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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光與雷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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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塞納斯滿眼絕望地看著眼前已經逐漸覆蓋住整個能量護盾的黑色裂紋,知道自己這次是必死無疑了。胸中長嘆了一口氣後,他便在心裡默默地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

然而,就在因果報應的能量護盾逐步開始破碎的前一秒鐘,一陣通體環繞著金色的天火、看起來就像是神話故事裡的火龍捲的墨綠色颶風,原本在頂部的風眼改成朝前,致使整個颶風的形態此刻就像是一條渾身上下都在劇烈燃燒的巨大青龍一般,一路拖著長長的煙塵與土灰,呼嘯著從塞納斯的左側面入場,浩浩蕩蕩地向他席捲而來。

在因果報應由於承受不住龐大的能量差而開始自動破解的一剎那間,墨綠色颶風重複了剛才援救布拉德時的場景,將塞納斯也及時吞入了颱風眼中。

在臺風眼的狹長空間內,扭頭看了一眼身後正專心致志地操控著颶風的娜塔莎,以及正一動不動、一言不發地站在她身後的布拉德,塞納斯滿臉不快地將大劍收回到背後,轉過頭來,背對著身後的那兩個人,當即冷笑一聲,說道:“呵……沒想到,居然被你給救了一命啊……”

“哼!”娜塔莎也冷笑著翹起嘴角,“大家都是玄道教的護法,互幫互助,應該的……”

然而,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也就是能量護盾全然破碎的那一瞬間,原本被能量護盾所隔絕在外的永曜之劍,就彷彿是失去了大壩阻攔、可以一瀉千里的滔滔洪水一般,順勢朝著墨綠色颶風的中心處(也就是原本塞納斯所處的位置)猛然刺下。

令娜塔莎意想不到的是:永曜之劍居然直接無視了風眼牆對於外部攻擊的格擋作用,墨綠色颶風的風眼牆被永曜之劍直接貫穿,永曜之劍的劍鋒順勢斜插在了位於風眼正中心的娜塔莎的左大腿上。

隨著墨綠色颶風繼續向前移動,永曜之劍的劍鋒直接硬生生地將娜塔莎的左腿劃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

娜塔莎當即痛苦得仰天慘叫了一聲,渾身顫抖,眼淚直流。

或許是因為娜塔莎和塞納斯離得有些遠,並且娜塔莎的那一聲慘叫聲音也比較小,完完全全被周圍的風聲給覆蓋住了,所以,背對著娜塔莎的塞納斯並沒有察覺到身後娜塔莎的任何異常。

“嗯……嗯……”

與塞納斯不同的是,站在娜塔莎身後的布拉德可是親眼目睹了娜塔莎左腿被劃傷的那一幕,然而,由於喉嚨裡說不出來一句話,所以他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面前痛苦不已的娜塔莎,嘴裡發出沉悶而又無力的“嗯嗯”聲。

還不等布拉德為娜塔莎的傷勢著急,在劃穿了娜塔莎的左腿後,永曜之劍便順勢朝著布拉德迎面而來。

布拉德趕忙活動起目前唯一一個還可以自由活動的部位——軀幹,甚是艱難地側身閃避,努力地想要與永曜之劍的劍鋒拉開距離。他緊張得屏住呼吸,在電光石火之間,親眼目睹著永曜之劍的劍鋒從自己的胸前不遠處掠過,險些被其劃到胸口。

在墨綠色颶風不停向前的運動下,永曜之劍在像劃傷娜塔莎的左腿那樣,給墨綠色颶風的風眼牆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裂縫後,便逐漸消失在了三人的視野當中。

看著身後的永曜之劍離他們越來越遠,布拉德轉過頭來,神情焦灼地看向面前疼得直抽搐的娜塔莎。

娜塔莎咬緊牙關,忍住傷口所發出的火辣辣的疼痛,繼續操控著墨綠色颶風,向沒有被萊頓的攻擊覆蓋到的地方艱難移動。

在一片遠離十萬天火的施法範圍的廢墟之上,那陣墨綠色颶風搖搖晃晃地緩慢降落到了地面上,與地面產生巨大摩擦,在半空中揚起了陣陣沙石。

隨著娜塔莎神情痛苦地解除了乘風歸去的施展,風眼裡的三人在慣性的作用下,在墨綠色颶風逐漸消失的同時,還在地面上持續翻滾了一段距離。

剛停止翻滾,娜塔莎便側躺在地上,呻吟著捂緊了左腿。在殘留在血肉當中的光元素能量的作用下,娜塔莎左腿的血管與神經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刺激。娜塔莎痛苦不堪地雙手捂著左腿,汩汩不止的鮮血沿著深得嚇人的傷口直流下來,在染紅了褲子的同時,還在源源不斷地向地面上滴漏著,很快就在地面上匯聚成了一大攤血漬。

隨著身體裡的血液流失得越來越多,娜塔莎的臉色逐漸變得如紙一般慘白,四肢也逐漸變得癱軟無力,旋即竟直接兩眼一黑,昏死過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該死,你就不能在降落之前提早通知一聲嗎?”塞納斯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沾在黑袍上的灰塵,剛準備走到娜塔莎跟前罵她一頓,就看見她已經面色慘白地躺在了地上,暫時陷入了昏迷,“娜塔莎?喂……你怎麼了……”

塞納斯站在原地愣了片刻後,便轉過頭來,向因為四肢動不了而同樣躺在地上的布拉德詢問道:“她怎麼了?”

“嗯……嗯……”布拉德無能為力地從嘴裡發出一陣含義未知的“嗯嗯”聲。

可誰又曾想到,聽到布拉德的這股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嗯嗯”聲,塞納斯的情緒頓時變得更加焦急了起來,他用力朝布拉德的小腿上踢了一腳,隨即暴躁地破口大罵道:“操!老東西,你這是啞巴了嗎?!”

眼見布拉德除了繼續“嗯嗯”以外,別無反應,塞納斯索性就不再搭理他,而是轉頭看向娜塔莎的傷勢。

“人劍合一·雷影之瞳!”

塞納斯從大劍上的那塊暗元石裡召喚出一股淡淡的藍灰色能量,將其通通聚集在自己的眼部,以此來讓自己的眼睛能夠看到娜塔莎的傷口周圍可能存在的能量波動。在雷影之瞳的輔助下,塞納斯朝娜塔莎的傷口處看去,卻從中感受到了一股超高濃度、刺激得他睜不開眼睛的光元素能量。

“好濃的光元素……”塞納斯趕緊把頭轉到一旁,藉此來暫時迴避那股超高濃度的光元素能量,並在肚裡尋思著,“這下完了,這傢伙的左腿,估計是在剛才,直接被萊頓的光劍給劃穿了……濃度如此之高的光元素,本就可以輕而易舉地燒燬傷口處所在的身體部位,倘若再借助身體的血液迴圈,運送至全身的話,便足以將她全身上下的神經和肌肉都給灼燒個遍!如果真到那時,娜塔莎的這條小命,恐怕也就危在旦夕了……”

突然,就在這時,一個大膽的想法浮上心頭,然而,還沒過一會兒,塞納斯便在心裡自己否定了這個想法:“不行,肯定不行!這樣做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可不能拿娜塔莎的性命當賭注……”

可是,一轉眼,看著娜塔莎左腿上的那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塞納斯在震驚中猛然發現:傷口周圍的部分肌肉組織,居然已經逐漸開始變得焦黑起來。見此情形,塞納斯的心裡甚是矛盾,他又再次陷入了左右為難的艱難抉擇之中。

待到一番思想掙扎過後,最終,他咬了咬牙,像是在心裡下定了決心似的,自言自語道:“算了,死馬當活馬醫,那就先試一試吧!”

說完,塞納斯便深呼一口氣,從大劍上的那塊暗元石裡緩緩召喚出一股藍灰色能量,將其均勻地彙集在自己雙手的掌心處,隨後,只見他把裹滿藍灰色能量的雙手輕輕放到了娜塔莎左腿的傷口兩端。毫不誇張地說,他全程動作的幅度都很小,速度也相對緩慢,看起來很是小心翼翼。

當塞納斯把雙手輕輕放到娜塔莎的左腿上時,彙集在他雙手掌心處的藍灰色能量也隨之緩緩注入進娜塔莎的那道傷口裡。

此時此刻,透過娜塔莎那略顯異常的脈搏跳動,塞納斯能夠明顯地感受到:已經融入進娜塔莎血液裡的那些光元素能量,似乎是感受到了外敵入侵一般,正在自己注入進去的藍灰色能量的刺激下,迫不得已地劇烈躁動著,令人不安。

看著娜塔莎那愈加難看的臉色,塞納斯在腦海中回憶起剛才自己在觀察了娜塔莎的傷勢之後所進行的大膽構想:“暗元素具有吞噬物質的功能屬性,雷元素具有吸附物質的功能屬性,而我的暗雷元素屬於是暗元素和雷元素的組合體,所以它兼備吞噬物質與吸附物質這兩種互不衝突的功能屬性。我可以先用我的暗雷元素能量吞噬掉一部分光元素能量,而剩下那一部分吞噬不完的,就吸附住,然後再將它們一併從娜塔莎的身體裡帶離出來。但是,這樣做要想成功,就必須要嚴格把握好輸送到娜塔莎身體裡的能量濃度,一旦控制不好能量的輸送量,就有可能會導致光元素在面對大量前來消滅自己的其他元素時,產生暴走的風險,進而在娜塔莎的血管里加速傳播,屆時,娜塔莎的身體將會直接受到更加嚴重的損傷,甚至還有可能會直接加速娜塔莎的死亡……拜託了老天,這次一定要助我成功,娜塔莎這傢伙還有她自己的目標沒來得及去實現,可千萬不能讓她這麼隨便就死去了啊!”

慢慢地,在塞納斯所注入的那股暗雷元素能量的不斷作用下,殘留在娜塔莎體內的光元素能量,明顯要比剛開始的時候衰弱了許多。

眼見情況正朝著自己預期的方向發生好轉,塞納斯的雙手逐漸由傷口的兩端向中心處匯聚,以此來催動自己的暗雷元素能量吸附著尚未全部吞噬殆盡的光元素能量彙集在傷口的中心處。

待到所有的能量通通匯集在娜塔莎的那道傷口處時,塞納斯輕輕一抬手,一股摻雜著暗雷元素能量與光元素能量的混合能量便隨之緩緩地從娜塔莎的身體裡被剝離出來,並逐漸凝聚成在半空中懸浮的一團。

隨著塞納斯將雙手在胸前合十,那團懸浮在半空中的混合能量便彷彿是受到了某種無形力量的擠壓似的,劇烈壓縮,在被壓縮到一定程度後,只見它從內部開始崩潰、爆炸,最終在半空中化作一縷星星散散的能量光點。

“呼!”看著娜塔莎的臉色逐漸恢復紅潤,塞納斯如釋重負般地從胸口撥出了長長的一口氣,“得虧她這回還算命大,及時得到了有效的醫治,讓她下半輩子不至於淪落到殘廢。只不過,即便如此,她的左腿,恐怕也得要留下終身的傷疤了……”

待到處理完娜塔莎這邊的事情後,塞納斯回過頭來,看了一眼依舊躺在地上的布拉德。

“嗯……嗯……”布拉德的眼神中流露出一股乞求幫助的光芒。

“不是,老東西,你怎麼還在這裡躺著?”

“嗯……嗯……”

“該死,你這又是出什麼毛病了……”見他連話都說不出來,塞納斯深感無奈地捂了捂額頭,旋即再次施展了雷影之瞳……

待到塞納斯將暗雷元素能量匯聚在自己的食指和中指上,將封在布拉德穴位裡的光元素能量逼出來之後,布拉德終於能夠正常地站起身來,開口說話了。

“呼,還好有你在……”

“可別這麼說,我的雷影之瞳是用來在戰場上觀察敵情的,可不是用來給你們治療的。要不是因為這次出征,艾露瑪沒跟我們一起來的話,我才懶得管你們兩個……”

“哼!”

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一聲似乎帶有迴音的威嚴冷笑,登時讓站在地上的塞納斯和布拉德都不禁渾身打了個寒顫。

“挺厲害的嘛,小子!居然能夠找到並逼出我留在他們身體裡的光元素能量。”萊頓站在九天之際,冷冷注視著地面上的塞納斯,眼神複雜,“其實有時吧,我還真的挺為你感到惋惜的。像你這麼優秀的戰士,為什麼就偏偏投靠了海森伯格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瘋子?”

“別廢話了,你到底想說些什麼?”塞納斯一邊態度冷漠地回覆萊頓,一邊將右手伸到背後,緊握住大劍的劍柄。

站在他身旁的布拉德見狀,緊張得嚥了咽口水,當即壓低聲音,向身旁的塞納斯勸說道:“塞納斯,冷靜一點!我們跟這個形態下的萊頓相比,實力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

“哼!”塞納斯聞言,冷笑一聲,抬頭看向萊頓的目光中滿是不屑,“我現在確實是打不過他,但如果,我施展出我的奧義暗元技的話,那也不見得,我就比他弱上多少……”

霎時間,空氣裡瀰漫的火藥味,再度變濃了起來……

此時此刻,另一邊……

在距離聖安戈村十里開外的森林深處,一個視野相對開闊的山坡上,萊塔和莫科正坐在馬車的車廂裡,一人拿著一個望遠鏡,並透過手裡的望遠鏡,朝著聖安戈村的方向看去。

“莫科,我們到底還要在這裡觀察到什麼時候啊?我想趕回村子裡,去幫我爺爺……”

“你沒有看到嗎?你爺爺明明這麼強,難道還需要我們這種小毛孩去幫他的忙嗎?以你爺爺的實力,對付那幾個小嘍囉,不還是綽綽有餘嗎?更何況,就算是那幾個小嘍囉,拿捏我們兩個,也跟踩死兩隻螞蟻一樣輕鬆。我們兩個過去,純屬就是當炮灰,去給你爺爺添亂的。”

“嗯……好吧,你說得也對……”然而,看著看著,萊頓突然面露驚恐,只見他渾身顫抖地用手指著一個方向,隨即就像是見了鬼一樣,神色慌張地對莫科說道:“天哪!那……那是什麼?!”

“哪裡啊?讓我看看……”不看不知道,這一看,竟直接嚇得莫科連話都說不清楚了,“老天……那……那是什麼個怪物啊……”

再回到另一邊的聖安戈村……

“哦?你在準備拔劍?難不成,你還想要嘗試跟我對抗嗎?”眼見地面上的塞納斯緊握住背後大劍的劍柄,萊頓不禁打心裡的感到一陣好笑,“哼,真是可笑而又可悲的狂妄之徒!事到如今,都已經註定要在此一命嗚呼了,為何還要做這種毫無意義的掙扎?你腦袋上長的那兩隻眼睛,難道是兩個窟窿嗎?你我之間實力的巨大差距,你是看不見嗎?”

可塞納斯卻並不予以理會,而是將身後的大劍從劍鞘中緩緩拔出,旋即用力地將其直插到地面上,隨著他雙手緊握住劍柄,閉眼開始祈禱,一股淡淡的藍灰色能量逐漸從空氣當中緩緩顯現,並將塞納斯的身體團團包圍住,而這股藍灰色能量的顏色,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深。

“奧義·人劍合一……”

“蚍蜉撼樹,愚蠢至極!”萊頓高聲吶喊著,奮力揮舞起手中的長劍,催動著部分光元素能量,在劍刃上凝聚出一道強大的劍氣,隨即將其快速揮向地面上的塞納斯,想要以此來強行打斷塞納斯當前的施法。

然而,萊頓這才剛剛揮出那道劍氣,還不等那道劍氣在天空中多飛行一會兒,一道直徑巨大、貌似是吐息的紫黑色能量光柱,便以萬夫莫當之勢,不知從何處橫衝而來,直接在天空中粉碎了萊頓的那道劍氣,並徑直朝著萊頓的方向橫衝過去。

見此情形,萊頓當即策動起環繞在自己周圍的那股金色能量,讓其在自己的身前凝聚成一道巨型的護身結界,以此來阻擋住這道迎面而來的未知攻擊。

那道巨大的紫黑色能量光柱在護身結界的表面與其內部龐大的光元素能量產生了劇烈的碰撞與摩擦,並迅速在護身結界堅不可摧的表面粉碎成一團團紫黑色的能量粒子,猛一看就彷彿是一團團紫黑色的濃重煙霧。

隨著紫黑色能量光柱的逐漸消失,萊頓解除了身前的護身結界。目光透過面前那一團團逐漸消散在空氣裡的紫黑色能量粒子,只見一個巨大的紫黑色獸頭,在類似於煙霧的紫黑色能量粒子當中緩緩顯現。

隨著它扇動著背上的那一對足以掀起一陣暴風的巨大翅膀,以一種不快不慢的速度朝自己飛翔而來,萊頓也終於是看清楚了它的全貌:

此時此刻,一頭體型巨大的龍形生物,赫然出現在了在場所有人的視野當中。只見那頭龍形生物全身上下皆是由紫黑色的暗元素能量所組成的,組成它的身體所使用到的暗元素能量龐大得嚇人,而它的體型,自然也是大得令人頭皮發麻,光是它背上的那一對惡魔般的巨大翅膀,就足以嚴嚴實實地遮蔽住半邊天空。凶神惡煞的猙獰龍頭、削鐵如泥的鋒利龍爪,以及從脖子一直延伸到尾部的尖銳骨刺,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為它平添了幾分恐怖感,使得它就好像是一頭從地獄而來、殺人如麻的嗜血兇獸。

而在這頭飛龍的額頭中間,竟赫然站著一個身著厚重黑袍、面容慘白如雪、令在場所有人都感到無比熟悉的身影。

“海森伯格……”看著眼前這個一手策劃了此次屠村、對自己陰魂不散的白髮男人,萊頓的目光逐漸變得犀利而又冰冷。

“抱歉啊,師兄,一口氣從那麼小的一塊暗元石裡頭召喚出這麼多的暗元素能量,確實是費了我一點時間……”海森伯格那張慘白的臉上,再度露出那股死神般恐怖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慄,“希望你,沒有等著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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