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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猜忌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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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錫試探開口:“風堂主?”

“嗯?”風無疾挑了挑眉,好像剛反應過來。

“您出神了?”

風無疾笑了笑:“沒事,想起了一些事而已,紅樓主,那我們繼續說案件吧。”

“聯合這珠子就能確定兇手的目標,他們想將死者身上的內力…竊取掉。”

她進入狀態的很快,甚至令人看不出破綻。

“可是朱小姐是個柔弱女子,並無內力,王洪巖則是個老實本分的普通人。”紅錫猶豫道:“剩下就是兩位小廝,更不可能有什麼內力武功在身。”

“兇手,要竊取什麼呢?”

李長棄開口道:“不一定是內力。”

風無疾微微一笑,接上話:“「步竊」若只能竊取這個就不會被江湖正道都視為歹毒之物了,毒物之所以毒,是因為它還能竊取…”

這話中的意味明顯。

紅錫本還在琢磨此事蹊蹺,聽到此話,猛地攥緊了掌心。

“您是說?…”寶物…

風無疾沒有開口,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證實了他心中所想:“紅樓主明白就好。”

在紅錫震驚的目光中,風無疾自顧自的走向第四具屍體。

“這個小兄弟身上的傷痕就更明顯了啊…這不,胸口直接被尖銳的東西刺穿了。”

“啊…貌似是竹子?”

她掀開白布:“我想,紅樓主昨天忙於最近的緋聞,都沒來得及再觀察一下,這位新死的小廝吧。”

“看來這位小兄弟死的是真的慘,身上的傷都沒完全被「七竅珠」遮蓋住,傷口很深啊。”

她微微勾唇,眼中劃過一抹犀利:“而兇手,也就是抓住這一點潛入的。”

紅錫頓了頓:“這…”

李長棄有些不耐煩,乾脆一語言明:“斷竹而殺,一擊斃命,兇殘程度不可能是什麼竹怨鬼,只會是人為。”

“能聽明白嗎。”

良久,紅錫才遲疑的開了口:“二位此言,我稍許明白了,待我回去…再思慮一下。”

他拱手對二人作了一禮:“總之,紅錫先謝過二位。兩位一會可以回客房休息一會,或者出去逛逛。”

風無疾擺了擺手,笑道:“哎,哪裡的話呢,都是我們應做的,紅樓主晚間帶我們去見一見風水師就可以了。”

“一定。”

望著紅錫離開的背影,她眼中的笑意愈來愈深,輕聲開口道:“畢竟,那位風水師也不一定是兇手,可能…另有其人呢?”

李長棄看向她:“你的意思是?”

“兇手,絕對不止一人。”風無疾聳聳肩,從袖中拿出紅串:“諾,這玩意,就是「步竊」製成的,帶久了對身體有危害。”

她摩挲著手上的扳指:“我真的很好奇這個兇手到底是什麼身份,野心真的不小啊。”

李長棄向來對這些不感興趣,也沒有深想,他看了看身後的四具屍體:“走吧,先回客房,還是你想出去轉轉?”

風無疾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不想動彈,有些累了,走吧,回屋躺會,你不是也沒睡好嗎。”

“嗯。”

房間內淡雅的薰香味濃重,讓整個空間都充滿了寧靜祥和。

風無疾心情頗好般斜靠在長椅塌上,一手提著酒壺,一手翻著話本子。

清風順由窗而進,窗外鳥語呼林,幾株松樹高立,奇花異卉。

李長棄搬來一把椅子,就坐在她身旁,把玩著桌上的一支白芙蓉,比劃著向風無疾頭上戴。

其實,風無疾愛賞美景,愛嘗美酒,連李長棄都是在認識她數月有餘後,才知曉的。

此刻,房間內僻靜無比。

李長棄像是想起了什麼,將白芙蓉輕放於桌面上,看向風無疾,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份靜景。

“你…今日在西間與蒼飛鴻談論風長憂的時候,我能察覺到你外露的情緒,貌似…”他皺了皺眉,斟酌了一下措辭:“對她有偏見一般。”

風無疾翻了一頁話本,飲了口酒,良久才悠悠回道:“什麼?”

“風無疾,你瞞不過我,”他對上她的目光,眼中探究意味明顯:“你在抗拒提起她,或者說…

你討厭她嗎?”

“咳咳咳…!?”聽到這句話,風無疾被酒嗆了一下,瞬間咳嗽起來。

“不是…棄美人,你瘋了吧。”她緩過勁來,坐起身,把手裡的東西都放了下來。

風無疾擦了擦冷汗:“這話可不興亂說,你這是給我惹禍呢。”

“為什麼?”他突然俯身凝視她,額前碎髮遮住了光,暗影裡,那雙眼眸深邃無邊。

“什麼為什麼。”她繼續裝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緩緩抬起眼,猝不及防撞進他的眼裡。

“為什麼,討厭她?”李長棄抿了抿唇:“還是說,你跟風長憂,難道有什麼過節?”

“哪來那麼多過節,七年前我還是個無名小卒呢啊棄美人,我怎麼可能跟她扯上太多關係。”

風無疾擺了擺手,示意他別多想:“而且我不都說了嘛,人家之前還救過我,我還能再去與她為敵嗎。”

李長棄一動不動,他還在盯著她。

良久,他張了張口:“…風長憂這個人,我未曾與她有過過多的接觸,也不瞭解她。”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碰過面,”李長棄抿了抿唇,眸色沉沉:“唯一一次,就是七年前,我與她…交過手。”

“那日我在尋一樣不可多言的一件稀世珍寶,所以…就入了一家王府,”他觀察著她的神色,解釋道:“不過你不要多想,這個珍寶,本就屬於我家。”

李長棄看向窗外,緩緩開口:“那是一場午夜,我蒙著面,得手了寶物準備離開之時…”

“一人持劍從暗處向我逼近而來,速度快到讓我反應不過來,直到那時我才發現,有人一直在跟蹤我,她極為會隱蔽氣息,這說明,此人內力武功都高於我。”

“我反應過來後,立馬提劍抵擋,與她過了十招,招招不敵,被打的節節敗退。”

他無意識的摩挲了一下指尖。

“僅三招,我就能確定,此人身手不凡,絕對是炎宋少有的高人,內力武功造詣高深莫測,我根本看不出來其深淺。”

李長棄皺了皺眉,回憶著詳細情況:“她也蒙著面,僅能看到一雙眼睛,一襲白衣,那劍法招式是我沒見過的,攻擊我時用的招式隨意,更似是戲耍般,我卻依舊不敵。”

*

午夜,暮色深沉,夜涼如水。王府管制森嚴,門口不斷有侍衛交替換班,李長棄隱蔽了氣息,潛入王府,趁無人發現,拿回了東西。

他在得手之後,便趁人不備,立即躍上屋簷,準備離開王府。

但就當他走入一處隱蔽的小巷之時,敏銳的察覺到了身後傳來的肅殺之氣,他立刻取劍抵擋。

也是這時,他才看清來者的面容——

少女一襲白衣翩翩,面帶雪紗,手中握著劍鞘,挑釁的向他挑了下眉,隨後毫不客氣的拔劍出鞘。

剎那間,銀光匝地,劍意從劍鞘之內洶湧而出,速度極快的猛揮向他!

李長棄黑眸一沉,再次擋上一劍,他自知不敵,也不戀戰,快速的向後撤去。

“嘖,暫時別跑啊,”少女貌似並不想放過他,縱身一躍,擋在他面前,如她的長劍一般,肆意狂傲。

“閣下何人?”李長棄皺了皺眉,按按將玉佩別入腰間。

少女那雙露出的眸子微動,眼底帶著冷意,長髮順風飄飛:“啊…不要管我是誰,做個交易,留下玉佩,饒你一命,如何?”

李長棄不作聲,後退幾步,冷汗已順額角落下。

與這人交手起來,他甚至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身後傳來一陣陣兵馬的腳步聲,他明白不能拖下去,王府的人,來了。

前有狼,後有虎。

李長棄咬咬牙,迅速運起輕功直踏屋簷。

少女眸中染上一絲寒意,顯然,她也聽到了腳步聲。

她沒心情再玩下去了,畢竟是人家請自已來的。少女凌空躍起,挽了一個劍花,一瞬間,劍光四射,直逼李長棄面門。

這劍花似是少女隨手一招,李長棄勉強可抵,但也只是勉強,他內力已然耗盡,再拖下去,今天恐怕得栽在這。

第十招,李長棄已經氣喘吁吁,銀光乍現,劍鋒已至他面前,他卻沒力氣躲開了。

要死在這兒了嗎。

他攥緊了玉佩,緩緩閉上眼睛。

……長久的寂靜過後,臆想中的疼痛並未到來,少年迷茫地睜開眼,入眼的就是一本書籍甩向了自已,他下意識抬手接住,看向手中之物。

藍色的書皮上赫然是幾個大字《憂——心境篇》。

龍飛鳳舞的幾個字,彰顯出主人的隨意。

李長棄不解的看向少女:“這是…?”

少女站在月光下,對著他勾起唇角:“底子不錯,但劍心不穩,劍式上也差了點意思,回去好好照著上邊練習,走吧。”

“你…放我走?”李長棄無意識的扣了扣掌心,還是不明白。

少女蹙了蹙眉,掃了眼屋簷下趕到的追兵,不耐道:“從眼睛來看,長的不賴,是個美人胚子,話怎麼這麼多?”

“快走哦,小美人,別讓我後悔,”她語調慵懶,不緊不慢地催促著。

李長棄攥了攥拳,握緊秘籍,向遠處躍起。

他自然知道現在不是廢話的時候,即便此刻心中有千萬個問題和疑慮,最終也只化作一句小聲的:“謝謝。”

直到今天,李長棄回憶起那個夜晚,心中也還是五味雜陳。

那人為什麼在關鍵時刻收手放自已走?又為什麼會給自已一本秘籍?

恐怕,他這輩子都會無從而知了。

李長棄抬起眼,目光死死盯著風無疾,似乎想從中看出什麼。

“而我也是回去之後才查到,這個人,就是風長憂。”

可讓他詫異的是,他說出這段話後,風無疾面色如常。

見李長棄看自已,風無疾適時的露出一臉驚訝:“這麼厲害啊,連棄美人你都沒打過呢,我的天…真佩服風長憂,功夫這麼高,膜拜膜拜。”

“不過我們阿棄七年前才是十七歲的小少年啊,能跟這麼厲害的人過上十招,也是不錯的了。”她笑著誇讚道。

“七年前風長憂也十七…...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他扶了扶額頭,唸到她的名字。

“風無疾,外面對她的評價的評價有好有壞,雖不可否認的是她確實才豔驚人,但我更想知道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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