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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玉簡，李牧頓時尬住。
玉簡上的文字他一個都不認識。
這種文字更具上古象形文字特點，上古文字經過不斷簡化變形才形成今天的大順朝文字。
“師弟，莫老對這門殘法頗有研究，你要真想學，可以請教他。”柳逸語氣無奈，“只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句，上古殘法多有兇險，師弟需量力而行。”
“多謝提醒，師弟自有分寸。”
“只是這第三排書架除了殘卷還有什麼武學功法？”李牧看向第三排，一些古樸書冊零零散散的擺放那裡。
“主要是內勁期功法《鶴心呼吸法》，師弟現在剛至煉髒境界，倒是不著急瞭解這些。”
“那師兄，除了《鶴心呼吸法》就沒有其他古法殘卷？”李牧狐疑的望向柳逸。
“沒了，沒了。”柳逸面色一窒，忙將李牧推出藏書閣，“古法殘卷就算雞肋，也不是地上大白菜，到處都有。”
二人推搡著出藏書閣，李牧朝莫老拱手一拜：
“弟子已經挑好功法，只是在功法上還有些不懂的地方想請教莫老。”
莫老灰白的眼眸笑眯了起來：
“老頭子對拳腳功夫所研不深，那有什麼能教你的。”
說罷便接過李牧手中玉簡，感受著玉簡那熟悉的冰涼感，莫老面上笑容逐漸消失。
“柳逸沒有和你說這功法的兇險？”
“說了。”
“還想學？”
“想學！”
莫老來回踱步，李牧和柳逸靜默的站在一旁，一時空氣有些安靜。
“罷了。”莫老沉吟了一會，便起身進了藏書閣後的竹園。
“跟過來。”
跟在身後的李牧撥開竹林，只見青石旁有一綠竹屋，竹屋前擺著一架古琴，古琴前繞著一條小溪。
莫老進了竹屋，再出來時手中拿著薄薄一小冊。
“六十年前賊王孫翦大盜天淵閣，不少古法散落出來，後來在一場“黑會”上僥倖得到這份殘卷，
這殘卷名《北冥仙瞳》，據說是一種後天仙體修煉法，要不是如今不合天地，又殘缺的只剩前兩篇，根本不可能淪落到老夫手裡。”
莫老灰白的眼睛死死盯著李牧，從書冊中抽出前兩頁：
“這是入門篇，名為《望氣術》，
李家小子，如果你能修成入門篇，便再來竹園找我，若是連門都入不了，就趁早熄了這心思。”
“是，多謝莫老提點。”李牧雙手接過紙頁。
莫老背身坐在古琴後，藉著流水，輕撫琴絃。
再抬頭時卻見李牧和柳逸還站在那裡。
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了：
“快走，快走，莫要擾我清閒。”
二人面面相覷，無奈的笑笑，這可真是個怪老頭。
“莫老，告辭。”
隨即，李牧和柳逸一拱手，便轉身離去。
望著李牧背影，莫老眼神竟浮現出某種緬懷。
“又一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也不知相比我當年，你能走到那一步呢？”
……
柳逸帶著李牧走出武館，沿著坊市走向藥館，途中李牧已然津津有味的翻看起那兩頁紙。
【已收錄神通：《北冥仙瞳》入門篇《望氣術》（未入門）】
看著面板上的資訊，李牧舒了一口氣，只要能被面板記錄，任你再難練，都能用妖魔點平推過去。
只是相比之於先前收錄的武學功法，這門《北冥仙瞳》被面板評定為“神通”，光從名字就能看出其位格之高。
“恐怕又是個消耗妖魔點的大戶。”
再看向面板：
【已收錄武學：】
妖魔血煉（殘）（第一層圓滿）
猿蹄拳（大成）
鶴鳴拳（小成）
鶴鳴樁（入門）
【妖魔點：0】
看到為零的妖魔點，李牧捏了捏眉心。
面板上本就有個《妖魔血煉》要養，現在又來個《北冥仙瞳》，使得本就不富裕的妖魔點更是雪上加霜。
缺妖魔點啊！
哪裡來妖魔點最快？當然是野外的那些妖窟魔巢，臨水縣外有四大妖魔聚集地分別是蒼狼山和白猿山，老水鬼蟄伏的白澤湖畔以及青蛇老母統御的青鱗潭。
李牧不由得失笑，這哪一個都不是他現在能涉足的，讓他去那些地方斬妖，不亞於讓奔波兒灞除掉唐僧師徒。
這些大妖魔，日後肯定要除，畢竟都是寶貴的妖魔點，但如今還得從長計議，從些鄉野小妖殺起。
“鄉野小妖……”
臨水縣內有知縣大人的玉案鎮壓，普通小妖不敢在縣城內冒頭。
臨水縣下的一些鄉鎮偶爾鬧了妖禍，多是不了了之，等到訊息傳到李牧耳中，早已是妖去樓空。
李牧有些頭疼，在這個遍地妖魔的世界裡竟陷入無妖可斬的窘境。
不過，倒也不必急著，畢竟剛從妖籠裡逃出不到兩天，這個世界別的都缺，就是不缺妖魔，耐心等待，總有機會。
李牧隨著柳逸行走在街道正中，兩邊叫賣聲不絕於耳，有賣胭脂水粉的、夾饃炊餅的，還有吹糖人的。
不遠處看到一家賣桂花糕點的鋪子，李牧心中一動，那個有些傲嬌又有些可愛的女孩身影浮現。
“老闆，這桂花糕怎麼賣？”
小販抬頭便見身著白色練功服的李牧，外貌氣質皆是不凡，語氣恭敬道：
“這位公子，三十文一盒。”
李牧伸手掏進口袋，才驚覺身上一文沒帶。
“公子，沒錢我可不賣。”小販收回紙盒。
“不用收走，就這一盒。”柳逸拋給小販半兩碎銀，將紙盒遞給李牧。
小販當即喜笑顏開，找了零錢給柳逸。
“多謝師兄。”
“不過半兩碎銀罷了。”柳逸搖了搖頭，“如師弟這般人，就是送你千金也不虧啊。”
柳逸拔開酒葫蘆，小酌一口。
突然見一隊差役巡檢闖了進來，街上一時靜默。
路上行人皆是避讓，街上小販則恭敬垂首，朝著領頭的喊著“劉爺，您吉祥”。
“這些是斬妖房的差役，府衙裡除了刑房等，還專門設有斬妖房，負責追查，斬除妖魔，這些人地位極高，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
李牧眼睛一亮，這些差役多和妖魔打交道，必然掌握不少妖魔資訊。
那帶頭的差役看見柳逸，斜瞥的眼神突然轉為諂笑。
“見過柳爺，柳爺怎麼有興致逛這市井小攤？”
周圍小攤販看見這一幕，皆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平日裡不可一世的劉爺，此刻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行那諂媚之事，紛紛猜測起兩人的身份。
“陪小師弟罷了。”柳逸淡淡的回了一句。
“小師弟？莫不是鶴館主又收了一位親傳？”劉韜察言觀色，見柳逸不置可否的神色，當即轉頭呵斥其身後眾差役。
“快向這位行禮，這位也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