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小說

第八十二章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上官淺韻喝著茶,還笑著假裝怒喊了一聲:“展君魅,你太目中無人了,本公主今兒就要推你出去斬!”

“要斬我這個大將軍,必須要有聖旨,而公主你……你還沒這個權利對我這大將軍做處置。”展君魅笑的無奈,第一次演戲,就感覺到這般的累人。

噼裡啪啦……

鳳儀閣外的人,都聽到了屋子裡傳來的砸東西聲響。

可飛鳶都不敢上前去敲門勸架,她們這些沒和公主說上話的人,更是不敢冒死上前了。

飛鳶不是不勸架,而是心裡在疑惑,公主和將軍二人的性子,要說冷戰她信,要說這樣吵吵嚷嚷的吵架,她是……怎麼都不相信的。

容雅在小廚房做飯做的,也是不安心的胡思亂想,這公主和駙馬一向好的跟一個人似得,這回怎麼會忽然吵起架來呢?該不會是假的吧?

持珠送墨曲回來後,便見鳳儀閣前站著不少人,而屋子裡除了噼裡啪啦摔東西的聲音,還有公主和駙馬的吵架聲。

而這些事她都不擔憂,反而是疾步走過去抓住了要爬窗的閃電。

閃電被持珠抓著脊背上的皮毛,它再怎麼兇狠的張牙舞爪都碰觸不到對方一片衣袖。

持珠在心裡暗鬆口氣,公主的全盤計劃,差點壞在這隻蠢笨大貓的身上。

飛鳶一見持珠去抓貓,她心裡總算鬆了口氣,是做戲就好,剛才可嚇死她了。

房門忽然被開啟,走出來了氣的臉紅心跳的上官淺韻,她看到持珠便冷聲道:“持珠,放下閃電,將這以下犯上的逆臣……給本公主殺了。”

“是!”持珠領命便丟了貓,拔出來手中的利劍,向著甩袖要離去展君魅背後,便毫不留情的刺去。

上官淺韻想起剛才屋裡的事,便真氣展君魅這壞傢伙了。竟然抱著她在地上胡鬧,要不是她說正事要緊,他豈能就親親抱抱就做罷了?

這也就好解釋,為何她臉這麼紅,氣息這麼紊亂,衣服這麼有點凌亂的原因了。

持珠出手從來不會手下留情,而且此時此刻,還有隻為主報仇的貓來添亂。

一時間,展君魅心裡哭笑不得,這做個戲怎麼就這麼難?跟持珠打一架也就罷了,他可以當閒暇與人切磋下武功。

可躲著一隻貓算怎麼回事?果然,什麼樣的人,馴養出什麼樣的貓,這個閃電,簡直和花鏡月一樣討厭。

墨曲是走了沒多遠,便被下人又拉了回來,因為,他家師弟居然瘋了。這好好的兩口子,怎麼一轉眼就幹起架來了呢?

所以,等他回到鳳儀閣時,就看到持珠在和展君魅打架,刀光劍影真兇險,他差點沒下掉半條命去。

持珠和展君魅雖然出招看似都手下不留情,實則二人心裡卻有數。

可當墨曲衝上來後,一切計劃都往偏了去了。

展君魅璇身落地,對於他這個總給他添亂的師兄,他心裡想著,最好讓持珠捅他幾劍,讓他躺在床上十天半月的,也省的他總在他們夫妻間晃來晃去的礙眼。

上官淺韻一見墨曲出現,她就頭疼的想抬手扶額,怎麼哪兒都有他啊?唉!既然他要來送死,她也只能成全他了。

墨曲正和持珠打的火熱,忽聽上官淺韻一聲怒吼,他差點沒嚇的掉下去。

“你這狐狸精竟然還該來?什麼師兄師弟的,根本就是一對龍陽君!”上官淺韻一邊生氣怒罵,一邊心裡為墨曲默哀,這真不賴她,計劃裡本沒有墨曲,可他忽然闖進來,她只能不好意思的往他身上潑髒水了。

墨曲嘴角一抽搐,他總覺得上官淺韻罵人是開場,而真能害他一世英明盡喪的人,該是他那個從來都只會捅他刀子的好師弟吧?

果然,展君魅皺眉也開了口:“師兄,別和她們主僕囉嗦了,我們回竹軒去,這鳳儀閣……我再也不委屈的來了。”

我去!墨曲都想罵人了,這對無良的夫妻,這是要害死他啊?他可還沒娶媳婦兒呢!怎能背上這樣一個臭名聲啊!

展君魅怕墨曲壞了他們的大事,縱身而起,便拉著墨曲捂著他嘴,把人給姿勢曖昧的抱走了。

上官淺韻抬手扶額,她事後一定要狠狠收拾墨曲,居然讓她的駙馬抱他,這仇他們算是結上了。

“啊!公主……”飛鳶驚叫一聲便跑了過去,可她的速度還是沒持珠快,望著持珠懷裡被氣暈的公主,她心裡有點忐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做戲?還是真的啊?

容雅也兩手是面的跑了出來,鳳儀閣一下子全亂了套,所有人都唯恐這受刺激大的公主殿下,會一個氣回不過來,便……

持珠忙吩咐人去請大夫,而她和容雅說了聲,便離了鳳儀閣,出了將軍府,騎馬向著皇宮方向而去。

就算是做戲,也得做全套,太皇太后哪裡要去打聲招呼,接下來的戲,她老人家的態度才最為重要的。

竹軒

墨曲在聽完了展君魅接下來的計劃後,他絕對拒絕的拍桌子道:“我不答應,憑什麼所有委屈都要我受?展君魅,我可跟隨了你十年多之久啊,為你鞍前馬後受了多少罪多少苦,我可從沒怨過你一句。我求你看在咱們一起長大的份兒上,再看看我對你這些年的全部付出……你放過我吧!”

他才不要當什麼龍陽君,那怕是假的也不行,他都沒娶媳婦兒呢!咋能拿著名聲陪他們夫妻一起瘋啊?

展君魅覺得,他現在什麼都不用多說了,因為墨曲剛才那些話,已經足夠引人遐想了。

守在門外的守衛聽的一清二楚,墨管家竟然真和將軍有什麼啊?瞧瞧這些話說的,嘖嘖嘖!真是句句醋味兒十足啊。

墨曲見展君魅淡定的坐在那裡喝茶,他皺眉回味兒一下他剛才的話,果然,句句透著曖昧啊!天啊!地啊!他沒法兒有臉活了!

展君魅見墨曲要開門出去,他便放下茶杯過去把他拉了回來,剛巧看到門露一絲縫隙,他便做戲皺眉道:“不要再胡鬧了,老老實實待在房間裡,太皇太后哪裡自有我去應付。”

外面的守衛偏頭往門縫裡瞄,果然看到將軍和墨總管拉拉扯扯就上了床,幔帳都垂下了呢!

展君魅將被點了穴的墨曲往床上一丟,便瞪著他小聲威脅道:“如因你使得龍兒的計劃失敗,我便讓你一輩子娶不上媳婦兒。”

墨曲氣的胸膛起伏,咬牙切齒怒罵道:“展君魅,你個沒良心的,早知道今日你這樣恩將仇報,當年我就不該管你的死活,讓你發燒燒傻,我現在說不定帶著個傻子,還能少生點閒氣呢!”

展君魅就是因為記著墨曲對他的救命之恩,這些年來他才會一直把墨曲當家人。

墨曲身子動不了,可他還有嘴,躺在床上的他,那叫一個眼睛一閉瞎嚎嚎:“我怎麼這麼命苦啊!別人就算喂頭狼,十多年的細心照料也該喂熟了。可你呢?你比狼還冷血,我照顧了你十多年,你而今卻這樣對我?師父啊!我怎麼這麼命苦,居然想著感化一頭狼啊!”

展君魅就坐在床邊聽墨曲嚎嚎,反正從小到大,他早被這個囉嗦師兄嘮叨習慣了。

墨曲嚎嚎累了,也就和展君魅大眼瞪起了小眼。

展君魅見他不嚎嚎了,便問了句:“餓嗎?”

“餓!”墨曲從上午嚎嚎到下午,大半天水都沒喝一口,現在是又渴又餓。

展君魅淡淡的看他一眼,便轉頭衝外吩咐道:“去準備飯菜,再泡壺茶來。”

外面的守衛應了聲,便下去泡茶傳膳了。

墨曲狠狠的瞪著他,咬牙說道:“你們要抓內奸,為什麼一定要說你我……你們就不能換個辦法捉人嗎?”

展君魅眸光淡淡的看著他,淡淡的說:“本來沒你什麼事,可你來了就和持珠動上手,我當時無法阻止你,只能順著龍兒的話改變計劃,先將你帶回竹軒再說。”

墨曲在得知是自己撞上去找死後,他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啊!

展君魅望著一副生不如死的墨曲,他面無表情淡淡道:“你如果不再鬧,我可以先解開你的穴道,你我兄弟坐下來好好談談。”

“嗯,解吧!”墨曲也是認命了,想他一生為了這小子犧牲的還少嗎?難怪他師父以前總唸叨,說他前世欠了展君魅的,今生才要用二十年償還清欠展君魅的債。

要是不還清,他這輩子都別想脫離展君魅的魔爪了。

展君魅伸手為墨曲解開穴道,見他還是一動不動的,便安慰他道:“等龍兒將來事成後,你想娶誰,就讓她去給你說媒,一定給你說上一房媳婦兒,絕不讓你孤家寡人一輩子。”

墨曲對於展君魅這樣面無表情的承諾,他還真不敢相信,只能敷衍的應了聲,然後他忽然又眼睛一亮,坐起身來拉著展君魅十分激動的道:“真的誰都可以嗎?那我要那個冷美人,就是持珠,你讓公主把持珠嫁給我當媳婦兒唄。”

展君魅一副為難的皺眉道:“持珠武功又進步了,不用三年,你就完全不是她的對手了。如果你要娶了她,一輩子只能憋屈的捱揍,會活得比現在還生不如死。”

墨曲一想也是,可是除了持珠,他也沒對誰心跳過,所以……他雙膝跪在床上,雙手握著展君魅的手臂,一副視死如歸的道:“我要娶她,死都要娶。你就答應我吧!只要你答應我這件事,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我發誓!君魅,你答應我吧,答應吧!君魅……”

守衛到門口要敲門的手,硬生生頓在了半空,她透過門縫看到了什麼?那幔帳後朦朧的兩抹身影,跪在床上拉著將軍肉麻撒嬌的人……是墨管家嗎?是那個風流倜儻風靡無數少女的墨君嗎?

墨曲在感覺有人靠近門口時,便轉頭冷喝了聲:“誰?”

“應該是飯菜好了,他是來送茶的。”展君魅淡淡的撥開墨曲抓著他手臂的爪子,起身掀開幔帳走到門前,伸手接過守衛遞來的茶盤,轉身回去順手帶上了房門。

外面那個什麼都看不到的守衛,這下更是在內心遐想了,不知道將軍怎麼收拾的墨管家,竟然讓人前睿智無雙的墨管家,那樣跪在床上對他嬌滴滴的撒嬌?

墨曲此時又想死了,他敢說,門外那個蠢貨,此刻定然心裡沒把他往好處想。

展君魅親自倒了一杯溫熱的茶,端過去掀開幔帳,遞給了床上那個一副要死不活的師兄。

墨曲接過被子喝了口茶後,便轉頭看著床邊站在的俊美師弟,伸手拍拍床鋪道:“坐下來,我們師兄弟好好說說話。唉!一轉眼,你我來中原都十多年了,君魅,當年師兄還為你娶媳婦兒愁過呢!可而今,你媳婦都娶了快一年了,可我卻還是一個人,呵呵呵!可見,我真是欠你的,不還夠你二十年的債,我是別想脫身了。”

展君魅望著感慨頗多的墨曲,淡淡叫了聲:“師兄!”

墨曲因展君魅這一句師兄,他差點喜極而泣,多少年了?這小子都沒再真心叫過他一聲師兄。

展君魅望著一臉感動的墨曲,淡淡道:“師兄,在這個世上,師父如我父,你如我兄,與我而言,你們都是和龍兒一樣重要的親人。”

墨曲一個大男人紅了眼眶,吸溜著鼻子道:“什麼和你的龍兒一樣,如果我們三人真同時遇上危險,你救的準是你的龍兒,才不會管我和師父的死活呢!”

展君魅對墨曲的話,淡淡搖了搖頭道:“如果真有那一日,我救你和師父。而龍兒……上天入地無論到哪裡去,我都陪著她,絕不讓她一個人。”

墨曲望著面前又變回那個淡冷模樣的展君魅,這樣平淡深情的話讓他也為之感動。可君魅這樣深情,對他這一生會好嗎?

展君魅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便起身走出幔帳,來到門前開啟門,接過守衛手裡的食盒,轉身又關上門。

墨曲也已聰床上下來,他聞著飯菜的香味兒,立馬覺得飢腸轆轆的走過去,往錦席上一坐,便拿起筷子夾了口菜吃,邊吃邊點頭道:“這人要是餓了,真是吃什麼都香。”

展君魅可吃不下去,他現在還擔心著上官淺韻呢!也不知道,鳳儀閣那邊怎麼樣了?那個內奸,又有沒有把他們夫妻不和起爭執的訊息給傳出去了?

墨曲知展君魅為何如此憂心,他吃著飯菜安慰他道:“你也不用太擔心,就你那媳婦兒,可是七竅心肝的,做什麼事都會計劃周密到九成九把握,這次的事,估計她也早有想到,畢竟之前……唔!她可是把花鏡月也算計進去了呢!”

展君魅聽了墨曲寬慰他的話,他還是那副憂心的樣子。

墨曲對於他這個樣子,不由笑話道:“你說你,以前心如止水的猶如冰人,當初我都要以為你會出家呢!結果,你這娶了媳婦後,卻沒能守住冰心,入紅塵動了情。”

“此乃我心甘情願。”展君魅淡淡的端杯飲了口清酒,對於不貪杯的他,一年到頭也難這樣沾一點酒水。

墨曲搖了搖頭,端杯也喝了杯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他管不了自己的心,更管不了君魅的心。

鳳儀閣

在打發了所有丫環出去後,容雅便擔憂的扶著幔帳,望著那床上雙眼緊閉的人兒,喚了聲:“公主?公主……呀!公主,您沒事啊!嚇了奴婢一跳。”

飛鳶跪在腳踏上趴在床邊,見上官淺韻醒來了,她才拍著胸口和容雅一樣暗鬆一口氣道:“公主,你幸好沒事,之前見你和將軍鬧成那樣,奴婢還真以為……真以為你們鬧崩了呢!”

上官淺韻坐起身來,轉頭看向持珠問道:“皇祖母哪裡怎麼樣了?”

持珠回道:“太皇太后說她會安排好一切,今晚慈姑便會來一趟,明日錢信就會帶著懿旨來大將軍府。”

上官淺韻點了點頭,看著持珠又問:“暗中的人都安排好了嗎?”

“一切都安排就緒,只等狐狸尾露出尾巴來了。”持珠低頭回道。

上官淺韻揮手讓持珠退下,而她則看向容雅問道:“容雅姑姑,你對於香穗兒有多少了解?或者,你知道她家裡的情況嗎?”

“香穗兒?”容雅皺眉想了想,恭敬回道:“香穗兒幼年父母雙亡,是由她奶奶撫養長大的。而她奶奶……當年她入宮時,她奶奶已七十多歲,而今想來也已近八十了吧?”

上官淺韻聽了容雅的話後,便是眉頭緊皺的道:“容雅姑姑,你仔細想想,香穗兒的祖籍在哪裡?咱們能否找到她的家裡。我懷疑,她奶奶可能被人控制了,否則,皇祖母能讓你挑來給我做陪嫁的人,不可能連這點忠心也沒有。”

容雅點了點頭,遂低頭恭敬道:“奴婢知道了,奴婢會盡快想辦法查出香穗兒的所有事。”

“嗯!你也先下去吧!我和飛鳶說會兒話。”上官淺韻揮手也讓容雅退了下去。

“喏!”容雅行禮後,便退了下去。

飛鳶在容雅走後,對上上官淺韻的眼睛,她有些忐忑緊張的絞著衣袖,低著頭,再也不敢看上官淺韻一眼,磕磕巴巴的小心翼翼問:“公主有事要……要吩咐奴婢嗎?”

上官淺韻望著飛鳶,良久才無奈嘆一聲:“飛鳶,都已到了這個時候了,你為何還不敢信任我呢?當年之事,我只是想知道那個真相,可而今知道真相的你,卻不願意告訴我。”

“公主……”飛鳶低著頭,依舊不肯說出當年她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事。因為那事太可怕了,如果公主知道了,一定會受不了的。

上官淺韻也不再為難飛鳶,揮手然她也退下去吧!

飛鳶低著頭,行一禮後退下。不是她不信公主,而是那樣的真相,連她一個旁觀者聽了都這般心驚多年,每到深夜,她都會夢到當年所見所聞之事。

一個能成為她夢魘,折磨了她這麼多年的真相,她若是和公主說了,公主一個衝動去殺了太后,那……那公主可就要因此背上一世的罵名了啊!

畢竟世人看到的只有眼見為實,他們從不會去深想其中的真相。

上官淺韻對於飛鳶堅守的這個秘密,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也許飛鳶極力隱瞞不願意告訴她的事,便是她母后當年之死的真相。

果真如持珠所言,在晚上慈姑便來了大將軍府,並且帶著孫令丞在大將軍府留宿了一夜。

而在夜間,持珠在暗中,果然看到香穗兒鬼鬼祟祟的半夜不睡覺,披著暗色的斗篷,冒著風雪出了鳳儀閣。

墨曲大半夜不睡覺,陪著持珠一起雪中抓兔子。

持珠很煩墨曲,覺得墨曲礙手礙腳的,根本沒有她自己行動方便。

墨曲被持珠嫌棄的徹底,他很難過,就這樣一個嫌棄他的姑娘,他當真能討來做媳婦兒嗎?

展君魅偷偷摸摸的進了鳳儀閣,遇見了守夜的容雅,他揮手讓容雅去休息,而他則輕手輕腳的來到床邊,撩開幔帳,便看到一個眼睛瞪的大大的人兒。

上官淺韻就知道這人不會安分的留在竹軒,果然,這都子時了,這人還是冒著風雪來了鳳儀閣。

展君魅解了披在身上的斗篷,褪了外袍,便脫了鞋襪上了床,將那瞪他的人兒往懷裡一摟,便低頭溫柔笑說道:“今夜又下雪,我怕你冷,所以就做賊似的來了。”

上官淺韻對於他的話,她現在可只信一半,笑嗔他道:“你自己孤枕難眠就直說,何必找這樣的理由?好似,好似我很離不開你一樣,羞不羞。”

“不羞!我自己的媳婦兒,就算夜夜抱著睡覺,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展君魅是嬌妻在懷就滿足,才不管懷裡人要怎樣笑話他呢。

上官淺韻對於這個越來越無賴的他,只拿手指戳了他胸膛下,笑嗔道:“就你有歪理,這樣的夜,捉老鼠正好,可你卻這樣偷懶,可見又是不知怎麼忽悠了墨曲去給你賣命了。”

“我有媳婦兒摟著鑽被窩睡覺,可他卻孤家寡人冷枕難眠,所以……我讓他去陪持珠雪天抓兔子了。”展君魅回想起墨曲向他哭訴的慘兮兮樣子,他便一陣忍俊不禁,他這個師兄啊!真是無論歲數多大了,都改不了這孩子脾氣。

上官淺韻一聽他把墨曲推給了持珠,便一皺眉捶了他一拳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該不是,你想把我家持珠送給墨曲當媳婦兒吧?我可告訴你,持珠可不是普通的婢女,她是暗門的人,婚事可從來不是我能做主的。”

“你做不了主,那就找能做主的人去。聽說你哪位小皇姑也是個性情中人,說不定,她對持珠和墨曲的因緣,還很樂見其成呢!”展君魅覺得上官思容不會阻礙持珠的因緣,因為她就是個深知何為情不可自拔的人。

既然她這暗門門主都做不到斷情絕愛了,又如何要求她手下的人做到斷情絕愛呢?

上官淺韻也覺得若是持珠真想嫁人,她小皇姑是不會阻止的。可有些事不是他們這些主子能決定的,持珠畢竟心裡也有自己的想法,若她不喜歡墨曲,他們這些當主子也不能勉強她去啊。

所以,一切還是隨緣吧!

墨曲此時正跟在持珠後面追香穗兒,香穗兒出了鳳儀閣,便穿過花園去了將軍府後門,而這個後門外竟然真有人等候在哪裡。

墨曲小聲問:“這人是誰的人?夠忠心的,大雪天不怕凍死的守在門口,難道就只是為了香穗兒帶來的那個假訊息嗎?”

“閉嘴!”持珠皺眉低斥了墨曲一聲,那聲音冷的絕對如這冬雪的夜一樣。

墨曲抬手捂住了嘴巴,他在想,或許他不該找持珠當媳婦兒,這媳婦兒也太厲害了點,沒娶進門就敢這樣動不動讓他閉嘴,那等將來娶進門了,那還不得沒一點他說話的餘地啊?

在墨曲胡思亂想的時候,持珠已快速的出手,先是一袖子揮暈了香穗兒,再者就是出手去擒拿那個戴著斗笠的男人。

對方一見情況不對,便也不敢戀戰,只想著快速脫身,可奈何他的武功比不得持珠,幾番掙扎後,還是敗下了陣來。

持珠擒拿住那個男人後,便隨手將人丟給了隨後上來的墨曲,而她的人已如利劍出鞘,向著將軍府後門巷子的拐角急速而去。

墨曲一刀手劈暈了那個持珠丟來的男人,對於持珠踏雪無痕的絕妙輕功,他不由得激動的拍手叫好道:“好啊!真是漂亮。”

他未來媳婦兒就是厲害,瞧瞧這武功,絕對是十個百個上官淺韻也比不了的。

持珠已與那男人交上了手,當一手扯了對方的面紗後,她便眸子一眯,在握住那男人以毒針妄想傷她的手,大力一扭轉,便將人摔倒在了雪地上,她出手極其不留情,將人打的就剩半口氣,而且還卸了那人的下巴,讓對方連自殺都自殺不了。

墨曲是第一次見比男人還強悍的女人,就持珠這樣的手段,他這小身子骨兒不知道經不經得起她折騰?

持珠一手抓著對方的後衣領,如拖死狗般順著雪地拖到了後門口。

墨曲一見持珠站在對面眸光冰冷的看著他,他便忙笑著上前說道:“這事我來就好,哪敢累著持珠姑娘你啊!”

持珠只是冷冰冰的看了嬉皮笑臉的墨曲一眼,便一手抓著那個被她打殘的男人,一手提起暈著的香穗兒,舉步進了將軍府大開的後門。

墨曲在後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隨手提著難斗笠男人的衣領,也把人如拖死狗般的拖了進去。

而在他們走後,便在一處屋頂上露出一個黑衣暗衛,那人一瞧他家公子派來的人全部被捉住,他便轉身急速向著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容雅今夜一直守在後門的一棵樹上,當見那人向著一個方向飛走後,她便隨後追了上去。果然如公主所料,這控制香穗兒的人,心思很細膩謹慎,居然一下子準備了三撥人,若不是公主神機妙算,這回他們可還不知道幕後指使者是誰呢!

那人根本沒想過在持珠和墨曲後,竟然還有一個容雅,而知道上官淺韻身邊這位容雅姑姑會武功的人,也只有太皇太后和上官淺韻本人。

若不是國宴那夜路上遇刺,容雅出手保護了上官淺韻,恐連持珠這個和容雅認識最久的人,也還不知道容雅如此深藏不露。

容雅跟隨那人來了一座府邸,這座府邸竟然是夏侯遠的私宅,而這處私宅公主早已讓持珠查到過,她當時也聽公主說了,所以……原來幕後指使人是夏侯遠。

黑衣人進了夏侯遠的私宅,依舊沒有發現後面跟隨他的容雅。

容雅身輕如燕的落在屋頂,輕輕的掀開一片瓦,俯身往下看去,便看到夏侯遠正懷抱美人在飲酒。

那人現身後,便單膝跪地回稟道:“人被捉了。”

夏侯遠本來今兒心情很不錯的,可當接到這個不好的訊息,他唇邊臉上的笑容便全沒了,懷中的美人被他推到在地,他倏然站起身來砸了酒杯怒道:“廢物!我和你們說了多少回了?凡事小心謹慎不要大意,畢竟我們要對付的人不止她,還有她背後的那幾股勢力。”

那黑衣人低著頭,悶不吭聲的任由夏侯遠訓斥他。

夏侯遠氣的來回踱步,最終負手慢慢平復心底的怒火,冷靜的對那黑衣人道:“這樣吧!你去多帶幾個人,想辦法讓他們三個人閉嘴。這回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不能再留下任何把柄給她了,聽懂了嗎?”

“是!”那黑衣人領命後,在夏侯遠揮手讓他離開後,他才起身退了下去。

而那名衣衫半解的女子,因見著夏侯遠現在心情不好,也不敢再吭聲。

夏侯遠滿心的怒火和恐懼無處宣洩,自然只能抓起他新買來的女子,到了床榻上去盡情的宣洩了。

自從娶了上官瓔後,他都快覺得自己不是個男人了,上官瓔公主脾氣大,心情好容許他碰,心情不好就將他拒之門外。

而駙馬府的丫環,也全換成了粗笨的丫頭,為得便是省得他暗中寵了那個丫頭。

也只有在這處沒被上官瓔發現的私宅裡,他才能做一回真正的男人。

那女子被夏侯遠沒輕沒重的折騰的暗皺眉,可她卻還不敢吭一聲,因為怕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又會拿她出氣。

她在歌舞坊裡捱打多了,所以很害怕捱打,而夏侯遠似乎有打女人的毛病,一個氣兒不順,便是抓著她毒打一頓,她身上許多的淤青,都是來自於這個男人的拳頭下。

因為被打怕了,所以她便更是逆來順受了。

容雅在夏侯遠做下流事的時候,便已離開此地,當她追上那名暗衛之時,便只見對方已成了一具屍體。

展君魅的人動手極其的乾淨利落,殺了人後正在處理屍體,一抬頭見到容雅時,還無聲的與對方點了下頭。

容雅見這是展君魅的人,她便放心的點了下頭,然後轉身向著大將軍府飛去。(未完待續)

如遇章節錯誤,請點選報錯(無需登陸)

新書推薦

策安天下 測謊系統:拿捏朝廷命官 秦朝召喚:歷史召喚 黑龍新傳 穿越諸天異界的青銅門 雞鳴吳倭國 爭風度