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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接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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諦藏雖雙目失明,但其耳力超乎常人,敏銳異常,僅憑隻言片語,便聽出元齋幾人年歲尚輕。他心中的怒意愈發熾烈,猶如火山噴發。闖蕩江湖數十載,今日竟然遭幾個黃口小兒暗算,雙眼恐難保。待稍後,定要將這幾人碎屍萬段,方能洩心頭之恨,讓他們嚐嚐來自地獄的熊熊怒火。然而,此時的他仍強壓怒火,惡狠狠地說道:“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雜種,快快報上名來,老夫手中絕不收無名之鬼!”

元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言語中夾雜著些許不屑:“我不過是區區一介凡人!然而,對於那些畜生的卑劣行徑,實在是忍無可忍。作為一名有正義感的社會主義好青年,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分內之事!”

“哈哈,幾個不自量力的小螻蟻,可知道老夫是何許人也?今日老夫必將飲你們的血,食你們的肉,讓你們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鬼王雖然雙眼失明,但他毫無畏懼之意,反而展現出滿滿的自信。元齋心中暗自疑惑,難道那位祖上就在附近?還是他根本沒把他們三人放在眼裡?不過,馬元齋並未深思說道。

“哦?你是何方神聖?”元齋狐疑地問道。

“老夫乃小西天諦藏!”對方傲然回答道。元齋一臉茫然,直接回應道:“沒聽過……”然而,一旁的淨花和妙公子卻臉色驟變,彷彿如臨大敵。倘若元齋此時能夠留意到二人的神情,定然會從他們的表情中察覺到事情的異樣,意識到自已可能碰到了難纏的對手。可惜,站在前面的元齋並沒有看到身後這兩個“顏值擔當”的表情變化,依舊渾然不覺。

元齋還是小聲地嘟囔地問身後二人:“你們認識嗎?”淨花露出尷尬的笑容輕聲說道:“天外天小西天的餓鬼天王這位諦藏便是小西天四位天王之一,要不是掉以輕心加上被妙公子偷襲,這三人是傷不了他的。”元齋先是一愣,隨後看到二人的眼神,心中便了然,即使諦藏雙目失明,要將其殺了也絕非易事。倘若此次讓他逃脫,那必然會引來無盡的麻煩。如今武林中異軍突起的邪教小西天,其勢力如日中天,已有趕超道門正統龍虎山之勢,實力不容小覷,信徒更是眾多。元齋撇撇嘴,壓低聲音嘟囔道:“這可真是騎虎難下啊,打還是不打?不打就趕緊逃吧。”

妙公子身著一襲如血般鮮紅的嫁衣,在朦朧的月光下,顯得英氣逼人,她滿臉不屑地對著兩人說道:“又怎樣?如今他眼瞎目盲,斷然會破曉百出,三人合力也未嘗不可將其拿下。”聽妙公子這番言語,著實頗有道理,再觀其眼神中噴湧的仇恨,便知他定不會放過此等良機,這可是斬殺的絕妙契機。而元齋亦是那種勇往直前、迎難而上的性情,自然更不會在關鍵時刻退縮,這是深入骨髓的倔強。

元齋心下暗自定奪後,神色忽地變得嚴肅,目光如炬,先前的慵懶一掃而空,他斬釘截鐵地說道:“這幾個小鬼就交由我來對付,那個大鬼就交給你倆了!”話音未落,他便如離弦之箭般朝著那八人猛撲過去。幾乎在元齋行動的同一瞬間,妙公子和淨花也心領神會,如餓虎撲食般朝著諦藏攻去。地藏見狀,更是怒不可遏,暴喝一聲:“爾等竟敢主動送上門來,簡直是自尋死路!”

此時,淨花真氣宛如紮根大地的參天巨樹,又似山嶽般巍峨屹立,堅如磐石,此乃淨花絕學大乘十三章中的“菩提心”。只見淨花口唸佛號,真氣如百川歸海般匯聚於掌中,如排山倒海之勢朝著諦藏轟去。

諦藏此時雖目不能視,但對於這位大宗師而言,影響甚微。他早已能洞察危險,聽覺亦變得異常靈敏。聽聞掌風呼嘯而至,地藏陰寒如冰的真氣瞬間運轉,如蛟龍出海般一掌回擊。兩掌相對,真氣激盪,淨花竟被硬生生逼退十來步。那陰毒的真氣猶如靈動的毒蛇,往經脈中鑽去。幸得淨花防護周全,才未讓那陰毒的真氣侵入體內。

諦藏眉頭微皺,說道:“菩提心?金剛手?你是窺基老賊的什麼人?”淨花萬沒想到此人竟識得自已師父,且聽其言,似與師父有仇。

“阿彌陀佛,正是家師。”

“哈哈!窺基老賊的徒弟,好啊好啊!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深厚內力,實乃難得一見的天才。不過那老賊怕是要痛哭流涕了,今日我便要將他的愛徒扼殺於此,哈哈!”地藏又是一陣狂笑,其聲刺耳,如夜梟啼鳴,彷彿聲帶被撕裂一般。

突然,幾枚鋼針如閃電般疾馳而至,直射正在狂笑的地藏。地藏卻似未瞎一般,輕而易舉地躲過這幾枚鋼針。地藏並未發怒,反而說道:“你這小娃娃又是誰?”

妙公子手中驟然多出一把精鋼鐵扇,輕挑扇面,悠然扇動,朗聲道:“客棧林妙妙!”諦藏略微思索,不以為意地應道:“天嬌八子?今晚都將命喪於此,。”

諦藏顯然不願再費口舌,只見他體內真氣如洶湧波濤般噴湧而出,身體上原本插著的另外四枚鋼針如離弦之箭瞬間被震飛。妙公子和淨花頓感一股陰寒氣息如刺骨寒風般襲來,還來不及細想,地藏便如餓虎撲食般向二人疾馳而去,三人瞬間纏鬥在一起。

此時,元齋與八位小鬼的激戰正難解難分,想來也是元齋未修內力的緣故。八位小鬼身輕如燕,配合默契,進攻時進退有據,章法森然,絲毫不給元齋喘息之機。元齋只顧左閃右避,根本無暇還手,不敢有絲毫怠慢。他一邊狼狽地躲避著攻擊,一邊心中暗自盤算如何打破這被動的局面。轉念一想,當務之急必須儘快解決這八人,如此方能前去援助淨花二人。畢竟,淨花二人所面臨的壓力,遠甚於自已。

元齋暗下決心,要拼盡全力,來一場豪賭,讓單車變成摩托。他如猛虎下山般,猛然爆發,朝著迎面而來的敵人撲去。那人何曾見過如此兇悍的打法,毫無退路可言。元齋抱住敵人,順勢就地一滾,同時膝蓋如鐵錘般狠狠地頂在敵人的下陰處。只一瞬,那人便失去了抵抗之力,恐怕已經成為太監,疼痛如潮水般襲來,他的面色蒼白如紙,冷汗涔涔,嘴巴張得大大的,卻連呼喊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元齋如餓虎撲食般奪過那人匕首,繼續投入戰鬥中,頓感輕鬆不少。其餘七人雖有配合,然他已能洞察其漏洞。又一人被元齋蓄意露出的破綻所迷惑,不料中了元齋的詭計,後腰被刺而亡。

其餘六人此時如驚弓之鳥般警惕地望著元齋,不復適才之勇猛,他們深知獵手與獵物的身份已然互換。元齋此時恰似一頭孤狼,目光犀利地打量著六人。六人則抱團簇擁,宛如待宰的綿羊,戰戰兢兢地注視著元齋。剎那間,元齋身如疾風,如閃電般衝向羊群。全身肌肉如弓弦般緊繃,極快地釋放著力量和速度。唰!他先擲出手中短刀,鐺!六人揮舞的短刀和匕首,發出尖銳的破空之聲。元齋擲出的匕首被擋住,彈向空中。說時遲那時快,元齋以詭異而近乎非人的動作,如泥鰍般從六人身下滑過,起身接刀!血花如絢爛的煙火般綻放,皎潔的月光如銀輝般灑下,反射著刀光,使這血腥暴力的場面宛如一場驚心動魄的視覺盛宴。元齋站在六人中間,距離之近,以至於身上沾滿了血跡,彷彿沐浴在血雨中。

六人紛紛後退,顯然已掛彩,但元齋豈會給他們喘息之機,如餓虎撲食般直追而出,直刺其中一人。其餘幾人見狀,急忙上前阻止,卻不知元齋露出陰險狡詐的笑容,如狡兔般棄刀,身形一轉,如鬼魅般來到那人身後。他雙手成爪,如鐵鉗般緊緊抓住那人身體。那人想要掙扎反抗,卻怎抵得過元齋那恐怖如斯的爆發力!

噗呲噗呲!

刀身入肉的聲音響起,震耳欲聾,如同惡魔的獰笑。只見那人已被元齋當做盾牌,擋住了其餘幾人的攻擊。五人驚得目瞪口呆,亡魂皆冒,連忙抽刀回防,如臨大敵。元齋扔掉手中已死之人,如凶神惡煞般從地上撿起兩把短刀匕首,握於雙手,眼神中透露出冷酷與無情,彷彿在看著待宰的羔羊。那幾人驚恐地望著元齋,如見閻羅,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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