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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天上有一隻大鳥!”人群中,一個眼尖的人忽然興奮地指向天空,大聲呼喊。
眾人的目光紛紛聚焦在那片蔚藍的天際,只見一隻巨大的身影正在緩緩下降,從武定峰的高處優雅地飄飛而下。
不,準確來說,那並非普通的大鳥,而是一隻體型龐大的大雁。
大雁竟渾身玉白,其上隱隱約約有著三三道人影。
大雁在廣場上空盤旋了一圈,然後緩緩降落到廣場中間的演武臺之上。當它接觸到演武臺的青磚地面時,奇蹟發生了,大雁的身體開始如霧氣般寸寸消融,化作無數細小的光點飄向天空。隨著大雁身體的消融,那三道人影也逐漸清晰起來,最後穩穩地落地。
為首的是一名老者,身形瘦削,一頭白髮如雪,稀疏而長,蓄著一縷山羊鬍,隨風輕輕飄動。衣著簡樸而整潔,一身灰色的長袍,沒有過多的修飾,卻自有一種超脫塵世的清高之氣。
老者身後,緊跟著兩位身穿灰色勁衣的少年,他們年紀相仿,面容俊朗,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
三人一出現,馬上吸引了現場所有人的目光。
“哇,仙人在世,保佑...”一些百姓看到這等場面直接跪地祈禱起來,口中唸唸有詞。
與此同時,秦空也被眼前這一幕深深震撼。他瞪大眼睛,緊緊地盯著大雁消散後留下的星星點點。
“剛才那是...”秦空喃喃自語,心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武城主和柳勝往年已經見過了無虛數次,倒也沒有多驚訝,率身後眾人向著無虛拱手以表尊敬。
無虛環視四周,微微頷首,向眾人示意。
“各位稍安勿躁。”
原本亂糟糟的場面隨著無虛的平和而有力的聲音變得安靜下來。
“諸位都知,我無虛雖無甚大才,但亦願盡我所能,將平生所學,傳授於有志之士。今日,我便在此,靜待二位有緣之人...”
“閒話不多說,若有尊我為師者請上來吧。”
無虛最後一句話落下,臺下瞬間吵鬧起來。
但卻沒有一人敢上臺。
啪嗒!第一個站上演武臺的竟是武銘。
接著第二個上來的是柳青。
柳青環顧四周,在他帶有警告意味的眼神下,稍微有點想法的少年也停下了想要上臺的想法。
無虛似乎明白了什麼,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灰衣少年。
少年往前一步,朗聲道:“收徒儀式,應當公而平之,符合條件的任何人都可以上臺尋師緣,可如若誰敢在此造次,失了公平...”
少年掃了柳青一眼,隨後對著無虛拱了拱手。
“將由我嚴而懲之!”
堅定而又漠然的聲音落下,剎那間狂風大作,吹得灰衣少年衣角獵獵作響。
臺下的少女見狀,紛紛被少年的風采所吸引,她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崇拜和傾慕的光芒。
柳青和武銘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目光都帶著恨意。
這兩個灰衣少年就是兩年前被無虛收做徒弟的窮小子!
憑什麼他們平平無奇都能被收下,而他們兩個世家少主、官家公子,卻連被正眼一瞧的機會都沒有,明明今天站在臺上威風的應該是他們才對!
恨吶!
灰衣少年話音落下後,臺下也僅僅是騷動了一陣,還是沒有人上臺。
“雲塵,退下吧。”無虛皺了皺眉,輕聲對著少年說道。
被稱做雲塵的少年拱了拱手,退至無虛身後。
“南宮,我們該上去了。”秦空對著南宮招呼道。
“好。”
秦空南宮二人一躍而上,穩穩的站在了演武臺上。
臺下眾人皆驚,都不是糊塗蛋,站上臺無異於跟武柳兩家宣戰,究竟是何人有此等膽魄。
能被無虛收為徒且罷,如若不能,那無虛保得了你一時,怕是保不了一世。
一些早已見過秦空的人倒覺得沒什麼,這兩人可是從城門一路闖進來的,貌似就是直奔拜師而來,也不怕在這再多得罪一下了。
柳青則是把恨得牙癢癢寫在了臉上,為什麼老是有人和他爭,他只是想進步,有錯嗎!
武銘相對來說就比較冷靜了,雖說計劃被打亂,但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即使不成,那也是天命。
秦空這等人連父親都要點醒他不可得罪,若是讓秦空拜入無虛門下,那就更不是自已能動的了。
無虛眉頭舒展開來,起碼這次是不會鬧下什麼大笑話了。
確定沒人再上臺後,無虛仔細看過眼前四個少年少女的臉。
無虛點向南宮:“你。”
南宮允吃了一驚,有些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已,疑惑地問道:“我嗎?”
“你可願意拜我為師?”無虛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彷彿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徒兒拜見師父!”南宮允很是激動。
無虛滿意的點了點頭。
輕拍了拍秦空的後背,就朝著無虛走去,站在其身旁。
接下來,無虛直接略過了柳青,把眼神放在秦空和武銘間不斷打量。
略微思索了一會。
“你可願拜我為師?”
無虛看向面無表情的秦空。
“弟子秦空,拜見師父!”他學著南宮允的樣子,恭敬地行了一個弟子禮。
南宮允見狀,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忍不住歡呼道:“太好了!”
臺下眾人都驚了,兩大勢力的少主竟都入不了無虛的法眼,那少年少女究竟是何等來歷。
武城主臉色淡然,柳勝臉色卻極其陰沉。
自已的兒子當真誰都比不過嗎?
“我不服!”
一道聲音驟然從臺上響起。
開口的是那武銘。
“那姑娘已有靈根,拜師不足為奇,可那小子不就是力氣大點,憑什麼他能走在我前頭。我要和他決鬥,一決勝負!”武銘拔劍指向秦空。
武銘徹底繃不住了,在無虛的眼神落在他和秦空身上時,他以為穩了,可結果讓他大跌眼鏡,而現在,他要做最後一試!
無虛沒有理會武銘,只是看向秦空,他想知道秦空會如何應對。
秦空反手抽出夜月:“我秦空,隨時奉陪。”
“刀劍無眼,請君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