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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黃？”
“符衍？”
“那算你們抓對了人！”
笙歌夜總會頂層辦公室。
坐老闆椅上男人一聽是嘮這個，瞬間就不困了。
“錯不了，我是他表哥。”
"我作證！這王八犢子天天給我分享網站和有點快樂的影片。”
“什麼3W點78910JQk啊，什麼我和冷豔上司不得不說的故事啊，海了去了，我都有記錄的警官！”
“最可惡的就是不讓我快進，說是方便我寫觀後感！就這點，建議判無期！”
這操作，電話那頭警察聽的也有點懵逼。
“大春，我尼…那啥.…畢竟這孩子才17，屬於未成年。”
“他只是發給你而已，沒有群體傳播，事也沒造成什麼嚴重後果，你過來把人帶回去教育教育就行了。”
對面警察明顯是老熟人，不過礙於警用電話只得壓下火咬著牙的說著。
“別啊，十萬字的觀後感我才寫九萬。”
“我不管，你們得幫忙教育祖國的花朵。”
大春說罷，撂挑子般結束通話電話。
打完電話，大春看了眼在一旁發抖的小弟，他那雙腿顫的喲…跟經歷一場苦戰的姑娘一樣。
小弟感受到注視的目光，趕忙理清口條：“大春哥，我就先出去避避風頭了，兄弟們要是知道是我點的二爺，我必被揍竄稀！”
“急什麼，這次你立了大功，去公費按個摩再走。”
絕不虧待有功的兄弟，是符衍定下的規矩。
心底一塊大石頭落地，大春美滋滋的開啟電腦拿出筆記本。
熟練點進符衍分享的連結，準備複習複習功課，爭取把觀後感寫完。
正看的入迷時，門外開始吵鬧，似乎是有人叫喊求饒著。
“二爺饒命！二爺饒命啊！”
砰！
辦公室的大門被一個人影撞開，大春下意識的把桌上紙巾一藏。
躺在地上的，正是剛剛去公費按摩的小弟。
看這口吐白沫的情況，估計怎麼也得按個888的摩才能恢復過來了。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休閒黑西裝的男人，痞氣和貴氣在他身上融合的很完美。
那張俊臉上滿是慾望都能被滿足後的倦怠感，盡顯慵懶。
他身形看著纖細，卻給人一種很有力量的感覺。
不過黑眼圈有點重，要不是看他拎人跟拎雞仔一樣輕鬆，還真像那話本里縱慾過度的紈絝少爺。
來人正是因涉黃被逮進公安局的符衍，他此刻正死死鎖定著發愣的表哥。
場面寂靜的可怕，沒人敢發聲。
“Yes~yes~”
黑影后面還跟著一個警察，不過對於這暴力行為好似司空見慣一般，淡定的看著。
“老林你也太不仗義了，怎麼連十分鐘都頂不住，你個廢物！”
大春朝著黑影后面的警察埋怨喊道。
“狗春，你把夜總會開在警察局對面你不知道嗎？要不是二爺說等他喝完茶，我早就帶二爺回來揍你這王八蛋了。”
老林指著大春就是一頓噴，生怕符衍以為這件事和自己有關。
“嘿嘿，二爺，我已經把你送回來了，你隨意。”
老林兩套嘴臉完美轉換，隨後直接頭都不抬的就快步離開。
看著逐步走近的符衍，燈光照射在那張帥氣的臉龐，大春徹底慌了。
“表弟...別別別...別打臉嘛...”
“Yes~yes~”
“啊！表弟痛痛痛！”
“Yes~yes~”
辦公室慘叫連連，大春和電腦的聲音交相呼應。
笙歌夜總會的幾十個保鏢圍在門口，愣是一個人都沒敢進去。
不多時，他就獲得一套鼻青臉腫的新面板...
捱了一頓收拾的大春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看著停手的符衍，趕忙諂媚的屁顛屁顛靠了過去。
掏出香菸，麻溜點燃，遞給了符衍。
“你別怪表哥舉報你，血濃於水啊！表哥能真害你嗎！”
“你說你非要參加那個命定者考核幹嘛，還非要闖王級考核。”
看著符衍接過他的煙，確定了不會再捱揍之後，這才苦口婆心的繼續開腔。
“那玩意是人參加的？透過率不足一成啊！會死人的！”
符衍深吸了一口煙，便放到菸灰缸上，細軟白霧直直上，他沉默的欣賞著他借給風抽的煙。
看著這個無所動容的表弟，大春突然大吼了起來。
“表哥知道，表哥沒忘！”
他了解，這是符衍決定好了的狀態，他不想看著世上唯一的親人就這樣死了。
“盡雪死了！我姐姐她已經死了！”
“村裡人都死了！符村被滅門都過去十年了！”
“很多東西早就沒了痕跡，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著不是嗎？”
“非要拿自己的命去賭嗎！”
大春越說越激動，直接拍起了桌子。
看著小語言挺流暢的大春，符衍疑惑道：“這話誰教你的，寫個觀後感可說不出這些來。”
“你管我！”
“你就聽表哥一句勸好嗎，我們現在有人有錢，開開心心的不好嗎？”
“Yes~yes~yes！”
嘈雜的電腦聲音和大春嚴肅的語氣一起灌入耳朵，符衍實在有些遭不佳。
“你能不能把那玩意關了在說話…”
“還不是你分享給我的..."
大春嘟囔著去按下了暫停鍵。
提起這符衍火又上來了，要不是這他能帶抓進局裡？
還是當眾抓捕，要不是手底下一群人指著他吃飯，公然對抗影響不好…
符衍瞪了大春一眼：“給你報班上課你去睡覺，非得搞電影學習法才學得進英語！那麼多業務都需要…算了算了，你還有什麼屁繼續放！”
“反正你不能去！你死了我就真成孤兒寡人了！”
符衍：“孤家吧…”
“你除了幹翻過八個候級，六十二個士級，和兩三百個初學命定者，你還是個啥？你還幹過啥？”
符衍：“...”
命定者考核裡的王級考核，透過能重塑靈魂。
符村被滅門，兩人缺失這一段記憶，就好像被什麼手段故意抹除。
只有重塑靈魂，才可能找回失去的記憶。
“夢裡那個穿著嫁衣的女人，最近喊我的名字越來越大聲了。”
夢裡，他娶了個女人，每一次夢的開頭都是生活的甜蜜場景，一起穿過竹林，一起看過初陽，走過月光幽靜小路，牽著手同淋雪…
卻始終看不清她的臉，結尾都是以她站在大火廢墟里，悽慘的哭喊著。
十年了，算得上老夫老妻了吧…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符衍確信她深埋在失去的記憶裡。
“該去找她了，大概是她等的不耐煩了吧。”
看著突然微笑溫柔說話的符衍，大春愣了一下，這個時常出現在符衍夢中的女人，他們也討論過很多次。
在大春殘存的記憶中，他們玩過家家的時候，他姐經常當符衍的新娘…
好一會，也跟著笑道：“你個王八蛋，過家家玩上癮了是吧，還惦記當我姐夫呢。”
他好多年沒有看到符衍笑了，只不過此刻大春的笑裡，藏著更多是絕望。
相依為命多年，他懂，此刻木已成舟了。
哐！哐！哐！
大春突然跪下，朝著窗外天空就是三個響頭。
“姐啊！我對不起你了！”
“這些年他一直裝逼，都沒碰過女人，現在要去送死了，我怎麼也得讓他當了男人再走！”
？？？
沒等符衍消化完這人在放什麼臭屁，大春就看著門口深吸氣。
超大聲：“上技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