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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蔣恕醒來時看到懷裡熟睡的姜禮,他低頭親了親姜禮的額頭,然後起身洗漱去上班。
姜禮睡到早上九點才醒過來,看了看身邊,蔣恕已經走了。
她起身洗漱好,吃早餐的時候手機響了一下,她開啟手機看了眼,是一則匿名彩信。
姜禮點開一看,照片裡依然是蔣恕和呂鵬,兩人走在一處,偷拍的人把旁邊磷光大廈的標誌都拍了進來。
姜禮面無表情的放下手機,從容吃完早餐之後她換好衣服出門打車前往磷光大廈,她不相信蔣恕真的會同呂鵬有交易,如果有,她也想聽蔣恕親口跟她解釋。
到了磷光大廈的門口,她才到,就有侍者上前來帶她進去,看來是被人一早就吩咐好的。
兩人坐電梯直上頂層,侍者全程沒有說話,只是把姜禮帶到就離開了。
姜禮走近最裡邊的一個會議室,門口站著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見她走近,面露威脅意味,示意她迅速離開。
姜禮站在原地往後退了一步,裡邊的人總會出來的,她就在這裡等。
等待的過程是煎熬的,她希望裡邊走出來的人中沒有蔣恕,是有人惡作劇,在裡邊的人走出來的前一刻,她依然十分相信蔣恕。
直到看到蔣恕和呂鵬握手分別時,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一下,打得她措手不及,暈頭轉向。
真的是蔣恕,他真的和呂鵬有聯絡。
姜禮愣愣站在原地,她甚至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就那麼直直看著蔣恕。
蔣恕同呂鵬告別後,回過身,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姜禮,她面色很白,神情恍惚又似乎難以置信。
他心下一慌,朝著姜禮快步走過去,“小禮……”
姜禮的視線緩慢同他對上,艱澀道:“你跟呂鵬,有合作?”
蔣恕點頭,“是。”
“什麼時候開始的?”
“兩年前。”
“你知道他和爸爸是什麼關係!你還要跟他合作是嗎?”
“是。”
姜禮緊緊盯著蔣恕的眼睛,他說話時不閃不避,有的只是對她的愧疚。
她點點頭,“如果我拿‘我們在一起’這件事要求你跟他斷了合作呢?”
蔣恕聞言眼中閃過掙扎,他上前一步想抱住姜禮,被姜禮躲開。
“小禮,這兩件事,不是一回事。”
“在我看來這就是一回事。”
“我跟他的合作不能中止,我跟你也不會分開。”
姜禮看了眼蔣恕,“好,那你繼續跟他合作,以後也別再來找我了。”
她說完轉身想要離開,蔣恕一把將她拉住,“小禮,你別這樣……”
“你別碰我!”姜禮甩開他的手。
蔣恕站在原地,看著姜禮離開,眉頭始終緊皺著,片刻後,有個人跑過來跟他說:“呂鵬安插的眼線已經撤了。”
蔣恕“嗯”了一聲,抬腳朝著姜禮離開的方向而去。
姜禮出了磷光大廈,打到車。
“小姑娘要去哪裡?”
司機問她。
姜禮剛想說出公寓的地址,但是一想到蔣恕手裡有鑰匙,隨時都能進門,她只得作罷,報了方酒家的地址。
坐在車上,她給方酒打了個電話,方酒那邊有小孩子咿咿呀呀的聲音。
大概幾秒鐘之後,方酒的聲音才傳過來,“小禮?”
“小酒,我現在可以去你家坐坐嗎?”姜禮的聲音難掩失落。
方酒聽出來了,她把孩子抱起來,“當然可以啊,陳宴今天不在。”
“那你看家裡還缺什麼嗎?我一道兒買了給你拿上去。”
方酒笑了笑,“不缺不缺,你把自己安全送過來就好啦。”
“好,那待會兒見。”
“嗯。”
叮咚——
姜禮按響了方酒家的門鈴,裡邊一陣腳步聲,門開啟了。
方酒穿著家居服,懷裡抱著孩子,看到姜禮,她握著嬰兒的胳膊跟姜禮打了個招呼。
啾啾的眉眼跟方酒長得很像,看到姜禮後咧開嘴笑起來,笑著的時候卻又跟陳宴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進了家門,姜禮換了拖鞋,接過啾啾。
她是知道方酒和陳宴之間的愛恨情仇的,兩人來來回回這麼多年終於走到一塊兒,還有個孩子,她也非常感慨。
“還沒問過你,為啥給她取名叫啾啾呀?”姜禮走近方酒。
方酒哼笑幾聲,“我哪知道陳宴這個男狐狸精安的什麼居心,啾啾是他起的。”
姜禮親了親啾啾的臉蛋,“居然是爸爸起的名字,小啾啾。”
“你怎麼有空過來?”
方酒端著果盤放到茶几上和姜禮坐下。
提到這個,姜禮神色黯淡一瞬,“沒什麼,我就是想過來看看你。”
“你這表情可不像是沒什麼的表情。”
姜禮默了默,道:“我跟蔣恕有點矛盾,不想見到他。”
方酒恍然,“這才多久就有矛盾了?蔣恕捨得跟你鬧矛盾啊?”
“不說他了,等陳宴回來,陪我出去吃燒烤怎麼樣?”
“可以是可以,就怕陳宴還沒回來,蔣恕先找上門。”
方酒話音剛落,她的手機就響了,方酒拿起來一看,表情頗有些精彩,她舉起來晃了晃,“喏,說曹操曹操到,他打來的,接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