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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有且只有一個選項的問題。
完全沒得選。
黑暗中,眾人的菸頭一明一滅。
“幹吧,都到這了,還能回去怎麼滴?誰在說回去額捶誰。”
隊伍中一個年紀偏大點的人說道。
“哎,都別說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幹吧。”
有人附和。
……
謝廣遊了過去把汽油桶弄了回來,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汽油比水的浮力小,得靠自身的力量把汽油桶壓進去才行,壯如蠻牛的謝廣游回來之後也是氣喘吁吁。
這藤蔓用不了刀,用刀砍它它會反擊,用汽油最好,放火一燒,一了百了。
“來,小夥,搭把手。”
謝廣喊楊景開幫忙,楊景開把唐刀遞給了我,然後雙臂用力,直接把汽油桶舉了起來。
“走”
“噸噸噸噸……”
楊景開把一整桶汽油都倒在了根部,我手握唐刀以防藤蔓突然驚醒,不過還好,藤蔓始終沒有動。
等我們退了出來,謝廣丟過來一支火把,大火騰的一下升了起來。
火光在跳躍,偌大的山洞瞬間狹小了許多。
“燒吧,越旺越好。”
謝廣眯著眼睛說道。
說時遲那時快,藤蔓動了,在裡面翻江倒海,別的植物有沒有痛覺我不知道,我想藤蔓一定是有的。
用刀砍,用火燒它都能做出反應。
“他奶奶的,成了精了,要再過些日子它莫不是會幻化成人形,成為樹妖。”
馬家舉也圍了過來,因為他又流了鼻血,所以手一直捂著鼻子。
“是不是就像《聊齋》裡面的黑山樹妖那樣?”他的小弟過來阿諛奉承。
“黑山樹妖有甚意思,要變也要變成小倩那樣,老子也要做回寧採臣,哈哈哈哈……”
“馬哥,小倩不是樹妖。”
……
馬家舉做不了寧採臣了,因為多日未見的紅螞蟻再次襲來。
當鋪天蓋地地紅螞蟻再次襲來時,人群頓時亂作一團。
謝廣反應真快,我覺得他肯定是有備而來的。
只見他掏出一個巨爪往天上一拋,爪子抓住了石頂,謝廣用力拉了拉,還算結實,然後掏出兩雙手套他和張瑤一人一雙,沿著繩子爬到了半空中。
不上不下,紅螞蟻根本夠不到。
他們就像一根繩子上掛了兩個鈴鐺,在空中盪來盪去。
媽的,謝廣和張瑤真是老陰逼,對別人不說,對我和楊景開也是藏著掖著。
我拿出痱子粉狂撒,可惜完全不管用,紅螞蟻對痱子粉視若無物。
我上前拽了拽謝廣他們的繩子,繩子又韌又滑,沒有手套完全上不去。
沒辦法,我直接跳進了水裡,要是水也隔絕不了紅螞蟻大軍,我的小命就交代在這裡了。
跳水也是其他人的選擇,因為沒得選。
水裡有個空了的汽油桶,還有一些被剛丟進去的空瓶子。
西北有很多旱鴨子,要靠我們自己遊肯定不行。
紅螞蟻在水邊止住了步伐,距離這麼近,我能看清岸上紅螞蟻的觸鬚和牙齒。
螞蟻的牙齒雖然小,但是在頭燈的照耀下閃著寒光,異常鋒利。
這群玩意不知道靠什麼活下來的,過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把它們餓死。
我往人群中游了遊找到了楊景開,跟他說要是再上岸的時候一定要把謝廣的手套搞到兩副。
楊景開點點頭說沒問題。
不知誰往岸上潑了水,蟻群頓時亂作一團。
“哈哈哈,兄弟們潑死這群畜生。”
紅螞蟻怕水,但要靠水潑死它們無異於痴人說夢。
蟻群沒事,反倒是潑水的人先累了。
裡面的火逐漸熄滅,亮堂堂的洞穴重歸黑暗。
洞中顯得愈發的陰森恐怖。
我打量著四周,找到了隱夜,把上衣撕碎,然後把它狗腿上綁了幾個瓶子確保它不會沉下去才稍稍安心。
“這螞蟻要到什麼時候才會走?在水裡泡著也不是辦法。”
金阿索問我。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李豐的《秩》上寫的是月圓之夜子時紅螞蟻的活性就會變差,農曆每逢十五的時候為最,過了子時螞蟻的活性便會慢慢恢復。
子時就是晚上11點到12點。
“現在農曆幾號了”
“6月13。”
“幾點。”
“晚上9點半。”
“等等看看吧。”
我不敢打保票說到了晚上11點螞蟻活性就會變差,因為心裡沒底,所以只能說等等看。
過了一會兒有人體力恢復了,開始斷斷續續的用水潑螞蟻。
也有膽子比較大的,游到岸邊抓了幾隻下來,但很可惜手臂被咬了。
被紅螞蟻咬過之後傷口處會奇癢難忍,便沒人敢抓螞蟻了。
在水裡面泡的時間長了我雙手發白,上面起了褶皺,感覺再泡下去我會被泡發了。
反觀謝廣張瑤他們,用木棍把繩子挽了個結,兩人坐在上面蕩起了鞦韆。
“一對狗男女。”
我說道。
“真是對狗男女。”
楊景開附和道。
“他們不是父女嗎?”
金阿索問。
“哎,謝哥的事你還是少打聽為妙。”
馬家舉堅持不住了一個勁兒的往下墜,我們這裡能浮的東西本來就不多,他這一墜順勢把剛才的汽油空桶直接搶了過去。
一個人趴在上面一動也不動。
他是第一個,過會兒肯定還會有人堅持不住。
“索哥,看看時間。”
金阿索把他的金手錶伸了出來,這手錶是他從東北來洛陽之後買的,金阿索在商場裡面看了好幾次,一直沒捨得買,他前段時間過生日,我們三個買了送他的。
浪琴錶,花了我們8000多塊錢。
金錶在頭燈的照耀下閃閃發光,我定睛看了一下時間,還不到10點。
還要在堅持一個多小時。
“謝哥,你在上面也想想辦法,我們要堅持不住了。”
我喊道。
“就是,謝璜呀謝璜,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們怎麼能拋棄我們呢?”
“他肯定剛開始就沒想過我們,這飛爪完全就是為他們父女兩人準備的。”
“真不是東西。”
……
很多人都不滿謝廣的老6行為,但一直都沒說,我這一說,就徹底開啟了眾人抱怨的話匣子。
“誰在胡咧咧我嘴給他撕爛。”
強者的言語素來都會被重視,謝廣這麼一說,人群安靜了許多,就是有抱怨也非常小聲,傳不到謝廣耳朵裡。
“我給你們說一個解決辦法。”
“什麼辦法。”
謝廣神神秘秘地憋出一個字“等。”
“等到蟻群累了,自會散開。”
“草你大爺。”我沒忍住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