡？
這是什麼稱呼？
“我是認識塗南，怎麼了？”
“那敢情好啊，那這不就是我嫂子嘛，嫂子你幫我去廁所問問江琳，她到底什麼時候出來。”
葉歡的兩隻胳膊，一前一後被兩人扯著。
“師父，這我朋友，等一會兒我就回去。”
“真是朋友？”
廖詞頭點的跟電動的一樣，葉歡被他搞怪的笑出聲：“是朋友。”
“那行，別耽擱太久。”
“好。”
葉歡送走朱琳，又被推進去找人。
沒人回應，除了那個有人的坑位，葉歡傳達了門外那人的意思，也沒人回應。
“怎麼樣？”
“是有一個人，但是我說話她沒回應。”
“沒事沒事，謝謝嫂子。”
“我跟——”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斷。
“嫂子，我哥在三樓的煙雨閣要不要去坐坐？”
這一聲聲嫂子，叫的葉歡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還有事，你女朋友那邊要不要我再進去叫一次？”
“不用，嫂子你有事就先去忙。”
打不過就加入，葉歡也不跟他在這糾結稱呼問題了，點點頭，就先行離開。
“小葉回來了，這次參與專案的各位都辛苦，需要我們提供什麼幫助，就儘管說，能給的我們絕對不含糊，我們就。”他眼神看向舉杯的各位，“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一群人又喝了最後一杯酒，飯局就結束了。
葉歡跟著領導到門口送客，跟著乾笑，握手，說再見。
直到車開走了，葉歡才跟他們倆說：“老闆，師父，你們先走吧，我剛才碰到朋友了，得上去跟他們打聲招呼。”
王寧看她一眼，說：“年輕人，夜生活挺豐富。”
她心想，我穿成這樣，我跟誰豐富。
繼續她的假笑，甚至還略帶羞澀：“沒有，沒有。”
對著開遠的車揮手再見，她才放下手臂，臉上笑容收起。
去三樓的“煙雨閣”。
包間門關著，不知裡頭什麼情況。
她不好推門，在外躊躇半刻又覺自已像來查崗的，剛要離開，正巧一位服務員端著茶水過來，推開門。
葉歡朝門縫裡看一眼，心驀地一沉，被眾人圍在位置上的可不就是塗南，身邊還坐著一個收牌的年輕女孩兒。
聽見門開，那個女孩子看過來，兩人目光對視，是那位周小姐。
葉歡攥緊手裡的包，退到門後面，死渣男，家裡一個，這是外面還養一個？
沒有打招呼也沒有其他表示，葉歡拿著包扭頭就走，鞋跟洩憤一樣，腳底板用力的踩，奈何地毯太軟，誰也傷不了。
“這是幹嘛呢？”
葉歡順著聲音回頭，面上的火氣還沒消掉，臉色不太好：“怎麼不去陪你的美女蛇？”
“誰是美女蛇？”
“那位周小姐。”
他皺眉：“什麼周小姐？”
擱這兒跟她裝呢？人都坐身邊了，不知道她叫什麼？鬼才信！
或許是感覺到她的冷刀子，塗南這才回過神兒，問：“你說的是坐在我身邊的那人？”
葉歡憋著氣瞪他。
“那人是他們安排的收牌小妹，可不是我點的。”說完，拉過她的手，“什麼周小姐，李小姐的，我根本沒問過，也不知道。廖詞說你剛剛看到你，我還納悶兒呢。”
葉歡甩開手，問他：“你來這裡幹嘛？”
“談生意。”
“這是談生意的地方？”
“不然你今天來幹嘛？只是來吃飯？”
她永遠說不過他，“那你去繼續談生意，我先走了。”
“鬧什麼彆扭？生意早就結束了。”塗南扣住她手腕將她扯回來，低聲道：“偶爾消遣一下，換換腦子。”
“你倒是挺會消遣。高朋滿座，佳人在側。”
塗南幽幽的看著她，不說話。
這人越不說話，葉歡就越覺得他心虛，忍不住開口問他：“我這是說錯了？這會兒在想著法子對付我是嗎？”
“葉歡，你在吃醋。”
沒有疑問，沒有遲疑，他既乾脆又直接。
葉歡覺得這招自已沒法接，他眼睛像是有勾子，直愣愣的看著她，讓人無法隱藏，稍一有動作，就會被抓個現行。
“你少胡說。”她別過臉，不再看那雙眼睛。
“喝酒了？”
“什麼？”
他像只撫慰犬一樣在她衣服上嗅來嗅去，又把她抱在懷裡，認真道：“下次去哪我跟你提前報備。”
“我們倆可清清白白，少語言腐蝕我。
“小葉老師一向是穿上衣服就翻臉不認人，是我還不夠努力，我好好檢討。”
一個正經，一個膩歪，廖詞真心覺得黏在一起的倆人讓人討厭，不解風情的開口：“牌還打不打？”
葉歡指了指他，問：“他心情不好？”
“嗯，剛被女朋友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