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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夜宿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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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一下子輕了很多,關鍵時刻父親還是及時的趕了回來,再遲個一兩秒後果將不堪設想。於凝痕可不認為身上的紫金蛛皇會心慈手軟,如果真就差那麼一兩秒,它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咬死,畢竟它的獠牙已經抵在他的下巴處了。

於晟相較於把紫金蛛皇引走之前,外表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連於凝痕都差一點沒認出來。

原本他身著金色華服,神采奕奕,一頭金色的長髮很是飄逸。現在他回來時頭髮散亂,如同雞窩一般,原本剛毅的臉上多出了些許疲憊,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沾滿了塵土,破敗不堪,甚至看不出原本的顏色。渾身的黑血表明他回來之前曾經歷過一場血腥的搏殺。

他能夠全身而退,應該是把原本在後面緊追不捨的那些紫金蛛皇全部擊殺了。他完全有能力擺脫它們的追擊,因為他御劍的技術早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如果想跑,那些個紫金蛛皇根本追不上他。但他卻帶著一身的血跡回來,即使於凝痕意識有些模糊,但是他還是嗅到於晟身上非常濃重的血腥味。難怪花費了這麼久的時間,原來他一人獨擋並擊殺了好幾只萬年的紫金蛛皇!

憑一人之力就能幹掉五六隻修為在萬年以上的靈獸,而且還是具備幻影能力的紫金蛛皇!這種實力完全是現在的於凝痕可望而不可及的。

於晟看著萬分狼狽的於凝痕,俊逸的臉上頗有些尷尬,他撓了撓頭,道:“沒想到這片森林深處竟然還有百萬年級別的紫金蛛皇,剛才恰巧遇上了,和那孽畜幹了一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其斬殺,跟在我後邊追殺我的那些個紫金蛛皇也被我盡數殺死,因此多耗了點時間。”

“本想不動手腳,只是單純的把紫金蛛皇們引到密林深處去的,可哪裡能想到還有一隻百萬年的蜘蛛精坐鎮,可能是這些個蜘蛛的先祖吧,那孽畜好生厲害,我差點就回不來了。真是不好意思啊乖兒子,把你丟在這麼危險的地方,這是我的過錯。”

百萬年?!千年的蜘蛛都能成精了吧,百萬年是什麼概念?百萬年級別的靈獸可以算是下界靈獸中的巔峰戰力了,要獵殺百萬年級別的靈獸起碼得五六位不朽靈境的頂級強者組團才行,可是老爹憑一已之力就將其斬殺了!還說的這麼雲淡風輕,就像是殺雞一般,殺就殺了,反正只是一隻雞而已……

按理來講,百萬年級別的靈獸差不多和鬥靈師中至尊靈境實力相當,至尊靈境巔峰甚至可以越級挑戰千萬年級別的兇獸,而一般的不朽靈境實力頂天也就和五六十萬年靈獸相差無幾,老爹這是越了十個小階,一整個大境界把百萬年級別的獸王給揍了麼?

於凝痕咂舌,這未免也太恐怖了吧,就算烈陽劍是極品器鬥靈也不能這麼越級啊。

既然連百萬年級別的獸王他都不放在眼裡,那麼這隻落單的右手持著烈陽劍,緩緩從不遠處走來。他的雙目染成了血紅色,每走一步身下就升起一枚靈環,最後九環齊亮,渾身氣勢暴漲,領域直接碾壓上來,把紫金蛛皇牢牢控在領域之中。

“孽畜竟敢傷我兒,當真是該死!”於晟站在於凝痕身前,背影偉岸如山嶽。

他冷聲道怒喝,語氣冰冷到極點。滔天的殺氣從體內釋放而出,凌厲的殺氣在地上凝結成鋒利錐狀實體,向四周突刺。

紫金蛛皇掙扎著從地上爬起,原本就在與於凝痕的戰鬥中受了些輕傷,八支蛛爪一下被斬斷兩支,站都站不穩,樣子有些滑稽。剛才又被於晟一擊命中,這股攻擊似乎附帶很強的灼燒效果。它的身體由紫金色轉為炭黑色,一股淡淡的燒焦味在空氣中瀰漫,有些嗆鼻。它的身上傷痕累累,向外淌著黑血。由於先前經歷過一場戰鬥,它現在也有些體力不支,晃著碩大的腦袋,嘴裡含糊不清的發出輕微的蛛鳴。

“地階靈技,穿心之劍!”於晟大喝一聲,烈陽劍綻放出血紅色的光芒,凝結出一柄血色長劍的虛影。這柄長劍估摸著有六七米長,鋒利的劍尖,劍身向外輻射著灼熱的氣息。即便這柄長劍是烈陽劍幻化而出的虛影,但是匯聚了巨大的能量,使劍身凝如實質。

下一秒,烈陽劍帶動著那柄血色長劍暴射而出,瞬間穿透紫金蛛皇的軀體,黑色的血液飛濺而出,它那如小丘一般的巨型軀體轟然倒下。

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鋒利的劍鋒便將它徹底貫穿,連一聲哀鳴也未發出,死的乾脆利落。它剩餘的七隻血紅色的蛛眼永遠的閉上了。

一股紅色的光芒從它僵硬的身體裡湧出,在空中凝為一枚紅色的靈晶。

於晟收起烈陽劍,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於凝痕身邊,讓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臂彎裡。

“痕兒?痕兒?”於晟一邊搖晃著,一邊輕聲喚道,語氣似水般溫柔。

於凝痕悠悠醒來,意識恢復了一些。

“沒事吧,啊?”於晟見於凝痕終於清醒過來,心裡的那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父親……我……沒事,只是有點累,想休息一會兒。”於凝痕有氣無力的答道。他現在真的很累,剛才與紫金蛛皇的戰鬥損耗了他太多的體力,他僅僅只是一個六歲的孩童,修為尚淺,體力也極其的有限。能與一隻修為在五萬年左右的紫金蛛皇周旋這麼久,實屬不易了。

“好,好!”於晟把於凝痕擁入懷中,溫暖的懷抱令於凝痕的心裡一陣溫暖。父愛如山一般深沉穩重,這種感受實在是無語論比的美妙。

鬆開於凝痕,於晟再次關心道:“現在都晚上了,一定很餓了吧?我去尋些野味,今晚我們就住在森林裡,不回宗門了,好不好?”

於凝痕點頭答應著:“好。”

說到吃,他還真有些餓,因為吸收靈晶的緣故,他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呢。眼看著湛藍的天色早已被黑色取代,夜空中繁星點點,怎麼說也該到晚飯的時間節點了。

“好啊,好啊!”月無涯從一旁探出頭來,欣喜的拍著手叫道。她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終於有東西吃了。於晟從手中的戒指裡取出水和乾糧,先遞給眼前的兩個孩子。於凝痕眼睛一亮,父親手中的那枚戒指,應該也是一個儲靈器,只是他的這枚戒指似乎是純金打造,外表金燦燦的。見於凝痕聚精會神的盯著自己的右手看,於晟古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一眼就看到了無名指上的戒指。

“痕兒,看什麼呢?”於晟笑著問道。

“父親,這戒指……是儲靈戒麼?”於凝痕指了指於晟戴在手上的戒指問道。按照月無涯先前的說法,儲靈戒只能儲存與靈力相關的物品,比如靈環,靈器,靈骨,靈寶等。可父親卻可以從中取出水和乾糧,這些應該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物品,於凝痕可不認為它們的身上有靈力波動。

“哦,你還知道儲靈戒?”於晟從右手無名指上摘下戒指,放於左手手心處,並將其遞到於凝痕的面前。

“不錯,我手中的這枚戒指確實是儲靈戒,有什麼問題麼?”

於凝痕仔細觀察著這枚戒指,戒花呈太陽的形狀,整體呈亮金色,戒身上雕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晦澀難懂,與月無涯送給自己的戒指並沒有很大的差別。

“可是,儲靈戒不是隻能儲存與靈力有關的物品麼?”

“從字面意思上理解是這樣的。”於晟頓了頓,又道:“其實儲靈戒中是有分層的,既可以儲存普通的物品,又可以儲存與靈力相關的物品,所以也可以把它當成儲物戒來用。”

“哦。”於凝痕掏出之前月無涯送給自己的儲靈戒,像是炫寶一般在於晟面前晃了晃:“喏,老爹你看,我也有一枚儲靈戒!”

於晟接過一看,一下子就明白於凝痕疑惑的原因了。“孩子,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單純的認為它只能儲存與靈力有關的物品,而不能儲存其他與靈力無關的物品嗎?”

“為什麼?”於凝痕怔怔的望著父親。

“你並沒有煉化這枚戒指,當然不知道其中所蘊含的妙用。”這枚戒指上的禁制由於年代久遠的原因,已經很微弱了,只需往裡面滲透一些靈力便能將戒指徹底煉化。煉化後的戒指就不僅能儲存與靈力相關的物品,就連食物,武器等與靈力毫不相干的物品也能儲存了。

於晟將手中的戒指徹底煉化後,認真的看了一下,上面的一輪銀月令他無比熟悉。

“這是月兒之前送給我的。”於凝痕笑著看了看月無涯,後者立馬羞答答的低下頭。

原來如此!於晟明白過來,難怪這枚戒指看著眼熟,原來是寒月家族的寶物。

聽到於凝痕說的話,月無涯送的?這禮物未免也太貴重了點。看了眼低著小腦袋的月無涯,又看了眼滿臉笑意的於凝痕,於晟心裡彷彿明白了些什麼,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但這轉瞬即逝。

“好了,孩子們。你們先休息會兒,我去尋些木柴來燃起火堆,再去找些野味。”於晟將手中的戒指還給於凝痕,並準備著手在四周佈下靈力結界。

“父親,我們去森林外圍過夜吧?這裡總感覺不太安全。”於凝痕吃完手中的乾糧,提議道。倒不是因為害怕,只是這裡離蛛穴很近,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還未消散殆盡,容易引來其他的靈獸。況且黑燈瞎火的,周圍的枯木顯得陰森恐怖,他已經感覺到身邊的月無涯在向著自己靠攏了,她的玉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角,而於凝痕輕輕的握住她的手,給予安慰。

“可是……你的身體撐得住嗎?”於晟有些擔憂的道。

於凝痕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我只是太累了,不是大病初癒,身子骨沒問題的。父親,我撐的住。儘管御劍吧,我們去森林外圍過夜。”

“行。”於晟喚出烈陽劍,烈陽劍發出一聲清脆的劍鳴,落在於晟的腳下。

“上來吧,孩子們!”踩在烈陽劍上,他伸出有力的雙手,把於凝痕和月無涯接上去。腳下的烈陽劍捲起狂暴的靈力,呼嘯而出。

烈陽劍在空中破風前行,速度奇快,耳朵邊只傳來呼呼的大風聲。僅僅只花了兩三分鐘左右就抵達星暝大森林的外圍。

烈陽劍穩穩的停了下來,三人從劍身上一躍而下,開始著手準備。於晟從儲靈戒中取出兩頂帳篷和一些被褥,於凝痕用木錐把帳篷的幾個角都牢牢的固定在地上,並把被褥分別鋪在兩個帳篷裡。月無涯則找來一些木柴和木頭,把它們堆成一堆。於晟打了個響指,左手手心處憑空冒出燃燒的火焰,像是紅色的小精靈,在掌心裡快活地跳著舞,在黑夜裡格外的明亮。

“這是?”於凝痕盯著於晟手中的火焰,有些好奇。這火焰憑空從父親的手心裡冒出,應該是父親體內的。

於晟微微一笑,道:“太陽真火。”他把手心裡的火焰轉向那堆木柴,一下便燃燒起來,在火光的照耀下,周圍也明亮了許多。

於晟轉過身來,溫柔的道:“痕兒,你先進帳篷裡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尋找些野味,等下做完晚飯後再把你叫起來。”

“行吧。”於凝痕打了個哈欠,徑直走入左側的帳篷。他早就累了,剛好可以去睡個覺。

“月兒,你應該也累壞了吧?先去睡會吧,等一下我晚飯做好了會叫你的。”

月無涯點了點頭,抬腳就往右側的帳篷走去。

她還未進入帳篷,身後便傳來於晟的聲音。“哎哎,那是我的帳篷!你和痕兒睡在同一頂帳篷裡!”

月無涯腳步一頓,男女共睡一個帳篷,這也太羞人了吧?她的臉色再次緋紅起來,整個人就如同熟透了一般向外冒著熱氣。

“小孩子怕什麼羞啊,真是的。”

月無涯沉思再三,握了握粉拳,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徑直鑽進左側的帳篷裡。見她進了帳篷,於晟快速的在四周設定出靈力法陣,便去附近尋找野味。

月無涯進去的時候於凝痕睡得正香呢。她輕手輕腳的來到他的身側,然後輕輕躺下,現在她的心幾乎亂成了一團麻。翻過身,兩人面對面,他的呼吸很均勻,噴灑在她的臉上,癢癢的,有一些異樣的感覺在心裡衍生而出。

悄悄的瞄了他一眼,於凝痕依然在熟睡當中,渾然不知。

月無涯趴在墊著的被褥上,兩隻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眼神複雜的望著面前的男孩。

“為什麼,會這麼……喜歡你?”月無涯望著熟睡中的清秀男孩,眼神迷離,低聲呢喃。

就連她本人也很是疑惑,原本自己對待任何人的態度都是不冷不熱的,甚至不會多看一眼,多說一句話。自從她遇上他後就變了,她變得愛笑,喜歡與人交談,還有……喜歡纏著他。

或許他們只是單純的關係親密吧?

不知為何,於凝痕對月無涯總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魅力嗎?可是一個年僅六歲的男孩又有何魅力可言?氣質?好像也不太對。

他對她的吸引力,就像是花蜜對蜜蜂,海洋對魚兒,天空對鳥兒一般。她會不由自主地靠近他,真是太奇怪了!

月無涯挪了挪身子,讓自己與他靠得更近一些,這才心滿意足的閉上眼。

半個時辰後,於晟抓著三隻肥美的野兔歸來。他把兔毛拔光,到附近的溪水中洗淨,然後又從儲靈戒中取出燒烤架和刷子,調料等用品。早就料到今天可能會夜宿森林,他可是做了十足的準備,單單是乾糧,他就備了兩三天的!

往燒烤架里加了些碳火,用三根鐵釺貫穿三隻肥美的野兔。隨後置於燒烤架上燒烤,一邊刷油,一邊調控著火候。烤肉的香味一下子瀰漫開來,充斥在空氣之中。

烤了一會兒後,烤肉的外表很符合於晟的預期。金黃金黃的,向外滋滋的冒著熱氣,還有油汁溢位,應該是烤熟了。他再次拿起刷子往上刷些醬料,讓口感更加美味。

“哦,真不錯!”香味撲鼻而來,於晟自己都有些陶醉了。不愧是我,論實力是一等一的存在,論廚藝,也是絲毫不落下風!

烤得差不多後於晟才起身,走進帳篷裡把兩個孩子喚醒。於凝痕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強打起精神。月無涯也不情不願的爬起,有些不滿的撅著小嘴,模樣可愛極了。

摸著他們的小腦袋,於晟樂呵呵的道:“孩子們,晚飯做好啦!你們吃完晚飯後就可以繼續睡覺了。不吃飯的話肚子會遭不住的。來,出來吃點東西吧。”於晟分別拉住於凝痕和月無涯的小手,三人同時走出帳篷。

烤肉的香味撲面而來,月無涯和於凝痕都是眼放精光,一下子睡意全無。都快餓一天了,終於可以靜下心來好好的吃頓飯了。

三人圍著火堆坐下,於凝痕和月無涯一人拿起一隻烤野兔,於晟也抓起一隻大口的吃起來。不得不說,父親的廚藝真的超讚,於凝痕咬下去的第一口就讓他難以忘懷,實在是太好吃了。

月無涯兩手各抓著鐵釺的左右兩邊,小嘴湊到烤肉前大口咀嚼著,她似乎早已餓的飢腸轆轆,也顧不上什麼形象,先填飽肚子再說。

相較於於凝痕,他的吃法就斯文很多,細嚼慢嚥的品味著烤肉的美味。看月無涯吃得滿嘴是油,於凝痕還貼心的拿出紙巾替她擦拭著嘴角的油漬。“瞧瞧你,吃這麼著急幹什麼呀?又沒人和你搶。”一絲不苟的替她擦乾淨,於凝痕笑著打趣道。

月無涯俏臉微紅,還是嘴硬道:“人家哪裡吃的快了?只是……只是肚子餓了而已!”

“好好好,說你還不樂意了,哈哈。”於凝痕笑了笑,忽而又道:“誒,你臉紅什麼呀?嘻嘻,你臉紅的樣子還蠻好看的,就像是熟透了的蘋果!”

月無涯的臉色更紅了,彷彿能滴出血似的。聲音也小的如同蚊子一般:“少主!你再打趣我,我……我就……我就……”

“就什麼呀?”於凝痕輕笑道。

“我就不理你了!”月無涯氣呼呼的道。

於凝痕趕忙認錯:“別呀,月兒,我錯了,還不行嗎?真的錯了,月兒。我剛剛,呃,我剛剛在跟你開玩笑呢!”

“這還差不多。”月無涯嘴角噙著微笑,繼續低著小腦袋,啃著手中的烤肉。

一頓飯吃下來,月無涯臉上的紅潤一直都未消去,而於凝痕一直在細心地幫她擦拭著嘴角。

酒足飯飽過後,於晟率先回到自己的帳篷。於凝痕和月無涯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月無涯急忙避開他的目光,轉身跑回左側的帳篷裡。

“誒?”於凝痕愣了一下,不是,她跑什麼呀?好奇怪誒。抬頭看了眼夜空,萬千星辰匯聚一塊兒,璀璨的星輝把大地對映的如同白晝一般。

躍上身旁的一棵大樹,坐在粗壯的枝幹上,於凝痕雙手枕在腦後。

“這樣子看星空,似乎也是一件美事。”望著空中繁星閃爍,他自言自語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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