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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媽向來交情深厚。大茂，你快回家照看一下鍋裡的食物。\"
他現在正忙著漱口，無法繼續對話。
\"好吧！\"
許大茂無可奈何地轉身回家，檢查鍋裡的食物，還得喚醒妹妹來吃飯。
\"哥哥，你會編辮子嗎？\"
許鳳玲對著鏡子，不滿地發現自已的頭髮已經凌亂不堪。
\"妹妹，哥哥正在學習呢。\"
許大茂一臉無奈，這美好的小年，就不能讓他平靜度過嗎？
早餐過後，各戶人家紛紛出門謀生，李無為推著腳踏車來到前院，偶遇了傻柱。
\"秦姐，早安！\"
傻柱的眼中似乎沒有李無為的存在。
\"早安！\"
秦淮茹禮貌地回應。
李無為並不介意，傻柱就是這樣的性格，難以改變。
他忽略了傻柱，帶著秦淮茹先行離開，將她送到軋鋼廠門口後，稍微整理了一下形象，便前往東單菜市場。
市場內熙熙攘攘，購買食材的人絡繹不絕。市場門口也有許多鄉親在售賣自家的農產品，此時出售自家產品還不至於違法。
他沒有攜帶菜籃，覺得那太像家庭主男了，布袋則顯得更為時尚。
這個季節沒有什麼特別新鮮的蔬菜，但有大蔥、洋蔥和蘿蔔，那是種青皮紅心的老品種，人們常稱其為\"心裡美\"，還有一些圓形的白蘿蔔。
他每樣都挑選了一些，價格略高於平時，也是合理的，畢竟現在是節日。
不久，他來到肉攤前，那裡的肉確實不油膩，因為豬主要吃草，像紅薯和玉米都被人們食用了，即使是穀糠也多用於餵養雞鴨，甚至有人直接食用。
食品站收購生豬的最低標準是120斤，達到這個重量的豬就可以宰殺上市。
這麼大小的豬，五花肉也不肥，豬蹄燉起來也沒那麼美味。
加上這個年代人們吃肉的機會不多，所以不論男女老少都渴望肥美的豬肉，只是即使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
\"師傅，幫我稱一下這根骨頭，還有這塊肉。\"
李無為環顧一圈，選中了一家肉攤。
\"沒問題！骨頭一毛五，夾心肉七毛八。\"
師傅迅速地將骨頭和肉放在秤上。
李無為調整了一下掛鉤，接著問：\"這三根排骨可以分開賣嗎？\"
\"當然可以，小排單獨算五毛三，你的眼光不錯，排骨雖然肉少，但味道鮮美。\"
師傅愉快地切下排骨，剩下的肉更容易出售了。
現在的排骨被戲稱為\"人狗均分\"，買到手等於虧了一半，實在不划算。
\"我已經幫你算好了，哎呀，差一點點，我再給你添點豬油，總共收你三塊錢。\"
\"好的，給你錢。\"
李無為接過肉，草繩輕輕搖晃，五斤沉甸甸的大骨頭，一斤半鮮嫩的瘦肉，再加上約莫兩斤排骨，懸掛在手中，尋常日子裡顯得格外顯眼，但今日卻恰如其分。走吧，出發！
\"哎呀，李無為，你買了這麼多啊！\"三大媽的聲音穿透人群，獨特而響亮。
他轉頭望去，熟悉的鄰里圍聚，三大媽、賈張氏、陳碧華，一個不落，彷彿是特意結伴而來。賈張氏的目光落在肉上，頓時有些黯然，喃喃自語：\"這孩子不懂節約，誰會買這麼多骨頭呢，肉都不多。\"
周圍的鄰居也紛紛附和：\"李無為，買大骨頭也就算了，實惠又營養，可這小排何必呢，不划算，還得多費心思。\"
\"排骨的肉才香呢！三大媽，你們挑了這麼久，還沒選好嗎？\"
這幾個院裡的精明人，非特價不買。\"我們再看看，貨比三家嘛。\"三大媽坦然回應，誰不是如此精打細算，哪能像他一樣只顧口感不顧價格。
\"好吧，那我先回家。今天起個大早，我去河邊釣魚，說不定晚上能加個菜，寓意年年有餘。\"
隨即，他將肉掛在腳踏車後座，推著車子離開。
\"哼，照他們這樣揮霍，早晚要敗家。他這個月肯定還沒還何師傅的錢，秦淮茹跟著他只會倒黴。就算買這麼多肉，最後還不是進了他的肚子裡。\"
賈張氏心中憤憤不平，碎碎念個不停。
\"賈張氏，你少說兩句。他坑了何師傅，咱們應該慶幸，否則他肯定會找上咱們。\"
三大媽看到李無為買了肉，心裡反而安定下來，不用擔心過年時被他借錢。
\"就是，何師傅蹬三輪，每天都有現金收入，吃喝不愁。\"
院裡的大媽們並不願讓賈張氏加入她們的討論，因為她總是因為價錢問題和人爭執，節日裡這樣可不太好。
\"哎呀，為什麼何師傅借錢給他買縫紉機，他還能買這麼多肉解饞，那骨頭熬的湯多美味啊。\"
賈張氏滿心不甘，她安分守已地過日子，反而是李無為這樣的搗蛋鬼享受著美食，這世界真是不公平。
就在這時，李無為走出菜市場，看見兩個小女孩站在路邊，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腳踏車上的肉。
在這個年代，人們對肉的渴望再平常不過，他沒有多想，繼續推車前行。
\"姐姐，那個叔叔買了很多肉哦。\"
矮一些的小女孩看著豬肉，口水幾乎要流下來。
\"海棠，別眼紅，媽媽一會兒會給我們買的。\"
大一點的女孩同樣垂涎，但她努力轉移視線，剋制自已的渴望。
李無為腳步忽然停住，回頭仔細打量這兩個小女孩。天哪，這難道是於家的姐妹，於莉和於海棠？
他家果品店出售的\"海棠\"果脯讓他對這兩個名字印象深刻。
\"小姑娘，你們的家長呢？\"
聽到詢問，較小的女孩甜美地回答：\"叔叔好，媽媽去那邊買菜了，一會兒就回來。\"
嗯，乖乖在這兒等著你們媽媽，別四處亂竄，明白了嗎？來，伯伯給你們一些糖果，還有乾果。”
李無為試圖打聽一下她們的名字，想確認是否真是那兩個小女孩，也好奇海棠會如何品嚐海棠果。
立刻，他從口袋——實際上是從他的秘密空間中掏出一把糖果遞給大女孩，又抓了一把海棠乾果給小女孩。
這讓兩個孩子都驚訝不已，沒想到還能得到美食。
大女孩反應靈敏，連忙搖頭說：“伯伯，我們不接受。”
小女孩也想到了什麼，跟著說：“不接受，伯伯，我們不接受。”
“哎呀，你們在說什麼呢！”
李無為一臉困惑。“我答應了什麼嗎？我只是個路過的好心伯伯，走了，好好等你們媽媽吧。”
他擔心引起誤會，於是跨上腳踏車，迅速離去，做好事可真不容易，總被世人誤解。
“姐姐，伯伯走了，伯伯不是壞人。”
於海棠雙手捧著乾果，垂涎欲滴，低頭就想品嚐。
於莉則拿著糖果，連忙說道：“海棠，別吃，等媽媽回來再吃。”
“那媽媽什麼時候回來呢？”
於海棠急切地問，手中的乾果讓她難以抗拒，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美食。
正說著，於媽媽提著菜籃子回來了，她去了附近的小巷，那裡還有便宜的蔬菜出售。
是那些住得較遠的農民，來晚了沒在市場佔到攤位，便躲進小巷售賣蔬菜。
“媽媽，快看，是伯伯給的。”
於海棠高高舉起雙手，滿臉笑容。
“莉莉、海棠，你們手上的是哪裡來的，哪個伯伯給的？”
於媽媽花了些時間才弄清楚狀況，直接愣住了，竟然有這麼善良的伯伯。
“媽媽，這個能吃嗎？”
於海棠已經無法抵擋誘惑。
“可以吃，這是用海棠果做的乾果。和你的名字一樣。你爸爸當年就是以海棠為靈感給你取的名字。”
於媽媽雖這麼說，還是先嚐了一小塊，味道美妙，安全無虞。
看到媽媽吃了沒事，於海棠愉快地咬了一顆，頓時眉開眼笑。
於莉將糖果交給媽媽，自已留了一顆享用，也樂不可支。
而李無為先把菜送回家，然後拿起釣魚竿和工具，鎖上門，準備再次出門。
想到那兩個小女孩竟叫他伯伯，他不禁覺得她們缺乏洞察力，他年輕英俊，至少應該被叫做小哥吧。
不過還沒確定是不是那兩個小女孩，算了，該出現的角色總會出現。
還是去釣魚吧，晚餐可以加道菜！
魚不同於其他食物，河裡就有。釣不到的話，他還可以從獎勵的市場上拿一些補貼家用。
別人只會羨慕他的釣魚技藝，這沒什麼不對的！
不久，他穿過東直門，來到護城河邊，裝備齊全，選好位置後，擺放好椅子，披上大衣。
雖然他的身體並不怕冷，但保持時尚的形象很重要，別人都這樣做！
正午時分，一名店家特意穿過半里路程，為他送上一碗香氣撲鼻的肉片面，面上還添了個金黃的煎蛋，因為疾步趕來，麵條依舊熱氣騰騰。
這是他提前預訂的午餐，即使是垂釣者，肚子也會咕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