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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月，你幹了什麼！”
褚雨晴的身形迅速後撤，同時在背後張開一雙透明的光翼。
這突生變故的一幕震驚了所有人。
杜勇忍不住喃喃道：“這對組合難道是天使和惡魔？”
黎月也沒想到一個淺淺的【精神震動】能對編號為7的許馳造成如此大的反應。
畢竟當初杜勇遭受的那道【精神震動】都比現在強上了不止兩倍，現在不還活蹦亂跳地站在自己面前嗎？
褚雨晴怒視著黎月，卻來不及找她算賬，而是趕緊回到徐遲身邊，揮手灑下一道柔和的光隨著明明滅滅的光羽籠住了陳馳。
像是被澆上了一盆水般，許馳身上跳動的火焰淡了不少，那雙象徵惡魔的彎角也漸漸收了回去。
恢復成人的許馳卻直接昏了過去，還好被趕到的褚雨晴雙手托住，架在了胳膊上。
黎月走出基地，在褚雨晴二人身前不算近的位置上站定，沒再靠近。
“這是怎麼回事？”
褚雨晴怒極反笑：“呵，你做的事情，反過來問我是怎麼回事？”
黎月託著下巴淡淡道：“我出手有分寸，只會讓他感到有些頭疼罷了，絕對不會出現這樣嚴重的情況。”
褚雨晴冷笑著譏諷道：“黎統領看來很有經驗啊，拿過不少人練手吧。”
一直當個旁觀者的杜勇沒有來腦仁一疼，浮現出某些不太好的回憶，默默站的遠了一些。
眼見從褚雨晴這裡問不出什麼，黎月也沒了耐心，直接轉頭問小白道：“你能看出些什麼嗎？”
小白往前飄了一些，在褚雨晴警惕的目光中停在了許馳身前不遠處，沒再靠近。
過了會兒，小白又飄了回來，落在黎月的肩膀上，聲音變得有些疲憊：“這個人的精神力好像遭到了什麼反物質的侵染，平常沒什麼顯現，但一有變故這種侵染就會顯現出來。”
“反物質？”
黎月突然想到了當初在母星之靈那裡聽到的反宇宙概念。
“反物質是反宇宙的產物嗎？”
小白嗯了一聲，然後貼著黎月的脖頸處，帶著幾分脆弱地小聲道：“我剛剛有嘗試清除，但留下這道反物質汙染的存在比我等級高，我還解決不了。”
黎月掏出一顆d階晶核遞給小白後，安撫的拍了拍它，“沒事兒，這不需要你解決。”
而後黎月才望向褚雨晴，此時她已經把許馳送進了他倆的末日房車裡。
“你們遇到過反宇宙的生物？”
褚雨晴冷眼望著黎月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但許馳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對於褚雨晴的威脅，黎月沒有在意，只是瞭然道：“原來你還不知道啊。”
“知道什麼？”
“造成許馳精神力有問題的原因。”
褚雨晴聞言一愣，頓時衝到黎月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道：“你知道？你知道原因對不對？”
黎月扒開褚雨晴抓的牢固的手指，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你要先告訴我許馳這種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褚雨晴聞言隱晦的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杜勇，直到後者又退了兩步，才小聲道：“就是在遲日基地遇到喪屍圍城的時候。”
“我們打了三天三夜，絲毫看不到任何勝利的希望，我便想擒賊先擒王”
“許馳答應了我的主意，最後我們在喪屍群的大後方找到了他們的首領。”
褚雨晴說到這，雙眼出神，陷入回憶，忍不住環著雙臂打了個寒顫。
“但那不是一隻喪屍，而是一頭惡魔，它幾乎是立刻就發現了我和許馳，我們已經沒法逃跑，只能拼盡全力想要給他造成傷害。”
“但，沒用。”
“後來許馳為了保護我，抗住了那隻惡魔的攻擊，我接住落下的許馳後，已經陷入了絕望，但那隻惡魔卻沒再攻擊我們。”
“我回過神後，就抱著徐遲逃走了。”
褚雨晴環住了肩膀，心中湧起沉重的窒息感，讓她無法再站穩，只得緩緩蹲了下來，把頭埋在膝蓋上。
黎月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緩緩抬手想要落在褚雨晴的肩膀上，卻被猛然抬頭的她揮手拍開。
只見褚雨晴撐著膝蓋勉強地站了起來，“不用你可憐。”
黎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繼續問道：“然後呢？”
“然後...”褚雨晴眼中閃過濃重的恐懼和無措，才顫抖著咬緊牙關，一字一句道：“許馳醒來後，告訴我他的職業，變了。”
“他以前的職業根本就不是什麼魔裔使！”
這句話是褚雨晴盡力壓低聲音後，在喉嚨間發出的嘶吼，卻刺穿了黎月的耳膜，震的她頭腦發昏。
職業也能被莫名其妙改變嗎？
看到黎月久久沒有回過神來，褚雨晴悽然一笑：“是不是沒聽懂？我一開始也沒聽懂。”
“後來許馳說，他的精神力好像出了問題，只要他的精神力出現大的波動，就會發生類似今天的事情，幸好我恰好有個技能可以安撫精神力躁動。”
“但只能安撫，我救不了她。”
褚雨晴說到這裡時，望向黎月的眼中好似藏了一把淬毒的刀，“而最開始，許馳在火焰中，是沒有長角的。”
黎月頓時反應過來，有些不可思議道：“你的意思是，許馳正在一步步的變成惡魔？”
褚雨晴望向黎月的眼神很不友善，冰冷的開口道：“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你今天的舉動讓他的病情加重了！”
黎月啞口無言，如果真如褚雨晴所說，自己還真脫不了干係。
“但這不是病，小白告訴我許馳的精神力是被反物質侵染。”
“你們見到的那頭惡魔，應該是一位來自反宇宙的存在。”
褚雨晴聽到黎月說了這些，反應了一會兒，才問道：“反物質是什麼？反宇宙又是什麼？”
黎月接下來用簡單的話概括了一下這兩個概念，讓褚雨晴能夠大致的瞭解一下。
而褚雨晴在聽完科普之後，別的都不在意，而是直接再次抓住了黎月的胳膊。
“你既然知道這些，那你也肯定知道有什麼辦法能讓許馳恢復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