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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去叫何如姐姐!”
夢知跳起來,匆匆丟下手絹離開。
看著他走了,祝流玉重新歪在軟榻上。
虧她在穴道禁錮鬆開後,又裝了那麼久。
沒想到夢知空有賊心,賊膽就一丟丟大。
面具戴得嚴實,面具遮不住的耳朵紅了個透,把他的真實心情暴露的徹底。
夢知還純情著呢。
祝流玉忍不住笑了,真可愛呢。
須臾,何如過來敲門。
“姑娘?”
“何如,不用來幫我擦身子了,今天正好得藥浴。
現在就準備藥湯,我泡完了再換衣裳。”
“是。”
“對了何如,夢知還在嗎?”
“他還在的,就是不知為何縮在角落裡,跟種蘑菇似的。”
“噗,你去跟他說,明天七夕,讓他明天傍晚再來找我,若是他明天敢不來,以後就都別來了。”
“啊?姑娘,他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噗嗤,這你得問他……對了,備藥浴前,先給我送一碗酸梅湯。”
祝流玉吐吐舌頭,惠風和柳叔不愧是同門師兄弟,在把藥做難喝上的造詣是一脈相承。
她這會兒還舌尖發苦呢。
怪不得惠風要禁錮她的穴道,這藥她自已是喝不下去一點!
七月七,祝流玉早早等在窗邊,見窗戶上映出淡淡的人影,立即開啟窗。
絲毫不給夢知猶豫的機會,翻窗跳出去。
夢知怕她莽撞受傷,顧不上害羞,忙將她接住。
“主人,你……”
“夢知,張嘴。”
夢知乖乖照做。
祝流玉給他塞了個桂花糖:“我親手做的,好吃嗎?”
夢知點點頭。
“好了,戴上你的面具,咱們出發吧!”祝流玉也戴上她之前的老虎面具,一下子蹦躂到他背上。
夢知把她背穩,運輕功翻牆。
偏在他提氣運功的時刻,她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尖吐氣如蘭。
“真好,今天的夢知,是桂花味兒的。”
夢知險些掉在地上,他強穩住思緒才翻過牆落地,心卻久久漂浮在空中。
主人絕對是故意的!
故意欺負他!
但是,他不討厭被主人這樣調戲。
甚至可以說是喜歡,期待主人這樣對他。
哪怕每一次親密接觸,都是對他理智的一場酷刑,要緊繃剋制到極致,才能忍住自已內心深處強烈的渴望。
他知道,她就喜歡看他受折磨又拿她沒辦法的樣子。
他也願意,展露出她所喜歡的樣子。
甘心被馴養的動物,會向心中所愛卸下防備,露出柔軟的肚皮。
他也一樣。
“吉徵郡主?”
情人橋旁,封琢玉輕喚出聲。
祝流玉循聲回頭,將老虎面具推到發頂,露出清麗的臉。
“賢郡王,好巧在這裡遇見,沒想到我戴著面具,你都能認出我來。”
封琢玉視線在夢知身上停了片刻,眯眼笑道:“郡主身姿娉婷,見之難忘,自然一看到就認出來了。”
祝流玉客套:“郡王嘴巴真甜,真會說話,不過訓練那些做管事的人,可不能這般好脾氣,要更嚴格些才行。”
封琢玉眉眼低垂,在昏暗的街燈下,顯得比平時更加溫軟。
“說起這個,那六十人最近都去鋪子裡做事幫忙了。
他們向我提出,他們既要學習做生意,又要每七天給郡主寫一篇心得體會。
實在分不出精力,再每三天做一套算術題了,希望我能免去他們算術作業。”
祝流玉皺眉:“郡王的脾氣就是太好了,他們竟敢跟你討價還價。
改天我去教訓他們,算術訓練的是他們的口算心算能力。
今後去工廠做了管事,心算賬目是必備技能,否則廠子是盈是虧都搞不明白,還怎麼經營。”
封琢玉笑道:“好,我都聽郡主的,繼續給他們佈置作業。
對了,還未聽郡主介紹,郡主身邊這位是?”
“夢知,他是我朋友。”祝流玉也向夢知介紹:“這位是賢郡王封琢玉。”
封琢玉眼神裡流動著晦暗不明的神色:“這位公子是郡主的朋友,能一起走情人橋的朋友?”
“郡王果然是個溫柔浪漫的人,竟然還相信情人橋的傳說。”
祝流玉:“你知道的,本郡主活不了多久,沒想過一生一世一雙,只想及時行樂。
如果郡王想,我也能陪郡王走一走這情人橋。”
夢知不滿她的說辭,更不想她和別人走情人橋,偷偷捏捏她的手掌來抗議。
祝流玉用袖子掩住小動作,暗暗捏回去,示意夢知稍安勿躁。
以封琢玉在她面前立的人設,應是不贊同她這番遊戲人生,對感情不鄭重的態度。
不出意外,封琢玉會以此為理由拒絕她。
果然。
“不必了,我還是想能與我兩情相悅的人一起過橋。”封琢玉有些靦腆。
祝流玉順勢恭維:“郡王待人真誠,一定會得償所願。
真羨慕郡王未來的心上人,能得到郡王獨一無二的真心。”
封琢玉望著她:“說不定不是未來,而是已經有了呢?”
坦誠的眼神,恰到好處的暗示。
祝流玉有理由懷疑,封琢玉最近進修了不少狗血話本。
“那就祝東南琢玉郎,早日抱得美人歸。”祝流玉指向一旁:“我要到那邊去,郡王你呢?”
封琢玉:“好巧,我也要去那邊,郡主不如同路?”
祝流玉有點煩。
這人哪怕進修了狗血話本,也實在沒眼力見。
今兒是七夕!她還有伴兒!
在這個日子一起出行的男女,不預設是情侶,也會認為有友情以上,戀愛未滿的意思。
誰家好人會纏著曖昧期的一雙人,非綴著當第三者!
就算退一萬步講,她是個花心大蘿蔔。
要勾搭花心大蘿蔔,硬跟著是沒用的。
先挑起興趣,再點到為止。
用若即若離的分寸感,來拉扯欲擒故縱啊!
好好的一招先手棋,下成三人行的臭棋。
不過封琢玉的痴纏,也不是沒有好處。
至少讓祝流玉看清了,封琢玉接近她的那個目的,確實非她不可。
哪怕知道她病弱短命,也不放棄她。
“好啊。”祝流玉應道,心裡幽幽嘆氣,還得虛與委蛇。
畢竟,大魚還沒釣到呢。
就是……身邊有個醋罐子,不能試探的太露骨,不能玩的太過分。
祝流玉和封琢玉一路同行,有來有往的閒聊。
封琢玉看著她,笑著笑著表情陡然變得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