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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幫著媳婦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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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曲對一旁委屈含淚的雷星兒,沒好氣的瞪一眼道:“走吧!再留在這裡下去,說不定君魅真會殺了你的。到時候,我可真不好向你哥交代了。”

雷星兒以往就知道展君魅冷酷無情,有幾次,她都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湧現的殺意,要不是墨曲常在……回想起來,她能活到現在,真是全仰賴她哥哥的面子,和靠墨曲的求情了。

“唉!你說你,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君魅,他是那麼好感化的嗎?也就那位公主殿下能拿的住他,換了別人,他能不給別人一刀就不錯了。”墨曲覺得吧!展君魅和上官淺韻就是天生的絕配。

一個聰明卻懶得與人用心機,更喜歡真刀真槍解決麻煩。

一個狡黠內斂,最擅用心機算計人。

在他們夫妻二人間,吃虧的自然是君魅那傻小子,不過因為身為男人,他想,君魅應該有另一種法子,讓這位公主殿下不敢真踩他頭上去吧?

雷星兒上了馬,回頭難過的看著大將軍府的匾額,忽然間……她一轉頭看向前方牽馬的墨曲,來了精神的道:“墨大哥,你說得對,我除了喜歡將軍外,還可以喜歡別人啊!雖然吧,你比不上將軍,可在我看過不少歪瓜裂棗後,你可算是其中一等一的好了。所以,我決定委屈自己下,就纏著你好了。”

“啊?我不會這麼倒黴吧?我說雷星兒,老話可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咱們相識多年,你就看在咱們舊識的份兒上,饒了我吧!”墨曲真沒想到他救了他師弟,卻把自己推到坑裡去了。

“兔子怎麼不吃窩邊草了?我養的兔子,它就啃吃窩邊草過,我見過。”雷星兒俯身馬背上,看著墨曲的側臉,她心裡越發覺得對方其實也不賴,她以往眼光太高了,才會沒發現墨曲這個大美男的存在。

墨曲一回頭,就對上雷星兒那笑彎彎的雙眼,那眼神可真嚇人。這個丫頭,真是個喜新厭舊的,剛被君魅那樣一通傷害,沒傷心屁會兒,便又把狩獵般的目光,盯在了他身上。

他之前,真是白擔心這位雷大小姐了。

雷府

雷飛騰當接到墨曲讓人傳的口信後,便忙把練兵的事,交給了他的副將。

而他忙騎馬回了城,一回來,連口氣都沒停下喘一喘,便一口氣跑進了府裡。

雷星兒已沐浴更衣過,換了一襲綠裳白裙,梳著墜馬髻帶著玉步搖,風風火火的進了廳堂,見到墨曲坐在那裡喝茶,她便嘻嘻哈哈的撲了過去。

墨曲被她這瘋丫頭嚇了一跳,忙將手裡的杯子放到桌面上,對於這個閃躲不掉的擁抱,他頭疼的按著太陽穴道:“星兒,你好歹是一府大小姐,就算是武將之女沒那麼多規矩,可也不能連女子一點點的矜持也沒有吧?”

雷星兒自後摟著墨曲的脖子,嘻嘻的笑著道:“我娘去世的早,我爹那武將從小就不和我說道理,管教我時,我要是不聽話,輕了把我關房間裡禁足,重了就拿鐵鏈子把我鎖在床頭,你說我和這樣的老子鬥到大,那還能有什麼矜持規矩啊?拳頭野性兒倒是有的,就怕你不喜歡,我還是可愛點好,對不對啊墨大哥?”

墨曲一想到雷雲和雷星兒父女相處的情景,他就覺得更頭疼了,這父女倆可都不是講道理的,也就雷飛騰好點,可雷飛騰的好和雷雲沒關係,而是他多年教匯出來的成績。

雷飛騰跑的臉色通紅,一進門就看到她妹妹又在纏人,他頭疼的扶額走進去,先對墨曲拱手道個歉:“墨軍師,真是對不起,家妹又給您添麻煩了。”

墨曲一見雷飛騰回來了,他便抬手扒開了脖子上的一雙小手,然後起身走過去,開啟摺扇搖著笑說道:“她麻煩我沒什麼,可卻去將軍府衝撞了長公主,君魅有點生氣,我若不趕緊把她送來雷府……你是知道的,君魅殺人,可從不講人情的。”

“是,末將自然知道將軍的脾氣,墨軍師您請放心,末將一定會管好自己的妹妹,再不會讓她靠近將軍府百丈之內。”雷飛騰聽墨曲說完那些事,他差點沒嚇暈過去,將軍現在如此愛重長公主,若是星兒把那位體弱多病的長公主氣出個好歹來,就算他拼死護他妹妹離開長安,他們將軍也能不遠千里去信都殺了他妹妹啊!

到時候,他爹為了保全家族,難保不會把他這個禍頭子妹妹,給交出去任由將軍處置。

“飛騰啊,長公主身子弱,平常風吹日曬都能暈倒,可真經不起你這鐵打銅鑄的妹妹折騰,金枝玉葉嘛!總歸嬌貴了些。”墨曲言盡於此,說完便搖扇離開了。

希望他給雷飛騰提的這個醒兒,能保住雷星兒的小命兒吧!

“多謝墨軍師提醒!”雷飛騰轉身拱手送走了墨曲,便回頭來就教訓他這不知死活的妹妹道:“雷星兒,你是不是想害雷家給你陪葬啊?那長公主也是你能招惹的?莫說她本就是身子不好,就算她是個康建的公主,那也是天家之女,上有太皇太后垂憐著,下有將軍愛重著,她要是被你氣的出點什麼事,將軍一怒之下殺你一個也就罷了,可太皇太后到時候要一怒下道懿旨,那便是咱們雷家滿門受牽連的大罪啊!”

雷星兒被自家大哥這樣一番訓斥,她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弱弱的問了句:“大哥,事情真有這麼嚴重嗎?”

“真有這麼嚴重嗎?哼!比我說的嚴重多了。”雷飛騰可是記得很清楚,當初將軍娶進門的可是個痴呆的公主,這從出生到長大,十八年之久,活的猶如活死人的公主殿下,她將來會有什麼毛病,天知道啊?

現在誰不躲著避開這位長公主,也就之前那個不知死活的上官瓔,敢當街那樣氣上官淺韻了。

而上官瓔那豬腦子也不想想,上官淺韻要被她真氣出個好歹來,她是太后的女兒又如何?有皇帝哥哥給她撐腰又如何?還不是太皇太后一道懿旨就能治罪的事兒?

而今上官瓔剛死,他家妹妹又來當這個作死的人了。唉!他們雷家這是造的什麼孽,竟然生了這麼一個禍頭子。

雷星兒聽完她哥所說的後,便忽然明白,為何將軍那樣護著那位長公主了,因為那位公主殿下太嬌貴了,氣一下都能病倒,也不怪呼將軍和墨大哥會那樣驚恐緊張了。

唉!皇家駙馬不好當,娶個公主,空有美貌,卻是個病秧子。

雷飛騰才懶得理他妹妹心裡想什麼,他只警告她道:“以後給我離將軍府遠點,不對!你給我老實待在雷府裡,回頭我便讓人困了你送回信都去。”

“什麼,哥,我不回去,回去父親會打死我的。”雷星兒不想回信都去,因為她是偷跑出來的,回去後,一定會被她那嚴厲的老子打死的。

雷飛騰想起嚴厲的父親,也明白妹妹為什麼怕回去,他便皺眉嘆聲氣道:“那好吧!我不送你回去,但你必須老實點,就算要出府去逛街,也不能往將軍府那邊去,要是你再去衝撞了長公主,到時候可別怪哥哥不念兄妹之情不去救你,將軍要殺的人,可連墨軍師也救不下來的。”

“知道了。”雷星兒又不是傻子,她當然知道將軍不好惹了,畢竟那活煞神的名號,也不是傳開被人叫著玩的。

“知道最好!”雷飛騰看了他那不讓人省心的妹妹一眼,便轉頭衝外面吩咐道:“去讓廚房多做道羊肉湯,放多些辣椒,大小姐口味重。”

門外的婢女應了聲,便轉身退下去了。

雷星兒一聽她哥哥還記得她的口味,便笑著傻呵呵道:“哥,我就知道你剛才的話都是嚇唬我的,想我可是你唯一的親妹妹,你哪能真狠心對我的生死不管不顧啊,對不對?”

“少貧嘴,等真到了那一日,哥哥想保你,恐也只能是無能為力。”雷飛騰跟隨展君魅多年,對方是個什麼樣的性子,他和墨曲是最為了解的,這也便是為何墨曲一來說了那些話,他就差點嚇死過去的原因。

今日之事,不管是不是全是他妹妹的錯,他都必須要感謝那位長公主殿下的寬容,如果她不說放了星兒,將軍定然不會這樣輕饒了星兒的。

將軍府

鳳儀閣

上官淺韻在一旁雙手捧著茶杯暖手,望著吃飯的男人,她只是但笑不語,有什麼話,都等他吃完飯再說,這麼冷的天兒,他午飯吃這麼晚,她瞧著還真有點兒心疼。

展君魅一個人吃飯是很快的,畢竟在以往戰場上,可沒誰等你細嚼慢嚥品味菜餚去,那個不是扒拉扒拉吃完飯後,就開始忙這忙那的?

飛鳶跪在一旁錦席上,見展君魅用完了飯,她便遞上了白色的帕子,然後又伸手接過了一旁婢女遞來的陶罐,伸手捧到了展君魅的面前。

展君魅接過飛鳶的帕子擦了下嘴,又接過上官淺韻遞來的茶水漱了漱口,偏頭將那口水吐到了飛鳶捧著的陶罐裡,轉過頭來才喝口茶水,抬眸看向對面溫婉淺笑的妻子。

上官淺韻被他這樣瞧的臉不由得紅了,嗔了他一眼,問道:“事都辦妥了?”

“嗯!已經談妥了,三七分,十年之約,期限一到便終止合作。”展君魅不記得有多久,沒再看到這般溫婉淺笑恬靜的她了。

上官淺韻被他瞧的越發不好意思,便又問了句:“那雷星兒真是雷飛騰的妹妹?看著,兄妹二人可一點都不像。”

展君魅收起盯著她細打量的眸光,低頭喝口水,才放下杯子,笑望著她道:“雷飛騰能有今日,靠的是墨曲的教導。而雷星兒……她是和她父親鬥出來的脾氣。雷雲很嚴厲也很古板,他夫人去世後,他便沒再續絃,兒女都是他一手帶大的,而他那脾氣又暴,對孩子自然沒什麼耐心,不是打就是罰,久而久之,雷飛騰被他訓老實了,雷星兒倒是被他逼的越發野蠻強橫了。”

上官淺韻聽展君魅說起雷雲一下子,倒是真熟悉,不由吃醋道:“你倒是瞭解人家的家事,可見那位雷姑娘說得對,你們是舊識是自己人,而我這個嫁給你的人,倒成外人了。”

展君魅聞言不由失笑:“你這又是吃的哪門子醋?雷雲可是帶我進軍營的介紹人,我在功成名就後,自然會想去信都看看他,也就是在那時,認識了他的女兒雷星兒,而我當初在信都也不過只逗留了五六日,期間都不曾對雷星兒說過二十個字,怎麼就和她成什麼舊識了?”

“哼!沒說二十個字,就能勾的人家小姑娘對你數年念念不忘,不願千里迢迢的來長安找你,可見你招惹桃花的本事……”上官淺韻說到此,索性還使小性兒不說了。

展君魅對這面前不講理的公主殿下,他忍俊不禁道:“夫人這醋吃的可真酸!不過,為夫真是清白的,在遇上夫人你之前,為夫別說沒被女子摸過手了,連片衣角都沒讓她們碰到過。所以,為夫可是清清白白的娶了你,夫人你這樣冤枉為夫,為夫可是會傷心的,必須道歉,否則……我也不理人了。”

“你敢!”上官淺韻轉身一拍桌子,結果拍疼了手,她甩著手便皺起了眉頭道:“姓展的,你要是敢不理我,我就休夫!嘶!好疼,這什麼桌子這麼硬,飛鳶,明日讓人來換了,我要軟的,拍著不手疼的。”

“是!”飛鳶習慣的應了後,忽然又抬起頭來,心想,這桌子還有不硬反軟的?什麼樣的木石金玉,才能造出那樣拍著不手疼的桌子啊?

展君魅傾身過去託著她的手背,看著她掌心真紅了,便更不由得搖頭笑道:“龍兒,你這也太嬌貴了點兒。不過,看著你這白白嫩嫩的手心,便知當初的先帝有多寵你這掌上明珠了。”

上官淺韻今生這具軀體長這麼大以來,從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可連筷子都沒用過,碗也沒短過,喝茶都是人送到她嘴邊的,就這一雙毫無瑕疵的手,看著還真是完美的像是雕琢美玉呢!

展君魅低頭看著她這雙手,忽然心裡感到很疑惑,這位公主殿下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可她的手上沒有握筆留下的薄繭,也沒有彈琴留下的傷痕,這也太奇怪了。

而且,她善於騎術,可他與她同房多次,卻從不曾在她腿內側看到過什麼磨痕,騎馬不同琴棋書畫,那不是看看熟記於心就能會的,這是需要長年累月的練出來的。

上官淺韻對上展君魅疑惑不解的眸光,她有點心虛的想要抽回手,因為她這一世,真的十八年來什麼都不曾學過,所以身體真的可謂之完美到毫無瑕疵,肌膚嫩的如嬰兒一樣,這也便是為何她顯得如此嬌貴的原因。

因為,這一世她算是真正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一雙手除了偶爾抱閃電,便再也不曾碰過別的東西了。

展君魅對於自己心裡莫名的疑惑,他是暗笑搖了搖頭,想什麼呢?面前這個人可是活生生的,他也曾那樣深刻的感受過她的鮮活,怎麼會懷疑她不是人,而是什麼鬼神之物呢?

上官淺韻見他眸中的疑惑散去了,她便心虛的故作生氣道:“怎麼,覺得我這細皮嫩肉的公主太嬌貴了,所以便想著去找個粗枝大葉的將門女了?”

“不敢!有夫人你在,為夫哪敢去想那些,再者說了,世上還有比夫人更好的女子嗎?為夫怎麼不知道。”展君魅開始笑著裝傻,無論如何,和他過日子,讓他多了歡笑的是面前的人兒,縱然她真是什麼精怪所化,他也願意當她的血食。

上官淺韻對於這個給她裝傻充愣的男人,她只是抿嘴笑瞪他一眼,然後便揮手讓飛鳶她們把桌上菜餚撤了下去。

飛鳶帶著人,手腳麻利的撤乾淨了桌上的東西,並且用乾淨的抹布,將桌面好好重新擦乾淨了一遍後,才帶著人全退了出去。

鍾靈毓秀來了後,便擔任起了守門衛,平日持珠不在時,都是她們守在門口,用她們精光閃閃的眼睛,上下掃視著進進出出的婢女。

飛鳶和容雅這樣忠心耿耿的,都被鍾靈毓秀看的覺得自己有罪。

持珠倒是還好,她覺得鍾靈毓秀做的沒錯,每一個人在沒犯錯前都是無辜的,犯了錯便不無辜了。

在鳳儀閣裡,前有香穗兒的背叛,後有佳兒的痴心妄想,這些人,平日瞧著可都安分,可到頭來,還不是因利益而泯滅了良心。

所以,她贊同鍾靈毓秀她們的做法,未雨綢繆,防患於未來,才是真正能保護好公主的,最好的法子。

此時屋子裡,只剩下夫妻二人對視相望,兩兩不語。

上官淺韻實在受不了這樣寂靜的氣氛了,她便望著對面的女人,皺眉道:“你有什麼話,就問吧!”

展君魅望著她一會兒,才搖頭苦笑道:“我看了你的手,再想起你那日騎馬闖宮的風姿,如此善於騎術的你,讓當時的我很驚訝。可今日一看到你的手,在想到你……騎馬之人,沒有大腿內側白淨細嫩如你這般的,所以我很疑惑,你是怎麼學會的騎馬?”

上官淺韻臉已經紅了,想起他們同房時,這人總喜歡脫了她的衣服,不做什麼過分的事,也要摸遍她的全身,她就覺得這個事被他問的很羞人。

展君魅本是個經得起誘惑的人,可自從遇上了面前這個女子,他自持的冷靜,便越來越不值一提了。

上官淺韻被他忽然一把拉入懷裡,衣襟中鑽進一直大手,她驚的紅了臉瞪他道:“你想知道什麼我說就是了,不要青天白日的……姓展的,晚上鬧還不夠,你白日裡還想鬧,就不怕墨曲的那些藥膳,全白給你做了嗎?”

展君魅就想再仔仔細細看一遍,也許是晚上燈火昏暗,他有什麼沒看清楚,現在白日陽光從窗格子裡照進來,屋裡亮堂的很,這下他仔細的瞧,總能看清楚她身上到底有沒有什麼痕跡了吧?

上官淺韻見他一副勢必要脫她衣服的架勢,她還真有點嚇到了,忙將他的手拿出來,瞪著他低聲咬牙道:“我腿……沒痕跡,一點都沒有,滿意了?”

展君魅聽了她給的答案,他忽然坐在那裡楞了半響,然後便低頭吻上了她的唇瓣,當真真正正感受到她唇齒間的香氣時,他便更加心裡忐忑不安了。

上官淺韻真要被這個忽然疑神疑鬼的男人氣死了,她雙手抓著他的衣襟,仰頭就吻上了他的唇,然後咬了他一口,離開時她說道:“你就當我是個吸血的妖精好了,難道因為我是妖精,你這佛門弟子便容不下妖魔,就要離開我了嗎?子緣,你會不要我嗎?”

“不會。”展君魅望著她淡淡道,語氣中是那不能轉移的堅定。無論她是妖精還是魔鬼,他都離不開她,正如天竺的一種花,豔麗且含有劇毒,碰了便一生都無藥可解,只能依賴它到死,其名阿芙蓉。

上官淺韻聽了他肯定的回答,她也就安心了,等將來大局已定,她會將前因後果告訴他的。

至於現在,事情太多了,她實在不願多說惹是非。

展君魅見她不想對他解釋,心裡便有些不高興道:“你不信任我?”

“信!可事情太驚悚了,怕你會害怕。要不然……我現在現個形給你看?”上官淺韻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拇指食指一捏,便調戲人似的把他勾到了面前,笑的嫵媚的對他呵氣如蘭似煙道:“要看嗎?”

展君魅可第一次被她這樣誘惑,心跳驟然加速,雙眼緊緊盯著她嫣紅的唇,上面染著他的血,倒真像個十足的妖精。

上官淺韻對於他變得幽深的眸光,她抬起另一隻手,用手背輕柔的撫著他的臉頰,音色柔的似水軟媚道:“子緣,你盯著我的唇看什麼?看我的眼睛,它不好看嗎?”

展君魅將目光上移到她的眼睛上,那雙凝眸迷離的雙眼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還有她的……她輕撫他臉頰的玉手,他驟然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人拉入懷裡,低頭望著她緩緩湊近,然後忽然一笑道:“龍兒,攝魂術可是來自於西域的,你這看竹簡學來的東西,可對我一點用處也沒有。”

上官淺韻失望的皺眉道:“想你對我毫無防範,這攝魂術都無用,更何況一個人對另一個陌生人施什麼攝魂術?可見,這攝魂術就是被虛大過分誇張的,其實一點都不管用,還不如用毒來得好。”

展君魅對她是又氣又好笑:“你啊!我可還對你生氣呢,你就敢對我施攝魂術,可見我這夫綱有多不振。”

“怕你生氣做什麼?反正你也不會離開我。”上官淺韻在驕傲的說完這句話後,便發覺她這話說的也太理所當然了,展君魅又不欠她,她憑什麼這般篤定對方絕對不會離開她?

展君魅見她一會兒得意的驕傲,一會兒又愁眉不展的,他伸手捏她鼻尖一下道:“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好了,我們說點正事,太后死了女兒,淮陰侯一家子也全死了,雖然那些小妾庶子,淮陰侯夫人會不在意,可淮陰侯畢竟是她的夫君,當夏侯方承襲了淮陰侯的爵位後,可難保淮陰侯夫人,不會和太后聯手到一起,畢竟他們有共同的敵人,那便是逃逸的夏侯遠。”

上官淺韻對此心虛的道:“夏侯遠也沒了。”

“嗯?沒了,這是什麼意思?”展君魅一看她這心虛的小樣兒,心裡便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

上官淺韻笑的心虛道:“就是我進宮的半道上,夏侯遠攔車喊冤,因為我沒理他的冤情,他便一怒之下要燒車殺我。然後,就被持珠她們聯手給……給意外燒死了。”

展君魅是在她離開後,便也和墨曲一起出了將軍府,而他剛回來沒多久,先前遇上雷星兒的事,墨曲連進府都沒進,便又去送雷星兒回雷府了,所以到現在,他們也還沒接到暗衛的回稟。

乍一聽到夏侯遠死了的訊息,他先是驚怒,而後便是心憂。

驚怒的是夏侯遠好大的膽子,竟敢妄圖傷害他心尖上的人。

憂心的是……夏侯遠死在了龍兒的手裡,太后一定會把真兇的帽子扣在龍兒頭上。

而一旦太后與痛失夫君的淮陰侯夫人聯手,龍兒接下來可就要有大麻煩了。

上官淺韻見展君魅眉頭緊鎖的樣子,心裡也已明白這事她辦的有多蠢了。她習慣的抬手向下一拍,然後說道:“我必須要去找一下那個便宜表哥,現在也只有唐氏能解決淮陰那邊了。”

展君魅倒吸了一口冷氣,對於這個拍錯地方的小丫頭,他陰沉著臉色問:“手疼嗎?”

“不疼啊,怎麼了?”上官淺韻問完了後,才忽然發覺,這回手下拍著怎麼一點都不疼?桌子真變軟了?

展君魅對於那隻不止不立時拿開還亂捏的小手,他臉色更是陰沉了。

上官淺韻當覺出手感不對,便忙收了手,然後沒好氣瞪他一眼道:“你就不能改了這個盤膝而坐的毛病嗎?都不當和尚了,怎麼還總一副坐禪的姿態?”

他不當和尚了?他從來沒當過和尚好嗎?他只是佛門高僧的俗家弟子,俗家的。展君魅被傷害的身心受傷,索性也耍一回將軍脾氣不理人。

上官淺韻見他生氣了,她便伸手握住他的手搖了搖,語氣放軟了道:“好了,是我錯了,是我手下沒個輕重弄疼你了。那個……有沒有傷著?要不要我幫你瞧瞧,雖然我醫術比不上墨曲,可比外面一般的大夫,還是強那麼一點點的。”

“你給我瞧瞧?好啊!”展君魅轉頭看向她,然後非常爽快的一口答應了。

上官淺韻一見他根本沒事,便氣的甩了他的手,眯眸冷笑道:“將軍還是疼著吧!疼才能長記性,看你以後還盤不盤膝而坐。”

展君魅剛才被她猛然拍一下,那是真疼,好死不活拍個正著,她能偏一點位置,也讓他多少好受些,可偏偏那般準確無誤。

上官淺韻不想和他在這事上糾纏,便學他平日一本正經的道:“我晚上要見花鏡月一面,你幫我引他出來,記住,不許藉機和他動手,只把他引來見我就成,聽明白了嗎?”

“嗯!”展君魅對這事答應的沒一點誠意,他和花鏡月見面不動手,可能嗎?

而且,這幫著自己媳婦兒半夜約見別的男人這事……他怎麼就覺得這麼彆扭呢?

上官淺韻知道,她不能指望展君魅和花鏡月能和平相處,她只求展君魅和花鏡月別半道上打出重傷來,她就謝謝上官氏和唐氏兩族列祖列宗保佑了。

而這邊墨曲剛回府,便接到了暗衛的稟報,說上官淺韻去皇宮的半道上,把夏侯遠給燒了,他頭一暈,便差點摔倒在地。

這位公主殿下到底要做什麼?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對於操不完心的墨大管家,暗衛同情對方一眼,便轉身消失在了空氣中。

墨曲一人獨坐房間裡,沉默良久後,他便忽然站起來,在房間裡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來回踱步個不停。怎麼辦怎麼辦,這個死結該怎麼去解?

上官瓔死了,殺人的是花鏡月,殺人理由是為了洛妃舞。

而淮陰侯一家子被毒死了,殺人疑兇是夏侯遠,殺人理由是狗急跳牆。

可夏侯遠死了,被上官淺韻活活燒死的,殺人理由是對方行兇不成反被殺。

可無論上官淺韻殺人的理由多麼冠冕堂皇,可她殺了夏侯遠這個疑兇後,這淮陰侯一家之死的罪名,可就很有可能被太后那妖婦扣到她頭上了啊!

何為疑兇?意思就是夏侯遠罪名未定論,所以才會根據他有殺人動機,加以懷疑他的啊!

而根據他們找到的那點線索,真不像是夏侯遠能做出來的,因為這是場蓄意謀殺,而不是臨時起意的。

當時的夏侯遠如喪家之犬到處躲藏,根本不可能在那樣擔驚受怕的日子裡,能這般冷靜的周密計劃一場滅門大案。

所以,他一直在懷疑是有人背後操縱,其目的不是夏侯遠,而是上官淺韻。

畢竟在世人看來,夏侯遠若不是尚了上官瓔這位長公主,就憑他的官職,根本不會有幾個人會知道他這號人物。

可上官淺韻不同,她出身高貴曾得帝王寵如掌上明珠,十八年痴呆一夕忽然病癒,更是嫁給了承天國手握重兵的大將軍,這樣的她,想不引天下人注意都難。

更何況,她還是美名在外,天生異香,可擔得起傳奇二字的人物呢。

所以,比起夏侯遠那個無名小卒,上官淺韻這位天之驕女,才更像是值得人用這般心機算計的人,不是嗎?

墨曲是忙的腳不沾地,腦不停歇,總之,無論如何,都要查出誰要陷害上官淺韻,此人危害的不止上官淺韻,更有展君魅,不得不除。

是夜。

展君魅倒是真聽話,夜闖國師府,就把花鏡月給引了出來。

花鏡月之所以不動聲響的雖對方出國師府,那是因為展君魅這廝太囂張了,竟然連臉都不遮掩下,就這樣明晃晃著一張妖顏進了國師府。

展君魅對上官淺韻說免不得和花鏡月打一架,可實則他在正事上,還真不願意因打架而誤事。

花鏡月見展君魅是引他出來,並沒有要和他打一架的意思,他對此感到很疑惑,便尾隨著對方,兜兜轉轉來到了崇尚裡,當他進入這座宅院後,便看到了上官淺韻坐在一架鞦韆上,身旁站著持珠和四個粉衣少女。

上官淺韻之所以把花鏡月約在夏侯府裡,那是因為這裡剛死了人,清靜!絕對不會有不怕死的人,來這裡打擾了他們間的談話。

展君魅一落地便舉步走了過去,雙手背後彎腰望著她邀功道:“我這一路可沒和他動手,用最快的速度把他引來了這裡,對此,龍兒不給點獎賞嗎?”

“獎賞啊?”上官淺韻一瞧他這樣子,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仰頭在他唇上親一下,然後便起身離開了鞦韆架,舉步走了三步,便與花鏡月遙遙相對的叫了聲:“表哥,我闖禍了,你要不出手救我,我可真麻煩大了。”

花鏡月皺了下眉頭,對於這夫妻二人,他還是一個念頭,那就是寧遠勿近。

展君魅剛才就是故意的,他總得讓這個什麼表哥知道下,他們夫妻是多麼的恩愛,小日子過得多蜜裡調油吧?省得他總拿著祖上的傳統規矩,來自居他是龍兒的未婚夫。

花鏡月對於展君魅幼稚的示威,他只是不屑的轉過頭去,一改常態的微微一笑道:“表妹有事,表哥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表妹且說說,你讓我去為你辦何事?”

上官淺韻可是第一次見到她這妖孽表哥笑,真真是一笑魅惑天下,妥妥的一隻男狐狸精。

展君魅不悅的咳了聲,對於花鏡月的得意,他心想,表哥什麼的,一表三千里,怎比得了他這個近在身側的枕邊人?

花鏡月看著展君魅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說,表親也是有血緣關係的,他和上官淺韻這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哪像他展君魅,不過是如衣服般可丟棄換掉的衣服罷了。

展君魅被對方挑釁的可要怒了,見過無恥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他家龍兒都已嫁人了,這個花鏡月竟然厚顏無恥的不放手。

上官淺韻見著這兩個男人眼飛的,他們不打起來,她都要吃醋了。所以她柳眉一皺,冷聲開口道:“你們想打架,一會兒有的是時間。現在……表哥,我把夏侯遠燒死了。”

“燒死就燒死了,反正被京兆尹抓住,他也難逃一死。”花鏡月一派淡定的道,在他看來,他們唐氏的少主能出手殺誰,那都是給誰天大的面子。

展君魅對於花鏡月過分的淡定,他在一旁冷哼聲道:“你是真傻嗎?夏侯遠一死,上官瓔和淮陰侯全家被毒死的命案,便全要被有心人栽贓到龍兒頭上了。”

“嗯?”花鏡月聽了展君魅的解釋,他便也皺起了眉頭,不過語氣還是淡淡的道:“這事的確麻煩,如果要解決,有兩個法子,一是深入調查出真正的兇手,二是我去自首,說上官瓔是我掐死的。”

“那你去自首吧!這樣的話,事情會解決的快速點,我們也能早日睡個安穩覺。”展君魅倒是很樂意推花鏡月去死,反正這人如此討厭,去閻王爺哪裡當差正好,反正鬼怪都是討人厭的,剛好物以類聚了。

花鏡月看了一副巴不得他立刻去死的展君魅一眼,然後便轉過頭去看著上官淺韻,忽然大逆轉來了句:“表妹,你也想我去死嗎?”

“呃?不想。”上官淺韻立刻搖頭,花鏡月可是唐氏的嫡公子,只要找回鳳王令,他便是如同小皇姑一樣的持令尊主,這樣的人怎麼可以為了她輕易死去。

花鏡月聽到這個堅定的答案,他很滿意,然後他轉頭展君魅,笑著來了句:“表妹不想我死。”

噗!展君魅覺得他都被氣的內心吐血了,這個花鏡月哪裡是單純,根本就是藏得太深,天生的壞東西。

上官淺韻還是怕這二位一言不合打起來,忙對她家幼稚的表哥說:“表哥,你要是自首能不死,我是希望你去的,因為這樣可以徹底解決問題。可如果你會死……那還是算了,我們麻煩點兒,慢慢查出真兇吧!”

花鏡月第一次感覺到了傷心,他家表妹前面說不想他死,後面就說讓他去送死,那怕是不真死,他聽著這話也傷心。

展君魅要不是估計他大將軍的身份,他能捧腹在花鏡月面前大笑起來。讓你小子嘚瑟,這回不得意了吧?他就說,他家龍兒最終偏向的,肯定會是他,畢竟是夫妻,那能不如一個三千里外的表哥啊?

上官淺韻對於這兩個不對付的男人,她頭疼的按著太陽穴道:“表哥,如果你這個身份還有用,那就真算了。我們這邊派人調查下,你那邊也讓人查一下,真兇總會找到的。不過,現在最麻煩的是淮陰那邊,如果唐氏能……總之,全仰仗表哥幫忙了。”

花鏡月已經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了,意思不就是讓唐氏出面做調解也好,還是把淮陰那邊的目光移到別處也好,總之暫時別沾上她就對了。

上官淺韻見花鏡月點頭答應了,她便很重色輕義的,走過去拉著展君魅就走,連聲招呼都沒和她那便宜表哥打。

花鏡月站在原地怔愣住了,他這表妹也太不拿他當回事了,他又不欠她的,她憑什麼這麼理所當然的認為,認為他點頭答應了她,就不會轉身反悔了?

黑夜,寒風凜冽,冬雪紛飛,天地之間,佇立著一名妖魅如狐妖的男子,獨自站在院中孤寂望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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