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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嶽山的景色秀美,峰巒疊翠。
此時空中有幾群飛鳥,它們撲簌簌的飛起,在空中飛舞鳴叫,山腳下的拴羊村裡,楚家的籬笆牆上,一些小花臨風飛舞。
屋內的春陽迎著陽光站著,他身材頎長,背心有點緊,露出明顯的八塊腹肌,人魚線明顯露出來,那灰藍外套鬆垮的搭在他粗壯的胳膊上。
春陽猛看有點瘦,但實際上,他非常健美的身材,春陽在球場和隊友們打籃球的時候,很多小女孩都歡呼雀躍的為他加油,他當時還在想。
這些小迷妹裡如果有楚扶柳在,那該多美好,他一晃神的功夫,春陽已經想了許多。
楚扶柳納悶的看著春陽,他面上的神色變來變去。她說:“春陽哥,你在想什麼呢,杵在那做什麼,過來坐坐。”扶柳伸臂拍拍她旁邊的炕沿。
他忽然回神,春陽覺得自已竟然在心愛的小女孩面前走神了,他有點不好意思了,春陽臉上出現了一絲羞赧,他覺得這真的有點讓他太尷尬,春陽故作鎮靜的笑了笑。
他說:“啊!沒什麼,我剛才突然想起了山裡的那棵老山參,沒帶挖掘的工具,我沒拿回來,打算給你燉雞喝點參湯補補。”
楚扶柳嬌柔的嗓音響起來,她說:“我才多大,就喝參湯,不用不用了,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身子不好,需要那東西來補補虛空的體質,你留著那棵老參賣錢吧,正好去外面讀書費用很大,我這會沒攢錢,無法給你拿學費。”
春陽一臉幽怨地望著她,他幽幽的開口:“小扶柳,我這才走了多久,你就跟我客氣了,你是不是不想要俺這個春陽哥了?”
楚扶柳被他說的心裡一堵,本來她就是客氣一下,怎麼現在弄得好像自已怎麼他似的?
一時間,扶柳不知道此時該怎麼回話,她愣住了。
那個表情特別好看,這麼好看的小臉落在春陽的眼裡,他的心突然“砰”,“砰”的跳了起來,春陽覺得真不行了,女孩太美了,她無處不美。
剛才她無意中的一個凝神,就把自已給看傻了,自已也太是缺乏鍛鍊了,他深吸了一口氣,自已緩了。
他說:“小懶貓,快起來看我院裡給你抓的一些小寵物,快點,你把它裝起來,別跑了。”說著,他俯身去拉著扶柳起來。
在春陽拉她的時候,楚扶柳往後拽,倆人的勁兒使著反勁兒,結果扶柳的勁兒小,反被春陽拽了起來,扶柳“嗖”的一下就被他拽懷裡。
“哎呀”一聲,扶柳揉著自已的鼻子,她眸裡冒出來晶瑩的淚花,扶柳生氣了 ,她說:“你瞅你,真討厭,一下把我都撞疼了,鼻子都要斷了,嗚!”
春陽很心疼,他忙不迭的道歉:“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扶柳,真不是故意的,就是想把你拽起來……你被我拽過來撞到了鼻子。
快快,讓我看看哪撞壞了,我快給你揉揉,哎呀,鼻子這麼紅了,這得多疼啊,看你這撞成這樣,哥太心疼了,不行啊,哥的心好痛啊!”
楚扶柳樂的不行了,她覺得春陽太會順杆爬了,自已只不過說了他一句。
他居然說了這麼多句,而且每句都說到自已心尖尖上,一時間他羞紅了臉,扶柳的臉燙的很紅,她覺得自已像在發燒。
她的心跳很快,楚扶柳不知自已對春陽動了真情,她奇怪自已怎麼會這樣。
他倆在家嬉鬧著。
他們隔壁的許嬸子此時正站在自家灶臺那忙活,她伸手把額間掉下來的一縷頭髮抿到耳旁,那一頭花白的頭髮在她腦後挽成發球,許嬸子衣著和村裡大媽一樣的打扮。
許嬸子上身著一件鬆鬆垮垮的褐色襖子,下身穿一條灰色滿是褶皺的肥腿褲子,褲腳上還有兩個小洞,那是剛才灶坑的火星子迸濺出來,直接給她褲子燎破的痕跡。
她叫李如霞,生的又矮又胖,她圓乎乎的餅子臉上,有個塌鼻子…小眼睛裡滿是精光,許嬸子長著厚厚的嘴唇,她面板微黃。
李如霞今年有五十多歲,她體質很好,內臟健康,說起話來中氣十足。
許嬸子站灶臺那,她拿鍋鏟翻炒著鐵鍋裡面噼啪作響的臘肉和土豆。
她一邊跟坐炕上休息的她男人許大宏嘮嗑。
她說:“哎,老許你發現沒,咱隔壁的扶柳如今越長越好看了,要不我明天去村西頭找馮媒婆,託她去楚家給咱兒子和扶柳撮合一下,你看咋樣?”
她男人許大宏安靜的坐在炕上他一直抽著旱菸,他半晌沒開腔,老漢一身黃黑的面板,他額頭上有許多皺紋,老邁之後他的眼角下垂的厲害,許大宏的鼻尖有點彎鉤,他嘴唇很薄。
此刻他緊緊的抿著雙唇,眉頭微鎖,許大宏悶坐了一陣,他開口道:“扶柳那丫頭,是咱們看著長大的,女娃的人品絕對沒問題,她幹活也是莊稼院裡的一把好手。
可是,你兒子長啥樣,你莫非不知道,你覺得咱平庸的兒子能配上人家村裡有名的一枝花嗎?”
許大宏對楚扶柳中肯的看法,就像一悶棍猛地敲在許嬸子熱乎乎的心頭。
她瞪著不大的小眼睛,許嬸子張口結舌的答不上來,她自已仔細的想了一會兒老許的話,自已兒子確實不出彩。
三娃許糯米的身高很一般,他沒村裡俊俏後生的長相,許糯米嘴還笨,人也犟,他既不會哄人開心,也不會買禮物討好女娃。
咋看自已的糟心兒子都配不上人家楚老么。
許嬸子有些氣悶的想,兒子不會哄著媳婦隨誰,還不是隨根,他爹那個老東西,嘴笨一輩子,他不會給自已說點好聽的話。
唉!許嬸子心裡暗自嘆息。
當年自已那會圖意許大宏的人老實,比較好拿捏,她沒有選擇身邊那幾個俊俏的追求者,尤其是那個對自已總是說笑的孫家老大。
假如今天炕上換了他,是不是自已的兒子也和他一樣俊,那再娶扶柳,他倆就沒問題了。
可世上的後悔藥啊,哪也沒處買去,聽說孫老大後來娶了媳婦,他過的不好,最後他們還是分手了。
許嬸子想,或者他和自已過也一樣分手,目前看自已跟許大宏過的還是挺好的,他老實肯幹,田裡的活計那是一把子好手。
選擇許大宏,人雖然長的難看,可他能幹啊。
莊稼院裡,無論誰家是娶妻還是嫁人,你看誰挑好看的呀?
光挑好看的有什麼用啊?又不是一朵花,得比著美長的越好看越好!
許嬸子無精打采的把菜盛出來,她忘了往菜里加各種佐料。
許大宏無辣不歡的人,她居然給忘了,同時菜裡還沒放蒜瓣味精啥的,菜就這麼寡淡的出鍋了,她還忘了放鹽。
等吃飯的時候,在褐色的原木餐桌上,許大宏道:“你的菜你嚐了沒?”他笑呵呵的說。
許嬸子眼一瞪:“怎麼啦?”
許大宏給她碗裡夾了一筷子臘肉,他說:“你自已嚐嚐。”
許嬸子白他一眼,她拿著筷子夾著臘肉就往嘴裡塞,嘔,她差一點給吐出來,臘肉在她口裡是粘膩又啥味道也沒有,沒鹹淡,沒辣椒,更沒有蒜瓣的嗆鍋香,味精味也沒有。
天吶,許嬸子蒙了,她想起來剛才光顧想著扶柳的事,她把菜裡該放的調味都忘了。
許嬸子“哐當”一聲,她把自已的竹筷子拍在桌子上,她站起來端著那盤肉,她回到灶臺前。
許嬸子把盤裡的菜倒回鍋裡,她又加了幾種調料,把菜翻炒兩下,她把菜盛到盤子裡。
許嬸子端著滿是紅辣椒的臘肉土豆,她回到桌前。
這菜的味道已經不好吃了,滋味無法進到肉裡,可不管咋的這菜總算能入口了。
許大宏伸出筷子夾了一塊紅白相間的臘肉,他把臘肉塞入自已口裡,又啃了一口黑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