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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天下是每個男人都有的夢。但見識到天下之大,猛人之多,大部分人理所當然地醒了。那只是夢,如登樓摘星一般,遙不可及。但有極少人不肯放棄,他們一次次地登上高樓,一次次伸出手,去觸碰那遙不可及的星。天下,終會落入其中的一隻燃盡生命也依舊伸夠著的手中。
——羋月談天下
今天我去找李白,看見項羽搬了張椅子,坐在街口,正對著劉邦家,虞姬在後。劉邦開門嚇了一跳,關了門死活不出來了。
關羽騎著赤兔馬來了,後頭跟著張飛。項羽一瞪眼,把頭一揚,挑釁著。自從當上了最強王者,他霸氣滿滿,看誰都想來一局。
羋月、白起、荊軻、廉頗跟著嬴政也來了。項羽掃了一眼白起和廉頗,嘴角一撇。在他眼裡,秦王嬴政這股戰力,不入眼。
“大哥,看熱鬧啦。”我把李白叫出來。
李白皺起眉頭,他看不慣項羽仗著巴掌大到處懟人的做派。
狄仁傑牽著李元芳湊過來。李白救了李元芳,狄仁傑挺感激。“楚霸王這是要下明棋了。武力最高,根本不用戰術,攤開來跟你打,誰不服誰來。”
“你看誰能贏?”我愛八卦。
“秦王缺猛將。劉關張的勢力不容小覷,可惜少了諸葛孔明(亮),怕不敵項羽。”
“諸位,別來無恙。”曹操從街口走來,他今天很不同,沒有往日的擠眉弄眼,他很定。在他身後,一座兩層樓高的小山隨著他的步子移動著。所有人都被那小山吸引了視線。
“曹操手下有什麼猛將?”狄仁傑問。
“我怎麼知道。”我以為他在問我。
“典韋和夏侯惇。”李元芳翻著手上的小冊子。
“那兩人可抱不動這麼個大傢伙。”
曹操站在街中,身後的巨石也隨之停下,巨石後立起一根槍頭彎彎曲曲的兵器。
狄仁傑大叫:“是他!快走。”拉起李元芳向後退。
“破!”吼聲起。
巨石後一人沖天而起,半空中劃過一道火紅,飛速上升,極速衝下,將那小山砸得粉碎。
只一吼,只一招。全場鴉雀無聲。
天經地義般的強悍。我腦子裡只剩下這一個念頭。
“難怪這幾天不見曹操,原來在拉攏呂布。”狄仁傑說。
“呂布?有這麼強?”我看著灰塵中站立起的孤高強者。
狄仁傑說:“水鏡先生計程車氣篇中說過。”
“水鏡先生是哪位?”我問。
李白說:“劉備三顧茅廬,請諸葛亮出山。就是因為水鏡的一句話:臥龍、鳳雛,得一可得天下。”
“哦,這句我聽過。是他說的。可劉備得了臥龍,不是沒得到天下嘛。”我問狄仁傑。
狄仁傑臉色很難看。“這。”
“是不是諸葛亮沒工作,給水鏡塞錢啦,買了個好評。”我腦洞開了。
“這。”
“還水鏡先生,不就水軍麼。”
“。。。”狄仁傑不開心了。
李白拉了我一下,問:“水鏡先生到底說了什麼?”
狄仁傑說:“水鏡先生曾著士氣論,曰:士氣者,貶敵抬己。敵將初勝者,貶己方武將魯莽;敵將多勝者,貶己方軍師失策;敵將常勝者,貶敵將有勇無謀。”
李白說:“如此說來,倘若人稱有勇無謀,那多半是個常勝將軍?”
“沒有倘若。縱觀三國志,只有一員武將,世人皆稱有勇無謀。飛將軍,呂布。”
呂布擰著兩條赤紅色、手指粗的眉毛,來到項羽面前,自上而下看去。“走開。”
項羽的霸氣滿滿瞬間消散,他低下頭,看了看腳邊粉碎的石子,又看了看那杆戟,終於緩緩起身,拉起虞姬走了。
呂布瞄著虞姬的背影,“那個女人我也要。”
“沒問題”,曹操一屁股坐在了項羽的凳子上,平視全場。
“諸位,有人想團一波嗎?”
沒有人說話。
嬴政頂著高帽子,走下門檻。
“寡人討教。”
曹操眼睛一亮。“請!”
那一戰五對五,觀戰的人很多,嬴政隊輸的很慘。
嬴政隊一次又一次的衝鋒,白起、廉頗、荊軻、羋月和嬴政,全都被攔在了呂布手中那杆破城戟下。那大戟飛上半空,如奔雷閃電,直劈而下,每一擊都地動山搖。
干將說:“我們在這裡遇到過兩個頂尖強者,一個像山一般高聳入雲,一個像海一樣深不見底。山之強者就是他。”
狄仁傑來了興致:“那海之強者呢?”
我也想知道。
“不知道叫什麼,但他穿著打扮非常古怪。”
切。
勝負分出。
曹操隊先出來。呂布領頭,一隻手握著戟,一手攔著貂蟬的腰。呂布有一雙非常討人厭的眼睛,每遇到人,他總是先掃過男人,確定對方不敵,而後再掃過女人,好像要把所有女人都摟在懷裡。莫邪被看得煩了,瞪了回去。
呂布哈哈大笑。“這個以後我也要。”
“沒問題,沒問題。”曹操跟在身後,笑著,他的將勝了,就是他勝了。
我跑過去看嬴政,卻被羋月攔在一邊。嬴政低著頭,走過我時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們一起吃過飯,他記得我。
羋月說:“讓他靜靜。”
“為什麼非選呂布?”在我看來,這就是送死。
羋月笑了。“政兒要君臨天下,要打,當然挑最強的打。”
“可,可這戰力差的也太多了。”
“傻孩子,既然決定了要攀最高的山,怎麼可以半路停下怨山高呢?”
不知為何,她越是說的理所當然,我越是臉紅。那個一直蠢萌蠢萌的嬴政,正向著最強前進,可我又在做什麼。
回去的路上,所有人都沉默著。也許因為呂布的強悍,也許是因為嬴政的頑強。
干將拉了拉我的衣服。“你兄弟這麼愛打抱不平,如今有了比項羽更壞更強的,早晚免不了一戰。你跟我,都要更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