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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好冷……
裴明珩不知怎麼來到了雪地之中,他覺得這萬分熟悉卻怎麼也記不起來,他迷茫的推開院門向院子裡走去。
“啊——救命啊——”眼前燭火通明的屋子傳來女人的慘叫聲,窗戶上倒映出一個男人和女人的影子。
女人死死護住自己的胸前,男人抓著她的頭髮把她往後拉。
突然一個男孩狠狠把他撞倒在地上,衝進屋子裡。
一瞬間裴明珩看見那人上挑的丹鳳眼,是玉如清!
他急忙從雪地裡站起來追上去。
“放開我母親!”男孩衝到男人身上,死死拽著男人的手。
這時裴明珩才趕到看清屋子裡的情形。
裴德辰正赤紅著臉撕扯著一個女人的衣服,女人死死護住自己早已被撕成碎片的衣服。
“滾!老子是愛你母親才要和她同房的!你算什麼東西!”玉如清小小的一隻,被裴德辰一腳踹出去幾米,磕在桌子腿上。
裴明珩看見玉如清被撞得翻了白眼,想上去護住他,卻怎麼都邁不動腿。
他急得快哭出來。
突然,他看見玉如清翻著白眼的瞳仁看向自己。好看的丹鳳眼裡滿是無盡的悲傷和失望。
他的嘴角流出血跡,胸口也有一個窟窿。
“為什麼不救我……”
此時他才注意到屋子裡的吵鬧聲也停下來。
裴德辰和床上的女子都死死盯著他,宛如毒蛇一般纏繞在他身上。
女子開口。“為什麼不救他……”突然她面目扭曲,竟然衝下床朝著裴明珩衝來。
裴明珩想向後躲,卻撞到一個人身上。背後的人把手死死扣住他的肩膀他猛然轉頭,是自己的母后,也用那雙眼睛盯著他。“為什麼不救他……”
他害怕的想要掙脫,可那雙手力氣卻極大,待他再回頭時,剛剛的女子已經衝到他的面前。“為什麼不就不微!裴明珩你該死!”
裴明珩想解釋。“我沒有……我沒有不想救他……我想救他的!”
玉如清一直守在他身邊,到了子時見他又情緒又開始波動,他一手緊緊握著他的手,另一隻手拍著他的胸口替他順氣。把頭貼近他的脖頸輕聲說話。
“裴明珩,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夢,但是千萬不要信,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裴明珩被夢深深困住,正在他崩潰之時聽到玉如清的聲音,他身邊的場景都消失了,他又走在一條漆黑無比的道路上。
玉如清見他平復下來,又換了毛巾替他擦乾了汗。
等到巳時左右,裴明珩還沒有一絲要甦醒的意思。
柳明躡手躡腳走進來,看見玉如清眼底青黑,眼裡充斥著紅色血絲就知道他一夜未睡。
“王爺,秋祭隊伍還有一個時辰就要出發了。”柳明貼近他身邊儘量小聲的說道。
玉如清差點忘了這事,秋祭他是必然要去的,但如今裴明珩這樣子他也實在放心不下把他一個人扔回質子宮那邊的馬車上。
玉如清輕輕嘆息。“叫春兒進來。”
不一會春兒就戴著面紗走進來,她屈身行禮。
“免禮罷,你和他易個容,你去質子宮的馬車跟著車隊出發。”玉如清輕聲吩咐。
春兒點了點頭,從袖子裡拿出易容的東西。一刻鐘床上躺著的已經變成了“春兒”,而手中拿著人品面具碎屑的則變成“裴明珩”。
“一會化棠會告訴你裴明珩原本的安排,你儘管去做便是。”玉如清說完就揮手讓她下去。
春兒碎步走出還帶上了門。但剛一出來氣場就大變,他攤開肩膀,喚來飛雪和明心吩咐。
“回質子宮。”
飛雪和明心俱是一愣,又很快反應過來。輕輕嗯了一聲過來攙扶他。
而這邊玉如清也抱著“熟睡的”春兒坐進了攝政王的馬車。他拉開簾子衝前面的柳明吩咐道。
“讓姜宇帶上齊晨,再把齊院首的馬車安排到後面。”
柳明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