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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87 你所見到的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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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縷晨光揚起的時候,會獨自在帳篷外煮粥,甜香的粥縈繞著周圍。把乾糧放在火中,烤熱。以前會一直有守衛在這裡通宵看守,現在居然沒有。

然後趁著周圍所有人都沒有睡醒,便來到被鐵鏈緊鎖的楚忻的身邊,他只是睡在一張破舊的毛毯上,然後一直在發燒,我喂他喝水,他微微醒來。

見我的眼中縈繞著淚水,他微微一笑,還是那樣坦然。“莫哭,楚忻會好起來的。”他低聲道。

我點點頭,便細細喂他喝水。“我會去求安陽,讓他放你一條生路。”我長嘆道。為了我自己,斷斷不會求他,但為了安陽,還是會這樣做。

楚忻溫柔一笑,“有嫣兒這份心,我已經很滿足了,其他沒有所謂。不要為了我去求他,他現在已經迷失了自己,一切都是無所謂的。你越這樣,他會越折磨我們,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嗎?”他的心還是那樣通透。我微微的顫抖,“但我害怕,如果失去你,我已經沒有任何的依賴了。”

楚忻想抬手來為我拭去臉上的淚水,但是手上的鎖鏈卻讓他絲毫不能抬起。我低下頭來,他終於可以替我擦去淚水,他眼中滿是欣慰的笑意。

然後,他忽然神色凝重,看著我的身後,我不用回頭,都已經知道,那會是誰入鬼魅般站在我們的身後。

“還有什麼話要說,我都說你們的姦情是沒有辦法掩飾吧。”安陽得意地說。

我心中已經揚起怒火,這就是你所見到的姦情嗎?故意讓看守的人離開,故意製造可能,於是證實。

“你要證明些什麼嗎?你親眼所見,你一直在懷疑嗎?”我轉身直視這個迷失本性後,令人通入骨髓的人。他一身雪白的輕袍,臉上是慣有的驕傲。俊美的臉上是被我搶白後一時無法回應的尷尬。

“凡事不是目見耳聞就是真實的,如果連這一點你都無法參透,那我無話可說。”我篤定地道,絲毫不願意低下我本來就已經被比得沒有高度的頭。

安陽忽然有一種沉迷的表情,他臉上居然沒有怒火,而是深深的思索。韓嫣就是如此,那個令他一直痴迷的女人正是如此,只不過現在,他已經忘卻了。

他居然沒有懲罰我們,居然開始讓我照顧楚忻,我真的很害怕他只是在想,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我們受到更嚴重的懲罰。他已經是一個閃爍不定的人,無論是否因為忘情水,我已經決定不再原諒他,他已經讓我糾結得無法自拔,痛苦異常。

他們在草原上是迷路了,他們以前是一直跟隨我們的足跡踏入,現在忽然如此,他們好像無法找到正確的方向。於是他們也想楚忻能夠醒轉,楚忻在我的精心照顧下,已經開始好轉,因為他的體質本來也非常好。

我細心地為他擦拭著,為他塗上藥膏,然後按時做我自己要做的事情。安陽不來惹我,絕對是低眉信手,不願與任何有所接觸。

安陽不時會有意無意地看著我在照顧楚忻,然後臉上佈滿陰沉。

他們已經意識到自己迷路了,但是安陽一直不願問我們,一是因為驕傲,二是因為害怕我們有什麼目的。楚忻眼中閃著光芒,其實我也看到了,我們一路東行。但是好像方向搞錯。我們在草原似乎在打著圈走,楚忻的表情告訴我,他正在思考著什麼,我並不出聲,對於我們來說,現在步步驚心,不能多做一件事,也不要多說一句話。

但是我卻能夠感覺到,楚忻已經看到了一些東西。結果,那日我看到路上飄揚的經幡,忽然明白了楚忻的所看到的東西,我們在草原生活的人都知道,這種經幡就是說,我們已經在接近禁地,部落的聖地。這是一樣非常危險的事情。如果按照藏北的規矩,可能便是殺身祭天。我滿眼哀傷地看著楚忻,楚忻帶著淡淡的微笑,他似乎不怕,因為此去必定是九死一生。那麼,不如如此嘗試,或許還有出路。

他見我眼中的無奈與痛苦,他微微握了握我的手,給我勇氣去面對,生死往往必須要如此,抓準所有的機會,不願受制於人,便是要篤定去冒險,忽然感覺有楚忻,似乎以往只有韓嫣面對的東西,現在有個堅強的肩膀來作為依靠。

食物越來越少,周圍卻已經很少牧民出現。於是安陽決定要連夜趕路,爭取早點走出草原。天黑了,一行人依舊前行,我們已經似乎走進了有點泥濘的沼澤中,無法前行,也無法退後,有點迷失了方向,而這裡最精通方向的我,已經看出所有的端倪。

“嫣兒經歷許多風雨,走到今日,我忽然居然覺得我們可以心安了。”楚忻笑道,如此坦然面對生死,令我從未有過的心安。

安陽的心中一直有個疑惑,這個女子外表嬌弱,內心卻無比堅定。眼中如清水般清澈,真的如母親所言嗎?安陽疑惑,安陽有點不知如何處理。心中忽如劃過一道閃電般,安陽不得不想,自己可能有某些事情是看錯了。正如韓嫣所說的親眼見,親耳聞,未必便是現實。

忽然前面的一匹馬一下子陷入瞭如沼澤般的草中,一下子沒了進去,連人帶馬,不見蹤影,大家不由得驚呼,原來在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我們已經走進了沼澤。而且情況似乎越來越糟,居然深陷沼澤,而且不知道該往哪裡走,舉步艱難。

安陽於是想到了我們,他把楚忻叫出:“如果你可以指點我們走出這裡,我便答應對你們好的。”

楚忻冷冷一笑,“不必了,你已經對我們很好了,就這樣吧,如果有安公子的陪伴,我相信我們也會覺得安慰的,安公子你要為你做的事情遭到天譴的。”他嘲笑地看著安陽。

影宮的人開始很驚慌,連馬匹也開始有點焦慮。安陽讓人把我們拖下馬車,把劍毫不猶豫地架在我的脖子上,輕輕一劃,楚忻已經痛入心扉。

“如果你不帶路,我就讓她血濺當場。”他的話是如此的冷。

楚忻心中一顫,但是他無奈地道:“已經沒有用了,走到這裡,我們還可以活著出去嗎?”楚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如果眼睛可以殺人,安陽已經死了千百次了。

安陽的神色赫然湧起了哀傷,他可能再也不用為自己的哥哥而抱不平了。影宮的手下已經有三個人掉進沼澤。楚忻沒有繼續前行,而是停在那裡,他不願讓我涉險,哪怕就死在這裡,一起便就罷了。安陽看到一切,開始有些絕望了。

一隊人,迎著悽清的月色,面對茫茫草原,周圍越來越寒冷,風開始在四周呼嘯,好像在暗示我們的命運。安陽的眼中已經開始呈現出絕望了,那俊美的臉上居然出現了哀傷的神色,同時有點深深隱藏的恐懼,他對前路充滿了不清晰,而此刻由於我,他已開始心亂如麻,為何面對這個他本來應該深恨的女子,他會如此心亂如麻。

“她真的就是楚忻口中那個對自己如此好的女子嗎?”他不停地問自己,也不停地提醒自己,一定要把持住,不要被這個妖女所迷惑。他在此刻似乎已經被太多東西所羈絆吧。

這時,從遠處悠悠走來一匹白馬,馬上有一位雪衣女子,飄然如仙般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在這裡慘烈的環境下,忽然出現了這樣一位仙子般的女子,大家都靜了下來。

(謝謝親的鮮花,今天二更.)霧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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