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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沐綿軟看著沐正國和於荷花認真的說，“你們覺得今天的醬牛肉好吃嗎？”
“好吃。”於荷花都沒思考，讚美的話直接蹦出口。沐正國卻沒有開口，他嗅到一絲不尋常。
“小妹的意思是......”沐成風依舊充當嘴替。
“我想去擺攤賣醬牛肉。”沐綿軟眼神堅定。
“賣醬牛肉？這可是犯法的。”沐正國從來不反對沐綿軟什麼，這還是第一次嚴肅的拒絕沐綿軟的想法。
“是啊，綿綿，咱家不缺你賺的那一份錢。”沐正陽急忙開口相勸，生怕沐綿軟真的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他可就這一個妹妹。
“爹，大哥，我是真的想找點事情做。”沐綿軟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他們解釋，只能想到這一個藉口，有時候愛也是一種甜蜜的負擔。
“你要是想找點事做，爹給你安排個記分員的工作。”沐正國這麼做也合情合理，畢竟沐綿軟可是擁有初中畢業文憑。
沐成風就是讓他給安排到小學裡面去當老師的，也不是特意，主要是他覺得孩子的教育不能停，雖然到處都沒有人在意讀書上學的問題，但在他們杖子村的孩子們是要讀書的。
在他們大隊，讀書是給工分的，即便是一個月只有兩工分，大多數的家長還是願意把孩子送去學校。
這也是今天為什麼要請封淮南吃飯的原因，沐成風一個人什麼學科都教，實在是太累，別人的文化水平他又不放心，同樣是高中畢業的封淮南就成為他首要攻略的物件。
“爹，我不喜歡那份工作。我瞭解過，不會出問題的。”沐綿軟特意拿出今天在鎮上買的小報放到大家面前。
於荷花這時候才明白沐綿軟的目的，她當時還以為自己閨女買回來是糊牆用的呢，雖然一份報紙就要8分錢，但她覺得值，沒啥事是比自己閨女高興還重要的。
“這裡已經寫著了，各地都在支援個體做生意，我去市裡賣，不會出問題。”沐綿軟心裡也很忐忑，說實在的，她沒去過市裡，還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沐綿軟說完，一家人全部陷入沉思中，空氣流竄都慢下來許多。
“小妹，明天我請假陪你去市裡看看情況，再下定論也不晚。”沐成陽難得正經。
“對，娘支援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大不了……娘替你去蹲局子。”於荷花不似沐老爹和沐成風警惕。
“娘~謝謝你。”
“這孩子，還客氣啥，娘為你做啥都願意。”
“娘，哪裡會進局子，你想的太多了。”沐綿軟心裡五味雜陳。
“對對，我們綿綿懂得最多。”於荷花摸著沐綿軟的腦袋，突然悵然，自己的閨女好像一下子就長大了。
沐正國叼著老旱菸吞雲吐霧，半晌說道：“成陽明天你還是正常去上班，我陪著綿綿去。”
沐成陽剛想反駁就被沐老爹一個眼神懟了回去：“好的爹。”
“行了，都去睡覺吧。”
…
這一夜，明亮的星星都變得暗淡不少。
沐綿軟輾轉反側的睡不著，沐正國和於荷花同樣無法入眠，一本正經的商討一夜。
天矇矇亮，雞圈裡唯一一隻公雞開始打鳴。
於荷花利落的做好早飯，吃完飯，沐正國帶著沐綿軟動身前往市裡。
杖子村到市裡的路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騎腳踏車的話，大概需要兩個小時，沐正國讓沐綿軟坐在後座，奮力的蹬著腳踏車。
“爹，我騎吧。”沐綿軟不好意思的和沐正國說，實在是她太胖，壯的跟牛一樣的沐老爹都帶不動她。
“不用，爹帶的動你。”沐正國語氣中二。
沐綿軟熱淚盈眶，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做錯了，她不應該這樣忤逆父母。
不對，她是站在上帝視角審視過這個時代的，帶著渾身的buff，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沐綿軟瞬間又信心滿滿，充滿鬥志。
父女二人在早上七點左右到達市裡，果然如沐綿軟說的，這裡繁華熱鬧，許多商販帶著自己的攤位不斷吆喝。
沐正國覺得自己彷彿如井底之蛙，將自己圈在一個舒適圈裡，固地自封。
“爹，那裡有賣糖水的。”沐綿軟指著一個大姨雀躍的對沐正國說。
“走，爹去給你買。”
“好哈哈哈哈。”
兩人走走轉轉，就到了下午，沐綿軟大概瞭解了集市的開市和閉市時間，以及什麼時間段有著什麼樣的客流量。
整個集市大概有什麼品類的商販，都在沐綿軟心裡有大概的比較。
用胸有成竹和躊躇滿志來形容現在的她最合適不過。
“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回去吧爹。”
“好。”
兩人滿載而歸，帶著在百貨大樓裡買的東西踏上回家的路途。
…
“娘，爹和小妹怎麼還沒回來啊？”沐成陽在院子裡亂竄，一會出去看一眼一會往村口去一趟。
沐成風看起來沉穩，其實心裡一點也不冷靜，只是他緊張的肌肉發麻，沒法像沐成陽一樣生龍活虎。
於荷花也淡定不到哪去，她覺得今天的天氣真是燥熱難耐，扇著扇子心煩意亂。
“這死老頭子，怎麼還不回來？”她語氣急亂。
“回來了，回來了。”沐成陽從大門外拎著原本在沐老爹手裡的東西，興高采烈的衝進家門，沐正國和沐綿軟緊隨其後。
…
沐綿軟歡天喜地的躺在土炕上來回打滾，富婆人生她來啦！
第二天一大早，沐綿軟就騎著腳踏車去了市裡。
市裡買東西寬鬆許多，許多商品都可以不用票，沐綿軟手裡拿著於荷花給的500塊錢心裡有底，但這錢她不準備花。
從空間裡取出些雞蛋和新鮮的活蝦，到一個同樣賣菜的老太太身邊吆喝。
“賣海鮮嘍～新鮮的大蝦喲～”
“大妹子，你這蝦咋賣的？”剛剛吆喝就有人上前來問。
鮮蝦在內陸是很少見的，除了在河裡偶爾能釣上來一些小蝦米。
“你看著給大姨，我覺得合適就賣。”沐綿軟還不是很瞭解這個時代的物價，這是一個短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