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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念壓著火：“肖爺總不可能是吃醋了吧？”
就因為楚旻說是哥哥，他就揪著這個稱呼不放？
肖妄樂了。
“吃醋？”輕嘲譏諷的口吻好像她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抬手壓著她的後頸用力拉近到自己面前，漆黑的眸如打翻的墨深不可測，薄唇勾著淺淺的弧度。
“他對你的那點心思，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我只是替他聽一下你騷起來會叫成什麼樣。”
“當然，他不一定能讓你叫那麼歡。”
肖妄說著四指指腹拍了拍她的後頸，笑著收回手。
時念找回自己的呼吸，跟他對視的時候總感覺快要被他吞噬，而且他說的每句話都極具羞辱性。
語氣沉了幾分：“我會叫的，能告訴我了嗎？”
肖妄抬起酒杯仰頭幹完舔了下唇：“急什麼，總不能讓你肖爺在這裡給他們現場直播吧？”
話鋒一轉：“我行，你行麼？”
微眯的眸充滿挑釁和玩味。
時念慫了，耷拉著腦袋搖了搖。
生怕自己說行，他真的做得出來……
葉九思聽的雲裡霧裡，就抓住了一個重點：“什麼現場直播？”
“……”時念不語。
肖妄：“活塞運動。”
葉九思咋舌，直接豎起大拇指：“你要是真敢，我爸媽就真能被你氣死，這種事你們還是關起門來好好探討。”
說完八卦的觀察兩人，可以確定了，他們有一腿！
時念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從沒見過這麼沒臉沒皮的人！
“乖乖等著。”肖妄跟葉九思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吩咐一聲徑直離開。
……
周圍交談細笑的聲音不斷，時念盯著面前的酒杯出神，第一次深刻的理解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想著肖妄查到的事情——
會是什麼？
在明面上，時家是被群亡命之徒盯上，才慘遭不幸，所有的屍體和痕跡都被燒盡。
但是私下大家心知肚明是顧家下的黑手，只是根本拿他沒有辦法，要不是時念被抓後死裡逃生，也不會想到自家的不幸其實並不是意外……
難道他真的有在幫自己？在找證據？如果他出面撐腰的話——
肖妄……
時念想著，心裡默唸著這個名字，攥緊了雙手。
……
“誰讓你來的？”一道清甜的女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來人看起來二十出頭，長相稚嫩，打扮精緻，眉眼有點像某個人。
時念試探的開口：“葉小姐？”
“是我！聽說你是跟肖哥哥來的？”葉梓沁揚起下巴，渾身都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姿態。
時念保持著微笑點頭：“嗯。”
“哼，虛榮不要臉！”葉梓沁嫌棄的皺眉，戴著真絲手套的手接過杯子就迎面潑了過去。
時念本可以躲過去，但是沒有，慢慢睜開雙眸，長密的睫毛被打溼，香檳順著臉頰滴向黑色禮服裙。
見她不吵不鬧又不躲，葉梓沁反倒有些意外。
時念接過紙巾不怒反問：“消氣了嗎？”
心裡苦笑，以前跟爸媽和妹妹出席也是走到哪焦點就在哪，沒想到如今這種情況來到葉家還是這樣。
看周圍再次被吸引的眾人，宴會還沒正式開始，已經鬧了兩次大動靜。
葉梓沁拳頭打在棉花上，憤憤的放下酒杯：“還真是個軟骨頭，請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時念站在她對面沒有挪步：“這個不行，我要等他回來。”
“誰？”葉梓沁問完自己也緊跟著聯想到是誰，氣不打一處來：“出去！”
“沁兒，鬧什麼呢？沒禮貌！”語氣溫婉的責備從遠處傳過來。
時念順著方向看過去，禮貌的頷首。
“小念？你還活著！”白素媛有些心疼的打量著眼前人：“活著就好，都瘦了。”
時念垂眸看向地面隱去情緒：“謝謝葉夫人關心。”
壓抑了很久的情緒被突然的安慰，一瞬間好多委屈湧上來。
“媽！她這種人不值得同情！”葉梓沁挽著白素媛的手臂，嘟囔著表達不滿。
白素媛對這個女兒也是沒辦法，但是知道她只是脾氣壞，沒有壞心，也怪自己從小到大寵壞了。
還是厲聲的警告一句：“今天是你爸爸生日，你再鬧小心他三天不給你出門。”
說完走近時念搭著她的手背，是打心眼的捨不得。
“沁兒不懂事阿姨替她道歉，你今天怎麼來的？現在住在哪裡？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跟阿姨提。”
以前時家夫人在世的時候也一起逛過街交過心，當時還羨慕過她兩個女兒都漂亮懂事……沒想到已經物是人非。
時念眼淚聚集，眼眶承受不住重量，兩顆晶瑩垂直落下，唇張了張感覺喉嚨發緊出不了聲，只是一味搖頭。
白素媛見她這樣，心跟著揪緊。
一旁撅著嘴的葉梓沁看了都犯迷糊，她身上的破碎感倒顯得自己是壞人了……
談完事從側門進來的葉九思直接勾著自家妹妹的脖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怎麼回事啊？怎麼還哭了？”肖妄只掃去一眼，眸色暗了些，視線最後落在葉梓沁身上。
注意到他的視線葉梓沁笑吟吟的應聲：“肖哥哥！”
只是下一秒笑容收斂了回去，他冷著一張臉好嚇人，小聲的問回去：“怎麼了嗎？”
肖妄插兜的手抽出，叼著煙點燃，抽兩口就滅在手邊的空杯裡，語氣很輕：“再有下次，讓你漂亮的手指頭少兩根。”
葉九思這才注意到時念身上腳下，不都是眼淚，還有不少酒水。
舉起葉梓沁的手腕，反應極快：“要不直接剁了吧，反正有人伺候。”
“壞蛋！”
葉梓沁慌亂的抽回手，兇了一句氣鼓鼓的跑開。
白素媛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家閨女什麼時候能長大。
肖妄背部挺直：“葉夫人，替我跟葉叔問好，我還有事先走了。”
知道他向來不受管教，也不吃客套話，點點頭：“放心，一定帶到。”
話落，掌心的小手向外抽出。
白素媛再次握緊她的手疑聲：“小念？去哪？”
時念在肖妄出現的時候就開始整理情緒，帶著些鼻音開口。
“謝謝葉夫人關心，我跟肖爺一起回去，先告辭了。”
說完低了低頭抽回手，乖巧的站到肖妄身邊，臨別時看到了葉夫人眼裡的擔心和不解。
車內。
肖妄語調平緩清冷：“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