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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競爭
◎被臨時換掉的事又不是沒有經歷過◎
《雲昭》是個大ip, 平臺很看重的專案，也是之前虞歸還沒拍過的古裝劇。
作為演員虞歸希望自己能嘗試不同的題材，而粉絲們對出演古裝劇的期待也很高, 經常會私信工作室表達願望。
回溪荀參加宋瓊江淼婚禮前一天, 廖姍還陪同著虞歸跟《雲昭》的專案出品人見了一面，口頭約算是定下了。
本來就是《雲昭》主動向虞歸團隊遞得本子, 所以對方十分積極，是準備於虞歸回澤川后再見一面籤意向約。
但隨著陸曦寧的接觸, 《雲昭》方稍顯猶豫。
陸曦寧比虞歸大兩歲，但她們屬於同期藝人。剛出道的時候虞歸確實風頭更盛, 隨著後面風波不斷，被陸曦寧彎道超車。
尤其是讓陸曦寧嶄露頭角，一躍成為炙手可熱小花旦的正是一部古裝劇。
各個網站盤點古裝美人，點開幾乎都能看到陸曦寧的身影。
選擇陸曦寧對於專案方來說肯定不會出錯，唯一影響選擇的因素，是她有過類似的角色, 站在觀眾立場來看，可能缺少新鮮感。
不同於邵箏箏在聽說陸曦寧參與競爭後的不安, 虞歸依然抽空看劇本。
即便是失去過很多次，虞歸還是每次都會做足準備，不會因為害怕最後得不到工作而放棄全力以赴。
最後一套造型拍攝完，還有一個雜誌方的採訪。
換裝的時候，廖姍跟虞歸提起《雲昭》的專案，“孟總好勝心也強，不想拱手讓人這幾天也一直在努力。”
對虞歸來說，這份保障不是可以鬆懈的安逸，而是她能夠儘自己最大努力爭取心儀工作的底氣。
虞歸聞言淺笑，“好勝心這點你也一樣。”
一套造型拍攝結束，虞歸也過來看成果，對攝影和其他工作人員道謝，“謝謝，你們太會拍了。”
現在的虞歸擁有更多選擇權，沒有《雲昭》也有其他配置絲毫不輸的專案願意直接籤合同。
回到澤川虞歸的生活節奏又隨之加快。
jk品牌推封拍雜誌，復古優雅的造型跟虞歸很契合，顯示器上放大看也毫無瑕疵。
兩人從鏡中對視，廖姍揚唇，“那倒是。你的準備工作向來也不用我操心，所以我覺得把握還是比較大的。”
開拍前虞歸背臺詞、專門為角色調整體型、學習劇中角色涉及的專業知識和訓練，花費以月計的時間而所作的努力都成了一場空。
廖姍有種自家孩子考試得滿分的自豪感，點頭致謝，“造型團隊很優秀，以後可以多合作，虞歸可塑性還是比較強的。”
旁邊工作人員忍不住跟廖姍感嘆，“太美了，這風格很適合她。”
邵箏箏被拍的肩膀微顫，以前豈止是口頭約沒成，已經簽好了紙質合同，臨開拍卻因為被惡意造謠，其他資本趁機塞人把虞歸頂掉。
“你怎麼都忘了？”
等待的時候，廖姍看到工作群發來訊息：‘那邊買通稿了。’
虞歸看到愁眉苦臉的邵箏箏, 笑容無奈輕拍她的肩膀，“被臨時換掉的事又不是沒有經歷過。”
正是因為虞歸自從口頭約後一直劇本不離手，就算是回來當伴娘, 她也是一有閒暇就會看, 所以邵箏箏才會更為她擔心最後專案落入別人手中。
資本角度，兩人都背靠大公司。陸曦寧經常被說是公司資源最好的女藝人, 而虞歸剛簽約星泰，老闆公開為其保駕護航，電影、奢牌代言統統到手，更是羨煞旁人。
只是作為身邊人，邵箏箏都會覺得憋屈，那時候的虞歸也無法輕易釋然，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大哭，邵箏箏只能在門外聽著為她不甘心。
群裡發來截圖，社交平臺上的話題已經帶起來#雲昭主演陸曦寧#。
除了營銷號，還有一些自稱原著粉說陸曦寧跟書中女主適合配度高。
《雲昭》是平臺的重點專案，加上原著人氣高好評如潮，當時影視化的訊息出來，就有不少演員公司自薦。
陸曦寧的話題先出來，如果後面是虞歸接了。兩人本來就是同期競爭關係，不免引起陸曦寧粉絲反感，也會讓一部分人認為是虞歸截胡陸曦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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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廖姍接到《雲昭》製片人打來的電話，“我們導演編劇幾個討論了一下，還是想著安排一下試鏡，你也跟藝人通知一聲做好準備可以吧？”
“沒問題徐總。”廖姍態度誠懇，“虞歸從上次見面後就做準備了，所以試鏡我們這邊隨時都可以。”
電話那頭徐灝語氣染上笑意，“那最好了，我也是很看好虞歸，確認了時間我給你訊息。”
“好的，謝謝徐總認可。”
廖姍一掛了電話，就立馬撥給虞歸，“資本不相上下，意料之中要靠實力了，對你來說是好訊息吧？”
坐在瑜伽墊上正拉伸的虞歸，面前的劇本臺詞都用彩色標記出來，還有很多標註。
她換了個輕鬆的姿勢，語氣裡帶著一絲玩笑，“你我是不是太有信心了？論實力，陸曦寧同題材經驗更豐富吧？”
“不然你覺得我為什麼當年爭取要帶你？”廖姍很堅定，“我相信努力會獲得回報，也認同天賦決定上限這句話。”
虞歸握緊手機，唇角彎起弧度，“謝謝你姍姐，我會鼓足勁兒爭一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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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進行中，玻璃後的房間，嶽霽白和邱耀雋全程旁觀。
“怎麼樣？”邱耀雋看到開始縫合，轉頭詢問身邊一聲不吭的學生。
嶽霽白握拳的手緊了緊，磁性嗓音認真，“你那臺病例我已經看得能倒背，模擬了不下二十遍，這一週平均每天旁觀兩臺。”
邱耀雋清楚他為重新執刀所作的努力，他是自己帶過最優秀的學生，沒有之一。
當初嶽霽白受到打擊一度一蹶不振，邱耀雋心裡不是沒有對他失望過。
但不管是因為本身跟他家關係密切，還是對優秀學生的偏心，邱耀雋還是儘自己所能，給他提供一些方便。
曾眼紅過嶽霽白的優秀，或者出於其他考量，其他主任醫師並不樂意讓嶽霽白跟自己的手術。
尤其是公開對他不滿的林海聰，甚至到現在都不能接受嶽霽白回來華森，經常寫匿名信往院長和董事會那裡投訴。
說是匿名信，醫院裡大家都心照不宣，還有傳言聶荇父母對嶽霽白恨意那麼深，跟林海聰的言論脫不開關係。
脫離人情，從醫學研究的角度坦白講，罕見病例對於醫生來說是夢寐以求。
林海聰曾爭取過為聶荇主刀，用道德情義試圖勸退嶽霽白，但當初被聶荇委婉卻堅定地拒絕了，堅持讓好友嶽霽白來為自己手術。
那之後林海聰就沒少說岳霽白的風涼話，手術結束，聶荇離世更是讓他逮著機會抨擊嶽霽白不顧道義給好友做手術的行為。
之所以嶽昀主動辭任院長一職，也是因為這番言論的影響。
但老爺子也看得開，本來擔任華森院長也是因為梁昱燃的爺爺請了好幾次，看在老友交情上應承下來，索性趁此機會讓賢自己好享清閒。
從旁觀的房間離開，嶽霽白和邱耀雋就開始為馬上開始的手術做準備。
這臺手術的患者是嶽霽白坐診的時候收的，平常查房開藥跟患者的交流最多，對患者的病情最瞭然於心。
繼聶荇手術後，再次走進手術室，跟旁觀的感受完全不同，跟模擬更不一樣。
所以即便嶽霽白已經是有主刀醫生的級別和豐富經驗，在這臺重歸的手術中，他擔任一般由住院醫甚至實習生做的二助。
擔任一助的馮沛以前也曾給嶽霽白做過一助，站到臺子上的時候看了一眼不由道，“仔細算算我跟嶽醫生配合好像還更多，你站那我這真是不習慣了都。”
嶽霽白拉鉤神色平靜，“以後有的是機會。”
邱耀雋看他手絲毫不抖，眼裡欣慰手上的處理利索，“這就開始搶人了，小沛現在可是我組裡的得力干將。”
馮沛配合幫他固定位置，不免感慨，“這受歡迎的滋味確實不錯。”
說著他話鋒一轉，“不過不行啊，我也是有抱負的，有朝一日你們也給我當回一助。”
邱耀雋一聽這話積極得很，“那我肯定願意啊，我巴不得你們這些後輩趕緊把我給取代了，好讓我能有時間帶老婆女兒到處旅遊。”
盯患者狀態的麻醉醫生無奈，“邱教授您是已經功成名就了，我們還指著工資獎金攢買房錢呢。”
馮沛跟麻醉相熟，聞言打趣，“喲，買房，你這是有情況了？”
麻醉醫生沒好氣道，“你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這夜裡還排了一臺，女朋友生氣說幾次分手了。”
聽著他們閒聊，嶽霽白不由蹙眉。
也不知道邱耀雋的眼怎麼那麼尖，意味深長問了一句，“你也被生氣了？”
醫院裡早傳開了嶽霽白有心上人的事，更何況他因為網紅博主還火了一把，就更是人盡皆知。
麻醉就首當其衝，“對，我這多少因為嶽醫生你被連累，我女朋友說你深情，我老顧不上陪她，是沒把她放心上。”
嶽霽白眼神發沉，別說生氣，虞歸已經一天沒回他訊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